第二十八章呵,男人
1934年9月1日。
德意志国正式恢复君主制。
德意志总统埃特尔亲王正式变为摄政王,德国境内所有邦国也恢复君主制,话虽如此,男人可不会把各个邦国的自治权还回去了,帝国必须要有统一的税收,统一的外交,统一的政治。
不过君主和议会政府不同,男人想要实行中央集权,也就更加困难了一步。
在国际上来说。
荷兰丹麦巴尔干以及一些北欧国家发来了祝贺,法国与比利时等国自然不会发来祝贺,不过英王乔治五世倒是发出了祝贺。
并以私人名义让希尔德带奥拉夫王子去见见他。
算是默认了奥拉夫王子是德意志帝国储君了。
对于乔治五世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他的身体几乎已经濒临极限了,很多事情已经不看重了,哪怕与威廉二世有着矛盾,他也希望上一代的仇恨就在他那一代结束,他不希望欧洲再来一场那样的战争了,英德应该保持长远的和平。
乔治五世希望奥拉夫王子过去见他,是想以英国国王的身份授予奥拉夫王子一个头衔,在1917年他将所有德国人持有的英国头衔都给取消掉了,恢复头衔也是代表着英德和解的意思。
他的时间不多了。
乔治五世可不能指望爱德华来做这些。
....
比起冷清的白金汉宫。
此时柏林还在宴会当中。
对于整個德国来说这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君主制代表着德意志帝国最强大的时期,恢复君主制代表着德国从那场战争中的阴影中走出来,代表着他们已经回到过去的美好年代。
不得不说霍亨索伦家族的人是真的多。
光是威廉皇储就有六个孩子,埃特尔亲王只有一个,当然,并不能算是埃特尔亲王的孩子,卡尔·弗朗次王子是埃特尔亲王与威廉皇储最小的弟弟约阿希姆亲王的孩子。
在约阿希姆亲王自杀后,作为霍亨索伦家族的族长,埃特尔亲王收养了卡尔·弗朗次王子,
第三亲王,阿达尔伯特亲王则没有过来。
他是与威廉二世关系最差的亲王,在1918年的海军起义中,更是让他与威廉二世有着近乎不可弥补的创伤,战争结束之后,阿达尔伯特亲王就移居瑞士,几乎不参与任何政治,除了和路易丝公主有联系之外,和其他兄弟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第四亲王,奥古斯忒亲王则因为是同性恋的缘故,他近乎与威廉二世有着不可弥补的隔阂。
不过他与阿道夫的关系却极为友好,这也让他的儿子,亚历山大·斐迪南王子也是德国皇帝的角逐者之一。
第五亲王,奥斯卡亲王有四个孩子,不过因为他与平民结婚,所以他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成为皇位继承者。
第六亲王,则是已经去世的约阿希姆亲王。
以及维多利亚·路易丝公主。
她是不伦瑞克公爵,也就是有着英国王位宣称的那个德国公爵的妻子,她有五个孩子。
可以说现在帝国皇位的竞争者、
只剩下三个人。
威廉皇储之子奥拉夫王子,埃特尔亲王之子卡尔·弗朗次王子,奥古斯特亲王之子亚历山大·斐迪南王子。
不过。
只要不发生什么特别离谱的事情奥拉夫王子已经钦定了皇帝之位。
毕竟奥拉夫王子是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管是威廉二世,作为摄政王的埃特尔亲王,乃至大英帝国的乔治五世,都已经同意奥拉夫王子作为储君了。
当然。
除了这些亲王之外,必然还有其他人。
比如说兴登堡元帅的侄子。
......
夜。
柏林城市宫。
希尔德一身纯黑色的晚礼服端坐在沙发上。
白色的长发盘在脑后,耳朵佩戴着红宝石耳坠,和红宝石的眼眸正好相配,身上是一件黑色露背晚礼服,可以看到白皙如玉的后背,纤细的手臂上穿着黑色丝质长手套。
如果抬起手来,应该可以看到光洁的腋下和侧乳。
站在希尔德的面前的自然是。
弗里茨·埃里希·格奥尔格·爱德华·冯·曼施坦因上校。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什么吩咐,只是一件小事,我需要您给我推荐一位擅长在非洲作战的军官。”
“有什么要求或者说限制吗?”
“至少军衔不能是将军往上,太高的话,容易引起外交事件,必须有一点政治知识。”
“您觉得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上校如何?”
曼施坦因后背挺得笔直。
希尔德侧过身来看向曼施坦因。
“上校确定吗?”
“为了谄媚于您,我将为您盗取世间一切的珍宝......”
曼施坦因向着希尔德单膝跪了下来。
作为传统的普鲁士贵族,曼施坦因反而不是传统的普鲁士贵族性格,可以说新兴的容克贵族要比更老的容克贵族更加古板,就像仆人比主人更加保守,美国比欧洲保守。
曼施坦因想成为陆军参谋长,想成为战争大臣。
作为兴登堡的侄子这对于曼施坦因是件好事,同样是件坏事,毕竟如此重要的职位,自然不能让一个脉系的传下去。
不过曼施坦因还有另一层身份。
希尔德加德公主的骑士。
这么多年以来曼施坦因都一直自称是希尔德的副官,这个身份可比兴登堡的侄子好用多了,唯一可惜的就是希尔德并不留在德国,就算是曼施坦因想要见希尔德,都是很难见到。
想于见到希尔德,曼施坦因只能通过奥拉夫,他还有一层身份就是奥拉夫的军事老师。
对于曼施坦因的想法,希尔德自然清楚。
希尔德笑了笑。
“行了行了,都这么多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意大利准备对埃塞俄比亚宣战了,我需要让上校您帮埃塞俄比亚打赢意大利。”
.....
曼施坦因嘴角抽搐。
他应该仔细思想一下的,现在非洲战场能让他掺和进去的,只有意大利对埃塞俄比亚宣战了。
要帮埃塞俄比亚打赢意大利。
只能说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小困难。
他曼施坦因就没打过非洲那种贫穷的仗。
其实希尔德只要曼施坦因帮埃塞俄比亚守住一段时间就行,不过谁让曼施坦因非要凑上来,不给他上点压力是不行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在宴会当中,曼施坦因突然向着希尔德跪下来,的确是挺吸引眼球的。
“殿下吩咐我做件事情罢了。”
看见男人走过来。
曼施坦因立刻站起身来。
一直以来曼施坦因和男人的状况都有些尴尬的,毕竟两人可是在索姆河的老相识了,当时的曼施坦因可是希尔德的副官,比起男人这个大头兵不知道强到哪去了,还命令男人到处挖坑。
并不是因为曼施坦因嫉妒男人与希尔德的关系,只是因为曼施坦因赏识男人,给男人更多发挥的机会。
虽然。
现在身份反过来了。
男人已经是帝国首相,帝国最具权势的人之一,曼施坦因还是上校,甚至还没晋升为将军。
在原本历史中男人和曼施坦因的关系也不咋样。
男人是个暴君。
曼施坦因又极具野心,两人在军事上面的冲突就不可调和,按照曼施坦因的回忆录来说。
或者说所有德军将领的回忆录都可以总结成一句话。
如果元首听我的早赢了。
也不能说是德军将领完全在甩锅,因为男人的确是个独断专行,容不得他人反对自己的暴君。
当然。
也不能说是都是男人的错,他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至少有一个高级将领支持。
男人开口说道。
“过两天请上校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吧,根据具体任务我会为您提供必要的帮助。”
“非常感谢,首相阁下。”
说完。
曼施坦因向着希尔德微微弯腰行礼就转身离开。
男人向着希尔德无奈地说道。
“曼施坦因上校似乎对我有意见。”
与曼施坦因不同。
男人说的话确实是实话,他对于曼施坦因还是非常有好感的,这主要原因是男人是将曼施坦因看做战友,当初在索姆河的那些战友,几乎全部都死光了,曼施坦因是少有几个还活着的。
特别是曼施坦因在得知小狐狸丢失后的痛苦模样。
所以在男人心目中,曼施坦因不仅仅是德意志的军官,还是他生死与共的战友,这层关系是其他人怎么都到不了的程度。
虽然。
曼施坦因总是避着男人。
希尔德耸了耸肩。
“毕竟你现在都已经是首相了,从他的下属变成他的上司了。”
“比起首相来说,我还是觉得传令兵更适合我,曼施坦因上校可能并不知晓,我有多么尊敬他。”
“比起作为士兵我更希望那场战争不要发生。”
埃特尔亲王的声音从另一旁响起。
男人对埃特尔亲王的态度很不满。
“您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毫无意义,当初想要阻止这场战争的是威廉皇储殿下,而您是那场战争的支持者。”
“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也是成长的一种。”
“就算是当初阻止了那场战争,那再过几年,战争必然会爆发。”
“首相,我并不认同的你观点,1914年的战争仅仅是一次偶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必然的事情,当时的所有人都一直为和平努力。”
关于1914年的战争是否是必然?
这点在学者当中一直都有争论。
认为一战是必然的,是因为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之后,德国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屹立于世界当中,作为后发工业国,必然要与先发工业国的大英帝国,争夺世界霸主的地位,这种经济将会必然推着德意志帝国与大英帝国的战争。
当然。
也有认为一战是偶然。
作为世界大战的亲身经历者,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英法德俄奥都不想打。到1914年的时候,英德的外交关系已经开始缓和,德国高层包括首相和外交大臣都是以鸽派为主,首相贝特曼已经在新的关税条约做准备了。
这场死了将近一两千万人,号称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
哪怕只是假设。
也足以让人想尽办法去让这个时代的人好受一些。
无数学者都没有讨论出的事情,男人和埃特尔亲王自然讨论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来。
只不过代表着他们不同的政治观念。
作为主战派的男人,自然认为战争是必然,德意志必须要强大到战胜一切。
作为德国少见的温和派。
埃特尔亲王则认为1914年的战争完全是一场意外,如果他能回到过去,就连他都可以轻松阻止那场战争。人类必须要从那场战争中汲取教训,人类必须要努力迈向和平。
当然。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希尔德无奈地看向在自己面前,争吵的埃特尔亲王与男人。
纤细的手指佩戴着黑色手套,轻轻抚过耳朵上红宝石耳坠,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纤足直接放在了沙发上。
伴随着埃特尔亲王与男人的争吵。
倒是吸引越来越多人的目光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埃特尔亲王与首相男人本来就不对付。
再加上嘛。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首相男人与埃特尔亲王,对某个完全不知道是谁的女性抱有好感,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不仅在政治上有分歧,还算是情敌。
气的一旁的亨丽埃特公主牙痒痒。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长得漂亮的了点吗?不就是胸大了点吗?不就是有点权力吗?
好吧。
越想越完全比不过了。
比起只能在一旁嫉妒的亨丽埃特公主,奥拉夫王子则直接很多,他直接挤到埃特尔亲王与男人的中间,来到希尔德的面前。
这下好了。
德意志帝国权力最高的四个人站在一起。
虽然希尔德是坐着的。
虽然这看起来有点丢脸。
奥拉夫王子来到希尔德的面前,向着希尔德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做出邀请地姿势。
“美丽的希尔德加德公主殿下,我可以请您共舞一曲吗?”
“不可以。”
.....
希尔德站起身来。
“第一,奥利,你再直呼我的名字,你就可以围着柏林跑两圈了。第二,我不会跳舞。第三,你应该收拾一下,明天与我一起去趟英国。”
这话希尔德还真没说错,希尔德还真不会跳舞,甚至说至今为止希尔德都没参与过社交季。
所谓社交季,就是贵族女性在成年之后,需要在面见皇帝过后,才可以正式步入社交。
而希尔德那年刚好战争开始了。
再加上希尔德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跳舞感兴趣的人。
说完。
希尔德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奥拉夫王子,男人,埃特尔亲王三个人留在原地。
男人与埃特尔亲王互相看了一眼,不由相视一笑,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埃特尔亲王拍了拍奥拉夫王子的肩膀。
“年轻人遭受点挫折的是好事。”
“叛逆期的年轻人总会和长辈产生矛盾。”
男人附和着说道。
这是两人少见的意见相同。
奥拉夫王子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