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嘛?!”
孙阿难满脸疑惑地听着下方的军伍传来的丝丝祈求声、宽恕声。
有些不理解的他们的行为。
自己只不过是想提醒他们,转身灵童和贡桑孜宗本都已经死去,不需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结果自己都还没有动手,就全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但孙阿难也懒得去理会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要生还是要死都无所谓......
他们不值得自己分神关心......
孙阿难踏着粗壮的蹄子,朝着牧场外头奔去。
一路上除了蜜庐之外,很少有建筑物能够抵挡住他那庞大无比身躯。
等走出到牧场外,孙阿难很快就找到了他要寻找之人。
只见身形有些狼狈的狗剩带着十数只藏獒,朝着那些策马奔腾的巡游郎儿咬去。
在草原上已经有着十数道被撕咬成碎块的尸首。
除了狗剩之外,孙阿难还看到两个略显熟悉的人。
是那土登次仁圈养的双生姊妹!!
那两个姊妹各自手握法器,一前一后,待着狗剩的五步外。
凡是有巡游郎儿靠近她们,双生姊妹施展手中的法器将其杀死。
这三人与藏獒硬生生地将十多支巡游马队给拖住,让其无法靠近他们身旁半分。
孙阿难见状打量了四周,随手往草原上捶了一拳,旋即又拿起其中一块碎裂的巨石。
目光瞄定,退步拧身,手臂后拉,巨石掷出。
“嘶!!”一道破空的巨响在草原上升起。
如同投石车般掷出的巨石,将其围绕着狗剩的一侧马上郎儿给砸成肉泥。
未等其他郎儿反应过来,迎接他们的又是数块遮天盖月的巨石。
几阵巨响过后,草原逐渐恢复安静。
当孙阿难缓缓停下投掷时,躺在草原上的郎儿们也都停止了呼吸......
处于巨石中央的狗剩,此时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打量着局面。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块巨石从天而降。
而且他运气还如此好,没有一颗巨石落在他身上,死的全是敌人!!
等附近烟尘散去,狗剩才缓缓起身,看向巨石掷来的方向。
下一刻,一道尖锐的喊叫声在草原上响起。
“我哩个狗祖宗啊,这里怎么还有只姥母啊!!”
“......”
远处的孙阿难嘴角一抽,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是否还有巨石。
有些可惜的是.....巨石都已经被他用完。
压下心中波澜的孙阿难,张开腹部的大嘴咬牙切齿地说道:
“狗剩你好好干啊!明天我们就吃狗肉!!”
说完孙阿难便转身离去。
听到那庞大的黑绿身影开口说话,狗剩惊恐地往后退了半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个语气和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啊?!”
狗剩略微思索,又看向附近的巨石,仿佛就醒悟过来了。
“不会吧......”
紧接着狗剩便对着那离去的身影大吼道:“老大,你等等我啊,我不想吃狗肉啊!!”
——————
跪在地上的魁梧将领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着已经离开的黑绿邪祟,一股懊恼的情绪从心中升起。
自己真是窝囊,居然给一个邪祟下跪,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搁,他还要不要当那虔诚的礼佛人。
魁梧将领想要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双脚使不上力。
用手猛捶几下后,才拄着长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这时,一道雄伟庞大的身躯,带着滔天黑雾从天而降,落到了魁梧将领前方。
连看都不需要看,黑绿邪祟出现那一瞬间,魁梧将领‘扑通’一声,丝滑地跪倒在地上。
.......还是跪着比较舒服。
脸面、佛教徒之类的也得有命才能去想!!
与此同时,白脸儿和李僵也赶到此处。
卸去重力的孙阿难,缓缓站稳,看着白脸儿两人,以及还有跪在地上的军伍。
思索一下,便散去身上的邪祟七十二变。
漫天蔽野的白热之炁从孙阿难身上释放出来,他身处的四周皆是一片白茫茫。
片刻后,白雾才缓缓变薄。
而孙阿难则小心翼翼地从白雾中探出脑袋打量着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站在远处的白脸儿见到这一幕,立马就反应过来。
跑到一个呆滞的僧仆面前,一记手刀将其砍晕过去。
将其衣服扒光,随后朝着孙阿难跑去。
十数息过后,孙阿难披着宽敞的青衣僧袍从中走出,周身带出缕缕白雾云纹。
孙阿难缓缓走到那跪在地上魁梧将领的身前,皱眉道:
“牧场和庄园的库房在哪里?!带我去那!!”
“啊?!”
听到邪祟居士的话,魁梧将领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对方会问这种问题。
孙阿难见状直接给了他一脚,神情不耐烦地说道:
“要跪等会再跪!!”
“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给我带路!!”
挨了一脚的魁梧将领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踉跄地起身。
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的牧场,最终找到方向,伸手引路,弯腰轻声道:
“您老这边请!”
孙阿难微微蹙眉,但也没有说什么,朝着指引的方向走去。
魁梧将领看着那略微清瘦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
这邪祟居然还是个大善人啊,为了不吓到自己都变成人形,来与自己沟通。
而且还压着性子,只踢了自己一脚。
都说佛祖菩萨有慈眉善目,今日看来邪祟好似也有......
念及此处,魁梧将领神情逐渐变化,屁颠屁颠地赶至那邪祟居士身边,为其指路。
有了魁梧将领的带路,孙阿难很快就走到一处没有被波及的屋子。
“就在这样!!”魁梧将领邀功般地指着身前上锁的屋子道。
孙阿难看着屋子略微感受,随即便走向前,一脚将房门踹开。
随着房门的破碎,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顿时从里内响起。
与此同时,一道如同海浪般的银币山堆,从房门中呼啸而出。
如此大的动静,吓得孙阿难都往后跳了一步。
即便如此,他的整个双脚还是被那明晃晃的银币给淹没。
旁边的魁梧将领见状,顿时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我一个月前时来过一趟,当时屋子中还没有存放这么多。”
随后魁梧男子恍然大悟地呵斥道:
“定的那黑心的贡桑孜宗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