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防老怎么不靠谱了,人家不都这么说吗?怎么到你张玉斧这里,老话就不管用了?”
“养儿防不防老我能不知道吗?我都当了20多年儿子了,我最清楚了,女儿才是小棉袄。”
“想要你自己要去,我是没时间这时候再生一个。”
“你说的啊,我这就出去找...”
伸手攥住张玉斧,“你这就出去找啥?”
“没,我说了吗?我什么都没说,嘶~快撒手,一会儿不能用了。”
松开手,放鼻子前闻了闻,嫌弃的摆了摆手,“哼,让你瞎说。”
张玉斧趁机抓住媳妇儿的双手举过头顶,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
“嘿嘿,要不要可由不得你了,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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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点,张玉斧就被家里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吵醒了。
穿上衣服到堂屋加上几块劈柴,让壁炉里的火烧的旺一点,就到厨房开始给老婆孩子准备早饭。
把昨天剩下的土豆和牛肉一烩,给儿子蒸个鸡蛋羹,大锅里抓把米烧个米汤。
张桂兰感觉身边空了,拉开灯泡开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挂在北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了6点15分,于是也穿衣起床,把儿子抱起来把尿。
把锅里的馒头拿出来放到馍筐里,张玉斧一手端着馍筐一手端着菜走进堂屋。
“早饭来喽,看是那个小懒虫还没醒啊。”
迷瞪着眼的小冬青听到爸爸问话,连忙答道:“我,我是小南虫。”
“你还挺骄傲,快点尿,等会把你小鸟冻掉了。”
“妈妈,我没尿,冬青没尿。”
“快点尿,别听你爸胡扯,冻不掉。”
“这小屁孩,心眼子挺多,赶紧尿了吃饭了。”
等小冬青嘘嘘完,把他放到沙发角落里坐好。
张玉斧把他的鸡蛋羹里加一点点酱油,用勺子捣碎放到他面前的小桌板上,让他自己吃。
小家伙已经会用勺子挖着吃了。
吃完了饭,张桂兰挎着篮子,抱着儿子开始出去讨八宝粥材料,用来给儿子做百家饭。
传说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孩健康,所以这边一般会在腊八前由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去村里一家一家讨些大米豆子,回家做成粥糊糊喂给孩子。
跑了一上午,才算把村里一百多户走完,每家给个几颗豆子,什么豌豆,红豆芸豆啦,绿豆黑豆花生豆啦,张桂兰收了整整一篮子,得有个好几斤。
拿回家之后清洗干净,把砂锅拿出来清洗一下,坐到煤火炉子上,小火慢熬。
“这小皮猴子,到谁家就吃谁家的,啥都要尝尝,我看这粥他也喝不下了。”
张玉斧摸摸儿子的小肚子,“西瓜熟了,可以杀了。这都吃啥了,肚子这么圆。”
“他啥不吃,见人家吃个咸鸭蛋都要人家给他挑一筷子尝尝咸淡,在干娘家又喝了几口小米粥,玉超正做着豆腐呢,他非要尝尝,又吃了几口豆腐脑,反正是没少吃。”
“腊八节了,你砍几块牛肉,不用太多,每块一两斤就好了,你等下给厂子里的几个也分分,算个过节福利了。”
听了妻子的话,张玉斧把儿子放下,让他自己玩。
拿起刀到走廊看砍肉,手起刀落砍下几块牛里脊。
这地方的肉他不喜欢吃,又不是和牛,老黄牛的里脊肉一点都不如牛腩好吃。
在家闲了这么长时间了,张玉斧有点静极思动,总想找点事情做。
早上的时候到外面找了个楚树,砍了个Y型的树枝,这会儿正放到壁炉上去湿气呢。
他打算做个弹弓,过两天喊上好兄弟他们一起来个冬猎。
以前这边饿的狠了冬天才会进行冬猎。
因为野鸡肉不好吃,远没有家养的小母鸡好吃,只要家里还有肉,就不会考虑吃它。
也就平时偶尔撞到了,才会捡回家。
把楚树叉烤的开始冒白烟,张玉斧就赶紧拿下来,再烤就不能用了。
把之前在新华书店买的牛皮筋拿出来,用剪刀一分为二。
用铁丝绑在Y型树杈的两侧,另一头用牛皮作为装弹的地方。
做好后张玉斧找几个坷垃头试了试,还不错,自己的准头也还行。
于是把弹弓放到书包里,然后把家里的长家伙也找出来,仔细地保养下。
这玩意儿打斑鸠、野鸡一下就打烂了,最好还是用来打兔子。
枪也用不了多久了,后面96年10月就要开始禁了。
张玉斧倒是没啥遗憾的,反而觉得禁的很好。
无论有多大的好处,生活在周围都有枪有炮的环境里,人也不会真正的安心。
除非是我有你没有,我才能安心,大家都有,远不如大家都没有来的安心。
把猎枪保养好用袋子装起来,张玉斧就提着分好的牛肉和妻子一起到厂里把肉分一下,让大家高兴一下,给多少无所谓,重点是你愿不愿意给。
“老板,我不能要,我和小树又是住您的,又是用您的,再吃您的,我心里过不去。”
“婶子,你不能这么想,我也不是施舍你,你和树哥做事也不偷奸耍滑,平时树哥没事还能帮我喂喂鸡喂喂兔子什么的,可没少帮我。”
王金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认老礼,干多少活吃多少饭,不会多拿多占,这些年又因为儿子,一直活的战战兢兢的。
时刻都在担心着有人跑到家里说自己儿子又和谁家孩子打起来了。
甚至之前听到敲门声血压就会猛然升高。
自从来了张玉斧的饲料厂,王金花真觉得活出了人样。
每天按时上班,月底领工钱,没有人说他儿子傻,也没有人再欺负他。
见石磊兄弟和张廷山都收了牛肉,王金花也不好再扭捏,“那老板,我就收下了?”
“收下吧,树哥干的都是体力活,年轻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要多吃肉,吃完我那里还有,想吃就让树哥去拿。”
“诶,那真是使不得,使不得嘞,你走个亲戚啥的带点也涨面子嘞,咋能让他吃了。”
“婶子,话不是这么说的。”
眼看中午了,张玉斧也没多逗留,安排他们回家吃饭,自己也回家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