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35 柜子案(1)(1 / 1)冰河时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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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芝心目中,一直以来,都以为僧侣是超脱尘世,他们清修戒律、寻找灵魂归依,普渡众生,不曾想这些和尚蝇营狗苟,与世俗无异,甚至因为有特权,寺庙的营生居然比现代的资本金融还令人侧目。

现在再看到寺庙,她都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都对待了。

坐在苏记小酒馆二楼窗口,她一人喝着小酒,说不上是啥感觉,就是接触到的寺庙真的颠覆了她从影视剧看到的虚怀若谷、慈悲为怀的僧人形象。难道这才是真实的寺庙与僧人?

突然,移门被轻轻拉开,店小二站在门口恭敬的问道:“客官,有位客人路过,想与你喝杯清酒。”

客人?认识她?难道是裴少卿?这是叶芝第二次见到裴景宁的地方,今天她没约他,就是一个人过来坐坐,喝一杯小酒。

他来了,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所以……

她展开笑意,“请他进来……”

店小二以为官人不好说话,没想到开口同意了,转身,伸手作请,“大师请——”

大师?

叶芝一听这,蓦的朝小二身侧望过去。

六月夏日,天气炎炎,青年和尚一身宽大灰白僧袍,广袖轻拢,双手合拾,“阿弥佗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叶芝眉心几不可见一拢,不知为何,挡人的话脱口而出,“僧人也可以喝酒吗?”

作为和尚不都有清规戒律吗?

青年和尚面带笑意,施施然进来,合拾站在桌前,“佛主心中留。”

酒肉穿肠过。

叶芝暗嗤一声,面上不显,笑意淡然,既不赶人也不请人,就是淡淡打量着对方,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熟悉之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和尚好像听到了叶芝的心声似的,“施主,我们已经见过二次,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们也算有缘人了。”

叶芝放下手中杯子,“大……”

“在下法号不染。”

这是铁了心要喝她的酒。

叶芝笑笑,“不染师傅这么想喝,我也不是请不起。”说完,扬手,“小哥,给不染师傅打一壶好酒带走慢慢喝。”

不染:……

二人目光相对。

叶芝笑的温和无辜。

不染微讶之后亦坦然一笑,“多谢施主。”

她伸手,一副请人出门,好走不送的微笑表情。

不染眉梢一动,“施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见就见呗,酒馆大街又不是她家的,她还能制止不让人进咋的。她正想着和尚不得劲呢,没想到还真有和尚凑上来。

余光里,不染和尚已经下了楼,刚好路过她窗口。

无意识中,一内一外,一窗一街,二人目光不期然又遇上了。

不染举起酒壶朝她一笑,作谢。

叶芝挤牙膏般挤出一点笑意,看着他施施然离开。

收回目光时,叶芝直摇头,她现在对和尚可没好感,都是一群披着普通众生大善人的外衣迷惑人的假道士。

喝酒的心情被打扰,叶芝也不想喝了,放下酒杯,吃了点清淡的小菜,扒了小半碗饭就起身离开了苏记小酒馆。

杨福全正在对面树下纳凉,见叶芝从酒馆出来,连忙牵马过来,“叶哥,走,咱们回去。”

叶芝一手拉缰绳一手扶马鞍轻盈一跃上了马,迎风而骑凉快的很。

今天是休沐日,叶芝正准备随便逛逛,张进不知从什么地方骑马过来,“叶评事,有案子……陆大人让你过去查。”

刑侦人是没有假日的,果然如此。

叶芝跟张进去了案发现场,一个中等客栈里的中等房间柜子里发现了发臭的尸体,此刻,柜子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两个布袋子。

冲鼻的臭味正从布袋里散发出来,引得苍蝇嗡嗡横飞,到处都是。

滕冲已经带人封锁了现场,拦住了好奇的人群。

“叫严大人了吗?”

叶芝站在门口一边问话,一边戴口罩、手套等物。

“严大人马上就到。”

听到严仵作马上就到,叶芝并没着急进去,先看了眼客房,房间不大,但也不小,里面柜子、洗漱盆架、桌子等家具一应俱全,至少五十文才能住一晚,一般是赶考的举子、有点钱的小商人以上的人才会来住。

一般平民舍不得住有柜子有桌子的客房。

凶手至少是中产以上阶级。

叶芝环视了一圈房间,又仔细看了一遍房间的角角落落,除了柜子边上滴下的血迹,其余的地方没有血迹或是打斗的痕迹,从这两点来看,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只是藏尸处。

严仵作到了,“叶评事——”

“大人——”

叶芝拱手,侧身,让严大人进来。

不是一般的臭,严仵作都已经带上口罩了还被尸臭味熏的捂鼻,但作为仵作,他只是下意识捂了一下,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叶芝看了看地上与柜子里淌下的血水,伸手沾了一点,在手里碾了下,由于六月天,天气太热,腐败的太快,暂时看不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严仵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解开了第一个袋子,围观的人及大理寺捕快们被布袋子里的人体四肢吓得尖叫,甚至有人没忍住一口就吐了出来。

“老天爷,什么人啊,这么凶残,居然把人的腿都锯了。”

一下子吓走了不少围观者。

严仵作又打开了第二个袋子,居然是一个人的躯干,虽然腐烂的厉害,但还是看出是一具女尸。

“没……没头……”张进捂着鼻子问,“这可不好问案。”

严仵作已经蹲下初步检查尸体,手脚皮肤等都看了,“天气太热,腐烂的太厉害,看不出死了几天。”

苍蝇乱飞,叶芝一边挥手赶苍蝇。

没有头,还不知道死了几天?

叶芝转头问,“这个房间谁订的?”

滕冲忍住冲天的尸臭味,“我刚才问了,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订的房间,他把两个布袋放进房间,说出去吃个饭,就再也没回来过。”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这个男子付了几天房钱?”

“店小二说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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