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看向霸王蝾螈,并未放它一条生路。
劲力迅速向拳头汇聚,凝聚成一股恐怖的力量。
他瞄准了霸王蝾螈的头部,一拳挥出,劲力汹涌澎湃。
霸王蝾螈似乎感受到了生死危机,挣扎着想要挪动庞大的身躯以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之前的伤势让它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安的拳劲越来越近。
在这生死关头,它强行催动体内残余的力量,血劲浮现,企图筑起一道防御,抵挡住这致命的一拳。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洞窟中回荡,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陈安的拳劲准确地轰击在霸王蝾螈的头部,那股巨大的力量如同山洪暴发般瞬间释放出来,直接将霸王蝾螈的头部打爆。
霸王蝾螈的身躯在拳劲的冲击下猛地一颤,仿佛遭受了雷击。
随后,它的身体彻底静止下来,再无任何生机。
陈安越过那死去的霸王蝾螈,来到了一个约两米宽的洞窟口。
从壁垒看,有明显的撞击痕迹,但这石壁显然非同一般,应该是类似断龙铁一般的材质。
感受到从洞窟内涌出的浓郁天地灵气,这种灵气之浓郁,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而充满活力。
显然,这是一个灵气汇聚的地方。
陈安缓步走进洞窟,这个洞窟空间狭小,洞壁上有着天然形成的纹理,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而在洞窟的中心位置,一株独特的藤曼吸引了陈安的目光。
这株藤曼蜿蜒曲折,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它的叶片翠绿如玉,茎干上布满了斑驳的纹路,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而在这藤曼之上,零零散散地垂挂着十一颗红色的果实。
如同点缀在夜空中的红宝石,每一颗都熠熠生辉,在昏暗的洞窟内闪烁出诱人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
然而,在这璀璨的红宝石中,有一颗尤为引人注目。
它比其余的果实更加硕大,色泽也更加鲜艳,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更为奇特的是,它的表皮上缠绕着淡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在果实的红底上蜿蜒,如同一条条金色的丝带。
陈安凝视着这颗特殊的果实,心中已然明了。
这些果实,无疑是珍贵的朱果。
而且从它们的色泽和大小来看,年份已然不浅。
但那一颗带有淡金色纹路的朱果,更是朱果中的极品,已经蜕变为了灵药。
灵药的特点,便是能够微微吸收周围无形的灵气
掌握了气势的陈安,自然能感受到。
他面露难以掩饰的喜色,轻轻地将那些红色的果实一一摘下,收进了储物空间中。
而对于那株孕育了这些朱果的藤曼,陈安选择了让它继续留在这个洞窟中。
这株藤曼是大自然的馈赠,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孕育出更多的朱果。
陈安转身离开了这个洞窟,穿过一小一大的洞口,重新回到了冰冷而清澈的水中,随即按照原路返回。
……
在无底洞水面,那座巍峨的擂台上,两道身影对视而立。
一人是张家世子张宇廷,身穿一袭锦衣华服,那是用极其昂贵的金丝线织就,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金光,宛如战神降临。
他的外衣上,绣着张家的家徽,一只展翅欲飞的金鹏,其象征着张家的雄心。
腰间束着一条镶有宝石的金色腰带,既显得贵气十足,又不失武者的英姿。
而他所持的兵器金鹏剑,是花费了大价钱从器宗定制。
金鹏剑,顾名思义,剑身之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鹏,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冲破苍穹。
这金鹏的羽毛,每一片都雕刻得细致入微,闪耀着金光,宛如真实的鹏鸟羽毛般柔软而坚韧。
而剑身则是用一种极为稀有的金色金属锻造而成,这种金属在阳光下会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泽,宛如流淌着的黄金,令人炫目。
剑尖之处,细如毫芒,却锋利无匹,而剑柄则是用一种珍贵的黑色檀木雕刻而成,触感温润,宛如美人的肌肤。
与张家世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洪家世子洪标。
他身穿一身黑袍,袍身上绣着银色的蛟龙,龙身盘绕,栩栩如生。
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枚洪家的家传玉佩,玉佩上刻着“洪”字。
但与张宇廷的金鹏剑相比,洪标手中所握的那把巨大战斧,亦是不同凡响。
这把战斧,乃是洪家先祖传承下来的神兵利器,承载着洪家数百年的荣耀。
这战斧的斧身异常宽大,宛如一扇厚重的门板。
其材质非凡,乃是用一种罕见的陨黑铁混合精金锻造而成。
这种金属坚硬无比,却又保持着一定的韧性,使得斧身在劈砍时既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斧刃部分,更是经过千锤百炼,锋利无匹。
在阳光下,斧刃闪烁着寒光,而战斧的斧柄,采用了一种极为坚硬且耐用的檀木制成,表面打磨得光滑如玉,触感极佳。
斧柄之上,雕刻着洪家的家徽——一头威武的雄狮,雄狮双目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会跃出斧柄,扑向敌人。
两人站在擂台两端,虽然未曾交手,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霎时之间,两人如闪电般同时动了。
金鹏剑与战斧的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无底洞的上空回荡。
每一次剑斧相交,都在空气中激起层层翻滚的气浪。
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两人激战的壮丽景象。
那金鹏剑与战斧的交锋,如同两条巨龙在空中翻腾,气势磅礴。
一艘艘小船上,江湖人士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
而在无底洞的岸边,一道身影如雕塑般伫立,目光灼灼,盯着擂台上的张宇廷。
若是陈安在场,必定会惊愕地发现,此人正是吕轻侯。
很快,擂台上的激烈对决,已然决出了胜负。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宇廷身上。
只见他的金鹏剑,在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如同流星般被击飞,划过一道刺眼的弧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擂台的一角。
张宇廷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极为复杂。
他的双眸中,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光。
洪标面无表情,站在擂台边缘,直视着张宇廷。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有力地说道:“张宇廷,此战你输了!”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他的心头。
随着洪标的话音落下,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跳到洪家的小船。
而洪家的小船也缓缓驶离,留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其他江湖人士纷纷回过神来,驾驶着各自的小船离开。
他们明白,这一次的洪张之争,已经暂时分出了胜负。
而远处的吕轻侯,将自己的身影巧妙地隐匿了起来,然而并未真正地离去。
“宇廷,你要明白,这次的争斗不过是瞬息间的胜负,如同一朵短暂的浪花,在洪张两家斗争长河中翻涌,而真正的胜负,终究还是要取决于高层,只要张家最后能够力压群雄,夺得天下,你依旧是那个胜利者。”
突然,一道神秘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张宇廷的身后。
他正是张宇廷的叔父,威名赫赫的七星剑张燕。
虽然还没有领悟气势,但也是赫赫有名的换血境存在,其实力也颇为不俗。
“叔父,我明白。”
张宇廷深吸一口气,沉稳地说道,同时将掉落在地的金鹏剑缓缓收回。
他的眼神中闪烁一抹邪光,继续说道:“这一次,我终究是败下阵来,但我唯有迅速踏入化劲之境,修炼至炼脏层次,方能有望超越他。”
说到这里,张宇廷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接着,语气平静道:“然而,我心中淤积着一股不畅快之气,急需发泄一番,方能疏通心态,因此,我恳请叔父能够成全。”
闻言,张燕如被寒风吹过,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宇廷口中的发泄,不是什么男女之事,而指的是杀人。
作为张宇廷的护道人,张燕深知这一切,也亲眼目睹过那些场景。
在他的观察和理解中,这并非是什么邪恶的功法。
而是纯粹为了杀戮而杀戮,简单而直接。
每一次张宇廷发泄过后,他的心情似乎总会变得无比畅快,能从重重压抑中解脱出来。
而且杀戮后的那段时间,修炼速度也会突飞猛进,实力稳步增长,而且根基扎实,没有半点虚浮之感。
在离恒道张家的大本营,即便是先天境界的张诚,也曾在暗中窥探过这一切。
以先天境的能耐,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同样给出了结论,这只是单纯的杀戮发泄。
而张宇廷的修炼之道,仿佛与猩红的血腥杀戮紧密相连,方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然而,此地并非离恒道,亦非张家的大本营,无法再如往昔那般轻易掩盖他的行径。
毕竟,张宇廷所为之杀戮,非是简单的取一人性命。
而是横扫村落,屠戮成百上千的无辜生灵。
就算在以前的离恒道内,张家也会进行一些筛选,会寻觅那些偏远的村落,让其进行肆无忌惮的屠杀。
每一次的杀戮,都如同一场血雨腥风,将那些安静的村落变成人间炼狱。
可谓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尽管张燕对那些不幸逝去的无辜生灵漠不关心,但却深知此处乃是真武宗所在的区域。
倘若此处不小心暴露滥杀无辜的事情,会导致张家在争霸天下时,出现不好的名声。
除此之外,张宇廷作为世子,在外行事就是代表张家。
也许就会被真武宗认为,还没夺得天下,就在真武宗的区域搞事情,不将真武宗放在眼里。
张燕沉思片刻,凝重地开口道:“宇廷啊,这件事可不好处理,若是在我们张家的势力范围离恒道内,你倒是大可放手施为,无拘无束,但此地,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忌惮与顾虑,毕竟真武宗的影响力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两大势力的误会。
毕竟在真武宗的范围内,另一个先天境势力的世子,进行一场杀戮。
从某个方面看,就是张家在挑衅。
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里子,真武宗都会做出一些反应。
张宇廷听后,却显得胸有成竹,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叔父,前往星流郡城的路途中,会路过一片幽深的小谷地,在那里有一座以打铁为生的铁家堡,那个堡垒规模不大,人口也不过寥寥数百,而他们的最强者也仅仅达到铁骨境而已。”
张宇廷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已经宣判了铁家堡的命运。
“叔父,我的目标,便是这个小小的铁家堡,届时你我带上面具,让我心中之不畅快发泄完毕即可,不过是区区蝼蚁,又何须如此犹豫呢。”
张宇廷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足以改变铁家堡所有人的未来。
只是他向来行事谨慎,即便对付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目标,也需要要张燕同意随行,以确保万无一失,绝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
闻言,张燕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的内心犹如一团纠结的线,左思右想,权衡利弊。
终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这些小势力的覆灭并无多少惋惜之情。
随后,便与张宇廷转身离去,朝星陨城而去。
而远处的吕轻侯,像一道幽灵般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从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水中,返程的陈安如龙腾出海,从碧波荡漾的水面中猛然浮现。
陈安从水中踏步而出,稳稳地回到岸边。
他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当目光落在之前那座擂台之上时,就明白了洪家和张家世子的约斗已经结束。
擂台之上,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
见此,陈安心中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洪家和张家的这一场斗争,是公开的,也说明了天下的争夺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世子谁败了,就恰恰说明了谁家略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