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安只是心中好奇,并未过多在意。
这一次无底洞之行,得到了一颗灵药朱果,还有十颗五百年份以上的朱果。
对于陈安来说,接下来要做事情,就是回到真武宗。
用那五百年份的朱果去兑换功勋点卷,去换取大量的蕴神丹,从而加速自己的冥想修炼。
陈安没有在此地久留,朝星陨城而去。
以他的速度,没用多久时间,便抵达了星陨城。
星陨城内,街道繁华至极,人声鼎沸。
街头巷尾,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最热门的话题,无疑是那场在无底洞上的约战。
陈安穿梭于喧嚣的市井之间,耳旁不断传来关于洪标大胜的消息。
然而他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太过在意。
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寻找前往星流郡城的商队。
曾经踏足过星陨城的他,如今故地重游,自然是轻车熟路。
径直来到商队聚集地,那里已经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各种商队的招收人员络绎不绝。
和先前在星流郡城一样,好多支商队的招收人员,都围了过来。
不过陈安对于傅家商队的印象比较深,还是选择了这支商队。
很快就在商队人员的带领下,便坐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坐垫,窗帘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透出一股奢华的气息。
没过多久随着领队一声令下,整个傅家商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铁家堡外,夜色如泼墨般浓郁,星光在漆黑的天幕上稀疏地点缀,仿佛是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后残留的微弱光点。
远处突然出现两道神秘的身影,如同幽暗使者,从深邃的黑暗中剥离而出。
他们的身上穿着黑衣,深沉至极,使得他们在夜色中几乎隐形。
至于面孔被精致而冷峻的黑铁面具所遮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这两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经过精心乔装打扮的张宇廷和张燕。
“宇廷,你去吧,去发泄你的不畅。”
张燕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铁家堡,语气平淡:“任何从明面上离开铁家堡的人,都会被我击杀,但是,如果少部分人通过密道逃走,那我也无能为力,不过这里地理位置偏僻,就算逃走短时间内也不会找到强者,况且杀人者是铁面黑衣,我们的身份不会暴露。”
张宇廷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邪光。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拔出新购的宝剑,剑身在微弱的星光下反射出凌厉的寒光。
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灯火辉煌的铁家堡而去。
随着他的靠近,铁家堡的喧嚣声逐渐传入耳中,但内心却愈发兴奋。
今晚将是一场疯狂的杀戮,更是一场盛宴。
张宇廷手持宝剑,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铁家堡那巍峨的大门前。
就在这一瞬间,铁家堡门口的护卫队,如同被触动的野兽,猛然间警觉地冲了上来。
他们身披沉重的铁甲,仿佛移动的钢铁堡垒,手持长矛,矛尖闪烁着寒光。
每一个护卫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嗜血的欲望,将张宇廷围住。
“敌袭!”
护卫队长一声大喊,声音如同惊雷在夜空中炸响。
说罢便带领着其他护卫,如同洪流般向张宇廷冲杀而去。
张宇廷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护卫队伍,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手中的宝剑如同游龙般舞动,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了一条生命。
那些护卫在他面前,仿佛变成了脆弱的稻草人,压根无力抵挡。
铁甲如同纸糊般被轻易刺穿,长矛在他的剑下变得不堪一击。
随着张宇廷疯狂的杀戮,铁家堡的护卫们纷纷倒下,他们的尸体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秆般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见铁家堡的护卫队已被自己悉数解决,张宇廷朝铁家堡深处而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十几米,一股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转瞬间,一队新的壮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每一个都是身强力壮,肌肉如铁石般坚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而在这群壮汉之首,站着一个气势磅礴的身影——铁家堡主铁无衣。
他身材魁梧,仿佛一座铁塔般屹立不倒。
一身铁灰色的陨铁衣,包裹着他那钢铁般的身躯。
铁无衣的面容刚毅而深邃,一双眼睛如同两颗寒星,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杀了他!”
铁无衣怒吼着,紧握长枪,满脸杀意。
这位黑衣铁面,显然不是朋友。
无需多余的言语交流,直接用刀剑说话。
铁家堡的人,对于胆敢挑衅的敌人,向来只有一个字——杀!
然而,作为铁家堡的堡主,铁无衣并未急于亲自上阵。
而是让手下人去试探这位黑衣铁面人的真正实力。
张宇廷对于那些冲杀而来的铁家堡战士视若无睹,这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他手中的宝剑如有死神的镰刀,每一次剑挥出,都代表着铁家堡人的死去。
杀人显得那么轻松惬意,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他,正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铁无衣目睹张宇廷轻松斩杀自己的手下,面色大变。
这位黑衣剑客的强横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心中的震惊如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一咬牙,铁无衣挺枪亲自上阵,身影如风,迅猛冲向张宇廷。
但在两人初次交锋的瞬间,张宇廷轻描淡写地一剑挥出,直接将铁无衣击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张宇廷盯着倒地的铁无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已经将铁无衣视为待宰的猎物。
他挥剑再次冲向铁无衣,剑尖闪烁着寒光,铁无衣虽然拥有铁骨境的修为,但在金骨境的张宇廷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几次的交手,铁无衣被张宇廷斩杀于剑下。
斩杀铁无衣后,张宇廷并未停歇,挥舞着宝剑,继续杀戮之路。
与此同时,站在铁家堡外的张燕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目光紧紧锁定了一个方向。
他的视线尽头,一道青色闪电般迅速接近。
来人正是吕轻侯,身着一袭青衣,那衣衫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宛如青云般飘逸,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由于张燕的实力达到了换血境,吕轻侯在追踪时不能离得太近,否则必然会被察觉。
因此,之前的追踪出现了些许偏差。
只是当铁家堡方向火光冲天,激烈的喊杀声划破天际时,吕轻侯便如箭在弦,以惊人的速度朝这边赶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吕轻侯,张燕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深知此人的武道天赋非同一般,如今从如今速度来看,竟然也达到了换血境。
这个发现让张燕心中一沉,对吕轻侯的警惕和忌惮又增加了几分。
青衣飘飘的吕轻侯,来到了张燕的面前不远处,冷冽道:“张燕,你不在铁家堡内,那么此刻在铁家堡内滥杀无辜的是张家世子张宇廷了。”
闻言,张燕心中一凛,他明白这位青衣剑客吕轻侯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辩驳道:“吕轻侯,今夜黑衣铁面的行动乃是寻仇之举,我们并未滥杀无辜。”
吕轻侯是位弃文从武的绝世奇才,实力已经达到了换血境,实力也必然强横。
张燕心知,能不与这样的高手交手,自然是最好。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心中一紧,只见吕轻侯缓缓吐出几个地名:“离恒道小林山下林家村,躲云山陈家堡……”
每一个地名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张燕的心扉。
这些地名,无一不是张宇廷之前的杀戮地点。
“今夜,这里只有黑衣铁面,也只有死去的吕轻侯!”
张燕语气决绝,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迅速拔出腰间的七星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以惊人的速度连续挥出七剑,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劲力。
七剑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最终汇合成一道璀璨的剑劲,仿佛七星连珠般向吕轻侯呼啸而去。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攻击,吕轻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周身的气势猛然绽放,仿佛一头觉醒的猛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股恐怖的压迫感,让张燕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只见吕轻侯轻轻一挥掌,掌劲迸发而出。
那股恐怖的七星连珠,便瞬间消散于无形。
紧接着,吕轻侯身形一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张燕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按在张燕的肩膀上。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张燕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远处的地面上。
落地时,张燕只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嘴角不禁溢出一丝鲜血。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这一次碰撞,左臂已经脱臼,要不是吕轻侯没有杀他的心思,恐怕会直接打爆他。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张宇廷从已经被屠杀殆尽的铁家堡中,缓缓踏出。
吕轻侯目光锁定张宇廷,正欲迈步杀之,却突然被张燕一个箭步拦在了身前。
“张燕,你别不识好歹!”
吕轻侯死死盯着张宇廷,冷声道:“我是来取张宇廷的性命的,识相的就给我滚开,否则下一击,我就宰了你!”
张燕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吕轻侯,我张家的世子,又岂能死在这里!”
“不过是些蝼蚁的性命罢了,黑榜中人还不够你杀吗?和我张家作对,就不怕我张家先天的怒火吗?”
说话间,他隐秘地向张宇廷打着手势,手势中蕴含着深意,暗示他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赶紧先离开此地。
张宇廷瞬间捕捉到了张燕的暗示,没有丝毫迟疑,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下微微一晃,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迅速而去。
“怒火?此人在屠戮那么多手无寸铁的人,与那些恶名昭彰的黑榜中人又有何异?你们张家,作为历史悠久的世家,固然难以避免涉足某些阴暗的勾当,但为他遮掩这等滥杀无辜的行径,已然背离了世家应有的道义。”
吕轻侯心中明镜般清楚,只要是势力,总会有些不见光的肮脏玩意。
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已成为一种难以言说的潜规则。
只是张宇廷的所作所为,却远远超出了吕轻侯所能容忍的底线。
他所犯下的罪行,仅仅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进行的血腥屠杀,更是对数以万计无辜生命的冷酷践踏。
每次出手杀戮,便是数百上千的生命消逝。
若非一次偶然的机会,吕轻侯遇到了一个从张宇廷屠刀下幸存者,才进行了秘密的调查。
不然的话,这惊天的秘密,还会被继续掩埋。
“生存法则,向来都是强者的游戏,在这世界上,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有资格重写生存的规则!”
张燕的声音冷冽坚定,随着话音落下,周身猛然间蒸腾起一片血雾。
紧接着,张燕紧握手中的七星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朝吕轻侯冲去。
毫不犹豫地将浑身的劲力,都倾注在七星剑之中。
那凌厉的剑劲爆发而出,决心要一击必杀眼前的吕轻侯。
这一剑,快若闪电,势若雷霆。
剑尖破空而出的劲力,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面对这决绝的攻击,吕轻侯却只是风轻云淡地一笑。
“太弱了,”
吕轻侯轻声自语,仿佛是在评价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没有领悟气势,没有掌握气势,你又凭什么拼命呢?”
就在这时,吕轻侯动了。
他后发先至,身形如风,手中那把玄铁扇猛然一挥。
这一挥,看似轻盈飘逸,却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威力。
劲力如刀般而出,锋利无匹,瞬间击飞了张燕手中的七星剑。
见此一幕,张燕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见吕轻侯的玄铁扇已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脖颈。
“噗嗤”一声轻响,张燕的头颅应声而断,滚落在地。
断颈处,鲜血如同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大地。
吕轻侯收起玄铁扇,轻轻摇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这张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吧。”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随后朝张宇廷逃遁的方向,追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