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诀,升级!升级!升级!’
既然已经尝试成功,姜旭文便不再客气,立刻便开始享受知识灌入脑海的过程。
【耗费30点修为点,泼墨诀:第二重(0/90)】
【耗费90点修为点,泼墨诀:第三重(0/270)】
...
【耗费4590点修为点,泼墨诀:第七重(0/13770)】
随着不断地升级,泼墨诀的内力在体内越来越深厚,远远超过了庚辰刀法和赤炎刀法。
画技在不断精进,所能召唤出来的实体种类也越来越多,操纵的方式也越来越精熟。
到第三重的时候,他便已经可以隔空控制小刀。待到了第五重,他甚至可以勾勒出精巧的机关大物。
然而当升级到第七重的时候,便无法再升级了。
不是升级到了极限,而是他的修为点已经不够下一次的升级。
他被迫停了下来,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姓名:姜旭文】
【年龄:20】
【境界:铸骨境(九品)】
【修为点:12164】
【幻世九经:第五重(1/1000000)】
【赤炎刀法:第九重】(大圆满)
【庚辰刀法:第九重】(大圆满)
【泼墨诀:第七重(0/13770)】
‘可恶,只差1606修为点便能升级了,也就是1600枚铜板,左右不过一两六钱!’
愉快的升级活动被这一两六钱给中止,让姜旭文有一种快要爽到云端却被硬生生打断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将昨夜辛辛苦苦画出的那些作品一下子推开,铺上一层新的宣纸。
接着,他提起竹笔,将墨汁蘸得极为饱满,在宣纸上一通挥毫,很快便画出了一柄造型简单,却极具杀伤力的大刀。
创作完毕,他再度捏起手诀,念诵完毕后,往大刀上一指。
一柄墨制的朴刀在纸面上冉冉升起,跟方才那个小刀不同的是,这一次直接悬停在了空中。
姜旭文随手一挥,身体内浑厚的内力发动,那墨刀直接被火焰覆盖,然后在空中飞舞起来。
数息之间,墨刀连变好几个方向,一转一折之间,攻势凌厉之极。
他这一招,是将赤炎刀法,庚辰刀法还有泼墨诀一起结合了起来。竟产生了如此绝妙的效果。
姜旭文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忖道:‘这便是我的最强杀招了!’
若是再遇到之前那无影剑和怜香合力,姜旭文有把握凭借此招直接将两人格杀!
接下来,要攒修为点升级幻世九经,泼墨诀这种兼具实用性和趣味性的功法也不能放下,实在是有些任重道远。
姜旭文微微叹一口气,虽然现在世道有点乱,但还是要出门说书才行。
只可惜,上次的细作事件之后,孤竹城人心惶惶的,天街的热闹氛围也降了许多。
最关键的是,经过上一次的意外,琼英公主恐怕不会再来听自己说书了。
就算她想来,国主也不可能不阻止。
姜旭文暗暗摇头,颇有些沮丧。没有了榜一小富婆的支持,恐怕以后修为点的积攒速度会慢很多。
不过,就算再慢,也总比没有好。
姜旭文收了那把墨刀,将桌子收拾一番,随即走出房间。
院子里,妹妹姜秋秧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用沙土作画。
受自己的影响,这两天妹妹也对画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发誓一定要在画技上超过哥哥。
殊不知哥哥已经通过系统将画技提升到了大师级的水准。
姜旭文走上前,一边欣赏着六岁儿童的创意画作,一边说道:“秋秧,一会儿你去柳飘儿家玩,哥哥我要去天街出摊了。”
姜秋秧站起身来,有些委屈道:“哥哥,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天街吗?我不想去柳飘儿家了。”
“为什么?”姜旭文脸色一沉道:“他们家欺负你了?”
“没有,柳姐姐对我很好。”姜秋秧摇了摇头,一脸愤怒道:“只是他们家有亲戚说你的坏话,说你跟北戎的奸细有关系。”
姜旭文听到这句话,顿时沉默下来。上次公主在自己的院子里遇袭,再加上城内大动干戈的抓细作,两件事情带来的影响还在发酵。
其实对于姜旭文来说,这些邻居并不难对付。只需施展很浅显的摄心术就能将他们的思想扭转过来。
但姜旭文不愿意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对自己造成伤害,何必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去操控他们?
毕竟这些人都是从小看自己长大,也帮助过自己不少。
他利用系统提升实力,是为了自保,绝不是为了欺辱别人。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算了,那就不去他们家了。你跟着我去说书吧。只要不觉得气闷就行。”
“嗯!”姜秋秧顿时十分高兴,用力点点头道:“我最爱听哥哥说书了,一点都不气闷!”
当下,兄妹俩快速收拾好东西,赶着骡车出门。
大街上,有一些关系比较远的邻居一看到姜旭文,便快步躲开,像是看到瘟神一般。
有的人走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朝姜旭文怒目而视,还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走到街口的时候,一个穿着粗布长衫,头戴纶巾的男人突然走出,站在骡车前,指着姜旭文大声质问道:“姜大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北戎的奸细?”
他这句话满含怒意,声音响亮,引得周围三三两两的路人驻足围观。
姜旭文停下骡车,表情淡然道:“我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公主会在你的院子里出事?而且都统大人麾下的官兵们也在查你。”男人不依不饶道。
姜旭文冷冷的盯着他,正待发作,却见铁匠赵三山气冲冲上前,一把将那男子拉开,大声喝道:“陈阿川,你昏了头了?姜家大郎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细作?”
陈阿川显然有些惧怕人高马大的赵三山,气势立刻蔫儿了下去,躲在一旁,却仍是嘟囔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些戎人使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法子让咱们人类给他们卖命......”
赵三山不再理会陈阿川,笑着向姜旭文打招呼道:“大郎,要去城里说书啊?”
“是啊,歇了几天,还是得进城了。不说书没钱赚。”姜旭文苦笑道。
“唉,也是。世道虽艰难,但也得出门干活。”赵三山叹一口气,随即嘱咐道:“虽说现在没有戒严,但官兵们比以往查得更严。你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多赔些笑脸。——咱们民不与官斗。千万不要与他们争执了。”
“这个我省得。谢谢三山叔指点。”姜旭文忙逊谢道。
“嗯。”赵三山点了点头,继续道:“前些天你家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不知情的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想法。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咱们街坊邻居的都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平日里就只会说书而已,哪会当什么细作?”
姜旭文心中一阵温暖,微微一笑道:“没事的,三山叔。说起来,大家也都是害怕北戎,害怕细作。所以才会有些过度担心。流言很快就会过去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哪里会那么快好起来?”赵三山面露忧色,再次叹口气道:“唉,要是啥时候那群畜生们被赶回极北之地,咱们的日子才会好起来。”
说着,他拍了拍姜旭文的肩膀,神情落寞,慢慢踱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