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三章 :宋异人(1 / 1)大风刮来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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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之东,为:奄、庇二地;奄在济南,庇在济北。

大商之南,为:器、亳二地;器在河南,亳在商丘。

大商之北,为:刑、相二地;邢在太行,相在河北。

大商之西,为:妹、栗二地;妹为王都,栗为关隘。

至于朝歌,在妹都之东南方,暂为陪都,却大河为护,太行为哨,被八地拱卫。

若是以地图来观,朝歌之地,确实比妹都更为优渥,对八方边地,掌控更强,这或许也是帝辛要迁都朝歌的理由之一。

而此时,九青乘车御风,在滔滔巨浪之上,看着奔腾汹涌,裹挟无数泥沙,向河岸四周扩散的‘黄河’,微微蹙眉。

这里是大商之东,济水以南的奄地,其侧为大泽,名为野,称巨野泽,源为济水,连通多水,其中就有泗水一道,乃是丰茂之地,但是夏日水患为祸,不易人居。

这奄城也是远离此泽,在泗水之旁而栖。

奄城之地,东有山川为阻,再远些,就是东夷各地。

“这些年来,东夷向东为扩,大商不战,这奄城也衰败了下来,若不是无令不得迁徙,怕是不少人都欲迁往王都附近。”九青目光微动,思索是否要为王请令,让八方之地的大族前往王都,以此来制约这些大族。

毕竟有一古话: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

这些大族距离商王太远,王难以制约他们,这些人就会压榨偏远之地的商人,将这些商人强行纳入自己的财产之中,如同奴隶一般,让偏远之地的商人不再为人,迟早会祸乱大商。

这些商人连人都难做,如何会为大商防御边疆,抵御外敌呢?

遂九青想,若是将这些大族的主干迁至王都之侧,让其枝干在偏远之地为邑,挟首领以令一族,若是有旁枝反叛嫡枝,那大商有权灭旁举嫡,以此形成制约。

也就是——商王在王都掌控一族嫡系首领,让嫡系首领监管在偏远之地的旁系,旁系荣光皆仰仗嫡系的封赏,若旁系敢僭越嫡系,那商王有权帮助嫡系镇压旁系,维护嫡系的地位。

到时,嫡系为了自己的权势,必会劳心监管,一丝不苟,而为了能镇压旁系,只听令商王,成狐假虎威之态,那帝辛的王令也能通过这些嫡系下达;而旁系为了自己的未来,必会劳力建设,王令之下,也能让偏远之地的商人为人,安定四方不乱……这些旁系以求荣华,且忌惮商王,自然难以越矩,不敢过分嚣张。

如此形成一个闭环,商王坐山观斗,稳坐于台,嫡系与旁系互争,自长自损,难成大势。

……

九青暗自点头,这表面上似乎与正常的分封无多差异,但其中核心主张,却暗藏算计,还需多多诉明,他准备之后成一策言,上策于王,考虑此言。

“此策,可先允氏族好处……那些氏族们不正担忧迁都之后,在朝歌城中没有地位权势,之前的一切化为乌有吗?”

“如此封赐地界,陪王在都,一同享受迁都之福气,那岂不美哉。”

“想必这些偏远之地的氏族们,也想迁离这些荒败的古都了。”

“呵呵……”

九青看着不远处的奄城,笑毕。

乘车而来许久,这奄城之中,方才有人敢出,只因为远处的巨野泽中,水兽飞天,不断地,试图冲击四方,席卷大地,做那祸害山川之事。

只不过是有大商的气运镇压,才无法破出,对奄城出手。

看着这幅情形,九青明白,帝辛恐怕要出手了,或许在妹都之地有九青的息壤为堤坝,所以灾象不起,但是妹都之外,濒临水道的地方,却没有这般好运,如今皆遭受水患之危。

作为大商人王,帝辛自然责无旁贷,要对水患出手,亲自前往各地,斩杀水兽,镇压水患之恶。

“您……您可是灵宝九甸?”

来者,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他带着一群歪歪斜斜的甲兵,此刻战战兢兢,恭敬而拜;这中年人对九青自报家门道:“鄙人,大商邑下,宋地人,早年以行商为事,近年迁至奄城,为奄城小渔臣。”

小渔臣?

原是管理那些以捕鱼为生的渔民的小臣,无多职权,但却也不应是他来迎接。

九青蹙眉,他为大商甸爵,且是王之近臣,为少史,有上谏商王,为王而封赏刑罚之权,这奄城派一看管渔民的小臣来迎他,却是欺他?

九青也不怒,无他,小事罢了。

但身为九青的象器,且通灵的春鹿,却不满怒鸣,引得其余四匹云中鹿也在半空踢云踏雾,鼻冲白烟,恶狠狠盯向这中年人。

这中年人也顾不得其余,一拜到底,满地的泥泞也顾不得,染尽污水。

“九甸息怒。”一群甲兵跟着这人求饶。

九青抬手,道:“吾知晓奄城由子姓之爵看护,居大臣位,镇守一方,而吾不过官至少臣,不比其位,应当吾前往拜见;但吾也有奉商王令,探查水事,还请城中相关少臣,与吾言谈,吾也好知晓这奄城之水事,不误王事。”

那中年人闻声,听出九青语气中并无怒意,这才缓了口气。

但他又面露为难,忐忑中道:“九甸,管理水事的少臣,早些日子去探查巨野泽被水兽吞入腹中,当时牺师都未曾来得及救下。”

“如今城中的奄尹正统斜城中少臣,操持水事,以成册,告命于王,而牺师也因东夷多族中的孟方来犯,正在泰山拒夷,遂才无可来见,还望九甸息怒。”

这中年人,结结巴巴,坎坎坷坷地说完。

他九青错怪了?

“起罢。”

“谢九甸。”这中年人起身。

九青目光如炬,望向奄城的城墙之上,能见到不少比这中年人职位更高之人;或许如这中年人之言,奄城之尹在操持水事,遂不能来迎,但也绝不会如中年人所言,皆是事为其职,难顾别事。

其美化之语罢了。

中年人也知晓自己的言语夸大,但他若不这么说,他一介小臣,可担不起身后那些人的为难。

可面前的九青在中年人的心中,又岂是好相与的?

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地低首,看着浑浊的泥水上,倒映着的飞天车驾,妄图从中看见九青的一二颜色,推测九青的心思。

九青好笑,见其胆小,却是唯一出门来见他的人,也放过其行为谎言。

为小臣,可花言巧语,如费仲一般恭维上属,但也当实际为事,这并不是相悖之论,这中年人还算可行。

“汝为何名?”

中年人一听,紧忙道:“宋地,无姓氏,有一卑名,为异人。”

“九甸可称鄙人为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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