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同会几乎隔三差五就闹事,每次都死那么多人,哪一次成了?除了白白丢掉大量人命外,他们图什么?”薛宝玉语气颇为痛恨。
死掉的人,几乎都是被煽动起来的贫苦老百姓。
倒是很少听说,有大同会高层死在兵乱中。
“谁知道这帮邪教分子在想什么?只是单纯地秀存在感?”唐春学也不懂。
傻子都知道,在伟力归于一人的世界,若大同会没有抗衡顶尖大能的存在。
就算它再得民心,也不可能推翻朝廷。
前朝景国的覆灭,还是在江湖大宗、世家门阀联合推动下,才最终结束了千年大景。
不然,光靠底层武者的反抗,一万年也甭想推翻景国。
“嗨,不想这糟心事了。这应当是咱俩年前的最后一次酒了,再过几日也要过新年了,这杯酒,就提前恭喜宝玉兄,新年快乐吧。”唐春学举杯。
薛宝玉笑着举杯道,“新年快乐!”
……
……
凛冽的南风,吹落洁白的雪花。
下雪了。
这是安陶县的第一场大雪。
身处南方,大雪天可不多见。
薛宝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汤,心里无悲无喜。
“这场大雪,也不知会冻死多少人……”薛宝玉暗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昨日薛宝玉巡街,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冻死在暗巷里。
若无人发现,等来年开春,尸体发臭时,才会被路过的人嗅到。
“哥,我回来了。”长了一岁的薛元湘,也快成大姑娘了。
但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喜欢跟薛宝玉贴贴。
薛元湘抱着薛宝玉的腰,后者的身体宛若一座火炉,散发着滚滚热量,很快身子骨就暖和了不少。
“你不是跟小鱼儿散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薛宝玉笑着问道。
“人手够了,师姐就让我回来了。”薛元湘道。
这场大雪来得突然。
压塌了许多房梁,也因此冻死了不少贫苦百姓。
魏邦德呼吁大户们捐钱捐粮,筹措善款,帮助百姓渡过这项难关。
薛宝玉当仁不让,捐了一千两银子。
不过,没有捐给县衙。
而是直接捐给了秋白武馆。
秋白武馆买了一批粮食,建了不少粥棚,每日发粥。
因大雪封路,粮价、肉价应声暴涨。
许多想要过个肥年的老百姓,只能无奈的继续啃起糠菜。
……
这段时日,无事发生。
薛宝玉用魂灭生这个马甲,只是出手了几次,主要以调停为主,很少出手。
光是炼脏境修为,就足以摆平许多事。
几乎没人敢不开眼的,不给自己几分薄面。
每天若有巡街任务,就出去巡街。
没有的话,就宅在家里,吞服丹药苦修。
一万多两银子,足够支持薛宝玉好一段时间的花销了。
他打算一举突破到凡胎期巅峰。
从而借助后天无垢魂体,踏入灵胎期!
“到了那时,不管我身上有多大的秘密,也没人敢窥视一尊灵胎期强者!”薛宝玉思忖。
筑元不出,灵胎期已然算是千里江湖中,绝顶的战力。
哪怕是堂堂的安陶县,也只有巴掌之数的灵胎期,没有一尊筑元期级别的强者。
朝廷在县一级的地方上,力量确实很薄弱。
不如江湖势力和豪强强大。
只有到了府一级,才会涌现许多顶尖的强者。
正如皇权不下乡。
县一级,朝廷多半靠的是江湖势力、地方豪强,负责地方上的维稳。
并不代表朝廷的实力,比江湖大宗弱。
不然,也不会有“马踏江湖”,这等让江湖大宗闻风丧胆的成语了。
……
……
今朝又是年关到,忙里年关我独闲。
虽说今年遭了雪灾,但大家过年的心情,却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特别是内城,依旧繁花似锦,年味十足。
薛宝玉漫步在街上,路过一家首饰店,挑选着礼物。
给妹妹元湘,早已买了新衣服。
小姑娘又长了一岁,且因为练武的缘故,个头长得很快。
十一岁的年纪,已经漫过薛宝玉的腰身了。
“来两样脚链,要不同款的。”薛宝玉对店家吩咐道。
店家暧昧一笑,脚链这种东西,都是送给女性的情趣物事,要么是妻妾,要么就是青楼里相好的姑娘,无外乎如此。
薛宝玉东西收入空间纳戒中。
当他回家时,一股肉香味顿时扑鼻而至。
“慕前辈好。”薛宝玉连忙打招呼。
慕云锦柔和的笑了笑,道,“今天过年,不必这般拘谨。”
慕云锦孤身一人,只有视若养女般的鱼晚舟,和弟子薛元湘。
偏偏这俩人,都跟薛宝玉存在关系。
索性,今年慕云锦不请自来,就在薛家过了。
除了慕云锦外,潘凤茹也来了。
这段时日的相处,薛元湘虽说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但母女连心下,幼妹对潘凤茹格外的亲近。
至于母女俩什么时候相认,水到渠成就好,薛宝玉也并没有插手或是挑明。
有了慕云锦和潘凤茹的加入,家里也变得热闹起来。
这座宅院,本来就不小,当初花了薛宝玉好大一笔银子。
在内城寸土寸金,还紧挨着秋白武馆的地界上,自然价格不菲。
一张桌子上,众人围着一个铜炉,依次落座。
嫩滑的羊肉在锅里翻滚,薛宝玉品尝着新鲜的灵鱼羹,与外界的寒冬腊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薛宝玉来到这个世界上,过的第一个年。
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鞭炮声声迎新年,妙联横生贴门前。
到了深夜,薛宝玉已是微醺,他左右看了看,突然拉着小白花的手,拐入了一个房间里。
“干嘛?”鱼晚舟歪着脑袋,俏脸酡红。
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微醺着脸蛋,说话都带着一股酒气。
薛宝玉取出一个脚链,在小鱼儿眼前晃了晃,“给你的,喜欢吗?”
鱼晚舟娇嗔的打了薛宝玉一下,“这什么东西呀,你就送给我……”
“不喜欢?那我可不送了。”薛宝玉作势收回。
鱼晚舟闷哼一声,一把抢过来,背对着身子,圆润的大眼亮莹莹的看,手里不停地把玩。
“你坐下,我给你戴上。”薛宝玉抱着小白花软软的身体,直接将她摁在椅子上。
旋即,脱下鱼晚舟的鞋袜,露出一对洁白的小脚丫。
鱼晚舟红着俏脸,嗫声道,“我今天洗过……”
“闻到了,一股清香味。”薛宝玉坏坏的挠了挠小白花脚心。
鱼晚舟娇嗔的踢了他一脚,“薛宝玉,你真变态,喜欢闻我脚……”
将脚链戴上,细细地在掌心中把玩。
手指划过脚背、脚趾,最终汇聚在脚心,轻轻地摩挲。
鱼晚舟仰着螓首,贝齿轻咬红唇,娇躯微颤,最终忍不住地“嘤咛”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了一层水雾。
“晚舟……”门外,传来慕云锦的声音。
鱼晚舟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自己的脚丫,迅速穿好鞋袜,临走前低声道,“你先别出去……”
话罢,鱼晚舟推门而出。
“你呆在房间里干什么?”
“唔,头有点昏,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师傅,天色不早了,咱俩还是赶紧回去吧,我都困了……”
薛宝玉淡淡一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细细回忆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觉得慕云锦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恰到好处的叫了一声小白花。
“耳窍……”薛宝玉暗自可惜。
开了耳窍的灵胎期强者,听力就是好。
隔着这么远,还有一道紧闭的房门,都能听见声音……
咻~~轰轰轰……
炮竹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薛宝玉推门而出,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时间已过零时,旧的一年过去了,寒风吹来了新的一年,他抬着头,不禁笑道,“新年好呀!”
……
“小姐,新年好!”
白府,林渺渺笑嘻嘻的看着天上的烟花,举杯敬了敬魏曦月。
“新年好。”魏曦月酡红着瓜子脸,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肚子里。
这一年,身边没有父母,没有长辈,没有亲人。
也没有……那个人。
只有主仆俩人,看着天上的烟花对饮。
“嗝~~”魏曦月美目朦胧,打着酒嗝,抱着一个酒坛,把脑袋轻轻地靠在桌子上。
“果然,渺渺说得对,嗝……男人都是一个死样,没有一个是……嗝,好东西……”
“哎哎哎,可别这么说,我与其他男人可不一样。”一道揶揄的笑声传来。
魏曦月呆了呆,喃喃自语道,“酒喝多了,也会出现幻听?”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魏曦月面前。
一把抢下美人怀里的酒坛,搁置一边。
“喝太多的酒伤身体,普通的酒就算了,像这种药酒,浅尝辄止就行了。”
魏曦月抬起头,仔细地瞧着。
当瞧清楚来人后,瓜子俏脸如盛开的花朵一样,绽放出绝美的笑容:“你来啦。我还以为……”
薛宝玉拿出一个脚链,递给魏曦月,“送你的,喜欢吗?”
魏曦月接过物事,俏脸的红晕多了几分,她不似小白花欲拒还迎,而是大胆的伸出一对白嫩的玉足,笑意盈盈道,“给我戴上。”
薛宝玉捧起对方白嫩的玉足,戴上了脚链。
她的脚腕纤细如玉,线条柔美,似白雪般柔嫩,细腻至极。
抚摸起来,宛若世间最柔滑的绢绸,与缀着的玉珠遥相辉映,让薛宝玉情不自禁的把玩起来。
“嗯……”魏曦月嘤咛一声,将薛宝玉拉回到现实。
恋恋不舍的松开好朋友的脚,薛宝玉笑着问道,“有没有给我准备了礼物?”
魏曦月妙曼的身姿微微前倾,酒意上头的她,倏地问道,“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