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4章 :元夏,只是赌气(1 / 1)闲着东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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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夏到底在干什么?

姜河不确定。

真的如她所说,吃了半天的糖葫芦么...

他的五感都被遮蔽,对外界一无所知。

很难获得信息,去判断元夏到底在做什么。

可在这个关键时候,元夏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去吃糖葫芦吗?

而且自己提出,想吃吃元夏的糖葫芦。

她却推三阻四,明明只是寻常的食物...

有悖常理。

但,以元夏对自己的尊敬,她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

而且元夏本来就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姜河陷入矛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直萦绕耳边的声音,以及少女的满足叹声,顿时消失。

姜元夏沉默良久,声音微不可察:

“师尊...是什么意思?觉得元夏,在欺骗师尊吗?”

黑发少女面色仓惶,跪在寒床之上,抬起小脸望着带着黑带的师尊。

慌张地舔了舔唇瓣,浓重的味道,稍稍延缓她心脏下沉的速度。

可也只是稍稍延缓。

少女无措地捏着自己的大腿,掐出道道青痕。

师尊发现了...

师尊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中仿若山呼海啸,袭来无穷的“怎么办”。

将脑海强硬的填满,头疼欲裂。

一旦想到被师尊发现的后果,她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自己只是想好好的照顾师尊,比旻心更无微不至的照顾师尊。

她有什么错!?

她不奢求得到更多,只是想...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奖励。

这奖励对师尊而言,随便就能赏赐给她。

可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就连师尊的气息都令她如痴如狂。

就像是黏合剂般,流入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将其粘合。

灵魂在此刻仿若升华。

在得到它的过程,还能品尝最为浓重的味道。

只是品尝过一次,她就已经永远无法离开,从身心开始上瘾。

啊...

只是这样而已。

那么,师尊一定是不好意思吧。

一定是不好意思吧!

师尊的身体和嘴一直不诚实呢。

这样的话,只能让元夏帮师尊诚实了。

让师尊,舒舒服服地被自己服侍一生。

……

悬浮在空中的凤仪努力憋着气,奋力让自己离姜河的脸远一点。

但若有若无的气息吹拂在上面,还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到姜河说话,她欣喜若狂。

太好了。

这混蛋姜河,笨蛋姜河。

虽然意识的有点迟,但总算在关键时期醒悟过来。

终于发现自己的坏徒弟,在欺骗他。

这样的话,她就有救了!

也不会被混蛋吃了自己的肉肉!

姜河到底还是没有他徒弟变态,会想吃这种东西。

可还没等凤仪高兴多久,她忽然察觉,锁住自己身体的鬼手,气息愈加森寒。

冻的她本就娇嫩的肌肤,片片发青。

勒得她脖子呼吸困难,肢体疼痛。

再这么下去,她很可能会身死当场,还是以撕成碎片的形式!

什么情况?

凤仪亡魂大冒,也顾不得隐瞒自己是醒着,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眼睛再次微微睁开一条缝。

顿时骇然。

整座行宫,仿若掉入无间地狱。

四处都是肆虐的魔气。

而跪伏在寒床的黑发少女,神情崩坏,眼神狂热。

周身笼罩在阴霾般的黑雾之中。

这个修真界大名远扬,传闻中浊世谪仙般的少女,此刻却如同地狱中的妖鬼。

这是...走火入魔了?

亦或者是露出她的真面目...

她可曾听说,姜元夏是四大圣子中,最为疯狂的一个。

喂喂,有没有必要。

因为姜河随口的一句话,就开始发疯。

而那笨蛋姜河,因为黑带遮蔽五感,还没发现自己徒弟的异样。

依旧自顾自道:“师尊只是有点好奇...元夏现在,这么喜欢吃糖葫芦啊,一吃吃这么久。”

他原想说师父绝对相信元夏。

可方才的念头一出来,便证明他此刻其实...是有点不信任。

“师尊的意思是,让元夏不要吃了吗?”

黑发少女牙齿打着寒战,发丝遮住她的脸庞。

幽幽地道。

师尊,竟然不喊她元宝了。

是因为发现自己欺骗了他吗...

好不容易,才得到师尊的爱称。

结果,还没听师尊好好说几次。

就这样...没了?

束缚住凤仪的鬼手瞬间力道加重,凤仪被勒的眼睛都快瞪出。

最让她震惊的是,在姜河身边,也逐渐浮现鬼手。

姜元夏,是要对姜河下手?!!

不管姜河在之后的结局是怎么样。

凤仪知道,如果不制止姜元夏,先死的会是她。

可恶,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仇没有报。

她不想死,她该怎么办...

姜河听不见她说话,唯一能让他察觉不对的,只有...嘴了吧?

见姜河那张臭嘴还要说话,而姜元夏陷入疯魔,说不定注意不到自己...

就算注意到,她也必须这么做了!

凤仪狠下心来,视死如归伸出白嫩的双臂,重重搂住姜河的脖子。

强硬将他的嘴堵住,不让他继续说话。

“以后再吃吧,现在正事要紧...唔唔唔。”

姜河猝不及防,只觉口中被人强硬的堵住。

这是元夏用东西堵住他说话,表示否决?

元夏一向不会对自己这么无礼...

除非,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吗?

久违的头疼袭上脑袋。

分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也是自己的问题。

元夏在自己面前一般表现都很正常,只是有点无关紧要的受虐癖好。

不似衿儿和旻心,稍不注意就踩到雷点。

他一时大意,没能像以前一样对徒弟小心谨慎。

其实...要是元夏真的欺骗他又如何?

那便任由她欺骗吧。

至于疗伤一事,元夏应该自有分寸。

念罢。

姜河费力吐出,柔声道:

“元夏既然想吃,那就吃吧,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哦。嗯,对了,刚改称呼,师尊有点不习惯,现在应该是喊元宝才对。”

师尊,不是故意不喊她元宝的?

而不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便不配得到这个称呼?

现在,师尊好像...还没发现?

是自己误会了吗...

黑发少女一直颤栗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她双眸密密麻麻全是血丝,喃喃道:“是师尊让元夏吃的...”

“嗯...”

这丫头,莫非是发病?

对于元夏,本就不能用常理置之。

说不定真是吃糖葫芦呢。

姜河笑道:“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嗯...让师尊摸摸元宝的小脑袋吧,顺便,继续给元宝讲故事。”

少女颤抖着将姜河的手拉到自己头上,感受着他温柔的爱抚。

不自觉流出一缕贪婪的口水。

师尊师尊师尊!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她报复性地去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鬼手恢复正常。

凤仪松了口气,她这条小命,总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了。

但看到疯魔一般的黑发少女,她都开始为姜河担心。

好家伙,姜河身体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

等等...

这老混蛋在干嘛?

这家伙真当她是糖葫芦不成?

凤仪拼命的摆动身体,但她是被姜元夏用鬼手固定在姜河嘴边。

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老混蛋的臭嘴。

可恶的姜河。

自己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感恩!

呜呜...

不止是自己的嘴不干净了,现在身体也不干净了。

凤仪默默流着眼泪。

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听着姜河说着小孩子听的故事。

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嘛...

嗯,这故事还是挺有趣的。

这老混蛋别的不说,还是有些才华。

不过这家伙,怎么说的故事都这么...歌颂美德的?

听起来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

他不会是把善法圣子,当成需要教育的小孩吧...

……

次日。

“卧槽!”

姜河眼睛险些睁不开来,好不容易睁开,还冒着金星。

头晕目眩,费力的摇晃着脑袋,试图清醒。

神感教的邪功这么魔性的?

只是给元夏疗疗伤,他就受到这么大影响?

不愧是神感教,

姜河摸了摸眼睛,上面的黑带已经消失不见。

昨晚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带着黑带。

他都不知道元夏什么时候,帮他解下黑带。

刚想起元夏,姜河就察觉到鼻尖缭绕的少女体香。

“师尊~”

黑发少女梦呓地声音传来,姜河又是一惊。

这声音近在身侧...

元夏,和他睡在一起了么?

姜河昨晚精神渐渐疲乏,在元夏说疗伤结束之后,顾不了多少,直接在元夏的寒床上睡着。

可别发生奇怪的事情...

他扫了扫周围。

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并非赤裸,他放下心来。

而元夏是...在自己的脚边睡觉。

抱着他的脚睡得正香,那张清纯的小脸...还贴在他的臭脚上。

如此也好,至少不是互相抱着睡觉。

“师尊...?”

黑发少女迷蒙地睁开眼,捋了捋耳边的脸颊边的发丝。

侧着身子望着他。

绣着鸳鸯的小肚兜,难以遮蔽少女身材的曼妙。

姜河松了口气,元夏穿上衣服了,幸好幸好,没有发生糟糕的事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着。

姜河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元宝,早上好。”

少女似是还没睡醒,在他的目光中,小嘴嘟囔几下。

又抱着他的脚睡去,还不自觉地往上面亲了一下。

似乎以为是某种玩偶。

坏了,元夏要是清醒过来,得恶心死吧...

而自己的脚,何德何能让令无数俊杰折腰的善法圣子亲。

连自己都没被元夏亲过呢。

姜河有些吃醋,又喊了几声:“元宝?太阳都晒屁股了,该醒来了。”

通过行宫的窗子,能看见外面日头高悬。

时候确实不早了。

主要昨晚为元夏疗伤太累,睡的太死,一眨眼就到半中午。

姜河瞳孔一缩,他望向床旁。

殿顶透下的阳光,洒在一地的针签上。

有的针签上还残留着啃咬过的糖葫芦。

而有的,只是嗦过上面的糖浆,山楂还完好无缺的挂在上面。

元夏和旻心一样,喜欢吃糖呢。

怪不得昨天晚上嘶溜嘶溜的响。

这丫头竟然真是在吃糖葫芦...

而这山楂也不是世俗山楂,经过修士改良,属于灵果。

个头很大,也怪不得元夏昨晚吃的直咳嗽喘气。

姜河有些愧疚。

原来,他真的误会自己乖巧的大徒弟了。

元夏这么听话,怎么可能欺骗他。

她也是活生生的少女,会生气,也会赌气。

被自己那么一说,就赌气的吃了一晚上。

直到后半夜,才肯让自己给她疗伤。

还是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让自己通过摸脑袋给她渡入灵力的形式,给她疗伤。

“不嘛...”

姜元夏半梦半醒的呢喃声,让姜河既是愧疚,又是好笑。

这丫头也会赖床。

而黑发少女埋着的双颊渐渐红润。

刚刚...装作没睡醒,当着师尊的面,亲吻他的脚呢。

其实,她早早就醒了。

在布置好一切,又喂给师尊几颗大补丹药,避免师尊醒来后察觉腰酸。

确定好万无一失,这才缩回床上,抱着师尊睡觉。

可是,她还想继续睡下去。

全身都是师尊的味道。

元夏...好幸福。

姜河无奈,这丫头睡的和死猪似的,明明都是圣子,还不肯起床。

他抓过自己身侧的一对赤足,对着它白腻的足心挠动。

黑发少女一声不吭,死死咬着唇瓣。

眼睛痒的溢出泪花,身体阵阵抖动。

师尊...太卑鄙了!

她还想继续装睡,谁也无法阻止她!

姜河看着少女抖动的身体,哪里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只是不想起床。

这死丫头,是真能赖床啊...

他捏了捏手中的小脚,

元夏的嫩足好似柔润美玉,略显冰凉,可柔滑顺手。

可是...

元夏是自己的徒弟,对自己像是对长辈一般尊敬,甚至称得上敬爱。

而他才昨天还开始像亲密长辈一样喊她元宝。

挠挠就差不多得了。

姜河松开,咳了咳:“既然元宝还在睡,那我就先走了。”

“啊...师尊。”

话音刚落,少女就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

她迷蒙地望着姜河,随即惊恐抱住被子,

“师...师尊,你怎么在元夏的床上?”

她含着羞愤的眼泪,喃喃道:“元夏...元夏的清白,被师尊夺走了。”

姜河老脸一红。

都不好意思看向自己的大徒弟。

他可知道,元夏一直是徒弟中最保守的那个。

还一直防贼似的盯着自己,生怕他对旻心下手。

可如今...却和自己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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