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好一头吊睛白色大虫(1 / 1)小学生会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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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和平在外面等了有四五分钟,听见一声呼唤。

“秉坤,我好了。”

“哦,好的,嫂子,那我进来了。”

“嗯。”

一身很正经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氛围中,也有点那么的不正经,郝冬梅躺在床上,头侧在一边,闭着眼睛,腹部到脚都用白布盖着。

“嫂子,我先施针,要是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你一定要及时的跟我说,施针之后,我会使用推宫术,给你做推宫活血。”

“嗯。”

此刻的郝冬梅羞赧到了极点,虽然客厅的壁炉熊熊燃烧,热量顺着烟道将屋里烤的暖烘烘的,但是随着曹和平揭开白布。

空气中的冷气慢慢的附着在皮肤上,身上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连带着好像长了鸡皮疙瘩一样的瘙痒感,随着白布掀起的方向蔓延。

终于都展露在曹和平的眼前,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一头吊睛白色大虫。

难怪生不了孩子,这样的品相本来就属阴寒,一旦开封会随着年轮的增长,需要的阳气会越来越多,直到闭门的那一天。

更何况是被极北之地的冰泉浸润之后,更是阴寒了三分,就周秉义那小身板,绝对不可能达到阴阳调和的功效,甚至会造成火上浇油的状况,阳气成了寒毒肆虐的燃料。

独阴不生、孤阳不长。

“嫂子,我想问个问题,就是你与周秉义的房事如何?”

这么私密的话题,让郝冬梅的脸都快滴血了。

“呀,秉坤,怎么还问这个?”

“嫂子,我希望你如实的回答我,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做为一个医生,我希望能了解所有的情况,这样对后续的诊疗会有帮助。”

面对曹和平的问诊,郝冬梅定了定神,想到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都看了,说了能又如何,心中默念个,不能讳疾忌医。

“这个咋说呢,我也不知道别人什么情况,就是觉得你哥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从一开始的七八分钟,到现在的两三分钟,偶尔休息好的话,可能有三四分钟。

要是累了的话,可能会一触而溃,而我总觉得每次之后,身上都会感到更阴冷,严重的时候还会感冒一场,所以我跟你哥在那方面不是很常有。”

“嫂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武侠小说,你这个体质就跟小说里的极阴之体差不多,然后又在北地寒泉里吸收了寒气,算是雪上加霜。

这次治疗之后,我会给你和周秉义分别开药,这一两年我建议你们不要有那方面的事情,除非周秉义的身体能健壮到一定程度,也就是气血旺盛,方可行房。

要不然你们不但要不了孩子,而且长此以往,你们的身体会被慢慢的拖垮,别说孩子了,就是你们自己也会衰老的很快。

好了,不多说了,咱们开始治疗。”

曹和平拿出针盒一一做了消毒,然后从神阙到关元,到两侧的归来、子宫,再到中极、曲骨、气冲、急脉、阴廉等穴位,最后将郝冬梅打开,在会阴扎上最后一针。

一共十二针,每一针都耗费了曹和平不少的心力,然后他又用出弹、捻、提等运针手法,不一会额头上就渗出了毛毛汗。

这时的郝冬梅好像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就像是寒冬腊月,突然到了盛夏酷暑,积累的冰雪开始快速的消融。

暖流从会阴,沿着任脉各个穴位,缓缓而上,直到头顶的百汇,感到非常的温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蔓延全身,身上泛起了红润。

曹和平则是目不斜视,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将精力全部放在针尾巴,不停的调整着针的深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曹和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也瘫坐在椅子上,伸手将白布搭在郝冬梅的身上。

“嫂子,定定神,五分钟后收针,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郝冬梅此刻还在沉浸在那一股洪流当中,听到他的问询,就好像是吃了冰激凌,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失落的心情。

舒服是舒服。

可是,他怎么就只知道看病啊?

自己这是着魔了吗?

怎么变得那么嬴荡,不是这样的,深呼吸了一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热,一股暖流往上窜。”

“嗯,这就对了,现在我用针法打通的你任脉,慢慢的化解的你寒毒,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可能需要最少两年以上的治疗周期。

千万记住了,除非周秉义的身体达到一定的强壮程度,否则一定要禁止房事,否则治疗就会功亏于篑。”

“好,我会跟他说的,谢谢你秉坤。”

“不用谢我,将来你们不怨我就可以了,本来这种治疗方案,我是很少给出去的,也就是你是我嫂子,所以才冒险拿出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耍流氓。”

“郑娟长的这么漂亮,你会对我耍流氓才怪了,对了,我妈跟我说了,让我谢谢你,蔡家那边的人情他们会记得,即便是蔡家有问题,也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多谢嫂子,等到郝叔叔和金阿姨那边彻底恢复自由的时候,要是方便,我抽空过去给他们做个全面的检查,也算报答这个心意了。”

“秉坤,你太谨慎了,咱们两家可都是亲戚,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的。”

“嫂子,这几年我跟不少省里的、市里的公子小姐们接触不少,其实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不缺吃喝,落马的根本原因,大多都是身边的人在作祟。

以郝叔叔的级别,适合他的位置就那么几个,都非常的紧要,周家住在光字片几十年,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需要照顾,一旦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与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闸死了,这样对两家都是减轻负担,大家都开心,这样的亲戚关系才能长久,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远超于你现在岁数的睿智,你哥跟你比差的太远了,他有些理想主义。”

“正常,所以他做不了孝子,只能当官,而我更喜欢分析彼此的需求,然后通过不同的资源置换,达到一个和谐。

只是他这种人一旦当了官,心里就没有一点个人的东西,嫂子,你要想清楚,大爱无爱的道理你懂,这可是几十年、一辈子的事情。

要是没有想清楚,就不要让他当官,其实去大学教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做一个知识分子,也不错。”

其实曹和平非常的喜欢金月姬,她跟曲秀珍不一样,跟智慧无关,只是更加的务实,能给女婿说出擦枪不可走火几个字,可见其心胸。

郝冬梅没有回话,只是在咀嚼着大爱无爱这四个字,回想着自己的父母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要是放在自己的头上,能忍受得了吗?

见她不说话,曹和平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

“嫂子,我收针了。”

说罢,掀开白布,开始一一顺着顺序考试收针,不过这一会的郝冬梅好像是适应了一样,那种羞赧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一一收针之后,曹和平把针一一消毒。

“嫂子,我开始用推宫术,给你做一下穴位的打通,过程中难免又会有接触,有什么感觉你不需要忍着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

然后就感到曹和平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穴位上,这是长达二十几年没有外人触及的位置,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脸就像是火烧一样。

随着按摩穴位的移动,羞臊的连脚指头都绷紧了,浑身就像是蚂蚁咬噬那般,疼痛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瘙痒,口中不由自主发出了呢喃之声。

。。。。。。

按了大概有二十五分钟左右,郝冬梅觉得自己就像是坐过山车钻火圈一样,穿越火圈的时候,感觉到很热,越过火圈的时候,又很冷。

这种冷热的交替不断地循环徘徊,仿佛是打开身体的某一个开关,平时冰冷的小腹就像是就像是放在暖炉里,有一股暖流就像是小鹿一样乱撞。

整个人绷得很紧,但是放的很松,随之而来的潮湿蜿蜒而下,曹和平感受着手上的类汗的滑腻,就像是汗蒸房里蒸出的油一样。

失了一下手,郝冬梅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手是动不了了,而且有种陷入了泥潭的感觉,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这是嫂子,不能乱来。

心里另外一个小人,就是因为是嫂子,所以你帮她,不帮她,你还是人嘛,而且你是个医生,这样恢复的更快。

这种内心的煎熬,让曹和平有些开小差,按穴位的手都有些遵循了本能,苦思冥想、左右为难、深陷其中的时候,传来一声压抑的呼喊。

“秉义,秉义。。。”

也不知道曹和平哪根筋抽抽了,顺口就接了下来。

“冬梅,我在。”

去他妈的,就这吧。

。。。。。。(略省1万字)

日过中天,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但是治疗室内乱七八糟,心情也很糟,曹和平端了一杯水,递给郝冬梅。

“嫂子,喝点水,润润喉咙,有点哑了。”

郝冬梅的脸色阴沉,直愣愣的看着曹和平,足足瞪了有一分多钟,然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度很是适中。

“这也是治疗的一环吗?”

“(⊙o⊙)…

这样的阴阳互济,可能会好的快一点。

嫂子,对不起。

我冲动了。”

“这件事我不想其他人知道,任何人,你明白吗?

我这个病最快能什么时候治好?”

“如果你在吉春的话,按照我安排的疗程,最少都要一年半,如果你不在吉春的话,可能时间上会久一点,可能要两三年。

毕竟缺乏针灸和推宫术配合,只是用中药治疗,这个时间会久一点,嫂子,你放心,你这个病,我一定给你治好。”

“你还叫我嫂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呢?

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知道你在吉春有关系,但是我也有能力让你在吉春混不下去,秉坤,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我跟你哥在一起不容易,不希望因为别的原因造成我们的困扰,即便是没有孩子,我们也能白头到老。”

“嫂子,你说的我相信,这次是我不对。

你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

二人都没有再吭声,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等了很久,郝冬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的曹和平站着一直不动。

“我饿了,咱们吃完饭再回去吧。”

“好,我这就去弄饭,你想吃什么,算了,我来点吧。”

等到曹和平出了这个院子的时候,郝冬梅转身趴在按摩床上大哭了起来,心里是五味杂陈,有痛恨、有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哭了好大一会,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却是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想起整个治疗的过程的后半段,自己就像是没吃过细糠的模样。

不禁羞愧难当,想起好友董卫红谈及的那些闺中密事,真的有点不敢相信会是这个样子,郑娟应该很辛苦吧?

想到这,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那温度都快把手心烫出泡了。

午饭是在小院子内吃的,饭店的菜还算是可口,二人真正做到了食不言,饭后,曹和平写了两张方子,递给郝冬梅。

“嫂子,这一张是你的,这一张是周秉义的,同样是两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在饭前服用,另外,你跟周秉义说一声,一定要加强锻炼,增强体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治疗期间不能同房,这事对你们来讲,现在就是一个负担,可能会造成双方的损伤。”

郝冬梅接过方子,看了看,也不懂,只是慢悠悠的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就这样?

是不是一直都不能那什么?”

“暂时就这样,至少要到77年春节之前吧,两年吧。

对了,听说你放弃了大学的推荐机会,我听说上面正在研究,恢复高考,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说不定明年就可以参加高考了。

所以我建议你们空闲的时候多复习一下功课,如果能考回吉春的话,这样更好,我也能及时的给你治疗,早点圆了你们抱孩子的梦想。”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那我就不送你了,这里距离光字片也不算远,下午我还要给一个领导配几副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弄完我还得给人送过去。”

曹和平将郝冬梅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我和你哥大概在初六出发回兵团,这几天还需要治疗吗?”

“额,嫂子说需要,就需要。”

郝冬梅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啐了一口。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治疗,多治疗几次,是不是好的快一点呢?”

“啊,治疗,对,是这样的。”

“那你安排吧。”

然后转生就走了,步伐稳健,似乎透着某种欢快,造孽啊,曹和平这个没有道德的人,都觉得需要去商店买点德了。

进屋之后,把治疗室好好收拾了一番,打开窗户散散味道,然后在客厅拿起电话,打到了大众浴池,准备进点货。

“你好,帮我找一下乔春燕,乔副主任。”

“你好,我就是乔春燕。”

“我这边有人缺德,需要补充一下,你看方不方便出个诊。”

“你稍等,好,我记一下。

好的,请领导放心,我马上安排。”

乔春燕挂了电话之后,就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区里的刘主任,让我去一趟。”

“好,那你赶紧去,这边我来张罗,你是市里的三八红旗手,又是副主任,这种事你不用跟我说,直接自己安排就是了。”

“那哪行啊,您是主任,我必须在您的指导下工作,擅自行动算怎么回事,主任,那我先走了,浴池的事情麻烦您了。”

“你啊,就是谨慎,去吧,交给我了。”

乔春燕乔装打扮了一番,等到了曹和平那里的时候,先是关了门,看见他正在堂屋门口等着自己,一个健步上前,就跳到了怀里。

“秉坤哥,你终于想起我了,还缺德,你是够缺德的,你就是不想我,也想想你儿子保国吧,总不能真让曹德宝当他爹吧?”

“多大人了,还来这一手,要是换了德宝,这一下子都得把腰给整折了,对了,曹德宝最近有没有又发疯?”

“没有才怪,任谁娶完媳妇就不行的,而且俩蛋碎了一对,他的事儿你最清楚啊,他不是找你治了好几回了嘛。”

“没把你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自己得了怪病连累我守活寡,那晚上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在我跟前,翻不起什么浪花。

就是爱喝酒,喝完酒就哭,娘们唧唧的,不是,你喊我来,就是干这个啊,你轻点,他盯我盯得可紧了,你这动静太大,容易看出来。”

“我这不是找你补德的嘛,你不喜欢。”

“这玩意我也缺,秉坤哥,你说咱们俩算不是奸夫淫妇?”

“应该不算吧,怎么着也是劫富济贫这一档。”

“秉坤哥,我就喜欢你这不要脸的样子,跟我小时候一样。”

。。。。。。

曹和平琢磨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春燕,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

“换个单位?

为什么,我在大众浴池可是干部,副主任,为什么要换?”

咋说呢,你这副主任长不了了,本来不打算说的,但谁让她是孩他妈,明知道而不说,多少有点不是那个意思。

“嗯,怎么说呢,你没事多看看报纸,现在干部可不好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牵连了,要是你愿意,我给你找个厂当个工人,等风头过了在想办法弄个干部当当。”

乔春燕在这个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可惜就是文化水平太差,当个基层干部混个退休尚可,想再往前走一步,可是千难万难了。

“当工人,我才不去,好不容易从工人干到了干部,现在让我开历史倒车,绝对不行,指定是能干的。

再说了,就是有事,不也有你护着我呢,大不了我啥都不干了,就在家带孩子,将来把保国培养出来,成为大学生,不比啥都强。”

“嗯,你开心就好,那就不提这个了。”

“就是,说这干啥,趁着时间还早,要不你再辛苦辛苦,憋得不行,曹德宝就是个摆设,连根黄瓜都不如。”

“好,喂饱你。”

春季转瞬即逝,初三六小君子聚会,只有吕川未到,肖国庆、吴倩两口子,孙赶超、于虹两口子,曹德宝、乔春燕两口子,曹和平、郑娟两口子,还有就是肖国庆自己个。

吕川已经去大学报道了,唐向阳拿出一封信。

“这是吕川寄过来的信,你们看看。”

信直接被乔春燕拿了过去,打开看了一会,直接走到炉子之前,塞了进去,然后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异常神情,只是小声的说话。

“你们记住了,无论任何人问起吕川的信,就说没有看见,不要问我为什么,这都是为大家好,千万一定要记住了。

咱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聚会了,如今你们六小君子,已经有一个脱离队伍,剩下的人也不能闲着,咱们干一杯吧。”

说完,还专门看了曹和平一眼,好像是在说,瞧瞧咱的政治敏感性,曹和平把酒杯朝着她举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干杯,未来希望咱们没一个都能混得很好,衣食无忧,孩子茁壮成长,德宝,说你呢,举起杯子,咱们这几个有孩子的,就数你家保国懂事了。”

“就是,别拉个脸,跟谁欠你钱似的。”

“干杯,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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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万岁,一场聚会,也算是欢聚而终,初五的下午,小院治疗室内散发着一种石楠花的味道,曹和平仰躺在按摩床上,郝冬梅则是兑了温水,帮他清理。

“秉坤,明天我就回兵团了,就算是你说的准,回来也得到后年三月开学的时候了,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嫂子。。。”

“别叫我,嫂子,叫我冬梅。”

“冬梅姐。。。”

“别叫我姐,我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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