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川身上的气息越发强横。

与他相反的是，那巨大的雷球，力量却在逐渐减弱，同时还在不断缩小。

许久后，莫川头上的雷电之冠爆发出一阵波动，他停下了对那雷球力量的吸收。

看着那几乎缩小了一半的雷球，莫川缓缓出声：“今日之因，还你他日之果。”

说完，他一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来到雷海的缺口位置，莫川转头看了一眼这空间的上方，那里，还有一片雷海。

只是与这空间中的雷海不同，那雷海是纯白的，而且气势更强。

“吾还会再回来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莫川便从那裂缝之中飞出，回到了灵鹿峰上。

随着莫川的离开，天空上的那裂缝缓缓聚合，最后消失不见，那片神秘空间也随之消失。

“咔嚓嚓——”

莫川周身雷电收敛入体，雷之身褪去，雷电之冠也随之消散。

“你之身，还你去。”

在雷电之冠消失的刹那，莫川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随着那声音消散，雷纹的力量随之褪去，回归莫川体内，再没了动静，他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

莫川缓缓落回地面，十长老他们立即围了上来。

“莫川，你没事吧。”十长老上下打量了下莫川，开口询问道。

“我没事。”莫川摇摇头，他现在除了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外，其他倒是都好。

“莫川小子，你真是……”人脸灵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心中却久久难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莫川所展现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小白和古月儿也是上前关切地询问，他们虽然不知道莫川是做了什么，但就看刚才那惊人的威势，他们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见此，莫川笑笑，简单活动了下身体，示意他们无须担心。

十长老看着莫川，面色凝重，缓缓出声道：“你可知，你刚才经历的是什么？”

莫川眉头微挑，随即摇了摇头。

自从他得到雷纹以后，雷纹的力量已经自主爆发两次了，两次都是雷纹力量在主导着他的身体。

他虽心有疑惑，但根本无法左右其力量。

见此，十长老叹了口气，解释道：“依古籍所记，你所见的雷海，号称九重天。”

“九重天？”莫川及人脸灵树、古月儿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称。

“对。”十长老点点头，继续道：

“修士逆天而行，会遭遇天罚，而这最可怕的天罚，便是雷劫，千万年来想更进一步的修士，死在雷劫下的数不胜数。”

“而雷劫力量的来源，传闻便是九重天，世间的天雷、雷劫，皆是从九重天中孕育而出，说九重天是天雷的孕育之地，也不为过。”

“九重天中，天分九层，每一层所在都孕育有恐怖的天地之劫，那等天地之劫，即便是一些高阶修士，也无法抵御，寻常修士更是沾之即死。”

“故而，世人虽知九重天的存在，但无人敢擅入，擅入者都已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你能闯入那第一重天，还能安然无恙回来，已经是走了大运。”

莫川微微皱眉，他确实是在那雷海之中感应到了令他身魂俱惊的可怕力量。

但或许是雷纹的缘故，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还因此得了不小的益处。

他现在的肉身强度，经过天雷洗礼，都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其实也不瞒你。”就在莫川思虑间，十长老接着开口了：

“我此番在灵鹿峰住下，并非完全是我所告知你的原因，我来此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遵循掌门的安排，来保护你的。”

“掌门的安排？保护我？”莫川不解。

古月儿和小白对此也是有些意外，莫川只是一个弟子，怎么能让掌门如此重视？

即便莫川现在是荣耀弟子，也不至于有如此待遇吧。

人脸灵树没有开口，他皱着眉，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十长老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莫川的额头，颇有些无奈道：“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你体内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莫川摸了摸鼻子，出声道：“雷灵？”

他并不太清楚所谓的雷灵是什么，这雷灵之名，还是他从渊王口中才知道的。

至于具体的内容，他并不知晓，而且回来后他也还未有时间去细细查看过资料。

但现在看十长老的样子，再结合他之前借助雷灵展现的力量来看，这雷灵似乎远比他想得还要重要。

见莫川样子，十长老心中了然，随即为他解释起来：

“天地间，不管是有形之物，还是无形之物，皆有灵存在，生命有灵，天地之力也有灵。”

“生命之灵常见，力量之灵难寻，而雷灵便是力量之灵中，极为强大的一种。”

说着，十长老看向莫川：“在华阳城一役时，你被渊王追杀，便是因为这雷灵。”

“雷灵孕于天地，生于天雷，生来便可掌握世间的所有天雷之力，主管世间天罚，堪称毁灭之灵。”

“这等力量，世间难见，有些修士究其一生也无法寻到，即便是一些高阶修士，对这力量也是渴望不已。”

“根据调查，上次渊王突袭华阳城，便是为了你身上的雷灵。”

说到这，十长老顿了顿，才继续道：“雷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培养得当，我五道门很可能再多出一名四境的存在。”

“而经过此事后，你身上的雷灵已然暴露，所以此番你安然归来，经宗门长老商议，为避免再有强大存在对你出手，所以才派我来此驻守。”

十长老说到这里，没好气地看了莫川一眼：“可以说，现在你的安危，是五道门的重中之重。”

“所以啊，你小子今后可不能再擅自去冒险了，知道没有，擅闯九重天，你是胆子真大啊。”

莫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雷灵居然牵涉得这么大，这是他没想到的。

想了想，他压下心中震惊，对十长老恭敬道：“原是如此，是我唐突了。”

“师弟在此立誓，以后绝不会这般莽撞。”

他能感受到，十长老此刻是真有些动怒了。

显然，雷灵所牵涉的东西，或许已经足以影响到整个五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