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十长老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莫川的心性，倒也不是什么莽撞之人，不会去做无把握之事。

但修行路上，意外难测，谁能确保不会有超出意料之外的变故发生。

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那到时候就真的晚了。

想到这，他再度看向莫川，缓缓道：“罢了，我知道你自己也有分寸，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便可。”

说完，她看向古月儿和人脸灵树，身上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至于今日我所说之事，你们断不可外传。”

“若是让我得知，从你们口中传出此事，为莫川引来祸端，我定不轻饶。”

她的气势外放间，整个山林都摇曳起来，人脸灵树和古月儿都感受到了她身上那惊人的压迫感。

要知道，十长老虽然看着和善，但却是实打实的三境后期修士，实力毋庸置疑。

“弟子谨记，定不会将此事告知其他人。”古月儿顶着压力，勉强站直身子，恭敬行礼。

人脸灵树对此也是做出了保证：“道友放心，莫川小友将我带离古蝉秘境，有恩于我，恩将仇报之事，老夫断不会做。”

十长老面色稍缓，收起了外放的气势：“如此便好。”

随着十长老气势收回，古月儿和人脸灵树都是感觉身上瞬间轻松了不少。

“行了，若无其他事情，便都散去吧。”十长老挥了挥手，转身便准备离开。

闻言，莫川几人便也各自准备离开。

“道友请留步。”就在此时，人脸灵树看向十长老，突然开口道。

十长老回过身来，看向人脸灵树：“道友还有何事？”

人脸灵树看向十长老，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道友此前曾见过我木灵一族的族人？”

“确实见过。”十长老点点头。

人脸灵树面露激动之色，继续道：“那还请道友告知，而今我木灵一族现状。”

十长老想了想，向莫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而她自己则是来到了人脸灵树旁边。

她略一思量，缓缓讲述起了她所见的情况：“那是数十年前……”

而莫川他们离开人脸灵树所在后，便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就在莫川将要离开时，古月儿却是叫住了他：“莫川师兄，你能帮我一下吗？”

莫川转头看去：“师妹有何事？”

古月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我这几日都在尝试引气入体，但效果微乎其微。”

“我现在的识海中，连一道灵力都未能完全凝聚出来，你当时是怎么凝炼灵气将其转化为灵力的啊，教教我呗。”

说完，她还不忘对莫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古月儿的样子，莫川略微感应了下她身上的气息。

从灵力感知中他发现，古月儿身上虽有微弱的灵力波动，但体内却并未有凝炼出的灵力。

显然，古月儿这几日虽然一直在修炼《角仙道》，但效果甚微。

这个结果，他倒也不算太意外。

毕竟角仙一脉修炼的《角仙道》，其实是有残缺的，不但修行速度十分缓慢，而且修行效果也比较差。

这个问题，在他研读过子路一脉的子路养灵法后，越发觉得严重。

他若不是有《天帝谱》，修行速度定将大打折扣，若按照《角仙道》修炼，恐怕现在也无法突破二境。

此前，他曾想过将《角仙道》改良一番，补足其中短板，但一直未能付诸实践。

因为那时候只有他和林逍遥，他有《天帝谱》，林逍遥则是已经修行数年了，改变《角仙道》对他们都没有太大效果。

而且那时候他对术法之类掌握甚少，也不知该如何改良，所以便一直搁置了。

但现在，角仙一脉有了古月儿的加入，以后也还可能有其他弟子加入。

若是还按照之前的修行法，对于角仙一脉而言，影响将是巨大的。

整个角仙一脉的实力，都可能因此而减弱，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或许，他现在也该是时候，改良一下《角仙道》了，而且借鉴《天帝谱》的修行之法，或许……

“师兄，师兄。”就在此时，古月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古月儿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玉手还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着。

莫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出声道：“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我还以为师兄也没办法呢。”古月儿眨巴了下眼睛，笑道：“那师兄，你有啥好办法不？”

莫川想了想，回复道：“引气入体的话，鉴于《角仙道》功法的原因，刚开始你只能像现在这样不断尝试。”

“等到修行一段时间后，体内凝结出第一丝灵力，后续你的修行速度便能快上不少了。”

“这样啊……”古月儿还是有些失落的，现今她的修行速度如此缓慢，不免让她有些心急。

见此，莫川笑了笑，继续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本脉功法有缺，刚开始修行速度确实很慢，并非你的原因。”

“不过，功法修行效率太低确实不行，我已经想过了，准备将这《角仙道》进行改良。”

“这几日，你便先引气入体，将体内灵力充盈起来，至于后续的修行之法，暂时不要修行。”

“等到我将《角仙道》改良完成，你再依此修行。”

闻言，古月儿的小嘴顿时张成了‘O’形，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各脉修行之法，不都是自古传承下来的嘛，擅自改动是否有些不妥？”

见此，莫川摇了摇头，解释道：“道非恒定，事在人为。”

“各脉的修行之法，虽然是自五道门创立之初便流传至今，但岁月流转，有些修行之法，可能已经逐渐不适用于现在。”

“大道瞬息万变，所以因道制法，不才是正常的吗。”

说到这，莫川话锋一转，为古月儿解释了现今角仙一脉的困境：“而且角仙一脉之法，自古流传至今，已然不是完整之法。”

“不但一境修行之法有残缺，而且二境更是已无修炼之法，若不改变，创出自己的路。”

“那么你现在，或许就已经看不到角仙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