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张和醉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做出如此楚楚可怜甚至是诱人的表情。

楚清商的呼吸凝滞了片息。

如果说醉月仙君是从天上下凡的谪仙，一言一行都透着种仙灵的气息。

那么...作为醉月女儿的林溪，简直就是从三十三重天外天落下红尘的化外天魔。

女孩凄楚可怜地双手捂在身后，向自己讨饶的模样，惹人怜爱到了近乎勾引的程度。

同样的【貌若天仙】，却展露出了完全不同的风骨。

楚清商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她甚至想要故意捉弄一下林溪。

现在知道人多了？刚刚欺负人家垂明宗的小姑娘时，怎么不知道人多。

「嘶嘶——」

楚清商甚至都能听到身上玄蛇赤墨躁动的吐息。

她拧着林溪的耳朵，缩地成寸，直接带着林溪回到了几人休憩的小院。

临走前，楚清商甚至还想起来捏了一个「水清诀」，稍微清扫了一下苍舒好座位上留下的药污以及...其他痕迹。

上月文心看着这一幕，大师姐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同样使用缩地成寸跟了回去。

宗门大比的看台席上，那些过来交流的其他宗门长老们看着楚清商和上月文心熟练地缩地成寸，不由感慨起了上月宗的底蕴深厚。

尤其是垂明宗的那位太上长老。

缩地成寸是空间类的法术，本来应该是垂明宗的特长。

结果如今...却在上月宗宗门弟子的手中被发扬光大了。

稍微有些遗憾的同时，垂明宗的那位太上长老好像也只能庆幸，垂明宗与上月宗的关系尚还可以。

尤其是年轻一代——

他回想着今日林溪替苍舒好强行出头的样子。

虽然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些别扭，不过...应该还算是交好。

上月文心跟着楚清商回到了小院，然后...她便后悔了。

一下一下——

房间里小十一师祖惩戒林溪师妹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十一师祖巴掌落下的声音越来越轻，落下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随之而来的，是林溪师妹讨饶呜咽的声音越来越低。

像是妖精。

昨天晚上听够了染师妹的哭噎，结果到了现在...换做是林溪师妹的时候，上月文心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更惆怅了。

明明知道小十一师祖是在教训林溪师妹，但是为什么...上月文心却觉得和昨天晚上林溪师妹与染师妹之间的修行，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呢。

坐在院子里，上月文心趴在石桌前，心情惆怅。

「烦死了！」

「你说我跟着回来做什么！」

而且...自己坐在院子里听着小十一师祖教训林溪师妹。

再想想林溪师妹之前，在听自己说教时那种乖巧的，期许的，眼睛里仿佛全牵着自己的可爱样子。

上月文心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喜欢着自己的林溪妹妹现在正在被小师祖抱在腿上胖揍！

「烦死了烦死了！」

洞虚境修士的心境，此时此刻却莫名地烦躁。

如果用藏经阁里那些师妹们用来打发时间的禁书来说，自己此时此刻的状况，应该叫...苦主？

上月文心的脑袋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些禁书带歪了。

上月文心想起身来到小十一师祖的房门前稍微劝解一下。

小师妹才正式踏入修行没多久。

从上月卿卿偶尔在林溪的允许下透露给上月文心的情报来看，林溪妹妹正式踏入修行应该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林溪师妹好不容易才开了窍，愿意修行，万一被小十一师祖打得想不开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其实也是上月宗的特色之一。

护崽。

甚至有些没有来由的护崽。

只是...脚步停在小十一师祖的房门前，听着房间里林溪妹妹那种抽抽嗒嗒可怜的哭啼，上月文心的脚步忽然停在了那里。

大师姐的目光看起来都流露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吱呀——

房间的门被拉开了。

楚清商看着面前神情复杂，摆明了是想劝劝自己的上月文心，楚清商也很心情惆怅地一个踏步消失在了原地。

她觉得自己的道心乱了。

在看到和醉月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林溪趴在自己腿上轻轻讨饶的时候，楚清商心里面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施虐欲望和愉悦感受。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清心寡欲了太久，都憋变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玄蛇赤墨嘶嘶游动。

楚清商决定出去喝点水酒。

上月文心进了楚清商的房间。她看到林溪撅着身体趴在床上，腰带都已经抽开。

楚清商下手极有分寸，既没有伤筋动骨，又恰好能给林溪留下足够的教训。

林溪抬头，女孩那双嫣红的眼睛好像都被洇湿了。

她手里拿着镜子，好像在想看看伤势。

林溪是面对着上月文心的。

女孩兜到身后的铜镜，镜面里女孩完美的腰线和伤患处恰好完全落入上月文心的眼底。

上月文心愣了一下。

铜镜里略微失真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看来甚至比真实都还要勾人些。

上月文心深呼吸，低垂下眉眼靠近。

短短几步路，她甚至用上了缩地成寸，林溪只觉得身边一沉。

林溪下意识地想要将铜镜盖下，结果...冰凉的铜镜触碰到伤患处。

“嘶——”轻轻抽了一口凉气，林溪的膝盖都抵在了一起，小脚蜷缩着弓成了月尖。

“小心点。”上月文心的语气是林溪在游戏里都未曾听过的柔和。

她拨开铜镜，有些怜惜地看着林溪挨揍的样子。冰凉的指尖抹过，丝丝缕缕的灵气浸润在伤口。

对于洞虚境修士来说，想要替林溪抚平伤口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林溪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她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嘴里嘟囔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以后自己也要把楚清商裙绔扒下来打’之类的斗气话。

上月文心好像明白为什么林溪妹妹会被揍得那么惨了。

“不过林溪妹妹也是的...”

“居然当着小师祖的面那么欺负别的宗门女孩子。”

上月文心手上稍微用了一点点力。

她看到林溪因为自己刹那的恍惚忽然抱着枕头收拢肩膀的可爱反馈样子，咚咚噔——

呼吸好像又要顿止片刻。

“我和苍舒姐姐明明是你情我愿嘛。”林溪抱着枕头嘟囔。

“哪有女孩子被人欺负会是你情我愿的。”上月文心屈指在林溪脑袋上敲了敲。

林溪双手抱住脑袋，“如果是大师姐欺负我的话——”

“我也会你情我愿啊。”

林溪骄傲地一挺身，然后...又哎呦哎呦地伤患处碰到了裙绔，林溪哭戚戚地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上月文心的动作停在那。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女孩如水般散开的墨发。

「只是...气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