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都叫了,再问这个问题,简直多余。
与此同时温蝉也确定了,他百分之九十九是自己男朋友。
只有他会在第一面见到自己时叫她蝉蝉。
正常人出于礼貌都不会叫的这么暧昧。
“你开心就好。”温蝉回道。
荆戈确实开心,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牌照,抿唇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正儿八经的说。
“我叫荆戈,你也可以叫我戈戈。”
他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盯着温蝉的脸。
似乎很想从温蝉嘴里听到她喊自己“哥哥”。
想想就刺激。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在第一眼看到温蝉时就沦陷了。
那一眼万年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况且她那个时候还是戴着口罩的状态。
荆戈觉得缘分这种事,有时候就是这么说不上来的奇妙。
妙到就像他平时吃到小鱼干一样开心。
“别看了,叫不出口。”
温蝉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撑着下巴,与他对视着。
实在喊不出这两个字。
荆戈好看的眼睛立马耷拉下来,失望道:“啊……对不起。”
是他想多了。
“不过可以叫别的。”温蝉勾了勾嘴角,“男朋友怎么样?”
荆戈:“……”
这心情,峰回路转,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眼神乱瞄……
他突然就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害羞道:“蝉蝉,你好直接呀。”
温蝉挑眉,“你不是比我更直接?”
上来就说喜欢她!
“我没有……”
他双手还捂在脸上,耳垂红的充血。
反驳的同时不忘把手指悄悄撑开一条缝,偷看温蝉的表情。
见她挺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心跳的厉害。
“认真的吗蝉蝉?”
温蝉张了张嘴,刚想回答,荆戈已经放下了手,迅速接话道:“不准说不认真!我当真了!”
他的脸颊绯红,配着他那一头金色的小卷毛,竟莫名有几分可爱。
“真的!”
温蝉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手感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好,蓬松的卷毛,软软的,像棉花。
温蝉本想快速薅一把就松手,谁料手伸过去后,荆戈竟挺起自己的脑袋,用力把自己的头往她手心里蹭。
还舒服的眯起眼睛。
他这模样像极了正在讨好主人,求摸摸的小猫咪,就差喉咙里呼噜呼噜了。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饭好了。”
温蝉正想大撸特撸,屠叔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他手里端了两盘海鲜炒饭,一大盆加了致死量辣椒,红彤彤的炒饭放到荆戈面前。
另一盘色泽金黄,散发着香气的标准海鲜炒饭放到温蝉面前。
温蝉已经收回了撸荆戈卷毛的手。
屠叔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在温蝉身上流转,放下东西后,多看了温蝉几眼,然后才离开。
他也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站着,掏了一根烟出来抽。
没有再注视这边。
荆戈也没有在意他,原本跟温蝉面对面坐着。
经过刚才的举动后,他不矜持了,端着自己的巨大饭盆挪到温蝉身边坐着,肩膀轻轻蹭了蹭温蝉。
脸色红润,“蝉蝉,你再摸摸我……”
温蝉满足了他的愿望,抬手在他头上又薅了几把。
真软啊。
手感真不错!
荆戈哼唧一声,舒服了,吃饭都带劲不少。
他拿着饭盆里的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喂,脸上一直带着欢喜的表情。
仔细一看,他吃的大部分都是海鲜,那些米饭塞嘴里也会被他挤出去。
小伙子还挑食呢。
温蝉把自己盘子里的海鲜挑出来丢进他碗里。
感动的荆戈泪眼汪汪,“蝉蝉,你对我真好!”
他把自己盆里红彤彤的炒饭舀了几勺子在温蝉碗里。
“我的饭也给你吃!”
温蝉:“……”
她严重怀疑,他是不爱吃米饭才把米饭给她的!
“我把你当自己人,你想害我?”
温蝉抓住他的手,“我给你夹海鲜,你就给我米饭?还是加辣的?”
“……”荆戈有点小心虚的瞄了一眼。
“我以为蝉蝉不爱吃才给我呢。”
“所以你不爱吃米饭就给我了?”温蝉说。
“胡说,我爱吃!”荆戈大声反驳着。
说完,又小声问她,“那蝉蝉爱吃什么?”
温蝉轻哼一声,也小声回道:“叫你叔给我弄点肉过来。”
“……”
荆戈竟诡异的沉默了。
片刻后,他把自己盆里的海鲜都弄给了温蝉,“蝉蝉,我们还是吃海鲜吧。”
把海鲜都给温蝉后,他大口大口塞着米饭,味同嚼蜡。
温蝉看着自己小盘子里装了那么多,又看了看荆戈的反应。
没有多说什么,真的吃了起来。
然而,咬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这辣度,咬一口都是对她巨大的考验!
温蝉含泪还给了他。
看着荆戈那一副又想说她真好的样子,温蝉迅速低头吃起自己的米饭。
让来让去,她好好的炒饭都沾了不少辣椒!
看来她的菊花终究是有一劫啊。
荆戈吃的开心,时不时抓着温蝉的手,让她摸摸自己。
温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
最后干脆腾出一只手,一直放在他脑袋上,时不时揉两把。
给荆戈爽坏了。
虽然不爱吃米饭,但他还是光盘行动。
被摸的舒服,他吃完瘫在椅子上,蹭着温蝉的手心,昏昏欲睡,像是有些吃醉了。
屠叔看似没关注这边,实则一直在看这边。
见俩人吃完,准时过来收碗。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目光在温蝉身上扫视。
温蝉忍不住道:“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
荆戈是真困,脑袋已经靠到温蝉肩膀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突然听到温蝉的话,他下意识接了一句,“我没说话呀……”
温蝉的手还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安抚着他,表示没跟他说话。
“哼。”
屠叔只是对她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温蝉望着他的背影,吐槽道:“你这叔是不是有点毛病?”
荆戈在她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是吧……他脾气就这样,不用管他。”
说是不管,但屠叔的眼神又让温蝉不得不在意。
荆戈就这么靠着她睡着了。
温蝉也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看一看自己的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