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公共厕所说真的，不是那么的干净，你在胡同里过去走半道儿上，想上厕所了，跟墙根儿下蹲着晒老阳的老爷子打听下哪儿有公共厕所，老大爷必是将手一指：“顺着味儿找，那儿味儿正”。

这就是说，过去四九城的公厕味道比较冲，闭着眼睛靠鼻子闻都能找对地方。

这个时期，四九城开始在胡同里兴建更多的公共厕所，也就是现在四九城还喜欢提到的“茅房”。

修建的公厕比较简单，多是灰土顶、土地地面，厕所的布局有点不合理，上厕所时要么“手牵手”要么“面对面”，不过对于爱聊天的老四九城人这都不是事儿，常有大爷们一边蹲坑儿一边畅谈国家大事。

虽然这样的公厕是胡同文明的进步，但实际用起来，大多公厕还是传统的自由落体式坑位，没遮没挡，低头就能看到下面荡漾的平面。

夏天时气味浓重，苍蝇擦着臀部乱飞。冬天气味虽淡些，可落脚的地儿都是大黄冰棱子，坑下金柱高耸嶙峋峻峭，一个不小心滑倒蹭上了，泡一天澡堂子也洗不干净。于是便有热心老人，夏天往坑里撒点石灰和敌敌畏，冬天往冰棱子上撒炉灰，顺手把金柱砸断了。

有老四九城人回忆：“那时候厕所外面粪池的水泥板总缺着，每年都听说有谁家倒霉孩子失足掉进去了，但总还有倒霉孩子拿砖头往里砸，试图溅蹲坑人一屁股。”

最大的问题是厕所不够用。每天早起厕所外面都要排长龙，所以那时管上厕所叫“开会”去，解决个人问题的同时还得倒夜壶，每天都有因为排队占坑而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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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小胖子一脚将棒梗给踹倒在公共厕所的粪坑前，即使是冬天，这公共厕所里面难闻的味道也是让棒梗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时候，小胖子大声的骂道：“小子...将偷我家的是那个铜水龙头给我还回来，只要你还回来，那我就放过你，可是你要是不还回来，那我们可就直接扔你进粪坑了。”

棒梗大声的求饶：“我真的没有偷你家的铜水龙头呀...这位大哥，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确实刚刚是想偷你家的铜水龙头，但是这不是我的主意，全部都是我妹妹的主意。

她看到了，就喊我过来偷，我不愿意，但是她偏偏非要我偷，不偷就回去说我欺侮她，这样我妈就要打我一顿，你们真的要怪，就怪我妹妹，你们将她给扔进粪坑，我保证不说是你们扔的，我就说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草...！”小胖子直接来了一句国骂，随后看了看小当，跟着又看了看棒梗有些鄙视的道：“小子，你可真够无耻的呀...居然推你妹妹出来挡刀，你是真的太能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说的话我们能信吗...你妹妹就七岁，一看她就是你的小跟班，她能给你出主意？”

“老大...。”忽然旁边的一名瘦高个对着棒梗就是踹了一脚骂道：“这样的狗东西，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还和他废话什么呀...直接推他进去吧...！”

“就是老大，这样的狗东西，有什么好再说的，推吧...！”

又有一个人看不上棒梗了，毕竟这里的男孩都是很讲义气的，棒梗这个家伙刚刚的言辞是让大家都不爽的，居然是让自己的妹妹顶锅，这是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呀。

听完了这样的话，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棒梗鄙夷的。

“那就推吧...！”小胖子嘿嘿一笑，其实他也早就想做了，跟着大家直接将棒梗给拉了起来，然后猛的往前一推，只听扑通一声，棒梗给推进了公共厕所后面的粪池里面。

而棒梗掉下去的那一刹那，因为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所以那是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口，跟着因为声音巨大，上面一个人没有控制好，直接拉了一坨下来，直接拉得棒梗一脸都是黄色的便便。

此时谁也没有发现，一边的小当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哎呦...你们这些孩子干什么呀...？”

随着棒梗落到粪坑里面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周围大爷大妈们的注意，跟着一群人就随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往公共厕所这边跑，而跑过来一看，发现一个孩子掉进了粪坑之中之后，那些大爷大妈们马上开启了救援，要说这些大爷大妈们还真的是好人。

这个时候，小胖子众人已经集体的跑走了，一个人都不在了，被救上了的棒梗一身大便味，全身都是大便，最可气的是嘴里，头上，衣服全部都是。

虽然人是给救上了，但是这样的大便棒梗，谁也不敢去靠近，最后还是小当‘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喊道：“我家在南锣鼓巷，我妈是秦淮茹...！”

得到了秦淮茹这个名字时候，有知道的立即去南锣鼓巷喊秦淮茹去了，而等秦淮茹来到这里一看，散发着恶臭的棒梗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秦淮茹对着周围就是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这些人就这么看着我儿子被冻成这样，你们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就不知道帮我儿子换件衣服，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人。”

嘿...一群大爷大妈们齐齐的无语了起来，这救人还被骂了一顿，这真的是一件不爽的事情，况且你儿子现在什么样子难道你自己看不见吗...这么臭这么脏，谁敢靠近呀。

本来还有人端来了热水，想要让秦淮茹帮自家的孩子去擦擦身体，一听秦淮茹这话，对方直接将开水给倒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家去了，姥姥，谁爱伺候谁伺候。

“妈...我冷，我冷...我还想吐。”棒梗这个时候看到自己的妈妈来了，也是立即哭喊了起来。

“棒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真的，就算是秦淮茹都不太敢往棒梗的面前去凑，毕竟此时的棒梗是真的太臭了，秦淮茹往前凑都感觉自己也快要被熏吐了。

倒是棒梗看着自己的妈妈还露出十分的委屈往前走了两步哭道：“妈...我冷，还臭，你快点过来帮我将衣服给脱了，我要洗个澡换衣服。”说完，棒梗再次秦淮茹的方向走了两步。

“别，别...！”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立即喊道：“你就站在那里，自己家衣服给脱掉，然后我去给你弄点水，你再自己洗一洗，跟着再去换一件衣服，你放心儿子，没事的。”

“不要...！”棒梗大声的喊道：“我就要你来给脱，你要是不来，我就不脱了，说完棒梗径直往地上一趟。”直接开始耍赖了起来。

秦淮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随后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那鄙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呦...这是不是亲妈呀，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接近，刚才不是还骂我们没有人性，你倒是有人性，那可是你自己的儿子。”

“就是...见过无耻的，但是我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你可是亲妈，说别人头头是道，自己怎么不上去帮自己的儿子？”

“就是一个样子货，我看呀，搞不好是后妈，只有后妈才这样。”

“呸...一个什么东西，就知道骂别人，自己却什么都不愿意做，真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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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大妈们的话，直接深深的刺进了秦淮茹脑中，其实秦淮茹不愿意靠近棒梗，是因为秦淮茹有点小洁癖，要是你弄一点点秦淮茹还能硬着头皮解决，可是你现在弄的也太多了，那是全身上下都有。

秦淮茹一走过来就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过来一开始骂也是因为太着急了，现在倒好了，直接弄了一个骑虎难下。

最后是真的没有办法，棒梗的撒泼，周围大爷大妈们的鄙夷，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的上前帮棒梗开始脱衣服，这一边脱，秦淮茹就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并伴有吐的冲动。

跟着周围大爷大妈们那尖酸的话语再次响了起来。

“呦...她也知道吐呀，也知道脏呀。”

“真是无语，现在这妈妈也没有这么任性，还嫌弃自己的儿子？”

“哈哈...丑人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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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爷大妈那是疯狂的吐槽，秦淮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将棒梗给脱了一个干净，但是此时的棒梗也是冻的瑟瑟发抖，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将自己的棉袄给脱下来，让棒梗先穿上。

随后秦淮茹就要带着棒梗走，但是走之前却被大爷大妈们给拦住道：“你们走可以，这些衣服你们要带走，我们可不要这玩意。”

原来是棒梗脱掉的衣服还被放在公共厕所的旁边，一直在那里散发着恶臭。

秦淮茹本来只想丢掉不要了，但是现在看到大爷大妈们的不依不饶，秦淮茹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已经臭掉的衣服给拿了起来，想着以后往河里一扔，洗一洗兴许还能穿，扔了反而可以，就这样，秦淮茹才被允许离开。

回到家之后，秦淮茹开始给棒梗烧水洗澡，那一股臭味，让贾张氏直接从家里逃了出来，这个时候，再好的大孙子也抵不过那臭味，足足洗了四五盆水，棒梗的身上还是飘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就是因为这个臭味，棒梗后面还多了一个绰号叫屎梗。

等一切都是弄好之后，秦淮茹和贾张氏就一起询问为什么棒梗会掉进公共厕所后面的粪坑，这个时候，棒梗才气急败坏的喊道：“我哪里是自己掉进粪坑的，我是被人给推进去的。”

“什么...？”贾张氏直接的炸了，随即喊道：“是谁敢这样欺侮我孙子，棒梗，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要是知道，奶奶带着你去找他，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棒梗也是立即恨恨的道：“奶，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知道他家在哪里？”

“好...咱们现在就去他家，要是他家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一定没完。”贾张氏心中一喜，她感觉讹钱的时候又到了，所以那叫一个开心。

可惜等棒梗带着贾张氏，秦淮茹来到小胖子家的时候，只见一名腰大膀圆的女子站在自家的自来水前面大声的骂道：“又是那个小畜生，来老娘家偷老娘的水龙头，别被老娘抓到了，要是被老娘抓到了，老娘一定打不死你。”

看着眼前这位腰大膀圆的女子，明显的贾家人有些害怕，不过，为了可以讹一笔钱，贾张氏还是直接冲到了那名女子的身边道：“请问一下，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哪个...？”腰大膀圆的女子有些不悦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则是将棒梗往前面推了推道：“就是这个孩子...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被你家儿子给推进了粪坑，我可是告诉你...你们家儿子这样的行为叫蓄意杀人，我们要是将治安员给叫来，你们家儿子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蛤...？”腰大膀圆的女子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贾张氏道：“你刚刚说是我家的儿子将这个小子给推进了粪坑，那我能不能问问，我家儿子为什么要推这个孩子进粪坑呀？

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推，谁也不是傻子。”

说完之后，贾张氏看向了棒梗，棒梗连忙道：“是你家儿子误会我了，我和妹妹走到这里口有点渴，就来你家水龙头前面想要喝点水，谁知道，你儿子以为我是偷水龙头的，这才将我给推进了粪坑。”

“蛤...！”腰大膀圆的女子忽然一把将棒梗给抓住骂道：“终于抓到你个小贼了，原来就是你一直偷我家的水龙头，乃乃的，都已经偷了七八个了，今天又来偷，这下好了，今天我一定送你去治安所。”

“什么...？”

这位女子的操作，直接让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傻眼了，她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女子居然要主动报警。

贾张氏连忙是拦着女子道：“嘿...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蓄意谋杀，你去报警，治安员会抓你儿子的，你难道不怕吗？”

“我怕什么...？”女子气哼哼的看着贾张氏骂道：“老娘就怕这些小偷抓不到，再告诉你一声，老娘只有一个女儿，根本就没有儿子。”

说完，拖着棒梗就往治安所走去，这一幕让贾张氏过和秦淮茹傻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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