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曰: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江河本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对古诗词中的内涵了解并不通透,上学时候,也只是按部就班的背诵罢了。
但是这一次,江河总算是明白了诗词所言并不虚假。
赵飞燕能掌中舞。
而师妃暄很明显更强,可以枪尖舞。
无论是原地踏步,还是立足起舞,都轻盈无比,进退有据,轻重交加,快慢相合,引人入胜。
再有那黑白二色的丝袜交相辉映,当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心驰神摇。
清晨。
师妃暄红着脸,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小溪边,小手搓洗着黑白二色的丝袜。洗完了丝袜,又将一双白皙的玉足放入水中,清泉流淌,玉足茭白,有鱼儿过来追逐,她翘动脚趾头驱赶,倒像是逗弄小鱼。
瞧着自己娇小的玉足,师妃暄忍不住感慨:“我的脚,还是太小了。”
随即又是一笑:“若是那绾绾来了,定然还不如我哩。”
毕竟,师妃暄亲眼看过,绾绾的玉足,比自己的还娇小精致。若是起舞,定然会让江河更加满意。
人都是手臂都跑马……
而江河倒是能站人。
“小江真恶心,又不是和尚,干嘛剃光头?”
师妃暄撇嘴,屈腿将白色的袜子套在雪白的玉足上,然后把一双玉足放入精致的雪白靴子里,起身往家里走去:“还冲我吐口水。”
师妃暄越想越恶心,今晨洗了好久,才感觉自己干净了起来。
倒是江河,只会作弄人,偏偏昨夜不让她清理,还说这样看着有意思。
师妃暄不傻,知道江河的恶趣味,因为如此,她才心中低落,觉得江河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喜欢作践她罢了。
“日久生情。”师妃暄重新振作:“妃萱,你可以的,拿住了他的心,你就成功了。”
师妃暄很自信。
碧秀心能做的事情,自己师妃暄,一定也会成功。
她背着手,一身白衣,干净又纯洁,圣洁如仙子,嘴角带笑的往家中走去。
谁也不知道,这圣洁的脸庞,昨日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当然,师妃暄也不在意,毕竟没有外人知道自己私底下的样子。
到了住处,迎面就看到了祝玉妍。
却见祝玉妍满脸鄙夷:“哟,这不是师仙子吗?”
师妃暄笑容一收:“祝玉妍,我懒得跟你斗,你让开。”
祝玉妍目光妒忌:“你昨晚上可得意了,喊的离了几里地大家都听到了。啧啧,什么仙子,我看是荡妇还差不多。”
师妃暄面色一沉,想到自己被江河欺负的经历,她也感觉羞耻。她打定主意,紧扣牙关的,但是忍不住,真的蚌埠住啊集美们。
但是很快,师妃暄又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姐姐,夫君宠爱,小妹也没办法。你若是心中不快,也让夫君宠爱你啊。”
言罢,师妃暄从身边耀武扬威的走过去。
祝玉妍面色阴沉,暗暗磨牙:“贱人,得意什么,夫君只是有些新鲜感罢了,过段时间你就要独守空房了。”
她恶狠狠的端着盘子,往屋子里上菜。
一家人坐在一起。
江河在主位,尚秀芳坐在旁边,石青旋在另外一边。祝玉妍和师妃暄坐在对面,看上去倒也和谐。江河拿起筷子,一家人开吃。
祝玉妍看了看江河的脸色,娇滴滴道:“夫君,妃萱妹妹刚受宠爱,身子不舒服,我知道夫君一向怜香惜玉……”
尚秀芳和石青旋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然后低头吃饭。
心说这话祝玉妍,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没看江河对师妃暄爱不释手吗?尤其是,她们知道江河性格。这师妃暄平时都满脸圣洁,看上去宛若仙子一般。再一想对方昨夜哭爹喊娘哀求的样子,尚秀芳和石青旋就明白江河干了什么。
他就喜欢看那些贞洁烈妇,身不由己的样子。
而这师妃暄的仙子模样,若是化身魔女,想来江河肯定会兴奋好久的。
果然,江河没好气的看了眼祝玉妍,口中却问:“妃萱呢?”
师妃暄抿嘴一笑:“夫君,妾身从小习武,身体强健,区区小伤,无事的。倒是玉妍姐姐年纪大了,不耐久战,以后还请夫君多多怜惜玉妍姐姐。”
祝玉妍脸色一黑,自己黑料太多了啊,防不胜防。
她很后悔,自己年轻时候,应该洁身自好的,不然嫁了人之后,也要被男人嫌弃。
祝玉妍顿时底气不足的反驳:“夫君,年纪大,功力深,败火啊。”
师妃暄笑道:“种过地的百姓都知道一个道理,土地越耕越贫瘠,往往需要轮耕休养,夫君觉得呢?”
江河一锤定音:“妃萱说的有道理,玉妍你年纪大了,多给年轻人机会。”
祝玉妍眼眶一红,心说我也没享受多久啊,凭什么就让给年轻人。
她觉得江河偏心,却又不敢说出口,毕竟自己试用期还没结束呢……嗯,试用期?
祝玉妍眼神一闪:“夫君偏心。”
江河一愣,看着祝玉妍:“什么偏心?我最为公平公道公开透明,哪一次不是让你们自己商议自己的份额的?”
祝玉妍撇嘴:“妾身都有三個月试用期,凭什么师妃暄没有啊?”
师妃暄脸色一变,心说什么试用期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尚秀芳抬起头:“玉妍妹妹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妃萱啊,这个试用期呢……巴拉巴拉……”
师妃暄整个人都懵了,傻眼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江河。
不是,昨晚上跳舞之前,你也没说试用期的事情啊。
你要说试用期,我师妃暄扭头就走,这不是坑人嘛。
现在倒好,睡都睡了,都开了眼界了,你告诉我有试用期?
师妃暄气抖冷:“我不一样,我是冰清玉洁的……”
祝玉妍冷哼:“冰清玉洁的又怎么样,规矩就是规矩。”
师妃暄咬牙:“我是有技术的,我专门去怡红院培训了技巧。夫君,你体会最深,你说。”
江河啪叽一下嘴巴:“其实也没多深……”
“你。”师妃暄气的红了眼眶:“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最好最乖巧……”
“咳咳。”江河尴尬的咳嗽一声,目光一扫其余三人,见尚秀芳三人脸色不悦,江河一本正经的说:“我的意思是,你的脸蛋好,就跟青旋的性格好,秀芳舞姿优美,玉妍放得开是一个道理。”
祝玉妍无语的低头。
年纪大,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啦。放得开,才有未来,什么事情,都需要开放才行。
江河挥手:“好了,妃萱说的也没错,妃萱确实是冰清玉洁,所以,妃萱就一个月试用期吧,玉妍,你满意了?”
祝玉妍点了点头:“妾身没有意见,不过师妃暄必须跟妾身一起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身为小妾,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师妃暄咬牙:“好,我用意。”小妾没人权是吧,都给我等着。
师妃暄想到自己身败名裂,对不起慈航静斋的培养,如今以身侍魔,又被祝玉妍打压。师妃暄心中一股邪气升腾,白净清洁的俏脸上,那圣洁的气息,竟然有些邪魅起来。
都被江河吃干抹净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时至今日,唯有不择手段,拿下江河再说。
师妃暄的小妾日常并不理想。
师妃暄每日洗衣做饭,还要承受祝玉妍的冷嘲热讽,曾经身为仙子的她,如今落到这种地步,让师妃暄内心越来越煎熬了起来。
她是来以身侍魔的,不是来做奴仆的。
她的未来,应该在床上,而不是洗衣池旁。
这一夜。
师妃暄推开了祝玉妍的房门,站在门口开口:“夫君,妃萱也想进步。”
然后不顾祝玉妍反抗的咒骂,师妃暄走了过去,来到两人身边:“玉妍姐姐,小妹只想夫君快活,难道姐姐不希望夫君开心吗?”
祝玉妍反抗的声音戛然而止,惊疑不定的看着师妃暄。
片刻后,师妃暄趴在祝玉妍耳边,含糊不清道:“玉妍姐姐,我们各凭手段,你残花败柳,怎么跟我斗?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去。”
祝玉妍心慌慌:“我们可以共享。”
师妃暄轻笑:“你什么身份,莪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用一样的物件儿?”
祝玉妍大怒,师妃暄挑衅的嘀咕:“你没发现,夫君对我更粗鲁吗?这说明……你不行。”
祝玉妍怒从心起,不争口气争老弟,一把推开师妃暄的脑袋,从对方脖颈看去:“夫君偏心。”
江河无语:“又怎么了?忙着呢。”
祝玉妍着急的开口:“我是说……夫君对人家太温柔,以后别把人家当人。”
师妃暄取出小鞭子:“夫君,人家不是人。”
祝玉妍顿时满脸惊恐:集美,用不着这么卷吧?你想进步我知道,但是,你不能不给别人进步的机会啊?你把条件抬这么高,以后我们怎么办?
忽然,祝玉妍呼吸困难,脖子被师妃暄死死搂住。祝玉妍心中一惊,大呼:这贱人要杀了我?
但是很快,祝玉妍就感觉自己猜错了。看着翻白眼的师妃暄,祝玉妍松了口气:到我了,总算是到我了。
这年轻人,也太耐造了。
祝玉妍心生感慨,比不过比不过。
……
树林中。
侯希白面色颓废,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师妃暄。
师妃暄依旧是一身白衣,手持利剑,站在树尖儿上,嘴角的笑容,依旧是那么亲和而美好,两人心生好感。
但是,侯希白却很心痛。
以前的仙子站在那里,玉腿修长,密不透风。
如今的现在站在那里,阔如山涧,风声呼啸。
侯希白心中咔嚓一声,只感觉心碎裂成了无数片,整个脸色痛苦无比:“妃萱,你怎么……”
师妃暄抿嘴轻笑,语气感慨:“侯兄今后还是不要来着妃萱了。”
“为什么?”
“妃萱已经嫁人,妃萱害怕夫君误会。”
“是谁,为何没有收到妃萱的请帖?”侯希白心更碎了,只感觉整个人活着毫无意义。可是,看着师妃暄嘴角的笑容,侯希白心想,或许妃萱找到了真爱,对方一定很爱她。
如此也好,只要妃萱幸福,那自己也放心了。
以后,自己只会祝福她,希望她早生贵子,夫唱妇和。
同时,侯希白也明白,为什么妃萱站在那里,是这种姿态,变化如此之大了。他又是心酸,又是欣慰。
心酸的是,妃萱如此仙子,竟然被神秘男子玷污,换着花样的折腾,不然短短十天,岂会变化如此之大?
欣慰的是,对方的身体很强,妃萱一定会很……很幸福吧。
只要妃萱幸福,哪怕对方拿着鞭子抽打,侯希白心中也充满了欣慰:妃萱幸福就好。
师妃暄不知侯希白的想法,只是面色愧疚:“妃萱只是一个小妾……”
“什么?”正为师妃暄开心,为自己难过的侯希白猛地震惊的抬起头:“小妾?妃萱,你怎么能……”
师妃暄摇了摇头,目光复杂:“侯兄放心,他很宠爱妃萱,轻易离不开妃萱片刻,每夜都要……”师妃暄俏脸一红,抿着嘴唇:“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总之,妃萱很幸福。”
侯希白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可那是小妾啊,慈航静斋知道吗?”
师妃暄微微摇头:“师傅并不知道,妃萱以后会告诉师傅的,还请侯兄保密。对了,侯兄会祝福妃萱的嘛?”
侯希白沉默的点头,生怕一开口,自己就会哭出来。
自己的女神,成了别人的小妾。
老天爷,造孽啊。
“侯兄,妃萱先走了,还要回去洗衣服呢。”
“啊?”
侯希白心中再次一痛,看着师妃暄转身离去的背影,侯希白心痛的无法呼吸:那是仙子,那是仙子啊,怎么能这么用?怎么可以这么用。
狗日的,你不心疼,老子还心疼呢。
等等……
侯希白忽然发现,师妃暄的后桃,好像大了许多。
他精神恍惚:“这才十天,竟然变化如此之大,那狗贼到底对妃萱宠幸了多少次啊。”
狗贼,你懂不懂尝试。
手用的多了都会起老茧……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怜惜?
侯希白失魂落魄,站立良久,忽然一咬牙,进入了密林深处。
江河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侯希白,脸色古怪:“这位兄台,不知拦住在下有什么事情?”
侯希白本来面色冰冷,可江河一开口,他就表情谦卑讨好起来:“这位兄台,在下是妃萱的朋友,听闻阁下迎娶了妃萱?特来道喜。”
江河恍然大悟:“哦,一个小妾而已……”
什么一个小妾而已。
侯希白的心在滴血,如果不是害怕师妃暄生气,他一定冲上去跟江河拼命。妃萱啊妃萱,这狗贼根本就不在乎你,他只是喜欢你的身子罢了。
妃萱,你所托非人啊。
侯希白怎么看,怎么觉得江河就是渣男。偏偏,他又不敢去告诉师妃暄,害怕师妃暄跟他划清界限,觉得他侯希白搬弄是非。
侯希白心中痛苦,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他的手在颤抖:“此物……此物是在下精心调制,能调理肌肤,还能消肿消炎,颇为润滑……”
脑海中闪过师妃暄变大的后桃,侯希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当是在下送给你和妃萱的礼物吧。”
江河接过来:“谢谢兄台,我会告诉妃萱的,对了,胸膛如何称呼?”
侯希白慌张摇头:“不要告诉妃萱,我不想让她知道。”
说到这里,还深深的看了江河一眼。他本以为江河会生气,却没想到,江河嘴角含笑,完全不在乎。
侯希白不解:“兄台不生气吗?毕竟……”
江河笑道:“我为什么生气?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欢,这很正常。你们喜欢,却睡不到,而我可以随便欺负,我得意还来不及。”
侯希白脸色不自然:“你不怕妃萱心里想着别人吗?”
江河脸色古怪:“那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睡她而已。就像是走到街上,随便进了个茅厕,难道你还要追究这茅厕是谁修建的嘛?能解决问题就好。”
侯希白死死捏着拳头,他确定了江河根本就不在乎师妃暄。
一想到自己的仙子,被其他男人如此轻蔑的对待,侯希白就想要杀了江河。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一旦动手,师妃暄不明白江河的真面目,肯定会跟他侯希白翻脸的。
侯希白心中痛苦叹息:以后我会看着妃萱,看着她被欺骗,被玩弄,被渣男换着花样的欺负,给渣男生儿育女……
这么一想,侯希白想哭。
可为了能在师妃暄醒悟的时候,或者被抛弃的时候,及时的帮助师妃暄,侯希白还是决定这么做。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伟大无比:为了妃萱,一切都值得。妃萱早晚会明白,谁才是真心的。
想到此,侯希白开口:“兄台,再会了,此物如果用完,可以找在下取。还有,希望兄台对妃萱……对妃萱……”
江河好奇的看着侯希白,侯希白声音颤抖,带着卑微的哀求:“对妃萱温柔一些,她如此娇嫩,受不得……受不得粗鲁。”
江河脸色严肃:“我不能答应你。”
侯希白急了,眼眶都红了:“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小妾,以后要为你生儿育女,你对她温柔一些怎么了?”
江河叹息:“你别急,我这人是怜花惜玉的,可是妃萱她……她爱好独特,喜欢粗鲁啊。”
侯希白呆滞了:“那你……那你以后多,多粗鲁一些,让她好好开心。”
“我会的。”
“多谢兄台,兄台操劳了。”
“不用不用,我操劳是应该的。”
“还是要谢谢,此药能兄长气血,根本强壮,就送给兄台,兄台以后多多辛苦,争取让妃萱满意,不要让她不满。”
看着侯希白离去的背影,江河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忍不住满脸感慨:“这特娘的真是好人啊,果然,世界上还是好男人多。”
幸亏老子是个王八蛋。
江河沉默的收起小瓷瓶,迫不及待的回家。
那什么消炎去肿的效果江河没记住,可他就记住了润滑之效极好。
“夫君哪来的这恶心的药膏。”
“嘿嘿,今日遇到一个兄台,赠送给我的。”
“那人该杀……饶命则个……”
深夜,师妃暄哀求不断,对那个送药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