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戈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鸢尾月居然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回答道：“嗯。”

“是你主动过去的？”

“勉强算是……为什么师父问这个？”雪戈稍稍放低了一下手中的酒瓢。

鸢尾月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姑奶奶作为你师父还不能关心你一下？”

“只是有点突然……”

“去大蛇丸那边干什么呢？姑奶奶告诉你，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给他笑眯眯的样子骗了。”

“我知道。”

“哦？你知道？”

“嗯。”

“你知道还自己往那边跑去？团藏安排的？”

“我……”雪戈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大蛇丸会帮我开发忍术，也会给我改造已有忍术。我和他是做交易。”

“交易？用什么？”

“……”雪戈看着盯着自己的鸢尾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鸢尾月扯了扯嘴角，灌下一瓢酒后撇嘴说道：“你身上伤疤可不少，有些伤疤规整得很，一看就不是战斗的时候留下的……雪戈仔，你是不是去当他的实验品了？”

雪戈低下头，小声说道：“只是给一些样本……”

“割自己的肉，抽自己的血去给大蛇丸是吧？哼……”鸢尾月叹了口气，“应该是大蛇丸找你提议的对吧？”

“没错。”

“……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姑奶奶也不好管你太多。但是姑奶奶还是得提醒你……”鸢尾月冷声道，“不要太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约定，当心那家伙在你身上留下一些手脚之类的。”

“而且，靠着以自己的血肉为代价去换取别人的帮助……是不能永远持续下去的，迟早有一個极限。而这个标准不掌握在你手里，自己好好想想。”

鸢尾月说完，继续喝酒。

雪戈晃着手中的酒瓢，看似神游物外，有点心不在焉的。

许久后，见雪戈没什么动静，鸢尾月挠了挠头。

“喂，你小子发呆干嘛？让姑奶奶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我……在想大蛇丸的事情。”

雪戈看向一边的湖水：“其实，如果光是忍术方面，大蛇丸那里其实已经没有更多的值得我这样去交换的东西了。”

“现在我还保持交流，有其他原因……现在说下来，应该是两个。”

“第一个……师父，你知道龙地洞吗？”

“龙地洞？……”鸢尾月歪着脑袋沉吟片刻后摇头道，“这东西……姑奶奶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地方？”

“据说是一个通灵兽族地，大蛇丸有和它们的契约”

“哦哦哦，这么说姑奶奶就清楚了，大蛇丸的那头通灵兽确实是很出名，而且一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不过说这个干嘛？”

“大蛇丸答应让我和那个族地签订契约。”

“……真的假的？”

鸢尾月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摇头说道：“那家伙绝对是在诳你。虽然姑奶奶没有通灵兽，但是以前也认识可以通灵其他忍兽的忍者。通灵兽族地对于契约者的选拔是很严格的，并不是说可以就可以。”

“何况你还有别的通灵兽，一般来说通灵兽族群是不可能和已经有其他通灵兽的忍者进行契约的。”

“这样吗……”

对于鸢尾月的说法，雪戈也没有多加反驳，而是接着说道：“那，还有第二点。”

“第二点？”

“嗯……”雪戈认真地说道，“大蛇丸，打算给我移植血继限界。”

此话一出，鸢尾月的动作顿时定住。

许久之后，她才严肃地问道：“……你是在开玩笑？”

“大蛇丸很认真地找我询问过。”雪戈点头说道，“他说，可以通过移植血继限界器官的方式，帮我补齐手脚。”

“不可能！”鸢尾月忽然站起身，大声道：“移植血继限界器官？开什么玩笑，简直是胡言乱语……忍界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姑奶奶来给你算算——木叶的写轮眼、白眼，雾隐的尸骨脉……这几个都是身体器官方面的血继限界，你有听说过除了这些种族的族人以外有谁拥有过这些血继限界的吗？”

“日向一族有笼中鸟，白眼得不到姑且不提了。宇智波族人和辉夜族人在村外战死的也不少，理论上他们尸体上能扒拉下来不少零件。如果可以移植的话，那这些血继限界不说遍地跑，肯定也有一些族外血继限界拥有者会出名的——但是没有，千年来一个都没听说过。”

鸢尾月笃定地说道：“就算是移植普通的身体，连医疗技术最发达的木叶都没有做到。不然你现在不至于还残着半边身体。血继限界的器官移植难度肯定要更高，怎么可能？你别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被鸢尾月一顿臭骂的雪戈不敢反驳，只能缩着身体道：“抱歉……”

“……咳！”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的鸢尾月轻咳了一声之后坐会地上，声音也放缓了一些。

“姑奶奶知道，血继限界对于一个忍者提升很大……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要想着走这样的捷径嘛。”

“嗯，你之前中忍考试的时候应该也见过一些血继限界了。虽然器官这方面的血继限界你没有，但是你可以想着开发一些……查克拉方面的血继限界啊，这些是可以后天研究的。”

鸢尾月掰着手指头数道：“灼遁的叶仓，熔遁的土台，木遁的千手柱间……这种查克拉类型的血继限界也很强而且可以靠努力和天赋拥有的嘛。”

“所以雪戈仔，真想要血继限界就自己开发，姑奶奶也会帮你。你不许去想着那些歪门邪道，明白吗？”

“好。”自家师父说到这个地步了，雪戈也没什么别的好说的。

鸢尾月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左右踱步。

“你的查克拉是风遁和雷遁。风遁查克拉加上雷遁查克拉……印象里好像没有这样组合起来的血继限界呢……”

“嗯，总之你这段时间先自己好好修行，照着以前的样子慢慢来。姑奶奶想好要怎么开发血继限界后会跟你说，可以吗？”

“明白了，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