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看到老虎被另一个人逼退，心里狂喜，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抱着‘大花’哭的泣不成声。

李长顺打退了老虎，但是没有急着赶过来，对面这位是同行只是李长顺的推断，万一真是老鹰豹子那样的人，李长顺也不介意再浪费一梭子子弹。

没错，是一梭子子弹，美式居合，清空弹夹嘛！算是被动技能。

盯着几百米外似乎是在抱着狗痛哭的人，李长顺一颗一颗的压着子弹，很快便装满了一个弹夹。

上好弹夹，拉枪栓一气呵成。

捷克式放在地上，望远镜再次出现在李长顺手中，远处的人穿着很一般，衣服上几個明显的补丁。满头的汗水打湿了上衣，裤子上也都是水迹，紧紧地贴在腿上。

怀里的狗是一只黄色的土狗，嗯，应该叫做中华田园犬。

似乎是被那人勒的有些不舒服，腰一扭一扭的，想把头从男人的怀中拽出来。

男人身上有一条似乎是空了的子弹带，脚边放着一把老旧的双管猎枪。

怎么看怎么像在村里生活的猎户。

说着好像过了好久，其实不过几十秒，李长顺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收起望远镜和捷克式，拿出镜面匣子，在大牛的视野死角向大牛的方向摸了过去。

等李长顺到了大牛几十米处，大牛似乎也已经缓了过来，放开了抱在怀里的狗头。

把猎枪捡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李长顺的刚才在的山坡，似乎想找到李长顺躲避的地点。

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的李长顺见大牛又捡起了猎枪，也没有直接出来，“这位同志，你确定你要拿着枪对着你的救命恩人么？”

大牛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转过头，猎枪也不自觉的对着李长顺的方向。

李长顺再次探头看了一眼，见男人望了过来，猎枪也对着自己的方向。

再次高声说道，“这位同志，你还端着枪，是想恩将仇报么？”

大牛也是才反应过来，高声说道，“这位大哥，别误会。”

说完大牛就把猎枪扔了出去，李长顺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从另一侧树后快速露头看了一眼，又瞬间缩回了身子。

地上确实看到了一把猎枪，李长顺又从树根处露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此时大牛双手张开置于肩侧。

李长顺稍稍放心了一些，拿着镜面匣子慢慢走了出来，枪口遥遥对着大牛。

大牛讪笑着看着出来的李长顺，见李长顺体格跟自己差不多，不过嘴角还是有些绒毛，面相也十分年轻，“这位大哥，额，兄弟，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李长顺走到大牛十几米处就停了下来，“转个身，衣服撩起来！”

大牛也知道李长顺在担心什么，连忙转了个圈，搂起衣服，露出后腰，那里只别了一把小刀。

大牛慢慢的把小刀带着刀鞘拿了出来，随手就扔在了地上。“兄弟，你放心，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肯定不会恩将仇报的。”

李长顺也不怕手无寸铁的男人暴起伤人，要知道，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准又快！

“叫什么名字，哪来的？”

“赵家村的赵大牛，我爹赵德柱是附近村里都知道的老猎人了。”

“你跟着你爹一起来的？他现在……”说到这李长顺说不下去了，这附近应该就这一人一狗，那……

大牛也听出了李长顺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我爹几个月前走了，在山里遇上了熊罴，伤的太重了没挺过来。我跟我弟弟和两个村里的同伴一起来的，不过都跑散了。”

山里遇见的带着枪的人都有威胁，毕竟这里是法外之地，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李长顺带的金手指是空间，不是领域，可没有张开空间免疫伤害的能力。

对面这人跟李长顺初次见面，不足以让李长顺彻底放下戒心。

“去找你的同伴吧，我看你子弹带都空了，枪里的是你最后的子弹吧？下次做好准备在进山吧，下次可没那么巧遇上我。”

大牛也听出了李长顺的疏离，咽了口唾沫，“兄弟，能不能给口水喝，我们带的东西都丢了，我跑了好几里山路，又累又饿。你放心，我真叫赵大牛，你到赵家村打听一下都知道我。今天的救命之恩，我赵大牛一定会回报你的。”

李长顺从后腰一摸，一个军绿色的水壶出现在手中，向着大牛的方向扔了过去，在空间里用油纸包了两个馒头，又从后腰摸了一下，扔了过去。

大牛看到眼前的水壶，眼睛都亮了几分，捡起水壶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壶。

见李长顺皱眉看着他，看了眼手里的水壶，刚想拿袖子擦擦壶嘴，看到自己沾满了泥土的袖子，讪笑一声，“那个，兄弟，我这实在是渴的厉害，不好意思。”

说完把水壶盖上扔了回去。

李长顺盯着大牛把水壶捡了起来，笑着说道，“后会有期！回报就不需要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没这么狼狈。”

说完慢慢倒着原路返回，虽然没有一直用枪指着大牛，不过手始终没离开扳机。

直到再也看不到李长顺的身影，大牛长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猎枪和小刀，摸了摸‘大花’的狗头，向着二楞的方向快步走去。

李长顺并没有走远，在几十米外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看着大牛的身影渐行渐远。

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太稳健了？呵呵，小心无大错。收兵回营。”

……

大牛很快找到了二楞，见二楞还是跟自己走的时候一样，近乎被埋起来的胸口微微起伏，大牛拍了拍二楞的脸，又用力掐了两下二楞的人中。

二楞“嘶！”了一声转醒，伸手揉了揉痛的不行的脖子，“大哥，你为什么……”

大牛猛地抱住二楞，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

二楞也轻轻的揽着大牛的肩膀，虽然二楞不知道大哥当时为什么给了自己一下子，但是看自己的样子，也能猜到七八分。

二楞只是有点虎，平常也不爱动脑筋，但他不傻，如果大哥要害他，完全不用又是打晕，又是活埋的。

只要丢下他不管，他很难活着回去。即使不是老虎，也会成为其他猎食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