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天气已经渐渐转凉,秋意弥漫在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意,湖面上薄雾弥漫,像一层轻纱笼罩着平静的水面,高耸的城堡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城堡周围的树木慢慢染上了深浅不一的红黄,风一吹,枯叶沙沙作响,飘落在小径上,铺成一条金红色的毯子。黑湖旁的巨型南瓜已经在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万圣节,藤蔓缠绕在它们巨大的身躯上,偶尔可以听到低低的风声穿过禁林的枝叶,发出悠长的叹息。
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壁炉已点燃,温暖的火焰驱散了些许寒意,学生们匆匆穿梭在长廊中,不由得将巫师长袍裹得更紧。
在此之中,如火如荼进行的是魁地奇和巫师杀两个新赛季的比赛。
魁地奇比赛是老生常谈的项目,自然不用在这里过多赘述,这里要简单说明的是巫师杀比赛。
巫师杀比赛由肖恩·菲利普斯教授组织,这個项目迅速成为校园中的焦点之一。
与魁地奇不同,巫师杀并非以团队作战为主,而是采用了个人积分赛制。
每个参赛者都是独立的个体,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通过策略、魔法技巧和应变能力来击败对手,获取段位积分。
段位总共分为坚韧黑铁、英勇黄铜、不屈白银、荣耀黄金、华贵铂金、璀璨钻石、超凡大师、傲世宗师、最强王者几个等级。
参赛者通过每周末在“巫师杀俱乐部”进行的排位赛获得积分,累计100积分可将自己的段位提升到下一个段位,失败则会扣除一定的积分,如果积分为0,参赛者会被强制降段、
这种激烈的个人对抗形式和新颖的积分排名,让比赛更加充满了悬念与刺激。
当然,更加令人瞩目的是巫师杀比赛的奖励。
在赛季末,段位最高的十个人将会获得1000~100金加隆不等的奖励。
这对不少小巫师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除此之外,还有诸如飞条扫帚、肖恩的签名书、原味儿....等物品作为额外的道具奖励。
两场比赛,一文一武,为所有的小巫师带来了参与的乐趣。
从三小只晋级的四小只,因为这两个不同的比赛而变得忙碌起来。
哈利是魁地奇比赛的热衷者,他总是兴奋地讨论着球队的战术和各个学院对手的优缺点。
而罗恩则为追逐那令人心动的1000金加隆奖励,没日没夜地联系着巫师杀比赛的技巧,研究不同的卡组搭配,努力寻找最佳的战术方案。
至于两个女生,赫敏由于繁重的学业实在没时间参加比赛,而索菲亚则对比赛兴趣缺缺,宁愿选择在课后与赫敏妈妈一起复习和讨论魔法知识——为了不耽误女儿的学业,肖恩难得承担起了父亲的职责,给索菲亚布置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额外作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作业都被索菲亚转手交给了赫敏妈妈解决。
尽管如此四小只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但他们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这天是星期四晚上,四小只正在公共休息室里休息。正当哈利和罗恩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巫师杀的对战时,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突然叫住了哈利,要求他去冷飕飕的更衣室里开会,讨论新赛季的战术。
哈利放下手中的卡牌,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跟着伍德走了出去。此时的伍德格外严肃,面色凝重,口气中透着一种压抑的决绝。他在更衣室里大步踱来踱去,像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指挥官,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要赢得魁地奇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个学年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了,再也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压制在心底,“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过了。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球队——受伤不断——去年又因为各种原因取消了联赛……”伍德咽了口唾沫,似乎回忆起那些往事仍让他感到窒息。
“但我们同时知道,我们是全校最优秀——最棒的——球队。”说着,他用力把一只拳头砸在另一只手心上,眼中闪烁着往日的狂野光芒,“我们有三名出色的追球手!”
伍德指着艾丽娅·斯平内特、安吉利娜·约翰逊和凯蒂·贝尔,目光炯炯有神。
“我们还有两名不可战胜的击球手。”他自信地补充道。
“打住,奥利弗,你说得我们都快不好意思了。”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异口同声地插嘴,假装羞红了脸。
“还有一位从来没输过比赛的找球手!”伍德继续说道,用一种激烈而骄傲的目光直视哈利,“还有我。”他似乎在最后才意识到自己也在队伍中,语气稍稍放松。
“我们当然认为你也很棒,奥利弗。”乔治嬉皮笑脸地说。
“呱呱叫的守门员。”弗雷德接着调侃。
伍德毫不在意他们的玩笑,继续说着他的计划:“关键在于,最近这两年,魁地奇杯应该写着我们的名字。自从哈利入队以来,我就一直认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但是,一直没能如愿。我们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写在杯子上,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伍德的悲壮言辞让整个更衣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甚至连弗雷德和乔治也感到了一丝动容。他们脸上的玩笑逐渐消失,转而认真地倾听伍德的话。
“我们会成功的,奥利弗!”安吉利娜在一旁鼓励道。
“肯定成功。”哈利也点头附和,他望向其他队员,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不论如何,这个赛季他们一定要拼尽全力,为了荣誉,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
于是,球队在今天晚上开始了加训。
当繁重的集训结束后,哈利重新回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只是,他发现公共休息室比他离开之前变得热闹了许多。
“出什么事了?”哈利问向坐在火炉旁沙发上的罗恩、赫敏和索菲亚。三人正忙着完成天文课的两张星星图表。
“你没听说吗?”罗恩指向布告栏上新贴出来的通告,兴奋地说,“第一次去霍格莫德过周末!就在十月底,万圣节前夕。”
“太棒了!”刚刚跟哈利一起钻过肖像洞口的弗雷德兴奋地插话,“我打算去一趟佐科笑话店,我的臭蛋快用完了。”
哈利扑通一声坐在罗恩旁边的椅子上,心中原本的高兴劲儿顿时消失无踪。
赫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主动安慰道,“哈利,你下次一定能去的。他们肯定很快就能抓住布莱克,已经有人见过他一次了。”
“布莱克又不是傻瓜,不可能跑到霍格莫德去轻举妄动。”罗恩说,“哈利,你问问麦格你这次能不能去,下次要等到猴年马月——”
听到此话,在一旁的索菲亚暗自点了点头。
是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时的布莱克叔叔正在霍格沃茨。
更准确的来说,他在爸爸的办公室里。
这些都是布莱克叔叔在她小时候讲故事的时候亲口告诉她的。
况且,哈利叔叔在这里,他又怎么会舍近求远跑去霍格莫德呢?
“罗恩!”赫敏突然打断他,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哈利应该待在学校里——”
“别把他一个三年级学生留在学校!”罗恩继续抗辩,“去问问麦格吧,哈利,快去——”
“好吧,我去问问。”哈利拿定了主意说。
赫敏张嘴望向索菲亚,想拉着她一起反驳,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克鲁克山轻轻跳上她的膝头,嘴里叼着一只很大的死蜘蛛。
“它非得当着我们的面吃那玩意儿吗?”罗恩皱着眉头问。
“聪明的克鲁克山,这是你自己抓住的吗?”赫敏柔声询问,眼中满是宠溺。
克鲁克山慢慢地将蜘蛛嚼着吃了,双黄眼睛傲慢地盯着罗恩,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就让它待在那儿别动。”罗恩怒火中烧地说,重新埋头继续他的星星图表,“斑斑在我的书包里睡觉呢。”
哈利打了个哈欠。他真想上床睡觉,可是他的星星图表还没画完呢。他把书包拖过来,掏出羊皮纸、墨水和羽毛笔,开始做功课。
“如果你愿意,可以抄我的。”罗恩一边说,一边用花体字标出最后一颗星星,把图表推给哈利。
赫敏不赞成抄袭,她噘起了嘴,但什么也没说。
克鲁克山仍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恩,毛茸茸的尾巴尖轻轻摆动着。
突然,它忽地猛扑过去。
“哎哟!”罗恩大吼一声,急忙抓住书包,克鲁克山的四只爪子深深扎进包里,恶狠狠地撕扯着,“滚开,你这个傻畜生!”
罗恩想把书包从克鲁克山身下拽开,但克鲁克山死死不放,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拼命撕扯。赫敏这时有些紧张,连忙站起来,试图把克鲁克山拉开:“罗恩,别伤害它!”
整个公共休息室的同学们都在看着这一幕,气氛瞬间变得热闹起来。罗恩抓着书包抡了一圈,克鲁克山依旧不放手,斑斑突然从书包口里飞了出来。
“抓住那只猫!”罗恩喊道,这时克鲁克山终于丢下了书包,蹿到桌子那头,开始追赶惊慌失措的斑斑。
看着被一只猫追的到处乱跑的小矮人彼得,索菲亚险些笑出了声。
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在十五年后,又怎么能看到这个在布莱克叔叔口中罪大恶极、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家伙呢?
如果布莱克叔叔的故事没有出错的话,过阵子彼得就会...
乔治·韦斯莱扑过去试图抓住克鲁克山,但却没能成功。斑斑一溜烟穿过众多学生的腿,一头钻到了旧五斗橱的底下。
克鲁克山则急忙蹲下身,前爪伸到五斗橱底下拼命扒拉。
罗恩和赫敏匆匆赶到,赫敏抓住克鲁克山的腰部,将它抱离了五斗橱,试图把它拉开。
与此同时,罗恩则趴在地上,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揪着斑斑的尾巴把它拉了出来。
“你看看它!”他将斑斑拎到赫敏面前,气呼呼地说,“瘦得皮包骨头!你让那只猫离它远点儿!”
“克鲁克山不知道这样做不对!”赫敏声音有些颤抖,“猫都喜欢追老鼠的,罗恩!”
“那畜生有点儿怪!”罗恩一边说,一边努力让疯狂扭动的斑斑重新钻进他的口袋,“它听见了我说斑斑在莪的书包里!”
“哦,别胡扯啦。”赫敏不耐烦地说,“克鲁克山能闻到它的气味,罗恩,你以为——”
“那只猫就是盯住斑斑不放!”罗恩没理睬周围吃吃发笑的人群,“是斑斑先来的,而且它病了!”
“好吧,放轻松。”索菲亚见状,试图调和气氛,她微笑着说道,“我觉得克鲁克山只是太兴奋了。它不过是出于本能。”
听到索菲亚为自己的辩解,克鲁克山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然后,它缓缓靠近索菲亚,轻轻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臂,显得十分亲昵。
“看吧,它并不是故意要吓唬斑斑的。”索菲亚俯身,伸手轻轻抚摸克鲁克山的毛发,克鲁克山的毛发如丝绸般滑腻,轻柔的触感让索菲亚回忆起了许多。
克鲁克山可谓是陪伴了她的整个童年。
自打她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起,克鲁克山就已经陪伴在她的身边。
它总是安静地坐在她的脚边,无条件地守护着她。
即便在那些无聊的日子里,它也能用自己的存在给她带来快乐。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克鲁克山渐渐显露出些许老态。它的步伐不再像以前那样轻快,身上的毛发也逐渐变得稀疏,有时还会在日光下显得有些灰白。
然而,尽管如此,克鲁克山依旧保留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时刻关注着索菲亚的一举一动。
有的时候,克鲁克山会在索菲亚伤心时轻轻跳上她的腿,依偎在她身边,用头蹭着她的手臂,似乎在安慰她。
这样的亲昵让索菲亚倍感温暖,在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忧虑都显得不再重要。
但是结合现在克鲁克山如今活泼的样子,索菲亚竟然有些伤感。
似乎察觉到面前人莫名奇妙释放出来的悲伤,克鲁克山要了摇尾巴,然后轻轻跳上了索菲亚的腿,用头来回不停地蹭着她的手臂。
“哎,你看它多喜欢你!”赫敏看着索菲亚与克鲁克山之间的互动,笑着说道,“它通常只会对自己信任的人这么亲昵。”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罗恩反而更加生气了。
他气冲冲地大步穿过公共休息室,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的男生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