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又被一声轻笑给打破了。
女孩的头也因此埋得更低了,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太不淑女了!
害羞得根本无法直视青年的脸。
可是肚子持续不断的抗议又在催促她赶紧放下羞耻心移步到餐桌前。
正当她陷入纠结之时,青年也恰到好处地奉上台阶。
“正好我们扯平了——上次不是我也在你面前响过吗?以后我们可以宣称是相互听过腹鼓声的关系了,哈哈!”
“那究竟是什么奇怪关系啊……”
女孩忍不住吐槽起来,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轻松。
整个人也不再继续待在床上,开始朝着餐桌方向移动。
只不过小脚一踩到地板后,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是赤着脚的状态——是谁的杰作一目了然。
名井南先是一愣,随即鹅卵石般圆润光滑又白里透红的小脚趾开始不停扭动起来。
羞涩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玉足上罢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青年帮忙脱鞋的关怀之意。
可没必要连袜子都一起脱了吧!
不过……好在她至少选择是简约的单色袜,而不是那种印有可爱图案的类型——应该不会被拿来打趣了吧。
不得不说,凃桑他……真的很喜欢脚啊。
昨天在车站集合时,她也有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穿着凉鞋的足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个人癖好不理解但尊重。
不过此时名井南忽然内心又冒出一股不安。
自己的脚真的很好看吗?好看到符合凃桑口味……的地步吗?
还是说人家只是单纯喜欢脚,谁都可以那种?
女孩陷入了患得患失的情绪之中。
依然在进食的青年余光注意到对方在盯着她自己的脚看,还以为在疑惑鞋怎么被脱了,就慢条斯理地解释了一句。
“我怕你穿鞋睡不舒服,所以就帮忙脱了。如果让你不开心了的话,我可以道歉。”
“没有不开心……”
轻声细语间,女孩咕哝了一句,好在房间隔音不错,足够安静,所以凃叙还是听清楚了。
他不禁笑了一下,然后拍拍身旁的椅子。
“那就快来吃点东西吧,不得不说莎伦小姐你醒的时间很对,都是刚到的,还热乎着呢。”
随着青年话音刚落,食物的飘香也随之钻进了她的口罩,不由让饥饿无比的她口齿生津,喉咙不由跟着滚动了两下。
此时胃部取代了大脑的位置,下达了行动纲领——暂时不再去纠结凃叙究竟是喜欢她的脚还是有脚就行的问题。
她脑子里只有一個念头。
那就是先吃饭。
“我开动了~”
看着满满一大桌五颜六色的菜肴——煎饺、天津饭、唐扬鸡块、麻婆茄子、干烧明虾、中华丼、冷中华等等。
女孩不禁食指大动。
更让她感到欣喜的是,似乎是华国菜。
要知道昨天中午那顿便当,让她至今都难以忘怀。
就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
现在桌上这些就算比不过,应该不会难吃到哪里去吧?
不过凃叙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是误会了,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莎伦小姐还是不要抱太高希望比较好。”
名井南困惑地看了青年一眼,但没有在意,而是动起筷子开始试吃。
结果第一口表情就有点不对劲了,不信邪又换了另一盘夹,结果表情更凝重了。
可是不对啊!这些明明都是华国菜才是啊,为何味道相差如此之多!?
“完全没有凃桑做的好吃。”
听到这句话,青年不禁笑了出来,顺便贴心地送上答案。
“准确来说,这些属于日式中华料理,是霓虹本地化后的菜肴,而非正宗的华国菜。”
之所以点这些有两个原因。
一来霓虹的外送服务没有国内那么发达,其实有很多店家是只做堂食的。
大概是所谓的“工匠精神”在作祟,觉得外送会破坏掉食物的口感,产生瑕疵,从而影响口碑。
因此外卖软件上压根找不到多少好吃的店。
二来则是霓虹本土的正宗华国饭店数量也不算特别多,别说外卖,线下都不一定能找到。
三来就是凃叙觉得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加上也有点好奇,才有了中华料理这一遭。
结果嘛……只能说跟他料想的差不多,没有一点惊喜。
然而名井南却不是很懂这些,中华料理她吃过,但是次数不多。
她还以为二者都差不多呢。
不过听凃叙这么说,似乎两者有很大不同?
何止不同,压根不是一回事。
只是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因此凃叙也就只例举了几点。
比如辣椒油不辣——也不是不能理解,都说霓虹人不善吃辣,本地化后肯定会针对当人的口味特化。
还有煎饺是道菜这点,可以称得上无比疯狂。
霓虹的饺子一般都是煎饺子,类似锅贴。煎饺对于霓虹人来说,是一道菜,而不是主食。
所以他还能在这家中华料理店里面看到“炒饭+煎饺”的套餐以及“炒饭+煎饺+拉面”的套餐——简直不折不扣的碳水炸弹!
然后就是没有黑醋这点,无论霓虹的超市还是饭店,能找到的醋基本上就是白醋一种。
华国人喜欢的陈醋在霓虹,大概也只有中华物产店里才有,普通饭店里是很难见到的。
霓虹人吃饺子也喜欢用蘸料,但是那个蘸料是白醋和酱油调配出来的,比较清淡。
只是凃叙的解释并没有打消名井南进食的打算,没办法,实在太饿了。
就算不合口味到嘴里至少能充饥。
可能企鹅确实不喜欢这个口味,似乎并没有吃太多,也就堪堪填个半饱的水平。
看得凃叙有点无奈,得多吃点啊!
现在他都怀疑是不是挑食的缘故了,才会那么瘦的。
可昨天中午便当那顿看起来又不像。
不过……既然对方那么喜欢他的手艺,不如以后有机会多做几顿给她吧。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坐在椅子上休息。
凃叙也顺便解释了早上事情的经过,听得名井南十分想失忆。
又交谈了好一阵子,青年敏锐发现对方兴致似乎不高,还以为是在烦恼跟家里吵架的事情,就问了出口。
不过却被对方极力否认了,连同这个猜想一起。
那这下轮到凃叙不解了,就一直困惑地看着对方。
其实名井南只是没了肠胃的干扰后,患得患失的情绪又开始占据上风。
此时一对上青年沉静温柔中带着点鼓励的双眼,便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只见她双手抱膝,整个人在椅子上缩成一团。
那只小脑袋就垫在纤细玉净的手臂上,如绸缎般柔软顺滑的青丝沿着臂弯边缘淌淌滑落,恰似一道天边飞瀑倒挂,美不胜收,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此时她看向青年的眸里闪动着一抹娇羞和求知欲。
“凃桑,你很喜欢……女孩子的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