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主要是想跟南先生打听一下清水镜儿的事情，听说年前有意大利使团前来进贡，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跟这些意大利的来使有联系？他们还在京城吗？”

“小姐是想打听意大利使团的事情？”南怀仁立刻便说，“据在下所知，他们还在苏杭一带购买丝绸，然后会去广州装船，路上会顺便采购瓷器。”

“哦，已经南下了呀！”素素略有些失望。

“不知道素素小姐想找他们做什么？也许在下能帮上忙？”南怀仁热情地询问。

素素便直言相告，“我对清水镜的制作很感兴趣，不知道这次意大利使团里面的人有没有懂行的？”

南怀仁吃了一惊，“清水镜？这可是意大利国的核心秘密，使团里面不可能有人会懂得生产技术，意大利那边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人离开！”

果然，与素素预料的情形一样。素素无奈地耸耸肩，“如此说来，使团里的人不可能知道清水镜的制作方法？”

南怀仁眨巴了两下眼睛，犹犹豫豫地说道，“在下其实以前就曾经打听过，上一届意大利使团里曾有个人去过意大利国内的清水镜作坊，不过，他什么都没看到，作坊里的人防备心很强。”

素素便笑了笑，“没关系，我本来也只是怀着一丝侥幸来跟你打听一下。”

南怀仁看着素素，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见素素不再追问，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便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不过，在下自己曾经试着做过几次试验，也曾经去大清的琉璃作坊参观过，制作方法十分繁琐，而且掌柜的也不肯告诉在下材料配方。”

这回素素可吃惊了，原来南怀仁早就在破解玻璃配方了，只是没有成功。连胤禛都错愕地瞪了南怀仁两眼，原来这厮还有这鬼心眼！

“呵呵……”素素笑着拍了拍手，“原来南先生已经先行一步，这倒也好，我们正好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南怀仁忍不住两眼放光，“素素小姐，你知道配方？”

素素摇摇头，“我并不知道具体配方，但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多做点试验，应该不会太难吧！”

南怀仁激动地手都捏成了拳头，兴奋地看向胤禛，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敢问王爷，可以允许在下参与素素小姐的试验吗？”

胤禛皱着眉头，有点摸不准南怀仁的目的。

素素便叹息一声，“叶落归根！南先生莫不是离家久了，想挣点银子衣锦还乡？”

一句话说得南怀仁老泪纵横，他抹了一把胡子上挂着的泪珠，向着素素拱手作揖，又给胤禛行礼，“请王爷成全在下！”

既然搞清楚了南怀仁的想法，胤禛便松了一口气，无所谓地说道，“你若能帮上素素，自然成全你！”

南怀仁大喜，大声表白着心迹，“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尽早帮助素素小姐找到清水镜的配方。”

胤禛便探询地看向素素，“南先生也没弄清楚配方，你打算怎么办？”

素素想了想，便说，“大清制造琉璃的技艺是很高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