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有说,你要这些玉玺干吗?”
金蝉冷声问道。
此时的天牢里,安静的可怕。
除了角落里爬着的老鼠在吱吱的叫着外,就只有从悬梁上滴落的水滴声。
“天下归一,国运一统,这一切前提便是收集这七枚传国玉玺和天子玺!”
堂前燕双手背后、脊梁直直挺起,声音洪亮而气势如那洪流砥柱般。
“你是想当中原唯一的王?”
金蝉眯起双眼,声音低沉的问道。
“哈哈,金哥,我对这王位可丝毫不感兴趣,你和秦王大可不必担心!”
堂前燕说完便又伸出双手,直接从身体左右两侧的后腰处插入。
然后撕开肾脏,从里面掏出了两张黄纸红字的符箓。
“金哥,你就带我进宫去和秦王见一面聊聊吧,不然我只能自己去了。”
“如果秦王那家伙不答应交出玉玺与我合作的话,这秦王之位金哥你就努力努力,准备登基吧!”
堂前燕把手中写着“地行”、“隐沦”的两张符箓,在身前摇晃了几下。
“你不用去找他了,秦王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
这一刻,金蝉才知道了堂前燕这家伙的一身法器,之前都是藏在了哪里。
“这可不一定啊,金哥!反正已经来了咸阳,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自有办法‘借’来秦王的黑水龙玺。”
虽说的是借,但两人都明白,这“借”的方式或许会有点粗暴,甚至还会要了嬴楼的命。
“哈哈,你这家伙好像没有弄明白一件事!”
金蝉突然一展眉蛾,双手朝前摊开,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轻松自在。
“嗯?”
堂前燕本想用威胁的方式,强迫嬴楼、金蝉两人来和自己合作。
但现在看金蝉这反应,怎么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你若敢走出这天牢,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天子玺!”金蝉淡淡的说道。
天子玺!
此话一出,堂前燕瞬间愣住了.
就连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符箓,也飘落在了地上。
从函谷关朝着咸阳日夜兼程赶路的那几天,堂前燕每到夜晚便会跨上玄马,把自己和金蝉绑在一起。
表面上看似是为了防止自己睡着后跌落马背。
但实际却是偷偷摸摸,在金蝉身上找天子玺的下落。
只不过就算找了十几天,摸遍了金蝉的全身,但还是一无所获。
“金哥.......,要不和您商量下,你把天子玺给我,我这就离开咸阳,大不了我等秦王那小子驾崩后,我再去偷.....,借黑水龙玺一用,你看怎么样?”
此刻堂前燕瞬间没了之前的嚣张,只见他不停的搓着双手,弯着腰一脸谄媚的笑着。
而关于嬴楼的事情,堂前燕也是有所耳闻。
虽然没见过本尊,但也知道当世秦王,身弱、体虚、命不久矣。
本还想趁着秦王还有几年的活头,借他的身体一用,不过现在看来只能作罢了。
“滚蛋!”
金蝉没好气的打断了堂前燕。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左一句、右一句的乱扯,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金蝉一句有实质作用的线索。
“当日在蜀都的那封信,还有我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哥,这真不能说,时候未到啊!”
“说,不然这天子玺,我明就派人把它扔到北海去,反正我也用不上!”
“真不能说啊,要不你现在就弄死我吧!”
堂前燕这家伙两眼一翻,直接重新躺回了草席,而这四仰八叉的样子似乎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
随后的一个时辰里。
金蝉反复吊着堂前燕,想从这家伙的嘴里再套出点有用的线索。
但可惜,这家伙的嘴今天就和抹了浆糊一样,死活不开口。
费了大半天的劲,也就仅仅知道了,嬴楼身傍的国运要远超所有人的认知。
甚至有可能大到一个无法想象的程度。
或许历代秦王加在一起,都有可能不及嬴楼的一半。
“这天子玺,我可以给你......”
话还没说完,背对着金蝉躺在草席上的堂前燕,立马睁开双眼,直接一个翻身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大哥,您说,只要把这天子玺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炙热的双眸里,满是热情和“真诚”。
“你答应我三件事件,这天子玺我可以考虑给你!”
金蝉一把推开堂前燕贴在牢门上的脸,开口说道。
“别说是三件了,就算是一万件小弟我都答应,绝无二话!”
“一万件?也不是不行!”
金蝉嘴角一咧,用手扶着下巴“深思”了起来。
“哥,我就说着玩的......,何必当真嘛!”
堂前燕陪着笑,委屈巴巴的说道。
“第一,帮我搞定赵归真!”
“小事,那老东西再敢来找金哥您的麻烦,我就抽出他的肠子当作拴狗绳用!”
果然。
当初只凭一句话,就能在大明宫内呵退赵归真和他的百万行尸、山魈。
这堂前燕的本事或者身份,比表面所展示出来的更为神秘。
“第二,我要一枚和楹台身上一样的仿制黑水龙玺!”金蝉伸出两根指头开口道。
“主要材料我需要点时间,到时候我给您双手奉上!”
这一次堂前燕倒是答应的很痛快,看来做一枚假的黑水龙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第三件,就是关于小洛阳的命格,我要你帮我找到改命的办法!”
命浅、运薄。
当初在唐国官道上时,堂前燕对小洛阳说的那句“命格如那雷击火木,运道似那沼泽泥泞。”
虽然金蝉一直都没有提起,但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若按堂前燕所说,小洛阳的命格很短,或许在花期之年就有可能随时消散在人世间。
“唉!金哥,这件事我真的没法帮你啊!”
堂前燕叹了口气。
明明聪慧如文曲下凡,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作为,若是走入正途说不定还能造福天下。
但命运的长线却被一刀斩断,对于中原的百姓来说,这或许也是一个损失。
“命格是无法改变的,我们顶多能在注定的命运里,翻滚出一点点小小的波浪,但想要逆天改命,纵观历史长河无一人可以做到,哪怕是举一国之力的天子都不行。”
在金蝉开口问自己之前,堂前燕便率先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