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阴谋的齿轮,开转!(1 / 1)正经胖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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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仅能充电,还能补充体力。

吃饭、逛街、吃饭后回到餐车的唐根生脚后跟生疼,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动弹。

而李苗苗则活蹦乱跳,主动参与到洗桌布的行列中,甚至唐根生还听到她打问今晚什么时候去搓煤球……

女孩子逛街消耗的果然是副油箱。

前人诚不欺我。

小小李苗苗,唐根生自觉能随意搓扁揉圆的小女子,竟也恐怖如斯。

发车2个多小时。

唐根生刚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就被李苗苗跑来叫门。

她大辫子垂在胸前,随着气喘吁吁一起一伏。

“老大,7号软卧有个乘客身体不舒服,让咱们赶紧做一份俄式宵夜,还要一份甜汤。”

唐根生拿了外套随李苗苗往外走,都快到餐车了才看到这姑娘还支棱着两只手,小鸭子似的。

差点没笑出声。

大概率为了揽下喊自己这趟差事,手都没来得及洗。

“苗苗,下午逛了那么久,回来也一直没闲着,你不累吗?”

“不累呀,再有个把小时就搓完了。那个,老大,你喝水不?我给你拿水壶去。”

李苗苗的跳跃很浮夸,唐根生险些没有跟上。

“我不渴,你去忙吧,我先做饭。”

软卧包厢的定制餐,唐根生肯定不能马虎。

何况人家还是身体抱恙才点的餐。

一个弄不好就得担责任。

如若不然也不用去叫他,值班的刘学军自己就办了。

唐根生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四平米多的餐车厨房里板板正正,满满登登,不锈钢灶台和厨具、锅具都干净的能映出人的影子。

白瞎了。

等自己做完了饭,以值班岗刘学军为首、孙雪峰等小资格为辅的清洁工就要再来一遍。

唐根生晃了晃脖子,双手掐腰左三圈右三圈。

餐车行驶中,车子始终维持在摇摆之中,从迈步进入餐车厨房的每一瞬间,扎马步的劲儿就得力透脚底板。

横木踩不实,丢人闹笑话事儿小,浪费储备物资事儿大。

甜汤先做。

唐根生自有计较。

既然软卧包厢的客人身体抱恙,自然不能先吃干的,大概率会先喝口汤。

太烫入不了嘴,先做甜汤,再烹饪主食。

首道汤还没做完,李苗苗便夹着水壶用头顶起布帘子进来。

唐根生扭头看去。

曲起的手臂和鼓鼓囊囊的胸脯夹着一个受气包似的水壶。

莫名有些羡慕它了呢。

感觉一定不错。

想也能想到吧,又软,又弹,不怕滑落地上,又享受,又稳固。

呔!

“老大,喝口水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苗苗这么执着于让自己喝水。

但唐根生嫉妒这个水壶。

这种夹缝求生的状态,唐根生觉得能剥离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拽出水壶,拧开壶盖,狠狠的嘬了上去。

吨吨吨~

喝了好几口。

眼角余光瞥见李苗苗的脸颊上貌似闪过一抹心疼……

唐根生可不知道李苗苗心疼的不是被唐根生大口喝水,而只是怕他喝太干净。

姑娘有自己龌龊的小心思呢。

每晚要是不间接亲个嘴,怕睡不踏实。

唐根生放下水壶,下意识摇了摇。

余量不多。

咂摸了一下嘴,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甜丝丝。

哦,原来如此。

喝了人家的糖水,貌似喝的还挺多。

“咦?这水里面,放糖了?”

唐根生略有尴尬,没话找话问道。

李苗苗眨了眨眼:“老大,你喝出来啦?我没放糖,放了枣蜜,你喜欢吗,我包里还有,待会儿拿给你呀。”

“不用,不用。我一个大老爷们,喝水喝酒,不怎么喝蜂蜜水。”

唐根生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苗苗,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干了,回去歇着吧,就说是我说的。”

餐车长嘛,这点权威还是有的。

看在夹缝……呃,看在甜水的份上。

“不用啦,老大你忙,我过去搓煤球了啊。”

水壶又躲进了幸福的小夹缝中,欢愉的心情透过那条一蹦一蹦的大辫子,清晰传递到唐根生眼皮子底下。

看着不像来情况的呀,这小姑娘,还喝上蜂蜜水了。

……

南锣鼓巷黑芝麻胡同。

24号四合院,中院西厢房。

林静在炉子前坐着。

锅里蒸了二合面窝头,热着中午剩的素炒白菜。

打跟唐根生密切接触后,林静和锅盖头这娘俩也都适应了一日三餐的伙食标准。

一顿不吃竟然会饿的扛不住了。

炉膛里塞了两根细长的蜜薯。

林静从唐根生屋里拿的。

她现在有西跨院的钥匙,能够随意进出。

有钥匙和没钥匙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唐根生在的时候她去拿东西,和他不在,自己跑去随便拿东西的感观,也不相同。

总而言之,想他了。

心里想他,身体也想他。

窗外划过一道身影,走路带癫,一步三晃。

刘利昆回来了。

林静宁静恬适的心,突然像是被吃了耗子药的死老鼠堵住似的。

啥好心情都一下子耗尽。

刘利昆推门进屋。

“做着饭呢?我不搁家吃了,给你们省点口粮。”

不等林静回应,刘利昆自顾自的道。

“嗯。”

林静应了一声,心情莫名转好。

还有种松一口气的解压感。

锅盖头刚才站在后墙附近,刘利昆进门,他就躲进里间屋去了。

既然刘利昆不在家吃饭,林静便起身去里间屋。

她打算等刘利昆走后,把屋里放着的那块金华火腿拿出来切了。

火腿自然也是唐根生屋里的。

走前叮嘱让林静和锅盖头当嚼口。

主要是怕锅盖头他妈吃不好。

毕竟,好身材需要长期日久的好营养。

唐根生上班不在,没法亲力亲为,只能让林静先勉为其难的食补一二。

用作将就。

刘利昆去西南角床底下拽出一个藤编的行李箱,一通翻找把一沓钱塞进裤兜。

出门前,打开门口的橱柜,从里面拿了个小布袋,剐了两碗棒子面。

“就这么省口粮的?”

林静讥讽的声音在里间屋门口响起。

刘利昆拿着碗的手顿了顿。

“一半棒子面,一半玉米碴子,行了吧?”

说着,从小布袋里又倒了一部分棒子面回去,打开另一袋,剐了一碗玉米碴子,水平碗面,足足一整碗。

林静翻了个白眼,却没再说话。

刚才她也是瞧不上刘利昆表里不一的行为才脱口而出。

唐根生柜子里有两袋子灰面,她中午过去时亲眼瞧过的。

相当于她靠山很瓷实,不愁饿肚子。

便是两碗溜尖的棒子面,她也不心疼。

不心疼多少,但心疼用在刘利昆身上。

刘利昆拎着小布袋出了门,走在中院跟一大爷那瑛宁还乐呵呵的打招呼。

“三爷,吃了吗您呐?”

“刚下班就出去啊,你小子可倒好,这是又有局了?”

“嘿,工友们下了班凑凑热闹,走了啊。”

迈上穿堂台阶,抬头瞧着穿堂里有人,刘利昆笑着打趣:“大成,你小子比我还急呢。”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布袋:“我拿点口粮,免得落人口实。”

“嗨,利昆哥,瞧您说的,那点伙食算个什么,再说了,也没人真计较这个。”

阎大成笑道。

“那不行,一码是一码,免得赢了他们再打撕咬。”

“绝不能够,再说了,利昆哥名声是这个,给他们八个胆子,我还得仰仗您呢。”

阎大成竖了根大拇指。

两人说笑着过穿堂,出垂花门,伴随着笑声远去。

那瑛宁皱着眉,站在穿堂南头。

东厢房屋门吱嘎推开,魏东来的身影露出。

“一大爷,吃了吗?”

“吃了,吃了。”

那瑛宁转头笑着跟魏东来打招呼,不再思索刘利昆和阎大成这俩人的行迹问题。

中院,西厢房。

林静正在切火腿。

趁着炉子上的锅里还有热气,切好的火腿搁进去热一热更好吃。

锅盖头两只小手扒着橱柜边沿,踮着脚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刀锋下的火腿片。

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往下流。

“妈妈,火腿好吃吗?”

“好不好次,你不知道啊?”

林静嘴角带笑。

刘利昆不在家,她心情大好,也懒得揭穿儿子的小把戏。

“妈妈,这是什么味儿的呀,我帮你尝尝好不好哇?”

林静捡了一块切碎了的拇指盖大小的火腿渣,两根葱葱指头捏起,送到锅盖头面前……的柜子沿儿。

锅盖头都张大了嘴等着投喂呢。

啊呜~

呜了个空。

小嘴顿时撅了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右边扣着柜子沿儿的小手也动了,探出去,抓住火腿碎,塞进嘴里。

乌黑的眼球里有‘好吃’的情绪在荡漾,粉嘟嘟的小脸上,却依旧有着‘欲求不满’的宝宝不开心。

锅盖头这一刻也突然想唐叔叔了。

换了是他,一定会直接塞自己嘴巴里,还会塞好大好大一块的呢。

林静重新开始切火腿。

这块金华火腿是师徒温窝时送来的礼物,好大一块的存货,这一块足足有巴掌大。

换了旁人家,或许能省着吃十来天。

林静却直接切了一大半。

晚饭儿子吃,她也要吃。

剩下的泡在早饭里,也不怕吃完。

因为靠山好男人中午就回来了呀。

嗯,剩下的火腿不能泡早饭,得等唐根生下班回来的时候喂儿子吃了。

中午饭必然要在自己吃饱之后才会做,别让儿子哭着喊饿,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林静切着火腿,眼神和思绪却都游离到了前院西跨院。

这一刻,锅盖头并不知道,他跟他的娘亲,都在思念着同一个男人。

只不过一个想的是男人的投喂,另一个想要把自己投喂给男人。

这个男人姓唐,跟刘利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刘利昆?

他是谁呀!

谁在乎啊!

管他去死啊。

南城某处大杂院。

一群大老爷们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快下,快下,手快有,手慢无……”

“有了,有了!”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我艹!”

“玛德……”

“哈哈,老子通杀!给钱,给钱!”

不知道刘利昆知不知道情场失意才会赌场得意。

想必他不懂。

他此刻春风满面,威风赫赫,有种一盅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屋门推开,张康来端着一只大海碗进来。

“利昆,面好了,我先给你盛了一碗,你趁热吃。”

“行,我杀他们三盘,这会儿手气正旺,走不得……”

阎大成一边擦汗,一边笑嘻嘻的恭维:“利昆哥这会儿忒猛了,你是不知道,就你出去这一会儿,利昆哥赢了得一个月工资还冒尖!”

张康来怔了一下,随即嘴角也化开了一抹笑,眼神里,全是刘利昆挥斥方遒的身影。

有些上头,很是着迷。

真男人便该如此。

哐~

一碗面出现在张康来面前。

脖子上搭着毛巾的郭老三呲着大牙,挥动着萝卜头似的手指头。

“张儿,你的面条。”

“哎,哎,谢谢郭哥,我自个儿来就成。”

“甭客气,捎带手的事儿。张儿,你不下场来两把?”

郭老三不是厨子,他是东郊民营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家中排行老三,长得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气,在胡同串子中,颇有地位,因为他是左撇子,所以绰号郭大撇子。

这个局虽不是他组织,可他经常参与,是这里的常客。

“不了,我不会,再说了,利昆运气比我好,他就代表我了啊。”

“你们这是合庄啊?”

“我不懂这些,反正就跟着利昆一起得了,省事儿。”

“张儿,你这见天过来这里,又不下场亲自玩,媳妇搁家里不埋怨你啊?”

“这有啥埋怨的,不就出来玩两天嘛,家里还有爸妈在呢。”

张康来不以为意的道。

轧钢厂和第二机械厂的厂区在一个线上,下班基本都会经过东四北小街附近。

郭大撇子知道刘利昆和张康来,也见过张康来的媳妇。

在郭大撇子心里,一路上下班遇到过最让他心痒痒的娘们,非面前这假小子的媳妇莫属。

贼他嬢不公平。

郭大撇子端着碗,挤进热闹的人群中,边吃边参与进去,化愤慨为赌运,争分夺秒的……贡献银子。

呸!

奶奶个球!

运气也没刘利昆那孙子好。

贼他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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