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敬会想出让职工互换工作的主意，主要还是五星食品也有这样的需求。

劳动部门一股脑的塞过来几百号人，数量多了肯定会有各式各样的人。

他当然也会想把一些不满意的人扔出去。

李子敬沉吟道：“工作复杂没关系，可以慢慢做，就是不知道是否会不符合相关的精神。”

生产副组长吴四娣疑惑问道：“与相关的精神有冲突？”

“我是愅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李子敬做事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人事助理金守英也说道：“可能是会有些问题。”

李子敬暗自琢磨，以劳动力优化配置、增产增效的理由，写信给老茂、林科长那些懂行的人先探讨一下。

这种调换工作的机会肯定是要加以各种限制，不然不仅工作量很大，也会有好些人不愿意安心工作。

想到这里，李组长越发怀念计算机的普及，要是有计算机辅助各种工作，资源配置的效率提升不只是百倍。

他从报纸上看到，镁国人已经开始尝试把计算机用到商业领域了。

可惜，李组长只懂简单的模拟电路和数字电路，搞不出小型化的大规模集成电路的计算机。

两天后。

芒种节气。

午后。

吃完饭回到五星食品的涂筠梅借口忘记上厕所了，又偷摸回到了95号四合院。

东厢房，桌上是等饭店的人过来收走的餐具，李子敬悠闲的捧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涂筠梅在门口轻声喊道：“李子敬？”

李子敬走到门口掀开门帘，“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么？外面天热，快进来吧。”

涂筠梅是想找个机会劝说李子敬的，没多想，迈步进屋，“你以后中午的时候不要再请客了。”

李子敬笑问道：“怎么了？”

涂筠梅没敢和李子敬对视，眼睛看着地板，“我问过兰杏子了，每天中午的吃饭钱都是你自己出的，不是五星食品报销的。”

李子敬好笑道：“你是怕把我吃穷了？”

“你放心啦，小饭店的价钱很实惠，每个人分摊下来就是毛毛雨，来个万把人都吃不垮我。”

鸡鸭都是他自己养的，他一个人也吃不过来刚好用来请客，提过去给饭店代加工，确实花钱不是很多。

涂筠梅抬起头说道：“我带着这么多同学过来，我哪里好意思。”

李子敬明示道：“你带人过来，我才要请客，给你撑场面。别人带过来的人，我可没工夫搭理。”

这么突然，涂筠梅心慌慌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哪，想跑但是好像脚又不听使唤。

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书本上没教这时候该怎么办！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李子敬微笑道：“我这种老实人嘴巴笨，只会实话实说，我喜欢你想跟你谈对象。”

没等来对方的积极回应，他又问道：“你应该不讨厌我吧？”

涂筠梅缓了缓神，“要不等我毕业分配好了工作再谈这个事？”

这就是有戏！李子敬直接上手揽住她的肩膀，“你能分配在京城是最好的，要是分配到其他城市，我就跟着去你那个城市。”

第一次被男的这样亲密的搂着，涂筠梅的小脸儿发烫，小手紧捏着衣角不敢动，“要是我被分配到哪个乡下呢？”

这话问得有点蠢，接触外汇工作的人全都在大城市，连中小城市都没有。

李子敬肯定不会讲得这么直白，“你要相信我，我就是在乡下种田也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嗯！我信你。”

亲眼见过胡家沟种植基地，也听过胡队长等胡家沟的人的吹捧，涂筠梅知道李子敬不是在虚言骗她。

也是胡家沟的人在闲聊的时候，讲种植基地的各种新鲜事，让她首先对李子敬有了好的印象。

接着互相接触下来，发现李子敬这个人不仅懂的多、办事能力强，为人也很不错，很体贴照顾人。

再加上同学兰谨言不断的拿她和李子敬打趣，涂筠梅心里自然不自然的也就多想了些。

涂筠梅还在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李子敬已经把她搂进了怀里。

“嗯？”涂筠梅仰着头睁着疑惑的大眼睛。

“书上写的，两个恋人拥抱在了一起后，下一步是亲吻。”

“呜呜！”

老色胚的借口多多，关键力气还大，涂筠梅招架不住，又被他给得逞了。

“感觉怎么样？”

“呼！呼！什么怎么样？”

“看来刚才亲的时间太短了，咱们接着再来。”

“你怎么还乱摸！”

“情不自禁嘛！”

俩人轻声细语的好不自在。

要不是小饭馆的服务员跑来收餐盘，打扰了李子敬的好事。

涂筠梅估计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服务员走后，躲在卧室小隔间的涂筠梅已经恢复了清醒，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整理好了衣服的她走到中间的餐厅，“我要先回去了。”

李子敬嬉笑道：“多坐一会儿嘛。”

涂筠梅横了他一眼，“不许把咱们俩的事情说出去。”

李子敬认真道：“我会保守好我们俩的秘密。”

涂筠梅柔声解释道：“我是怕工作分配出现意外，被分到清岛、大莲这些地方就离京城太远了。”

李子敬轻轻揽住她的香肩，“能留在京城是最好了，分到外地也没问题。”

涂筠梅之前想的是最好能分配回上嗨，京城和其他城市没啥区别，现在她是想留在京城了。

“你在京城已经做出了一番成绩了，从头再来挺麻烦的。”

李子敬小声说道：“等今年的初中生、高中生分配工作的时候，五星食品就会是500人的规模了。”

“为了你舍弃了也没关系，我随便换个地方再建一家500人规模的工厂可能还用不着一年的时间了。”

涂筠梅对这点挺崇拜的，在她的生活中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我相信你可以的。”

李子敬也不是在吹牛，他还有好些想法没有拿出来用。

京城能做的事情，其他大城市也有条件做。

京城不能做的事情，其他大城市很可能还是可以做。

天高皇帝远，不是随便讲讲的。

傍晚。

下班了。

心情美了一个下午的李子敬打算回家喝点小酒。

哼着小曲，李大组长一步三晃的回到95号院。

“大伙聊着呢。”

黄金球今天还是上夜班，还没有去上班，“子敬，瞧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啊。”

李子敬笑呵呵道：“厂房改建的批文下来了，银行准备给我们贷款10万，好事一箩筐。”

黄金球也帮着高兴，“怪不得你今天这么高兴。”

包大爷关心道：“跟银行贷那么多钱，要的利息不少吧？”

中院耳房的甘德明也是刚回来，手里还扶着自行车，“包大爷，工厂想要大发展就要投钱进去搞建设。”

“现在只愁贷不出钱来，能贷出来都是领导给批了条子的。”

黄金球的老婆卞淑娟是副组长，对贷款的事情了解一些，“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利息，根本没什么压力。”

包大爷砸吧嘴巴说道：“几百块的利息也不少了。”

年轻人大多比较有闯劲，比较不怕负债；上了年纪的一般偏向保守，对负债比较警惕。

李子敬很理解包大爷的想法，“贷款是为了扩建厂房，不是贷款发工资发福利，暂时问题不大。”

空着手的傻柱回来了，只听到了半句话，“谁要贷款发工资发福利？”

李子敬没好气道：“没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提前翘班了？”

走路回家的人不可能比骑自行车的人更早到家。

傻柱理直气壮道：“事情做完了，我就先回来了。”

“包大爷，许大茂家的窗户修好了没有？”

自从李子敬讲过，许大茂要是说一句东西少了，大伙都很麻烦；全四合院的人都关心维修进度。

聋老太就住在许大茂隔壁，傻柱更关心维修的事。

包大爷也很关心，“玻璃渣子都还没清理完，木工师傅只修了一半，明天应该能完工。”

甘德明不怕事的说道：“二大爷一家子给许大茂砸得太狠了。”

傻柱嘿了一声，“房顶修好了，二大爷又抖起来了，到处跟人讲。”

包大爷劝了一句，“你就随他说吧，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傻柱解释说道：“我是看不惯他那瞎嘚瑟的样子。”

李子敬突然问道：“二大爷家的大儿子好像这两天没有回来？”

傻柱坏笑道：“估计是怕回来挨揍！”

李子敬意外道：“不是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挨打，那个大儿子也会被打？”

傻柱幸灾乐祸得很明显，“在挨打方面，三兄弟待遇相同。”

甘德明笑着补充道：“二大妈比较疼大儿子刘光齐，二大爷家又是二大妈在管钱，刘光齐也就更能薅到一些好处。”

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其实是行政编的小干部，但是刘海中夫妇俩对此一无所知。

估摸也是离心离德的缘故，刘光齐懒得和父母细聊工作上的事情。

包大爷觉得刘光齐没回来看是做得不对，“你们二大爷家的那个大儿子也是白养了，父母家被人砸了也不回来。”

黄金球显然不这么认为，“我要是刘光齐，我自己都会带头把二大爷家给砸咯。”

甘德明赞同道：“你这话说得没错。”

“就二大爷那样天天打骂呵斥刘光天、刘光福，他们俩以后肯定会跟刘光齐一模一样。”

傻柱还记着只穿裤衩子从澡堂回来的事，“刘光天他们兄弟还不如二大爷呢，就该多长点记性。”

都快要变成批评会了，话头是他李子敬挑起来了的。

他转移话题问道：“傻柱，你最近相亲相得怎么样了？”

傻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刘干事办事能力强，安排了好几个媒婆帮我，我看得都有点眼花了。”

黄金球打击道：“傻柱，你别太挑了，你这次能相中一个就要谢天谢地了。”

由于许大茂眼瞅着又岌岌可危了，傻柱最近又不着急了，“挑媳妇肯定是要挑个自己最满意的。”

李子敬好心劝道：“你还是这种心态的话，你这次可能还得完蛋。”

“要是连刘干事都不帮你了，那你以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包大爷也劝道：“你们轧钢厂的工会早都不管你了，要是街道办也不管你了，那是真没人能帮你了。”

傻柱斩钉截铁道：“我这回肯定能成！”

李子敬自己选对象都是挑好看的选，也就没有再多说闲话。

陈文茂扶着自行车回来了，“好家伙，子敬！你和三大爷整出了好大的事情。”

李子敬可不会被人诈出不该说的话，“什么大事情？”

陈文茂不是虚言诈他，是真的知道些，“我刚听说今年‘考高中’的题目泄露了。”

“前两天，市教育局的人来找你和三大爷，就是为了这个事吧？”

李子敬反问道：“你从哪听来的？”

作为有名的万事通，包大爷觉得这么重大的消息自己居然不知道，有些不合适，“对啊，你从哪听来的，我都没听说。”

陈文茂把自行车停好，“回来的路上，我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听到两个学生模样的在说这个事。”

“旁边其他等红灯的人帮着问了那两个学生。”

“原来他们学校召集初三的人一起开了会，通报了题目泄露的事情，再次严厉告诫他们不要走歪门邪道。”

黄金球插话问道：“怎么泄露的啊？”

陈文茂接着说道：“印刷厂的工人把题目告诉了邻居家上初三的小孩，小孩也答应了不会告诉其他人。”

“结果那小孩转头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说，传给了好些人。”

甘德明点评道：“要说他们讲义气吧，还真讲义气，这么重要的秘密都能拿出来分享。”

“要说不讲义气吧，这么重要的秘密都敢告诉其他人。”

黄金球询问道：“子敬，是这么回事么？”

李子敬觉得这个事留给阎埠贵来讲更合适，“具体情况，我也不懂，三大爷才清楚。”

“你们那天也看见了，是三大爷陪着市教育局的同志出去的，我一直在家没出去。”

确实如此，黄金球昨天就打听过，“当时是阎解放和三大爷一起出去的，是阎解放打听到了泄露的题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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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泄密，网上仅一篇文章，孤证不能保真，只能当做趣闻。

（我还特意去‘外面’搜了，也没有找到其他文章可印证）

可能是真事，也可能是这位前辈记错了，又或者是编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