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的时候,李子敬已经确定新来的副支书柴飞鹏在幕后想搞事。
通过宫副区长的临时视察,以及孟茂生的指点,李子敬又确定了没有更高层级的人帮柴飞鹏。
五星食品的副厂长们到最基层的班组长,基本都是李子敬的人。
上面没人、下面也没人,柴飞鹏就是明显的脑袋不清楚。
李大厂长现在更不担心了,柴飞鹏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可以放心敲蒙棍。
挂掉老茂的电话,李子敬没有立刻回95号四合院。
没有其他事情要忙,他打算先看会儿今天的新报纸。
‘鲁省各地自筹资金兴修小型水利,浙省农村治水治山扩大保收面积。’
‘薄地加厚土层,坡地改成梯田,川省改造旱地一百四十多万亩。’
‘新省掀起冬季生产热潮,冬修水利项目多、进度快。’
‘汉中总结试点经验,开始大规模治理汉江。’
‘赣江两岸人民加紧整修大堤。’
天寒地冻,缺乏机械设备的帮忙,满眼没有一样不是辛苦活。
李子敬喃喃自语道:“寒潮又来了,估计更难了。”
砰,砰砰。砰,砰砰。
“请进。”
来人是第一副厂长水福生,“李厂长,市外贸局发了一份公函过来。”
“要求我们提供一部分味精、罐头和羽绒服,作为经济贸易展览会的展品。”
李子敬收起报纸,“经济贸易展览会,开在国内的还是开在国外的?”
水福生走上前,把文件递给李厂长,“在国外开的,上面写的国家名字是,马里。”
李子敬接过单子,“听名字应该是一个菲洲国家,我看看具体是在哪个位置。”
他的办公室墙壁上有一幅世界地图。
水福生不明白为什么要看地图,不过他没有多嘴,跟着李厂长一起找那个国家。
李子敬很快找到了,“外贸局乱弹琴。”
“马里都在撒哈拉沙漠的南边了,热带沙漠、热带草原、热带雨林全都是热带。”
“属于全世界年平均气温最高的区域,我们的羽绒服参加这种地方的展览会能卖给谁啊!”
水福生不懂得这么多地理常识,“这地方是全世界最高温度的地方?我看这地方离赤道有些距离呀?”
李子敬解释道:“赤道附近因为有大量的降雨,不是最热的地方。”
“最热的地方是这种太阳很大还没有云、没有雨的地方。”
水福生又感觉长了见识,“那咱们该怎么回绝外贸局?”
李子敬斟酌道:“高品质羽绒服的产量暂时很有限,建议用在广州商品交易会上。”
“再把马里的炎热气候说一下,相信他们应该也明白,在马里展览羽绒服是个很离谱的方案。”
水福生拿笔记录到工作本上,“我明白了。”
李子敬补充道:“跟外贸局多提一句,如果是墨西哥、薪加坡、港城的展览会,我们的羽绒服也可以参展。”
水福生负责供销事务,接手了很多工作,多少懂得一些,“港城、薪加坡,这两地方是做转口贸易的,那个墨西哥也是做转口贸易的地方?”
李子敬没有讲通过墨西哥商人把羽绒服卖给镁国佬,他另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墨西哥有很多山,山上的气温比较低,墨西哥国内有很多消费人群。”
李厂长的见识,水福生是真心佩服,“好的。”
“搞清楚了其中的道道,外贸局的人问我,我也不会一问三不知。”
上次写集装箱的建议书被拒绝了,还是通过涂筠梅发表在《外贸商情报》才引起重视,李子敬一直耿耿于怀。
他不客气的点评道:“通过这次的公函,就知道有好些搞外贸的人水平很一般。”
“我现在是特别希望能把去广州参展的名额申请下来。”
水福生还不知道李子敬要参加‘五返’的工作组,“您亲自出马的工作还没有没做成的,肯定能申请下来。”
按孟茂生讲的,定下了的名单不好更改,李子敬皱眉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水福生提了一个小建议,““咱们多参加一些平常的展会,应该也是一个办法。”
李子敬赞同道:“这确实是一个好的办法。”
“在工业国的展览,争取我们的产品全都能参加;在亚非拉的国家办的展览,我们看地方选产品参展。”
水福生接话道:“我会多留意这些展会的。”
不管有没有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我们国家都会用半官方性质的协会、公司在世界各国举办经济建设展览会、经济贸易展览会等名义的展会。
一嘛介绍我们取得的成绩,让别的国家的普通人绕过那些媒体了解我们。
二嘛趁机介绍我们的产品,让那些贸易采购商能直接看到样品,找我们下订单。
展会结束,没有卖掉的东西,还会选一批出来搞捐赠,拉拢对方国家内部对我们比较友好的团体。
既省了运回来的运费,也顺便赚了一些好名声。
毕竟,以镁国、苏国两个国家为首的两个小团伙,在国际上对我们已经是极尽能事的抹黑了。
有人跟我们作对,浪费钱买名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年头,是小国找各个大国薅羊毛的最好的时代,没有一个大国没有被白漂的。
英联邦联盟、经互会、镁国援助都是大手笔的让利拉拢。
假如一个大国没有被白漂,说明还不是真正的大国。
这年头,也是各国工人获得各种福利待遇最多的时代,是资笨稼受到了最多管制的时代,包括镁国。
这样的盛宴一直持续了几十年,直到苏国四分五裂,资笨稼重新掌握了各国主导权。
苏国倒下后,镁国的中产阶级的日子那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这时候的购买力,消费能力都是杠杠的。
新上来的镁国总统约翰逊有很多宏大的目标,比如‘向贫困宣战’,搞社会保障、社会福利,搞医疗照顾、医疗援助,让镁国的普通人敢花钱、敢刷信用卡。
消费市场的繁荣,让日笨、南朝藓、薪加坡、港城、海峡东岸都收益匪浅。
我们国家同样在想办法扩大出口,争取吃到一些边角料。
李子敬努力搞出口,算是顺大势而为。
95号四合院。
傻柱把新娘接回来了,发现附近胡同的小孩今天很懂事,左右列队热烈欢迎。
从胡同口到他家房门口,整个场面颇为壮观热闹。
新娘子进屋了。
小屁孩们开始要喜糖吃了。
人数众多有些乱,阎埠贵等人有些应付不过来。
傻柱看到前院的场面有些乱,亲自过来处理。
阎埠贵责备道:“傻柱,你把整条胡同的小孩都叫过来吃喜糖,你又没准备这么多喜糖,你叫我们怎么给人发?”
傻柱懵逼道:“我没叫啊。”
刘海中责问道:“不是你叫他们排两队,列队欢迎你接新娘子回来?”
傻柱越听越糊涂,“二大爷、三大爷,谁跟你们这么说的啊?”
刘海中示意道:“现在这些小孩都在这,你自己问!”
终于轮到发言了,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叫嚷着。
“列队欢迎,一个人6颗大白兔奶糖的劳务费,我们刚才都帮了忙的。”
“傻柱,你不会不认账吧!我还要对他们负责呢。”
“活已经干了,一颗糖也不能少。”
“想白使唤我们,有你好看的。”
每个人6颗糖不算多,一斤大白兔奶糖有100多颗,算起来没多少钱。
一个人不算多,人数多了,那总数量就很可观了,总的钱那就多了。
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傻柱决定找个软柿子先处理,“阎解旷,这里怎么也有你的事。”
阎解旷理直气壮道:“我是咱们大院的领头的啊,领头的多拿一份喜糖。”
傻柱质问道:“什么领头的?”
阎解旷有些急了,“每个大院一个领头的人,我们这些领头的负责给院里的其他人发糖。”
“傻柱,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我垫不起也不可能帮你垫。”
没做过的事,傻柱根本不认账,“什么你帮我垫!我哪要你帮我,我都没叫你们搞这些事。”
“谁叫你们干活的,你们把那个人叫出来。”
阎解旷比划道:“你那个胖胖的徒弟啊,是他喊的我们。”
怒火中烧,傻柱大喊道:“胖子!”
徒弟胖子其实就在旁边不远处,“师傅,不是您叫人让我安排的?”
傻柱更晕了,“我叫的谁啊?”
徒弟胖子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人,“我也不知道啊。”
傻柱要被气死了,“那人长什么样!”
徒弟胖子一脸无辜道:“那个人戴了口罩,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谁。”
傻柱压下怒火问道:“他都怎么跟你说的?”
徒弟胖子不敢有丝毫遗漏,“那个人就跟我讲,是您忘记布置了,临出门要去接我师娘了才想起来,让他帮忙传话。”
“要我赶紧找小孩做好列队迎接的工作,把热闹的气氛搞起来。”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找人。”
“那个人让我在每个大院找个孩子王当领头的,由他们带队有组织有纪律,等完事了发喜糖也不会多发。”
“我觉那个人讲的没有问题。”
徒弟胖子接着手指阎解旷,“刚好他在院子里,我就给了他一毛钱,让他帮我去找人。”
收钱办事的阎解旷连忙撇清责任,“我只负责去其他大院喊了一个人过来,你们怎么谈的跟我没关系。”
事情大致上捋清楚了。
傻柱咬牙道:“一定是许大茂搞的鬼!”
阎埠贵帮许大茂说了一句公道话,“许大茂大清早就去下乡了,现在人估计都到昌平了,他怎么给你搞鬼。”
傻柱还是一口认定许大茂,“肯定是许大茂,只有许大茂能想出这个馊主意给我捣乱。”
狗咬狗,刘海中心里好想笑,“这哪是给你捣乱?结婚搞得这么热闹,你是咱们胡同第一个。”
傻柱郁闷道:“热闹是热闹了,钱花的多了。”
手上没这么多钱,傻柱打算先找易中海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不认不行,自己徒弟叫的阎解旷找人,最终分配工作也是自己徒弟。
做徒弟的平常的孝敬不是白孝敬的。
徒弟被人忽悠瘸了,做师父的当然要兜底。
李子敬中午回来吃席的时候听说了这么个事,一笑而过。
这笔钱,傻柱花的不冤,也不至于因为花了这个钱就会吃不起饭。
李厂长是来吃席的,不是来管闲事的。
连吃席,他也是吃得差不多了就早早撤了。
寒潮的冷风已经到了京城,大冷天没什么好吃的,而且他约好了下午要去找娄晓娥嗨皮,他的心早飞了。
从进了娄晓娥的小院子开始,俩人就勾肩搭背。
进了闺房卧室,俩人更有默契,互相帮着脱衣服,忙而不乱,一点也没有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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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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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心满意足的娄晓娥歇息了一会儿,“真好!”
有声的比无声的好,李子敬惬意道:“舒坦!”
躲在被窝里,娄晓娥只露了个小脑袋出来,“下午都陪我么?”
李子敬笑眯眯道:“答应你了的事情,我哪次没做到?”
娄晓娥娇声道:“我怕厂里有事,你又要忙工作。”
李子敬随口说道:“上午我一直在厂里,待到快吃午饭了才回的四合院,厂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娄晓娥疑惑道:“你上午没有去帮傻柱接亲?”
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保密,李子敬把昨晚和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娄晓娥。
上次在财务科收到了定额员黄素芬的通风报信后,娄晓娥也一直在替自己男人关注着。
她气愤道:“那个柴飞鹏,果然不是好人。”
“你平常注意着点他就好了。一只小蚂蚱而已,搞不出名堂,我都懒得搭理他。”李子敬心里琢磨着揍人的时机。
“我会注意的,你不要大意了,最好是能把他从五星食品赶走。”娄晓娥提醒道,她是怕男人轻敌了出意外。
敲蒙棍的事,李子敬不打算告诉娄晓娥,“赶走有点难度。”
“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不用我们收拾,会有人收拾他。”
“到那时候,大伙也就认清了他那个人,他自己都会想办法调走。”
娄晓娥寻思道:“这样干等着,要等多久哦?”
“干脆,我们给他设一个套,让他早点暴露好了。”
李子敬失笑道:“你的小主意还挺多的。”
被笑话了,娄晓娥不依道:“我也不笨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