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7章 秦人燕赤霞(1 / 1)我今年火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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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宅,一进大门,小白狐便从陈子均的怀中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变回了胡翘翘。

她围着陈子均来回转了几圈,仔细地打量着他。

“相公,你瘦啦!”她站住,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摸着陈子均的脸颊,小脸上满是心疼,“你看,肉都快没了,唉,一定是考试太辛苦了!”

陈子均笑了:“傻丫头,考几天试而已,哪里就瘦了。”

“怎么不会?”小狐狸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反驳,“这几天你肯定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还要强打精神考试,想想都很辛苦……相公现在一定饿坏了吧?我们赶紧去吃晚饭。”

饭厅内。

胡翘翘点亮灯烛之后,拿了碗筷,而后,再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热气腾腾的食盒,一个个地摆放在餐桌上。

“还好,翘翘早就给准备好了饭菜,都是相公最爱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揭开食盒的盖子,有东坡羹、蒸羊肉、鱼蓉粟米羹……香气瞬间在饭厅里弥漫开来,

陈子均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好了,相公赶紧坐,吃饭啦~”胡翘翘拉着陈子均的手,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筷子,不停地往他的碗中夹菜。

不多时,陈子均的碗便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我自己来就好。”陈子均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揉了揉胡翘翘的脑袋,“你也吃,别光顾着我。”

“嗯嗯。”胡翘翘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边吃饭,胡翘翘一边叽叽喳喳地跟陈子均说着她这几天做的事儿,从她路过茶馆听到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到差点撞到一个凶巴巴的大婶,再到她今日,当然,这几天她对相公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思念之情,那是需要着重再着重的强调的。

陈子均含笑听着,偶尔应和几句,眉眼间尽是温柔。

自然,也讲到了她去看三宗选拔弟子、又结识了那个长陵郡主之事。

说到这儿,胡翘翘小心翼翼地觑着陈子均,“相公,你以后碰到那个长陵郡主,尽量离她远一点,也不要搭理她,好不好?”

陈子均疑惑地看着她,“为何?难道她是什么大凶大恶的人?”

”也不是啦,她这个人好像并不坏……“胡翘翘抿了抿唇,“但是,她一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特别热情……我、我……”

陈子均:“……你觉得我会被她抢走?”

胡翘翘立刻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怎么可能!”

她自然是对相公坚信不疑的。

“可是,我就是不开心嘛……”她又垂下眼皮,盯着碗里的米饭,小声道,“相公,我不想让你接近任何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是不是太小气了?”

陈子均忍着笑,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这样都要吃醋的话,你这辈子估计得有吃不完的醋了。”

“可是,翘翘只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相公……”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哎,相公长得太好看,也是苦恼呀!”

夫妻俩说说笑笑着,吃完了饭。

接着,胡翘翘让陈子均去歇息,她先收拾碗筷,再去准备洗澡水。

原本陈子均打算直接回房,但路过书房时,他目光一扫,无意中瞥到桌上摆着一叠纸,便走了进去。

走到桌边,陈子均拿起纸,随手翻开,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只是这些字一笔一划都十分拙劣,好似出自稚童之手,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圆圈,以及涂抹和修改的痕迹,看得出来写的时候十分用心,但也十分笨拙。

很显然,这些是胡翘翘的作品。

陈子均几乎能想象出胡翘翘趴在桌子上,大眼睛紧盯着纸面,手握毛笔,一笔一划认真写字的模样。

他心头一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继续往下看去。

“从前,有一个美丽……”

嗯,后面是个圆圈,不过联系后文,应该是个“善良”的善字。

“善良的小狐妖,她爱上了一个英俊潇洒,心地善良的书生……”

看到这里,陈子均哪还猜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分明是自家娘子写的话本子!

他强忍着笑意,继续往下看去,

只见话本子里的内容越来越天马行空,什么“霸道狐妖强势索吻”、“俊美书生床榻失守”之类的少儿不宜的情节。

还有什么“一夜春宵,鱼水之欢,自不必细说……”,“那小狐妖,娇羞无限,媚眼如丝,看得那书生,心猿意马,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的香艳描写。

陈子均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傻子是从哪学来的?

“相公,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洗……”

胡翘翘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陈子均手中的那叠纸,以及他脸上那压抑不住的笑意,顿时,“腾”地一下,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天哪!太丢脸了!

她怎么就忘了把它收起来呢?!

“相公,你、你别看……”胡翘翘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扑到陈子均的身上,伸手去抢夺那叠纸。

陈子均眼疾手快地躲开,一下将纸全塞进了袖子里,笑着说:“娘子这是写的什么?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相公,你还给我!”

胡翘翘羞愤欲死,急得跳脚,突然不小心绊到了一旁的椅子,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啊!”

她惊呼一声,接着被陈子均一把抱住了。

胡翘翘松了口气,然后却不敢看他,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撒娇道,“相公,还给我啦!”

“娘子这是害羞了?”陈子均看着她,笑问。

“才、才没有!”胡翘翘死鸭子嘴硬,

“写就写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娘子何必如此紧张。”

“这、这是人家的隐私,相公怎么能随便看?”

陈子均挑了下眉:“娘子在我这里还有隐私啊?你身上最隐私的地方,我不都看过了么?”

这话一出,胡翘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直接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相公、相公怎么能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说出这样的话……

“……”

“而且,你把我们的事情写进话本子里,却不让我看?”陈子均看着她笑,“这有点不太公平吧?”

胡翘翘咽了下口水:“我、我不是不给相公看,我是担心相公看了以后会觉得……”说到这里,脸更红了几分。

陈子均问,“会觉得什么?”

她红着脸,过了会儿,才细声细气地憋出了后面几个字。

“怕相公会觉得……我太不害臊……”

陈子均笑了,“在我这里,娘子尽管不害臊好了,我觉得这样的娘子十分可爱。”

胡翘翘心中一甜,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将小脸轻蹭着说:“真的吗?”

而后,她又听到陈子均清了清嗓子,一声轻笑:“不过,一夜春宵,鱼水之欢,自不必细说……我对这“不必细说”的内容很感兴趣,不如娘子细细说给我听听?”

“啊,不要念。”胡翘翘急忙一把捂住陈子均的嘴,红着小脸说,“给你看可以,不要念出来,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唔……”胡翘翘心中一动,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否则,翘翘就亲你,亲到你没法念为止。”

陈子均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回应着这个亲吻……

这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时,她小脸上的羞窘已经转变成了欲醉的酡红,仿若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轻轻地推了推陈子均的胸膛,声音娇软得像蜜糖:“相公,你快去洗澡吧……”

陈子均低笑一声,“好吧,等洗完澡再说。”

……

夜色渐深。

陈子均洗完澡出来,看胡翘翘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得肌肤胜雪。烛光摇曳,映照着她羞红的双颊,眼波流转间,满是温柔缱绻。

“相公,快来睡吧。”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柔声说道。

陈子均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进了怀中。

一股好闻的皂荚香钻入胡翘翘的鼻尖,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颊又开始发烫。

但她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规规矩矩地靠在他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

陈子均有些疑惑了。

先前胡翘翘为了早日与他行周公之礼,可是想尽办法地“诱惑”他,如今他乡试结束,这丫头反倒安静下来了?

莫不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也不对,这小狐狸一向藏不住话,若真有什么鬼主意,只怕早就写在脸上了。

“翘翘,睡着了么?”陈子均轻声开口。

“还没有呀……”胡翘翘闭着眼,软糯糯地应了一声,“怎么了,相公?”

陈子均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入手之处滑腻柔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什么忘记什么……”她仍旧闭着眼,声音迷茫,只是两把小扇子般的长睫毛在轻轻颤动,似乎有些心虚。

“要我提醒你吗……”陈子均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啊!”胡翘翘惊呼一声,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粉红,“相公,你、你干什么……”

她伸出小手想要推开陈子均,却被陈子均一把握住,拉到面前。

而后,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想帮娘子回忆一下,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

“相公,我、我没忘……”胡翘翘小声说。

“那是为何,是娘子还没准备好么?”

陈子均说着,手掌又覆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胡翘翘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达心底。

“不,不是,”她咬着下唇,轻轻说道,“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她抬眸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相公乡试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一晚才是……”

陈子均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是这样,娘子真是体贴。”

“那是当然了,”胡翘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道,“相公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其它的事情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陈子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既然这样,不如再推迟些日子,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胡翘翘一愣,问:“那相公想休息到什么时候?”

“等到会试结束,怎么样?”

“会试结束?会试是什么时候?”

“明年二月。”

“明年……二月?!”小狐狸立即瞪大了眼,气鼓鼓地说,“不行!这也太久了!”

陈子均忍着笑,“那你说休息多久?”

“三天……不,两天……”胡翘翘的心里疯狂挣扎,又摇着脑袋,“依我看,还是一天吧,休息明天一天便差不多了。”

陈子均:“啊,才一天?”

胡翘翘迟疑了下,勉为其难地松了口:“那……要不两天?”

“两天?”

“对,最多两天。”小狐狸斩钉截铁地点头,“两天之后,相公就得和我履行夫妻之实!”

陈子均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好好,都依娘子。”

胡翘翘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抱住陈子均的胳膊,撒娇道:“相公说话算话!”

“嗯,说话算话。”

“那现在,我们好好休息!”

……

……

一夜好梦,陈子均只觉得神清气爽,他睁开眼,怀中温香软玉,胡翘翘正睡得香甜,几缕青丝调皮地搭在他的胸前,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胡翘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嘴角便弯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相公,早安。”

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娇憨,听得人心头一荡。

“嗯,娘子早。”陈子均笑着应了一声,伸手将她搂紧了些。

胡翘翘又伸出手,环住陈子均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相公,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陈子均说,眼中满是笑意。

她眨眨眼,带着一丝狡黠问道:“所以,明天我们应该可以……”

陈子均自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忍不住笑了,“是是是,可以。”

胡翘翘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又闭上眼,叹了口气,“唉,怎么才是早上呀,我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啊!要是现在就是天黑该多好,一睁眼,就又是第二天了。”

两人在床上腻乎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起了床。

早饭后,胡翘翘在修炼,陈子均则是去了花园。

只见那株造化玉莲已经完全绽放,花瓣洁白如玉,共有十八片,每一片都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显得圣洁而美丽。

造化玉莲每九片莲瓣为一品,也即是说,它如今已经到了二品。

息壤里的灵气已经快要耗光,陈子均便将从五通妖那里得来的一小部分信仰之力“喂”给了息壤,用来继续催生造化玉莲。

然后,他在心中算了一下。

“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以后,差不多能到三品……”

希望如他所想一样,能有用吧。

……

……

暖阳轻洒,微风拂过,扬起几片枯叶。

这里一片荒凉,几无人烟,唯有一僧一童缓步走着,显得格外突兀。

那僧人身披红色袈裟,手持禅杖,面容冷峻,正是法海,而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东张西望的,则是个身着红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玉珠儿。

“和尚,这儿又没坏人,没好吃的,没妖怪给你捉,也没人能让你化缘,你来这里做什么?”玉珠儿好奇地问。

“贫僧来此,既不是为了化缘,也不是为了捉妖,”法海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只是来拜访一位故友。”

“故友?和尚你居然还有朋友?”玉珠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上下打量着法海,“我还以为你每天除了念经打坐,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就是想着怎么收妖呢!”

“……”法海无奈,“玉施主,贫僧虽是出家人,却也是凡胎肉身,自然也有自己的过去和朋友的。”

“和尚的朋友,莫非是尼姑?”

“阿弥陀佛,玉施主,不可妄语,佛祖会生气的。”

“那……该不会是住在这种荒山野岭里的你的妖精老相好吧?”

“……玉施主,贫僧也是会生气的。”

蛛妖吐了吐舌头,“好吧,到底是谁?”

“马上就到了,到那时玉施主便知道了。”法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玉珠儿见状,也不再追问,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玉珠儿忽然发现,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茔。

只是,这里虽是野外,坟茔的四周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坟头连一根杂草也无,还摆着一束枯萎的鲜花,显然是经常有人来祭拜。

“就是这里了。”法海停下脚步,看着那座坟茔,双手合十,对着它低声念了句佛号。

“和尚,你说的故友,难道是这个坟里的死人?”玉珠儿撇了撇嘴,“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来拜访的?”

法海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是坟中的人,是立这个坟墓的人。”

“谁啊?”玉珠儿刚问完,才注意到那坟前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爱妻萧凌之墓”。

而在这几个字之后,还有几行蝇头小字。

玉珠儿凝神细看,辨认着上面的内容。

“秦人燕赤霞,一生爱剑如痴,却因此错害内子,三闯轮回,却依旧未能救回挚爱,呜呼!空有一身剑术,又有何用?!不亦悲夫,不亦悲夫!燕某立誓封剑,此生与爱妻再不分离!“

”燕赤霞……“她歪着脑袋,“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法海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法海和玉珠儿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那人身穿粗布麻衣,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大束开得正鲜艳的菊花。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满脸风霜,浓密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步履姿态,看上去都和一个最寻常的村夫无异,唯独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如宝剑般锐利。

看到两人,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你是……法海?”

“正是贫僧。”法海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燕施主,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竟然真的是你……”燕赤霞低声喃喃,似乎陷入了回忆,许久,才再次开口问道,“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法海轻声道:“应有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燕赤霞再次陷入沉默。

十年前的他,意气风发,剑术超群,却为了追求更高的剑道,毅然离开了深爱的妻子,踏上了外出修行之路。

也是在那时,他遇到了法海。

二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了莫逆之交,一起斩妖除魔,快意恩仇。

一个被称为佛门第一人,一个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回想起来,那段岁月似乎还历历在目,何等快哉!

只可惜,命运弄人,就在他打算冲击下一个境界之时,噩耗传来——他的妻子,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被一只妖怪杀害,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整个人劈得粉碎。

他疯了一般地赶回家,却只来得及看到妻子冰冷的尸体。

那一刻,他手中的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变得如同枯枝一般毫无意义。

他痛不欲生,悔恨交加,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剑道”而放弃了最珍贵的感情。

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如果他能陪在妻子身边,或许……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不惜闯入轮回界,想要找回妻子的魂魄,可去了三次,落空三次。

最后一次,他终于见到阎王,对方查阅生死簿后,告诉他,他妻子对他失望之极,早已喝下孟婆汤,投胎去了。

自此,他封剑归隐,回到了妻子坟前,日复一日地守候着,忏悔着,用余生来偿还自己的亏欠。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脸上已满是沧桑,眼中的光芒也逐渐暗淡,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悔恨。

过了许久,燕赤霞才再次开口,“你的佛法,越发精深了。”

以他的修为,现在居然都没察觉到对方的前来,看样子,这十几年他的修为停滞不前,对方却已经成功踏入了更高的层次了。

法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转而问道:“燕施主,你还要继续封剑下去吗?”

燕赤霞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到坟前,将手中菊花轻轻放下,深邃的眼中满是哀伤。

伊人已逝,世间的一切都已无法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

“没有了她,再强的剑术,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声音沙哑低沉,“我已经决定了,余生都会留在这里,陪着她。”

法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从妻子去世后,燕赤霞便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曾经的锐气和光芒,也几乎消失殆尽。

“你来这里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个吗?”燕赤霞转头看向法海,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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