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虽然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只写了二十万字。
但却是陈永乐这三年来写过最累的一部小说。
期间不但要查阅资料,还要琢磨一些用词。
特别是外景和人文方面,简直是要了老命。
刚好《调音师》开机了,陈永乐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大脑。
说起来,徐客真有一套,居然把狄波菈给找来了,
没错,就是谢逼王的老妈。
顺带还让谢闲出演女一号的姘头局长。
只能说,徐导牛掰!!!
不过,钱自然也出了不少,夫妻两加起来35万。
好在其他人片酬不高,梁嘉辉新人一个,两万块额外加五千块用来学钢琴。
毕竟男主角是弹钢琴的,最起码也要学个半吊子。
女配,也就是男主的女朋友郑文雅,片酬只有一万五。
她在电影圈还是一个新人,戏份又不多,能给一万五算是比较高了。
徐客是冲着她港姐冠军的头衔给的。
“阿乐啊,这個小家伙你哪里找的,真是第一次演戏?很有本事嘛。”
谢闲算是整个剧组咖位最大的,五十年代就出道,演了快三十年。
江湖人称四哥,地位也很高。
不但是影视圈,在黑道上也认识不少人,前文说到的黑道太子邓光荣,就是他的结拜兄弟。
陈永乐不佩服他这些,就佩服他永远都是十八岁,十八岁的姑娘。
这不来片场没几天,就明目张胆的勾搭郑文雅,
自己老婆还是女一号呢。
这么一看,这個姘头的角色算是本色出演。
梁嘉辉年轻气盛,看不上谢闲自傲的样子,所以在对戏的时候难免有些较劲在里面。
谢闲为人虽然自傲,但演技是有的。
几场戏下来,压得梁嘉辉抬不起头。
陈永乐对此只能无语的笑道:“四哥,你这么大的腕,何必跟一个晚辈计较。”
谢闲一进来就自称四哥,片场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么叫他,陈永乐想着他这么大年纪,出道又早,也就懒得在称呼上计较。
“我没计较啊,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多少年了,很少遇到这种好苗子,有脾气很正常,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
谢闲戴着墨镜叼着香烟,嘴上说着梁嘉辉,目光游离在不远处的郑文雅身上。
陈永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眼神朝着远处的狄波菈示意道:
“四哥,阿嫂还在呢,好歹避讳一下。”
谢闲轻瞟了眼自己老婆,不屑道:
“怕什么,女人而已,我说阿乐,你长的也有我年轻时几分风采,怎么连自己马子都搞不定,要不要四哥传授你两招。”
陈永乐顿时脸色不自然:“得了,算我多嘴。”
前两天关之淋过来探班,正好碰见钟楚鸿也在。
两個女人不对眼,陈永乐夹在中间,又被谢闲撞见了。
事后难免笑话两句。
两人在片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永乐以为是那个古惑仔过来闹事,于是给徐客打了个眼色,
谢闲见此,也跟了过去。
结果闹事的不是古惑仔,而是两個老头。
陈永乐赶紧扒开人群,跑了过去。
“张先生,罗生,你们怎么来了?”
拦住他们的工作人员一看大佬认识,于是赶紧松开两人。
罗斌冷哼一声,张文达脸色也不太好看,整理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西服。
两人好歹在文化圈也是有点地位的人,寻常出入一些名门贵所,只要一报名号,
也多是被人请进去。
何曾像今天这般,被人用这种方式挡在外面。
陈永乐赶紧驱散周围看热闹的人,替两個尽忠职守的工作人员道歉。
“都是我的错,这两天call没电也没顾得上换电池,要不,你们先跟我进去喝杯茶,坐下来慢慢聊。”
两人板着脸,跟着陈永乐走进了片场。
其他人见是大佬的朋友,都乌央乌央的散开。
谢闲有些疑惑的来到徐客这边打听这两個老头的来历。
他虽然在陈永乐面前一副四哥前辈自居,但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位大才子只是做做表面工作,心气高的很。
真要是有事,该说的还是要说。
就拿梁嘉辉这事,谢贤一眼就看出陈永乐在刻意培养,嘴上说的客气是让他前辈不要计较。
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提醒。
不然,他这么高的身份,何必为一个新人说情。
如今,看这位大才子对这两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礼遇有加,难免就起了好奇之心,想要打探一番。
可惜,他问错了人。
徐客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看气质,应该是他在文化圈的朋友吧。”
“文化圈?你说有道理,我看着也像。”谢闲扶了扶墨镜,看着陈永乐在那儿说着什么,
也不知咋想的,居然走了过去。
“阿乐,这两位先生看着眼熟啊?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前面两個小家伙太没眼力劲了,两位先生多有得罪,我在这里替剧组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谢闲自来熟,还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半拽着学文人腔调。
却不想,罗斌和张文达正在劝陈永乐迷途知返,火气都快上来了,
见一個油头粉面的戏子过来巴拉巴拉的打断自己的谈话,
难免就心中不快,两人都不带正眼看谢闲,
张文达更是皱着眉,直接不搭理对方,而是冲着陈永乐继续道:
“阿乐,你就说吧,今天能不能跟我们回去。”
陈永乐也没功夫想谢闲发什么神经,朝着张文达苦笑道:
“张先生,这部戏才刚开始,我好歹也是投资人,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投资人又不是导演,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娱乐圈的人了。”罗斌不客气道。
没有那部小说还没什么感觉,只当他是年轻人爱玩。
现在有了那部小说,虽然只写了一半,
但两人看出这部戏小说的不凡之处。
想着这家伙一直在藏着,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能力,
这种天生的文化种子,加以培养,必将是一代文豪。
哪怕是金镛在这个年纪也拍马赶不上,不,就算是现在的金镛也写不出那般精彩绝伦又富有含义的小说。
他们是惜才,才会如此不惜以长辈的身份跑来劝诫。
边上站着的谢闲,见两老头不理自己,难免有些拉不下面子,不满道:
“两位先生,我不知你们是阿乐什么人,但你们说话谢某人着实听不惯,我们娱乐圈怎么了?难道就....”
“住口!”罗斌和张文达齐齐怒视着谢闲。
张文达本就是個刚烈的性格,不然也不会经常批文怼那些叛国者,
一個小小的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他说话,还夸夸其谈,
想着陈永乐就是跟这些人接触多了,才会野了心,
于是冷着脸,声如滚雷,道:
“你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自居?我们说话,何时轮到你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