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5章 虎落平阳(1 / 1)千里鸿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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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队长!”

脑海里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轻唤着自己,可身体却好像被死死的束缚住了。

噩梦般的感觉,自己想睁开眼醒过来,可好像怎么也挣扎不脱。

意识里一个激灵,慢慢睁开眼。自己正处于一片昏暗的空间里,天还没亮,外面虫鸣声响成一片。

一边脸疼的厉害,手脚背捆躺在地上,身上也很冷,微微低头一看军服早就没了踪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军用裤衩。

这帮土匪真是可恶,连衣服都要抢,好歹也给我穿一条裤子啊。

不过脑袋总算没有搬家。

张震霆扭过头,牢房里好像还关着其他人,屋子里太黑也看不真切,也是被他们绑架过来的么。

李大山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扔在一边,见张震霆醒了拼命挣扎起来。

一歪头右边的脸和脑袋里就疼的厉害,莫不是吃了一枪托,估计此时已经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了。

手和脚也已经麻了,都被绑了细麻绳,不过好在嘴里没塞东西。

“大山?大山?”

“呜呜……”

张震霆听清楚声音传出的方向,扭动着身体噌过去。

到了李大山身边,背过身用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摸,捏住破布,费了好大劲才拉出来。

“队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咱们要想办法赶紧逃出去,等天亮了他们估计就要过来处理咱们俩了。”

“没用的,这里是一处山洞,就一个口子,还被栅栏门给封死了,想从里面打开断没可能。

有钱的话明天就赶紧写信叫你们家里人来赎,兴许还能有点希望。”

听到声音,张震霆扭过头,居然还真有人,

“大哥,你要没被绑着手的话,能帮个忙帮小弟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么?”

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来,蹲到张震霆身边。

张震霆赶紧用力翻了一个身趴在地上,抬起双手。

天太黑,这人解了半天,张震霆手都麻了,绳子还没被解开。

“抱歉小兄虎,鄙人眼神不好,手上的力气也小了点。这是个死结,等能看见了,我在帮你想想办法吧。”

那人无法松开手,不过还是帮忙把张震霆给拉到石壁边,让他靠住一块石头有个支撑。

外面人听到动静,一个火把凑过来。

张震霆开口喊道:‘小哥,我想撒尿,你能过来帮我先解开绳子么?要不然就要拉裤裆了。’

“老实点,有尿你就拉到裤裆里。我可听说了,你打死了我们三个人,想要老子给你解绳子,除非我是不想活了。”

火把远去,山洞里又重新黑下来。

刚才借着亮光,另一边好像两个女人单独坐在角落里,都睁着眼也不说话,估计也是被绑票过来的。

这帮土匪还真可恶,明明都有手有脚,不去打鬼子不说,还剪道为陉打劫过往客商,强抢民女。

等老子出去了,不把你们都给剿了拉出去打靶,我张字倒过来写。

其实也是听说这里可是后世国家选中的第二汽车厂所在地,就想着顺便过来看看。

没成想结果把自己给浪到土匪窝里来了,幸亏还不算是南方,要不然他们说话都听不懂,连交流都做不到更是玩完。

“老哥,看你像是一个读书人,孑然一身的怎么也会被抓过来。”

“哎,老子是河大的老师,本来带着学生在西南联大教书,接到同年的书信说现在豫南还算安定,正准备筹建华中工学院,邀我回来任教。

我就想先回来打一个前站,亲眼看看再说。

可眼看就要回豫省了,却被这帮鄂北佬给绑票了,身上剩的钱全被摸了去。

见我带着眼镜是个读书识字的,就又想让我给他们当军师,我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然宁死不从。

又说怕我报官,先关我几天,等过几天他们散了伙,就把我给放了。”

估计是看你畏畏缩缩不堪大用,才放过你的吧。

张震霆笑了笑:“我说老哥。你说你一个教书的,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居然也敢到处瞎跑,就没个跟班学生什么的沿途也能有个照应么?”

“我辈读书人虽身无缚鸡之力,可如今国难当头,也要多出一份力,想多教出几个好学生来报效国家。

个人的生死只是小事。其实也不算一个人,与我同行的也有好几个同仁。

只是说来惭愧,我自幼体弱,见到土匪过来了又舍不下身上带的书,没他们跑得快,结果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带的书也被土匪收了去,说是出恭刚好拿来擦屁股,简直是岂有此理有辱斯文。

还想让我给他们做副军师,老子宁死不辱,让他们吃屁去罢!”

“哈哈,老哥你也是的,一点身外之物大难临头舍了便罢,没了以后还可以再买就是。要是他们心狠手辣,小命也跟着丢了岂不可惜。

我劝你先委曲求全,保住性命再图将来才是上策啊。”

“哎!我一时想差,现在后悔还有何用。”

男人摇摇头不再接话,可能也感觉自己有点书呆子气,不过更气的是这一群刁民,不知报国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为非作歹实在可恶,

但愿那几个同年能早点跑到豫南,搬来救兵。

过了一会男人扭过头:“小兄弟你呢,我看你身材高大健硕,危急关头还能打杀他们几人,身手肯定不凡,谈吐也不像是目不识丁的人。

怎么也会被他们抓了来。”

“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他们偷袭打晕就绑了来。

不过只要我三天不死,他们这群人肯定要倒大霉,到时候我让人送老哥去想去的地方。”

“你倒是乐观,这些天我也见到不少人被关进来,就你俩最惨,被捆得这么结实。

听刚才讲你还打死了他们的人,老弟你还劝我呢,你和我不一样,你反抗得肯定很激烈的吧。

我看明天天一亮你就惨了,还是早点歇一歇,有什么话要对家里人说的,等我出去了也可以替你捎个话。”

张震霆不免心中涌起一股悲凉,难道我就要死在我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人手中。

鬼子不灭壮志难酬,纵有不甘,可此时脱身无法,前途难料。

可什么都可以扔,可希望却不可以扔。哈哈一笑大声道。

“哈哈,我孑然一身从军杀敌报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连小鬼子的刺刀和子弹都打不死我,还能怕一帮小毛贼!”

。。。。。。

房间内,燃着油灯。

女人坐在床边,床上放着文件包。

牛皮的材质被鞣制缝合的很精致,比自己用布缝的好看许多,上面还有两个暗扣。

拿起手枪,这把枪做工虽然很精致可一点也不小巧,拿在手上重量还很压手,自己用有点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咧嘴一笑,本来就是从一个大男人手上抢来的,能是专门给女人用的手枪么。

大哥想带着人去北边投军,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一辈子总要豁出性命干一点事业,搏出一个前途来。

窝在山上当一个小土匪,看起来是快活自由不少,可到最后不是被黑吃黑就是被官府剿。

刀口舔血,早晚没了小命,说出去也不好听。

爹临终前一直想让哥哥走正道,去投了军也算是随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把手枪插进枪套,拿起皮包打开掏出里面的文件。

上面的字虽然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可写的好不好看自己还是看的出来的。

起身拿着文件包走出去。

一路走到关押人质的山洞口,里面的说话声音传过来。

“我孑然一身从军杀敌报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连小鬼子的刺刀和子弹都打不死我,还能怕一帮小毛贼!”

听声音正是那人的声音,声线里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低沉清越而又富含穿透力。

“二当家。”

门口守着的小喽啰看她过来,赶紧齐齐轻喊一声打招呼。

“把牢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张震霆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不再说话。

火把的亮光,照进一个人影。

几个人打着火把一起走进来,为首一个女人拿着自己的公文包,后面跟了两个打着火把,背着大刀的汉子。

张震霆抬起头,观察起站在中间C位的女人来。

约莫二十许的年纪,一条粗亮的麻花辫搭在身前,发梢用一根红带子绑了一个结。

细长眉微微翘起,有点剑眉的样子,眼形也挺好看,鼻子挺翘,只是嘴巴好像有点大,嘴唇肥嘟嘟。

五官巧妙的组合在一起,少了一点柔弱,有一股女人少有的英气。看着她的红唇,感觉这个女孩子还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性感。

个头估计有个165的样子,在女人里也不算矮了,一身黑衣服,腰里插着一根长鞭。

可能是练武的缘故,看起来来虽然也不瘦弱。可胸前的分量却好像不太多。

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的,不留在家里好好养着,整天出来瞎跑能养的大么!

估计今晚从暗处使鞭子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了,不过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女人。

女人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也正在暗打量着张张震霆。

头发不长理了一个寸头,虽然被捆住手脚可脸上却全然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

粗壮的手臂,强大的身体肌肉群,夜里也见识过他的身手,要不是因为人多,估计还制服不了他。

即便是现在被捆住手脚,依然敢于和自己对视。

像这般风神俊朗,体格健硕又勇敢的男人,自己好像还未曾碰到过。

目光上移和他目光对上,赶紧偏过头,这人确实和以前被绑过来的那些男人们有点不一样,似乎有点大胆的过了头,怎么老是盯着人家看?

根据以往的经验,找人办事还是找女人要容易一点。

她年龄不大,刚才和自己对视,还会害羞脸红。

应该很单纯,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想一想办法。

可现在也不知道她过来是想干什么,张震霆也不敢贸然开口。

先静观其变,看看她过来是想干嘛再说。

女人打开文件包,拿出文件走过来问道:“喂,大个子,你叫做什么,是干什么的?”

张震霆脑子飞转,嘴却不慢:“我叫周卫国,抓我的时候你们可看到了,我是个当兵的。”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都是自己的文件和地图能不知道么。张震霆随口说道:“其实我是一个传令兵,有紧急军情要赶紧传送回去,耽误不得,要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走夜路。

你看文件上面都有长官的大印,是做不了假的。”

张震霆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人,语气开始柔和起来。

“姑娘我看你也也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人,军情一刻也不敢耽搁,要不然可是要害死很多人的。

以前戏文里说的,八百里加急就和这些差不多。”

女人收回文件,犹豫道:“可是你打死了我们好几个,我要放开了你去送信,没办法跟其他人一个交代。”

“当时我要不还手,要么被刀砍死或者被扁担打死,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长这么大除了打仗杀鬼子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我又犯了什么错。”

张震霆看女人眼睛里没有杀气,趁热打铁大义凛然道:“你们为了一口吃的拦路抢劫我不怪你们,可也用不着要我们的小命吧!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不小心打死的,我留下来偿命,要不你们把我手下放了,让他回去把军情给传送回去。”

“这。。。”

“姑娘你也是华国人,国家的事就是千千万人的事。

你们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过国家和军队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偷看了一下额表情,看她不为所动,张震霆赶紧补救,用起了激将法。

“哎,我也是杀了,你们一帮土匪,知道什么为国为民。”

女人忍不住开口:“谁说我不知道,以前看戏我也听说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张震霆看好像有戏赶紧接着:“姑娘,你看要不这样,既然和我一起的你信不过,干脆你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把这个包里的文件给我送到地方就行了。

这里得东西对你们来说就一沓废纸也不值钱,你们留着也没啥用。你说是吧?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只要东西送到了,我也算没有辜负自己的职责和任务,即便是立马赴死,也死而无憾了。”

女人本来就是很感性的动物,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打动,本来就对他很好奇,又因为他模样好看对他没什么恶感,点点头。

“那好吧,你把地方说一下,我帮你想想办法。”

张震霆盯住女人的眼睛,只要她让人把我得文件送回去,那边得人肯定会顺藤摸瓜一路寻过来,到时候形势逆转一切就又是我说了算了。

张震霆压住心底的暗喜,轻声说道:“姑娘,文件包里的东西是要送到到豫省南阳县的,不过也不敢太麻烦你们。

你们只要派个机灵一点点的想办法给送到邓县就好了。”

女人听到地址摇摇头:'我听说你们那边的大长官张震霆现在剿匪剿的厉害,做土匪强盗的人都被你们快杀完了,跑的快的都跑到鄂省不敢回去了。

让我派人给你们送信,不是让我们的人去送死么?”

我擦,想不到我现在这么快就声名在外了。不过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少见识。

张震霆接着道:‘姑娘你这也是道听途说,即便是剿匪也要分一个三六九等,只有手里沾满鲜血无恶不作的人才会被处死。

一般的只要肯改邪归正,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自古两军作战不斩来使,只是去跑腿送个信,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真的。”

“我就在你们手上,也算是你们的人质,只要我还活着,你们送信的肯定不会出意外。

我可以手书一封让他带着,怎么着也算个证明。

你看这样怎么样。”

“那好吧,你写到这张纸背面。”

张震霆笑了笑:“劳烦姑娘把我的手解开,要不然我没法写字,你们这里这么多人,我还被绑着脚,肯定逃不了。”

女人伸手往后腰一摸,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蹲到张震霆身后。

一股橘子味的淡香味传来,想不到这个姑娘身上还挺好闻,

女人把匕首放到麻绳中间一挑,绳子立马被割断。

张震霆活动一下手腕,接过纸笔,把纸放到大腿上,写下一段。

吾兄赵刚亲启:

弟半夜北上回途两个小时许,不慎稍出意外,不得不盘桓几日,承蒙当地的朋友照拂暂且无恙。

军情紧急一刻也不敢耽误,特托绿林友人把军情文件送回去。

送信的小兄弟人不错,记得帮我好好关照,千万不能怠慢。

事态紧急不待多言,如能有幸在唔,弟与兄把酒言欢自不必言。

周卫国手书敬上。

“姑娘,写好了。”

女人接过纸看了一眼,笔画铁钩银蛇,肆意潇洒,虽然和正面的字体大不相同,可看起来一点也不丑。

“你放心,我会替你向大哥求情的。不过我不识字我会找人看你写的信,要是没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送回去的。”

“劳烦。姑娘谢谢了!”

张震霆笑了笑,既然你能说出这个话,到时候我的人来了,我也饶你一条小命。

女人拿着东西转身欲走。

“姑娘,留步。”

女人转过身,疑惑的看过来。

“姑娘,能不能帮忙给我们找身衣服,男子汉宁死不辱。我虽然没有古人那么高的气节,可也不能老穿着裤衩子见人吧。”

'噗嗤。。'

女人听到他的话,想起刚前半夜刚看到他时,在人群里举着枪,临危不惧神气不已。

可现在差一点被扒光。低着头,好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落败公鸡。

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牢房。

火光一去,里面又暗了下来。

眼睛适应一会,估摸着也快天亮了。里面也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黑了。

张震霆摸索着伸手开始解脚上的绳子,幸亏当年的训练还没忘完,废了一会功夫总算解开了绳子。

站起身活动一下,走到李大山身边,帮他把身上的绳子全解开。

“大山,没事吧?”

“队长,都怪我没用,手上没有真功夫,虽然也打倒几个,可他们很快又都爬起来了。”

“是我执意要走夜路,再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不怪你。

等白天再见他们了,你不要开口对人家骂娘,对咱们没好处不说,还容易惹恼他们。

咱们现在没人没抢,惹恼他们对咱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看我眼色行事,记住了么?”

“哎,我知道了。”

张震霆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走到山洞边,记得那边角落里好像还有其他两个女人,为了掩饰尴尬,笑着道。

“姐妹对不住,我是真尿急。”

稍稍退下裤衩子,一泡尿尿了一分多钟,用力抖了抖,收鸟入库。

扭过身走到刚才搭话的男人身边,坐下来:“老哥,还没请教?”

男人拱拱手:“鄙人杨嗣源,豫省洛城人。”

“原来是周老师,幸会幸会。”

周嗣源勉强一笑:“小兄弟你身陷囹圄,倒挺乐观。”

“现在身不由己,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记得刚才杨老师说,过几天他们要散货,这个事怎么说?”

杨嗣源被抓来好几天,也是提心吊胆茶饭不思夜里还老是失眠,有做久了老师习惯了说话。

听他问起,便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部倒出来。

“这一对米氏兄妹本是川省广元人,哥哥米青松现在是大当家,为人仗义还算有点胆识。妹妹叫米红玉是二当家,身手了的善使一根丈二长鞭。为人胆大心细。”

“嗯,见识过了,你看我这条手臂。”张震霆伸出手臂,一条印子乌青了一片,看杨老师瞪过来,做老师的都不喜欢被人插话,笑了笑:“杨老师,你继续说。”

“川省广元那里本就匪多如毛。

他们家从爷爷辈起就是当地有名诨名的积年老匪。

前些年因为和别人抢地盘,力不如人被仇家一路追杀,一路逃到这武当山附近才算站住脚。

现在鬼子猖獗贪官污吏横行,到处都民不聊生,身无长技只能干老本行,也拉起了一支几百人队伍。

可强龙难压地地头蛇,被当地的土匪针对偷袭,老爹丢了性命。

临终前把兄弟俩叫到床前,告诉他们说当土匪没前途,要让兄妹俩发誓一定要改邪归正,以后要做个好人。

可这兄妹俩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不识字也没读过多少书,能有什么见识,种地做生意他们也不会。

现在到处都在宣传要想不当亡国奴,就要当兵争口气,附近也有很多逃难过来的人说起鬼子的恶行。

米青松一看,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虽然没读过书也一身子力气还是有的,就生了当兵的心思。

一番打听听说,现在打鬼子最厉害的是豫南的八路军,不仅装备好,还能把鬼子打的哇哇叫。

可人家也不要女兵,就想着给他妹妹米红玉找一个好婆家也算有个归宿。

可如今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没爹没娘的人,虽然这俩人年纪不大,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积年老匪。

正经人家谁愿意娶这种人家的姑娘回家啊。

没办法两人一商量,既然找不到那干脆就抢吧,只要拜了堂入了洞房,生米做成熟饭,容不得他们反悔。

就这样抓了十几个,可这个梁红玉一直挑挑拣拣的看不上。

一来二去就又耽误了些日子。

老哥是过来人,看姑娘那样子大概是看上老弟你了,你要是没老婆,说不定这次还能白得一个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我要运气这么好,还能到这里受苦!”

张震霆听到这里有点目瞪口呆,这世上还有这么奇葩的事情。

要是放到后世,这姑娘只要有书读,怎么着也是个女强人,长得也算标致,怎么会怕嫁不出呢。

不过以她得身手,谁把她娶回家,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估计都要直接被她家暴,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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