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此时二人眨眼间便赤条条融化在一起,屋子里除了喘息,便只有宁中则的喃喃重复声:“路儿……路儿……不……”
这话虽仿佛是在拒绝,却因十分虚弱,听着调情大于了拒绝。
王路一身精肉,身形宽大,直将宁中则覆盖了完整,从上看下去,便只能看到宁中则在他右肩膀露出一张意乱情迷的脸。
女人每个阶段值得欣赏的地方都是不同的,而宁中则恰好处在一个女人全方位展现其特点的年龄段。
此时的她面容尚未苍老,余身气质却更加吸引男人,其人像一只不同角度看便有不同感觉的青翠欲滴的杨桃。
慈爱、知性、性感,全在一个身体上展现了出来。
此时她的脸颊恰好贴在王路脖颈间,随着王路的安抚,不安分的用她的脸与王路的脸互相摩擦。
不多时,王路也动情的叫了一声:“师娘……”
宁中则便把手绕过王路的脖子,胡乱的抚摸王路的头发,轻声细语道:“路儿……嗯……”
“呼……师娘,我好喜欢你……”
王路俯下身子,在宁中则右脸颊下亲了亲,随之上前,一口将宁中则软嫩的耳垂吞下。
宁中则白皙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动人的红霞,却与少女有所区别,更有彩云出岫若隐若现,欲拒还迎之感。
“师娘也喜欢你……只有你记得师娘……除了他,你是第一个给师娘送礼物的……师娘好欢喜……”
此时小院内外无一人敢靠近,这方天地便只剩下王路与宁中则二人互相缠绵……
岳灵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将睁开眼睛,一伸手转身便要抱住自己的情郎,可一下子扑了个空,顿时慌乱起来。
“王路!王路你在哪儿?”
叫喊之间无人回应,岳灵珊便将那一袭紫色长裙套上,脚步慌乱的跑出屋外。
可还没走两步,便觉下身疼痛难忍,一身轻功也施展不得,两腿一动,便秀眉紧皱,只得小步慢行,步履蹒跚的挪出院子。
在内外找了一刻钟,岳灵珊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眉眼间却比从前更加动人。
这是已从女孩变为了女人,气质自然有所不同。
不知怎么想的,岳灵珊鬼使神差的走向了宁中则所在的院子。
此时宁中则正一脸幸福的躺在王路怀中,眉目流盼,不肯从王路脸上移开半分。
直到王路转过头看向她,这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猛然低头,将脸颊深埋在王路的胳膊里。
王路笑了笑,伸手揽住宁中则的肩膀道:“原来师娘还会害羞,我还以为师娘已为人母,应当经验颇深,刚才如此卖力,就是生怕被师娘笑话。”
宁中则嘴唇微微颤动,心跳不由得加速道:“师娘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岳不群他沉迷修炼,自从有了珊儿之后,便从不肯与我亲近了,后来……你也知道,他连与我同床共枕都不肯,对我避之如蛇蝎,我又哪来的底气笑话你。”
王路淡淡笑了笑,偏头在宁中则额头重重一吻,抬头后说道:“师娘就算是蛇蝎,那也是蛇蝎美人,岳不群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宁中则听到他如此说,心中更羞涩难当,忍不住伸手轻推一下他的胸膛,却在碰到那坚实的肌肉时,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喜。
王路不甚在意宁中则的反应,倒是惊疑宁中则反应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激烈,于是开口问道:“我们这样做,师娘不怕被人指责吗?”
宁中则抬眼看向王路,微微摇头一笑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到处找人去说?”
“这……自然不会。”
“那就是了,你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宁中则眼中光波微动,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不怕别人说,也不觉得对不起岳不群,唯独不知道怎么面对珊儿。”
王路侧身将宁中则抱入怀中,声音温和道:“放心吧,我会对珊儿更好的,你不用觉得亏欠他。”
宁中则心下稍安,自从紫霞秘笈事件后,岳灵珊便深陷在王路对她的冷漠而无法自拔,若能因此让女儿得偿所愿,似乎反倒是个好事。
当然了,这正是所谓自我安慰,人要是没有自我安慰洗脑的本事,往往是活不下去的。
当宁中则正要回应的时候,院外却远远传来一道女孩的呼喊声。
“娘,你起床了没?你知道王路去哪儿了吗?”
宁中则骤然起身,挡在胸前的被子齐刷刷落下,露出一派旖旎风光。
“怎么办!?是珊儿!”
王路倒也不慌不忙,拿起旁边的衣服盖在宁中则身上,随后起身下床道:“我去跟她说,你就不要出面了。”
“你别说,你先藏起来!我就说没见过你。”
宁中则已然失了方寸,却没想过王路从不是这种遇事逃避的性格。
王路刚刚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系好,岳灵珊已然到了门口。
“娘,我……我进来了啊?”
王路回头看到宁中则也已经穿了上衣,便开口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岳灵珊挪步进屋,听到王路声音的那一刻,便高兴不已。
可一进门,那股在自己房间里出现过的熟悉气味,顿时令她面色一变。
再往床上一看,宁中则正在系衣服上的带子,面色不由得一变,可她也觉得心中的猜测太过惊世骇俗,努了努嘴道:“你……你怎么在我娘这儿?”
“我来为师娘疗伤啊。”
王路大方笑着上前,牵起岳灵珊的手,他已经注意到刚才岳灵珊怪异的动作,便开口关切道:“身体不便就在房间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伤了身体,以后谁给我生孩子啊?”
“你……我,那你们怎么在穿衣服?”
岳灵珊听到王路的话,便有些害羞,原本的质问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变成了疑惑。
王路笑道:“师娘昨晚受了内伤,而且还很重,我非得脱了上衣才能为她输送内气疗伤,这你也不懂么?”
“你为什么不叫我?我也可以给我娘疗伤啊。”
岳灵珊已经信了大半,这不只是王路神态太过正常,更因为她自己也倾向于后者。
结婚前后的岳灵珊是完全不同的人,在没有王路的世界,即便林平之新婚之夜后便对她一脸嫌弃,甚至不让她靠近,她也没有怀疑太多。
现下她已经将自己交给了王路,自然更愿意朝着好的方向思考。
王路抓着她的手,发动内力。
一股暖洋洋的力量便从王路手掌送入她身体,直达四肢经脉,连身下的疼痛也减缓了大半。
“就你的内功,你能治的了谁啊?连自己的身体都没痊愈呢。”
王路笑着在她鼻子上一刮说道。
岳灵珊顿时害羞不已,低头痴痴道:“我娘还在呢~”
“哈哈哈,师娘,有我送入你体内的内气,你的内伤已经痊愈,就好好休息,我跟珊儿先回去了。”
见王路坏笑着看向她,顿时忍不住飞去一个白眼,却不得不说道:“你们去吧,师娘好多了。”
“那娘你好好休息,我跟师弟先走了,等……等过几天女儿再来看您。”
“去吧去吧,娘已经好多了。”宁中则笑着说道。
岳灵珊于是和王路走出屋子,王路还顺手将屋门关上。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远去到听不见,宁中则这才来开盖着下身的被子,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呼……还好。”
宁中则捂着胸口,却是被吓的大喘气。
两日后,王路正教导弟子们紫霞神功前几句口诀。
他不会像岳不群那样自私,像岳不群那样搞,华山迟早没落。
因为就算岳不群独步武林,弟子们可都是被放养的,等他一死华山还不是迟早要完?
王路这边就科学多了,将一部分口诀教给内门弟子,若是有天赋出众的,再教给他们后续的口诀,如此一层层选拔,华山自然会出现一部分支撑门派的中坚力量。
而其中天赋更高的,自然就被归类于掌门后备役,等其中有人胜出后,剩余之人则自动成为华山护山长老。
如此才称得上传承有序。
不过王路之后的一代掌门他们倒也不必竞争了,王路只会留给林平之,因为被他调教出来的林平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孩子了。
这天,王路将林平之叫到正气殿,开口便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你要如何做便由你自己决定。”
林平之眼看殿内除了王路,只有岳灵珊,以及收集毒虫归来的蓝凤凰,心知王路要跟他说的恐怕是大事。
便一抱拳道:“我林平之的命是掌门师哥救下来的,父母之仇也是您为我报的,我早已将我的命交给了掌门师哥,无论什么事,我都听掌门师哥的。”
王路满意的笑了笑,他喜欢知恩图报的人,于是从将手边的袈裟扔了过去,道:“这就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岳不群正是学了这门功夫,才会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只是物归原主,但我不希望你学。”
林平之拿到辟邪剑谱后,原本正要去看,听到王路这样说,于是直接将其一揉道:“掌门师哥不让我学,我便不学。”
话虽如此,林平之心中却也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门功夫。
不过紧跟着一想,岳不群学了这功夫,也打不过王路,看来威力就算有,那也很有限,还是跟着王路有前途,心态也随着平稳了许多。
王路笑道:“我直接让你不学,你肯定心中有疑惑,不妨看了之后再说,顺便我也可以给你讲讲这辟邪剑谱的来历。”
林平之当即展开袈裟,看到第一句话便眉头猛跳。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一瞬间便了解王路为何不让他学,祖师林远图又说后世子孙不得修习的原因。
与此同时,王路也将辟邪剑谱的来历完整说了出来。
岳灵珊越听脸色越难看,她总算反应过来,为何岳不群出关之后就举止异常,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阴柔无比。
而蓝凤凰却挑眉笑道:“哈哈哈,那岂不是说岳不群变太监了?”
铿锵一声,岳灵珊拔剑指向蓝凤凰道:“不许你说我爹!”
“你爹他……”蓝凤凰手掌一翻,一只狠毒的蝎子便在她掌心张牙舞爪。
她向来与岳灵珊不对付,更不怕她,所以还想再说。
然而王路却冷哼一声道:“蓝凤凰,少说两句,你要是不把她当姐妹,就别留在我这儿了。”
蓝凤凰顿时捂住嘴猛猛摇头:“呜呜呜……”
岳灵珊收剑回去,看向王路道:“我爹他真的……”
说到最后,已然哽咽。
王路点点头道:“所以以后对你娘好点吧,她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岳灵珊含泪点头。
而林平之此时也已经将袈裟重新叠放好,双手捧着上前对王路道:“我明白掌门师哥的意思,这武功我不练也罢,还是交给掌门师哥处置吧,说起来这东西本来就是华山的,再不济也是属于莆田寺的,却唯独不属于我林家。”
“林远图虽然是我祖父,可说到底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有资格继承,也不想练这伤害身体的武功。”
王路满意的点点头,吸星大法发动,袈裟便落在了他手上。
“那此事就算了结了,你去忙吧。”
林平之抱拳离开,而王路则偏头去安慰岳灵珊。
一个月后,王路带着二十名比武中胜出的弟子前往嵩山。
一路走过,二十名弟子也没闲着,除了被王路传授紫霞神功后续口诀外,还将沿路的山匪、恶贼给杀了个干净。
从华山到嵩山的道路,顿时变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而到了河南境内的时候,已然出现大批得到消息的百姓在路边等着,请他们主持公道。
王路也毫不推辞,派出弟子跟着有冤情的百姓去铲除恶霸。
原本因为岳不群杀王路的事情,江湖中人对华山派多有不屑之语,可这一路行侠仗义过去,华山派的名声不减反增。
中原百姓数量巨大,天南海北都有其人,随着他们不断往各地扩散,华山派的名声顿时传扬开来,等五岳会盟之后,华山派的名声已然比往昔更加强盛,冠绝五岳,连灵鹫寺等佛宗门派也无法比拟。
嵩山胜观峰,左冷禅听闻弟子的汇报,顿时忍不住一拍椅子,怒道:“岳不群无能,学了辟邪剑法还打不过王路,真是白白浪费了那天下神功!”
劳德诺面色苦楚道:“眼下华山派弟子在河南境内的名声,已经足够跟我们嵩山分庭抗礼,师父我们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砰!”
左冷禅一掌将劳德诺打飞道:“我用你教我怎么做事啊?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去做?蠢材!派你去卧底,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废物中的废物!”
废物中的废物?
在劳德诺捂着胸口出门的时候,心中却早已愤怒不已。
有本事你去跟王路单挑啊!
拿我撒气做什么?
我当初差点就给你把紫霞秘笈偷走了,现在我成了废人,难道不全是因为你吗?
劳德诺愤愤不平的离开后,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个子不高的壮汉,笑道:“左盟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反对态度最坚决的定逸师太已经被我杀了,定静师太也身受重伤,如今带队前来不过是一个武功弱小的仪玉,恒山已经不足为虑。”
“泰山那边,天门到账的师叔玉玑子和玉磐子也愿意跟我们合作,衡山的莫大掌门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我们又有刘正风的把柄,他不敢反对的,所以也就只剩下华山这个刺头而已,何况左盟主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王路的办法么?”
左冷禅随着对方的话,渐渐眉头舒展。
“哈哈哈,青海一枭兄弟说的深得我心啊,不过那王路如此邀买人心,我怕到时候说了别人不信,那可就难办了。”
青海一枭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道:“我们找来佐证的人是泰山派弟子和金刀门传人,这两边都是跟我们没有利害关系的,他们不由得不信,再说,他们信不信重要么?五岳剑派中的三家已经被左盟主捏住软肋,左盟主说他是黑的,他就是黑的,说他是白的,他就是白的!”
“这武林,可不是武功高就说话管用的。”
青海一枭指了指脑袋,道:“王路一点子智慧都没有,连跟他师父的丑事都捂不住,他怎么跟左盟主斗?啊?哈哈哈哈……”
左掌门笑了笑,只觉得心中豪气万丈,大手一挥道:“不错!武功再高,没有脑子那也成不了事,兄弟你放心,等我做成了这件大事,往后你就是五岳派的供奉,谁也不能再拿你的名声说事儿。”
青海一枭当即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没想到曾经被人不齿的他,而今也有机会成为五岳剑派头顶之上的大人物。
一想到那些嫉恶如仇的家伙们,往后见了他也得乖乖行礼,他的笑声就止不住的泄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