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5
…
财神爷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眼皮犯困地往下滑,将要合上时,静谧的卧室响起尖叫声,它登时精神一灵。
环顾四周,好似无事发生。
只有床上主人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娇气的哼唧。
财神爷站直的身躯懒趴趴松懈下来,蹲在地毯,再次入眠时,空间又一次响起尖叫声。
它顿时警敏地站起身,绕着床尾走了一圈,除去那水声外,别无异样。
财神爷路过床边的时候,连厘抬腿架在靳识越腰上,脚用力踩他后背。
“你故意的!”
靳识越笑,低头去亲她:“不喜欢刺激的?”
“不喜欢!”
“是吗。”靳识越俯身,轻咬她耳垂,滚烫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喜欢还咬我那么紧?”
“……”
连厘觉得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好羞涩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说荤话,完全踩在她的知识盲区。
风雨消歇。
连厘攀着靳识越的后背,浑身颤抖,他的皮肤温度极高,汗意轻薄。
她的余韵绵密,脸颊与锁骨染上蔷薇的绯色,靳识越深深凝视着她,慢慢离开。
极致的快乐过后,其他感觉会钝化,连厘脑袋昏然,靳识越将她完全抱在怀里,接了个缠~绵的事后吻。
连厘窝在他坚实的胸膛内,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闭目休息。
辗转难眠的一夜,以整夜无梦好眠结束。
翌日清晨,光芒透过厚实窗帘的缝隙洒进房,照亮空气浮起的细微尘埃。
连厘一身清爽醒来,身畔已经没有了靳识越的身影,她手往床单探了探,还是温热的,应该刚起床没多久。
连厘睡眼朦胧地往卧室巡了一圈,没看见靳识越。
她抓了抓头发,下床去洗漱。
刚穿好鞋,薛舒凡的电话就来了。
连厘顶着一缕翘起的呆毛,边接电话边往卫生间走。
“厘厘!”薛舒凡爽朗的声音传来。
连厘“唔”了声:“早上好。”
“声音怎么那么哑?昨晚没睡好吗?”薛舒凡问。
“没,睡得挺好。”连厘回想起昨晚,清了清嗓子,“可能刚到沪市水土不服。”
昨天在车上,薛舒凡发消息给连厘约饭,连厘就把妈妈找到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薛舒凡。
“挺让我意外的,钟扬那小子一天到晚喊你厘妹,没想到你还真是他妹妹,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薛舒凡语气惊讶。
纪檀的母亲是钟家人……虽然隔了好几辈,连厘和钟扬确实有血缘关系。
“我也没想到。”连厘站在镜子前,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洗漱台边,伸手拿牙刷和牙膏。
“你后面打算怎么办?留在沪市?”
连厘将牙膏挤在刷头上,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神:“不会。”
“找到归找到,不会影响我之前的计划。”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纪檀早就知道连厘的存在,却不认她,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她不是必须要女儿。
连厘不会上赶着求妈妈认她。
电话那头的薛舒凡长叹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京?”
连厘放下牙膏,正要回答,肩膀的重量忽然一沉,强壮有力的手臂自身后穿过,松松环住她腰,迫使她抵上男人的胸膛。
“再待两天?”靳识越懒倦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手机里登时传来薛舒凡的一声讶呼。
差点忘记师妹现在有男人了。
薛舒凡识趣地立即挂掉电话。
连厘还想着回话,结果再瞧一眼,发现通话结束了。
她打算等下再给师姐回电话,先不关手机。
连厘扭头望向靳识越垫在她肩上的脑袋,轻声问:“还有其他事吗?”
“嗯。”靳识越声音懒得很。
他轻撩起眼皮,望向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连厘。
两人目光在镜子里交接,连厘注意到他的耳朵颜色有点非同寻常,淡淡的薄红。
她不由得一怔。
连厘偏头,目光定在他耳朵上,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有红晕。她视线移动,迎着他的眼神开口:“你…耳朵有点红。”
她以为靳识越会否认,结果他从身后圈紧了她腰,语调懒散又理直气壮。
“我没你有经验,害羞很正常。”
“……”连厘才不信他。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每次做的时候,她都没留意过他耳朵有没有变红,总感觉他非常熟练,不至于会脸红耳热。
“你以前没对其他女孩子产生过好感吗?”连厘刷着牙,声音含糊地问。
“你出现太迟了。”靳识越下巴抵着她肩膀,“你早点出现,我可能就有了。”
连厘眼睫毛颤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要多早?”
“想跟我早恋?”靳识越的腔调漫不经心,拖着尾音问她。
“不想。”连厘斩钉截铁。
靳识越笑:“那就十八岁。”
“你十八岁,我才十二、十三岁。”连厘幽幽地斜他一眼。
“厘厘,吃可爱长大的吧。”靳识越忍不住捏她脸,“你十八岁。”
连厘觉得大清早她脑子不清醒才会浪费时间跟靳识越在这里胡扯。
她抬肘弯,往后顶了顶靳识越:“我要刷牙,你先出去。”
靳识越看着她一嘴泡沫,慢悠悠地笑笑,松开她腰,又揉了揉她脑袋,才离开浴室。
连厘头上翘起的几缕头发,晃了晃,像是在跟他做暂时的道别。
洗漱完,连厘换身衣服,从房间走到客厅时,靳识越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他一双长腿随意搭在茶几上,姿态松弛慵懒。
连厘思起方才洗手间的情形,眸底闪过狡黠,走过去,站在沙发后面,脑袋往前探,使坏似的亲了一下靳识越的喉结。
他的喉结滑动了下,掀眼帘瞧她,还在跟人打电话。
连厘耍流氓失败,异常不爽,站直身,绕到百米远的沙发上落座,闷声自闭。
靳识越挂掉电话再看过去,就见女朋友将衣服的帽子扯出来罩在脑袋上,像一朵金贵的蘑菇。
沙发宽大,她盘腿坐在上面,显得很小一只。
靳识越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卸下腕表丢在一边沙发上,拉下连厘的帽子,弯腰吻了上去。
连厘睁着双清透明亮的杏眼,与他对视须臾,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她旁边。
靳识越施施然坐下。
连厘眼波流转,端视他片刻,出声问:“你要跟我去台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