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居高临下俯视着身下的男人,没回答他的话,垂着眼,解他睡衣扣子。
她一颗一颗地解,一点也不急切,指尖若有似无划过他线条流畅的肌肉,勾得靳识越呼吸越发粗重。
好似也划在他心上。
靳识越喉结上下滚动,克制地攥紧了拳头,望着她像拆礼物一样,一点点地解衣裳。
连厘垂着眼,长睫时而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羽翼,瞧见什么,樱唇不自觉抿了抿。
解完,连厘抬睫看他。
暗淡寂静的房间里,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块,如有胶质,黏稠而腻烫。
她俯身,低头去亲他。
靳识越的嘴唇很软,不像看起来冷淡清冷,温温热热的,有好闻的冷味,她唇瓣贴上去蹭了蹭,又轻抿,似吮~咬的动作。
她不深入,靳识越也不急切,只是在唇瓣上和她耐心地磨缠,像是安抚却满是情撩。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块,渐渐的,靳识越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启唇,强势地勾着她掠夺他。
非常奇怪的吻法。
连厘缓慢睁开眼,冷不防对上靳识越的视线,身子颤了颤。
接吻的距离很近,两人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可谁都知道对方的五官轮廓是怎么样的,似是清晰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卧室的温度节节攀升,仿佛即将点燃一堆干柴。
吻了十分钟,连厘的唇离开靳识越的,她坐在他身上,将最后一件衣服褪去。
男人的眼瞳漆沉,宛如看不到尽头的夜海,窗外微弱的光折进来在黑眸投下颗流星,熠熠发亮。
连厘膝盖屈在他的腰两侧,手无处安放,只能撑在靳识越的腰腹旁边,肌肤紧贴开始感觉到热。
靳识越撑起上半身,半靠在床头,他亲她鼻尖,在她耳边喘息,声线哑沉地说想被她搞。
连厘面红耳赤地瞪他一眼。
“你不要乱说话。”
“哪里乱了?说的不都是事实?”靳识越懒洋洋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欲。
连厘瞥他一眼,视线往下移动。
男人的肌理块垒分明,腰腹精窄,倒三角的轮廓,人鱼线清晰,肌肉不夸张,大小和分布恰到好处,透着股野欲的力量感。
浑然天成的性感和张力。
他身上也很香,是闻起来干净清冷的冷杉木清冽香。
刚哭过,连厘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轻咬着唇,尝试挪动。
靳识越眸色愈发沉重,尾椎发热,似在极力忍耐。
她温水煮青蛙,明显在折磨他。
可他又极享受她的主动。
一边痛苦一边快乐,连厘同样的感受。
靳识越偶尔说几句话,她被他说得面热,暂时顿住,吸了几口气,才缓慢继续。
到最后,连厘直接一鼓作气,随着彻底,背脊骨都窜升起一片酥意,她发出短促低微的气声。
她的长发扫过靳识越的胸口,撩拨着他的身心,他眉间微皱,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背,长指轻缓地顺着秀发,视线落在她仰起的颈。
连厘腿在不断轻抖,过了会儿,她如泄气的气球般地额头靠着靳识越的肩窝,微张红唇,呼吸新鲜空气。
半晌,休息得差不多,连厘再次起身。
靳识越微仰着下颌深吻连她,掐着她的腰肢让她往下,连厘想分开和他炽热交缠的吻,却被捏着下巴更热烈地亲吻。
同时,靳识越不断上扬,深而有力地靠近她。
过于强烈的感觉让连厘嗯声,她攀住靳识越宽厚的肩膀调整呼吸,忍不住想抬起身,靳识越手掌握着却往下压得更紧密。
连厘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声音很轻:“咬死你算了。”
她咬得不算疼,靳识越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欲地盯着她:“想怎么咬死我。”
连厘说的明明是嘴上的咬,可此情此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变了一个样。
连厘双手搭在靳识越肩上,额头沁出了些许汗水,咬着唇说:“你别动。”
靳识越好说话地应下,轻拍了拍她的腰,叫她给力。
连厘掌心摁在硬实的肌肉上,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两人感知上的步调逐渐重叠。
发尾先是轻飘飘地浮动,随后是剧~烈地晃动。
靳识越亲她,偶尔低笑着夸她,连厘听得心脏都快沸腾起来了。
他笑起来胸前微微震动,恣意地传给她,弄得她心脏也微微发麻。
也许有情才算欲,没情那只能算动物本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半个小时,热浪潮涨潮落,连厘几乎全身脱力。她额头抵着靳识越肩窝,休息了下,正要重新舞动。
余光蓦然瞥见一道身影在渐渐逼近,连厘惊吓了一跳,身子紧绷。
“什么东西!”
她紧密地趴在他身上,靳识越闷哼声,眼尾睨眼地上的庞然大物说:“财神爷。”
财神爷睁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床上亲密互动的两个人,似是有些好奇。
“叫它出去。”连厘颤着音。
“它不听。”靳识越坏笑,低头亲她。
连厘气得掐他脖子:“你不是说放军区魔鬼训练过吗,怎么可能不听!”
“叫声老公。”靳识越趁机说。
“……”
连厘觉得自己刚才咬他喉结太轻了,就应该咬破他的血管,让他横死。
“不要。”连厘的语气坚决,没得商量。
靳识越也没兴趣让那只雄藏獒看他女朋友动情的模样,但他也不想把藏獒赶走。
因为连厘明显紧张,和那晚靳言庭在门外一样,她全身紧绷。
靳识越翻身将连厘压在身下,与此同时长臂掀起被褥,盖住两人。
他们在被子里,炽热地缠绵,喘息,目光交接,完善了躯体填不满的空白。
像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那个世界仅此他们两个人,再无别人。
财神爷蹲在地上,望着被子隆起来的幅度。
好像在动,动得有点快,是出现了虚影吗?
财神爷眨巴眨巴眼睛,再仔细瞧发现依然有虚影。狗也会近视吗?
连厘搂着靳识越的脖子,他额头的薄汗滴落在她脸庞,与她的细汗融合在一起。
四周昏沉,两人眼神纠缠,对方的眼睛像是一扇窗户,他们通过彼此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财神爷耷拉两只大耳朵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声音咕噜噜像是黑暗里潜藏的野兽。
声响传入连厘耳畔,让她一个激灵,抱紧了靳识越的脖子:“你怎么还不让它走啊?”
“看不到你。”靳识越说。
看是看不到,可它能听到啊。
连厘因为紧张,脚趾蜷缩起来,本能地收紧。靳识越压覆上来,卷缠她的唇,吻得她几近窒息,
连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揽着他脖子,仰着颈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