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零三章 这是冲着我来的(1 / 1)谈谈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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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宅。

一身浅蓝色校服、裙子、黑胶鞋打扮的洪小慧,肩挎着书包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轻轻按响了门铃。

“哟,小姐回来了,快请。”穆宅的老仆连忙把她迎了进去。

“刘伯,叫我小慧就好了。”

小慧礼貌的欠了欠身,进了大厅。

洪智有正在喂婉秋吃药,两人眉眼之间全是温柔。

洪小慧对大哥这点还是认同的。

风流归风流。

对女人也是真好。

不像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只把女人当玩物。

“哥,婉秋姐。”谁是正牌嫂子,洪小慧还是分的清楚的。

“小慧来了,还没吃饭吧。

“吴妈,去把鸡汤端来,再炒两好菜。”

婉秋赶紧吩咐道。

很快,伙房做好了饭菜,小慧也不客气,干了一大晚饭,又喝了一大碗鸡汤:

“婉秋姐,你是不知道我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今儿一天都没歇过,可是把我饿坏了。”

“都忙些啥了?”洪智有冷眼看着她。

“北平那边安置了三百多个东北学生,我们学生会得负责安排人吃住,还有发书本啥的。

“食堂也是抠门,每人就发一冷馒头,或者几个糙米锅巴团子,一碗豆腐汤。

“大学生们本就饭量大,就这点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那边过来的学生都在闹情绪呢。”小慧道。

“这就是惯的。

“都啥时候了,还想一顿五个大馒头,几两面,做啥美梦呢。”洪智有没好气道。

“人家就要口吃的。”洪小慧低声道。

“说吧,啥事?

“没事吃完了,赶紧发你的传单去。”

对这个不怕死的妹妹,洪智有现在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随她去了。

洪小慧冲他撇了撇嘴,

“好了。

“怎么说话的,小慧别搭理你哥,好好洗个澡,休息一晚。

“缺钱、缺经费了跟姐说。

“家里不差钱。”

婉秋白了洪智有一眼,笑着说道。

“谢谢婉秋姐。”小慧眨了眨眼,往楼走去。

“我以前的校服还在,没衣服可以穿我的。”婉秋在楼下喊道。

一会儿。

小慧下了楼。

“哥,可以给我点经费吗?学生组织那边有点周转不开了。”她也不好意思真跟婉秋要钱。

“找雍曼珠要。”洪智有道。

“她也没了,雍家已经举家转移北美了,雍小姐的那点经费早花完了。”洪小慧道。

“拿去。

“别动不动就跑这来要钱。

“最后一次了。”

洪智有哪能让婉秋掏钱,从包里拿了封银元给小慧。

“够了吗?”他问。

“够是够了。

“就是现在有钱,粮市那边也不见得能放粮,哥你能打声招呼吗?

“卖我们点。”

洪小慧眨巴着眼,哀求道。

洪智有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走到一旁拿起了电话听筒,拨通了号码:

“李经理,是我,洪智有。

“留点面粉给南开的学生,钱,回头我来付,对,运到学校仓库。

“交给廖校长就行。

“好。

“再见,改天一块喝茶。”

洪智有挂断了电话。

“哥,你咋让廖校长接手,到了他手里又得控量,跟没有一样。”洪小慧不满道。

“小慧,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

“你想让大家吃饱饭。

“但你想过没有,人心是满足不了的,这么多人总有人能吃饱,有人吃不饱。

“一旦水端不平,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还能有馒头、豆腐汤。

“再过段时间,只怕连掺沙子的碎米粥都喝不了。

“你能管他们一时,还能管他们一辈子吗?

“革命也得有脑子,光靠一腔热血,往往容易办砸事。”

洪智有道。

“知道了。”洪小慧点头道。

目送小慧而去,他不禁摇了摇头。

“咋了?”婉秋问。

“雍小姐根本就没让小慧来筹粮,这分明是学生组织有人唆使她的。

“为什么找她?

“不就是我有钱,有门路吗?

“依我看,这帮学生肯定会出大问题。”

洪智有眉头一沉,微微叹了口气。

“那你赶紧把小慧找回来啊。”婉秋道。

“找不回来,就这样吧。”

……

南开大学。

夏日暴晒过后,连草坪的蛐蛐都停止了聒噪。

由于没有多余的宿舍供给,学生们只能铺着席子露天而宿,汗臭、脚臭、饥饿、疲惫让来自东三省的学子苦不堪言。

当然,有宿舍也不能提供。

没有人愿意这么一群能吃能喝的捣蛋鬼停留在自己的地盘。

市政早就给学校层下了死命令,得尽快让这群流浪学子继续南下,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在自己的地盘。

七五事件刚发生不久,打是不能打的。

也只能通过这种手段让学生们知难而退了。

这也是傅作义在北平贯彻的法子。

此刻,学生们都围坐成一个圈,正中间一个短发,浓眉大眼的青年正盘地而坐,挥臂演讲:

“今日之国府,下腐朽不堪,全靠广播、报纸糊弄老百姓,我辈当……”

“那家伙是学生头吗?”远处的食堂大楼窗口,两道人影并肩抽着香烟,面颊干瘦的马脸中年男子问一旁的胖厨子。

“没错。

“他叫郭树文,就是他组织学生从关外一路闹到了津海,吃的还多,一顿得吃十个大馒头,三碗碴子粥。”胖厨子一脸嫌弃道。

“给他做点好的,送他路。”

中山装男子冷冷道。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毒药:“做漂亮点。”

“张哥,你说的轻巧,下毒我就没活路了。

“万一学生闹起来,傅作义和陈长捷肯定得拿我给学生抵命。”胖厨子一脸不安道。

“吃饭也是要时间的,足够你逃走了。

“拿着。”

张正拿出十几个银元,手一松叮叮咚咚的掉在了地。

然后。

他拿出一只小鞋子亮了亮,狰狞干笑了起来。

“张哥,你,你动我的家人了?”胖厨子脸血色褪尽,颤声道。

“好好办差。

“晚点我看不到郭树文的尸体,你就等着给你的妻儿收尸吧。”张正冷笑,幽寒的眸子里透着野兽般嗜血、阴森光着。

“唰。”

胖厨子只觉眼前一闪,像是有清风掠过。

张正背着手,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胖厨子莫名觉的脖子有点痒。

他伸手一摸,脖子全是血。

胖厨子看向那道清瘦的背影,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甚至都没看清张正是怎么出手的。

这要是下手再狠一点,他这条小命……

胖厨子知道遇到狠人了,哪还敢犹豫,抹掉脖子的血痕,快步返回到了伙房,拿了毒药掺杂在其中一桶豆腐汤里。

然后,招呼着几个食堂伙计抬着馒头、拎着豆腐汤来到了操场。

“开饭了。”

胖厨子一吆喝,学生们也不听郭树文喊口号了,一窝蜂围了过来。

发了馒头、豆腐汤。

胖厨子拎着单独的半桶汤和几个馒头来到了郭树文几人跟前。

“就剩这点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赶紧吃吧。”他道。

“谢谢胖叔。”

郭树文还真饿了,几人赶紧拿了馒头,就着不多的豆腐汤大口吃了起来。

“好好吃。”

胖厨子亲眼见这几人下了肚,不动声色的离开操场,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去。

一到家,门是虚掩的。

胖厨子心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快步冲了进去。

妻子与仅仅只有八个月大的孩子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狗娘养……”

他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怒吼诅咒。

眼前有寒光掠过。

下一秒,喉头一凉,声音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鲜血狂喷而出。

张正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张蜡黄、狭长的马脸阴森、冰冷至极。

噗通。

胖厨子倒在了地。

张正手指一别,刀子隐没进长袖,带好门走了出去。

……

翌日清晨。

津海街头。

“卖报,卖报,东北流亡大学生郭树文等七名学生惨遭投毒身亡。

“卖报,卖报……”

报童扯着嗓子大叫着。

洪智有停住车,取了个银元喊道:“来一份。”

眼看报童要从旁边箩筐里数法币找零,洪智有抬手打住他:

“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报童连连道谢。

洪智有粗略看了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明显是有人想搞乱津海。

保密局怕有得忙了。

到了站里。

一进办公室,李涯和余则成、米志国已经在罚站了。

“怎么回事?

“李涯,还有你,不是说在学生团体中有暗线吗?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死的是流亡学生的头领人物。

“现在南开大学乱成了一锅粥,等着吧,津海城又是满大街的游行示威。”

吴敬中指着李涯和米志国怒斥道。

“站长,这事不能怪我啊。

“我的暗线之前让陆桥山一锅端了,新发展的人不可靠,吃不了苦,没法打入东北学生团体。

“再说了,下毒这种事防不胜防,伙房出的事,按责也应该是南开校长来背。”

李涯挑眉说道。

“我不管责任谁来背。

“这不是你一个行动队长该说的话,立即调查,我需要一个明确的调查结果。

“陈长捷找我要凶手。

“我就找你要人。

“最多三天,你们必须给我抓到人。”

吴敬中指着李涯和米志国道。

“是,站长。”米志国连忙领命。

“行吧,我试试,下毒的嫌疑人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是伙房的李二宝,我现在就去他家拿人。”李涯说完,走了出去。

“你们坐。”

待李涯走远了,吴敬中抬手道。

“志国,你刚接管情报处,这是危机,也是机遇,得抓紧了。

“我刚刚接到白世惟的电话。

“李二宝全家被人杀光了,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有组织有预谋的想搞乱津海。”

吴敬中老道的分析道。

“会不会是红票?”米志国问道。

吴敬中白了他一眼:“愚蠢!

“红票办事讲规矩,首先东北这批学生在舆论导向是倾向他们的,郭树文的死对他们同样是一个沉重打击。

“再者,他们不会干这种杀人全家的下三滥破事。

“这明显就是针对我来的。”

“老师,请明示。”洪智有给他递茶水。

吴敬中托在手里,喝了两口道:

“学生闹事,那是好玩的吗?

“北平警备司令部的陈继承,那可是委座安插在傅作义身边的钉子,就是因为手下青年军枪击学生,硬生生让傅作义借着舆论赶出了北平。

“你们看看其他家的报纸。

“疑似保密局特务投毒……这不就指是我吴某人干的吗?

“能搞走陈继承,他们就能搞走我。

“我甚至怀疑,这就是李涯干的。”

“有人曾看见李涯跟党通局的魏进私下见面,再者,陆桥山一走,他是唯一的校,想位的确有可能。”余则成点头道。

“米志国,新官任三把火,我要你动用情报处的一切资源,尽快把这伙人调查清楚,先李涯一步找到凶手。”吴敬中指着米志国,郑重吩咐。

他可不想把资源和机会浪费在一个废物身。

如果米志国真是烂泥扶不墙。

那没什么情面可讲,还是去干跑腿杂活。

“是,站长。”米志国恭敬领命。

“你,也去花花心思,再者去跟警察局和警备司令部那边走动下,要提防学生闹事,必须得有应急预案。”吴敬中又吩咐余则成道。

“明白。”余则成点头。

待他和米志国一走,吴敬中在沙发坐了下来:

“智有,你觉的是谁干的?”

“那得看对谁最有利。”洪智有琢磨了一下道。

“现在水有点浑,目前很多事还没浮水面。

“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您不利,对红票不利。

“最不利的可能是陈长捷或者郑挺锋。”

洪智有分析道。

“怎么说?”吴敬中眯着眼问道。

“您想陈继承可是委座的心腹嫡系,他被傅作义从北平赶了出去,委座心里肯定不舒服。

“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有人借着学生闹事,在津海再造血案,那么陈长捷极有可能要背锅,被人顶替位置。

“眼下国府高层派系内斗已经白热化,何应钦失势,陈诚如日中天,白崇禧又虎视眈眈。

“有人在这时候运作一下,扶一个偏中央军的将官来顶替陈长捷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也是陈长官很紧张、愤怒的原因。

“一旦陈长捷被顶替,就能掐住傅作义的粮草生命线。

“委座也是乐意看到的。

“不得不说,这一招是真狠,能杀伤很多人。”

洪智有道。

“是啊。

“我现在也是两难,学生的事处理不好,把陈长捷折了,傅作义肯定会以为是我干的。

“津海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天把我叫到北平司令部,搞点什么车祸,下个毒啥的,我是死无葬身之地。

“陈长捷不背锅,这事就得算我头。

“这把椅子丢了是小,万一要审判,我一把老骨头还得像陆桥山一样蹲监狱,那才是真的冤啊。”

吴敬中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要照这么看,我觉的警备司令部出内鬼的可能性最大。

“陈长官之前洗牌,扶持了副参谋长林远建立了津海警备旅。

“由于六十二军和九十四军调到了北宁线,现在陈长官借助警备旅兵力,再有杜建时的鼎力支持,傅作义的协助。

“他现在真正掌握了津海的军政大权。

“这对原来的参谋系打击巨大。

“根据我在稽查队的眼线汇报,参谋长黄云先被排挤后多次发表过不满言论。

“有没有可能是参谋系的人,趁机想把陈长官搞下去?”

洪智有分析道。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啊。

“黄云先是黄埔系出身,原本就是颗钉子,陈长官要下去了,他极有可能顶来坐收现成。”吴敬中点头道。

“所以老师,你眼下最要紧是跟陈长官促膝长谈,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省的彼此发生误会。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是说明白了好。”

洪智有道。

“嗯。

“只要对方还出招,肯定就会有破绽。

“你多点心,我去找陈长捷聊聊。”吴敬中说道。

洪智有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米志国就引着警察局的李冬走了进来。

“洪秘书,李探长说有情报禀报。”米志国道。

“李冬,有事?”都是老熟人,洪智有示意二人入座。

“洪秘书。

“李二宝、郭树文的尸检有结果了。

“郭树文中的毒是一种东南亚植物提纯出来的,在咱们这边很罕见,或许你可以通过东南亚那边的军统老人查询一下。

“李二宝的刀口十分锋利,初步判断凶手极善使用短刃、薄片刀一类的凶器。

“李二宝的妻子、孩子也是同样的死法。

“刀口又快又平整。

“从下毒杀害郭树文,再到灭口,对方极有可能是一伙有组织的凶徒。

“您和吴站长得当心一点。”

李冬把调查结果如实公布道。

“谢谢。

“辛苦了。”洪智有拉开抽屉,取了一封银元递了过去。

“洪秘书,我能有今天全靠你,这都是份内之事,万万使不得。”李冬连忙拒绝。

“收下吧。

“现在市面也就这东西好使了。

“你也得吃饭养家不是。

“拿着,自家兄弟别客气。”

洪智有硬塞进了他衣兜里。

“好吧,谢谢。”李冬感激不尽。

“志国,你派人和李冬顺着线索追查,对方既然跟李二宝有过接触,那就必然会有人目击。

“胡同巷子、学校、食堂都去找人摸摸底。

“尽可能把这个人找出来。”

洪智有吩咐道。

“是。”二人恭敬领命。

待二人离去,洪智有靠在沙发皱眉分析了起来。

这事没这么简单。

就像当初孔令伟在背后操作一样,他莫名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只是他一时间还摸不着头绪。

看来只有等对方出招,才能抓住破绽了。

……

接下来的几天。

郭树文和几个学生的死彻底发酵了。

学生们抬着他们的尸体在街头开始游行,津海再次变的热闹了起来。

昆仑路。

身材微胖的黄云先坐在沙发抽着雪茄。

张少杰在一旁陪着闲聊。

“少杰,你这一手干的妙啊,我的人汇报说,陈长捷昨晚一宿没睡,看来是慌了。

“下一步只要你的人假冒成警备旅,枪一开。

“再把陆桥山引回来,杀他个血流成河。

“陈长捷他就休想能坐稳了。”

黄云先吁了口烟气,沉声笑道。

“也是世叔愿意给我机会。

“您放心,只要搞掉陈长捷,您坐警备司令部长官一职,陆桥山坐镇保密局,津海就是咱们的了。”张少杰信心十足的说道。

“嗯。

“看来你在东南亚没白混。

“你放心,只要我坐那个位置,第一时间助你光复漕帮,以后津海的物资、军火等,一切由你负责。”

黄云先画起了大饼。

“谢谢世叔,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张少杰道。

……

次日。

学生又开始游行示威,尤其是东北流亡学子情绪极为激动,在张少杰暗中收买的学子带领下开始冲击警备司令部,让陈长捷主持公道。

起初,陈长捷和杜建时还好言相劝。

但在别有用心之人的鼓唆下,学子们情绪越来越激动,不断的冲击市政、保密局等。

陈长捷不得不调动负责城防的警备旅维持秩序、治安。

长时间的对峙。

南开、北洋等大学又封校,流亡学子的伙食中断。

下午三点。

饥饿、愤怒的学生调转方向,一窝蜂往粮市而去,一路饥民的加入,原本的队伍浩浩荡荡发展至数千人。

这些人在流民、地痞教唆下,开始哄抢粮库。

戒严的军士和饿疯了的饥民、地痞、学生冲突已然白热化。

“差不多了,让他们动手。”

远处的楼房内,张少杰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摆了摆手。

立即有手下拿出一盆花,摆在了窗台。

身穿军装,藏在警备旅中的几个杀手同时会意,故意借着被学生推搡,不小心走火,手的冲锋枪哒哒喷起了火苗。

立即有学生倒在了血泊中。

“开枪啦,当兵的杀人啦。”

人群中藏着的另一批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大叫制造起恐慌。

“别怕,咱们人多冲了他们,里边有粮食!”

有人大喊。

那些饥民推搡着前排的学生往当兵的挤了过去。

重压之下。

张少杰安排在另一边的人又开枪了。

枪一开,局势极度恶化。

来自报社等舆论像雪片般飞向全国。

不少如济南等城市,纷纷爆发了游行响应。

……

京陵,监狱。

“陆桥山,出来。”狱卒走到门口,喊道。

陆桥山放下手的报纸,脸浮起一丝笑容。

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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