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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溜达溜达(二合一)

和老丈人、大舅哥聊完,戴松心情沉重。

本以为自己幡然醒悟,媳妇儿就不会再受委屈。

没成想作为亲姐妹的南秋梅竟然如此过分。

不知不觉间,他板着脸溜达到院中,

凉风一刮,他从情绪中回过神来,旋即看到院子里多了很多孩子,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看着他,

尤其是闺女儿,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惧兮兮,他的心顿时就像挨了一刀似的难受,赶忙换上微笑,

“南不住,盈盈,你们在屋外玩啥啊?冷不冷?”

“不冷”

小袄一看爸爸表情缓和,抱着小皮球颠颠地跑到戴松身边,一蹦一蹦地示意戴松蹲下。

他刚一俯身,小丫头就大大地mua了一口,给他心里那点不痛快暂时全给掩盖住。

“盈盈真乖,你们在外头玩啥呢?”

“小姑父,俺们踢球呢!”

南不住虎头虎脑的,闻言急忙朝着一院子的孩子打了个手势。

那群小不点竟很是利索地分成两队。

“中场休息!”小胖子中气十足一声喊,两队小不点立马在院子里散开,一个个回到各自“区域”,手脚并用地在地上规整线条。

戴松觉得有趣,搂着小丫头看着这帮孩子折腾;

在85年以前,国足在亚洲的实力是很强的,一直处于前四的水准。

可就在“黑色519”之后,国足就开始一蹶不振。

这帮孩子或许因为信息闭塞还不知道该事件,或许觉得这只是一些小挫折,一个个仍旧对足球充满了热忱。

等他们把场地归楞清爽,小胖子看向戴松,“小姑父?”

“喔喔!”戴松乐呵呵抖抖怀里的小盈盈,“去吧,他们都等球呢”

“盈盈也一起踢!”

“啊?!”戴松大骇。

虽说天冷孩子们穿的都多,但万一踢到最后急眼了,打群架怎么办?

可怀里的闺女儿见他一直不放手,开始哼哼唧唧扭动小身子,

他也不舍得败了孩子的兴致,只好嘱咐着小心,目不转睛地蹲在旁边当起“场外裁判”。

不过踢了没两分钟,戴松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因为除了开球那一脚,闺女的小短腿再怎么倒腾,都追不上那帮大孩子们,

小胖子倒是很勇猛,就是看不出这小子踢的什么位置。

他个儿虽然不是这帮皮猴里头最高的,但体格子却是最敦实的。

被他创一下子,最大的孩子都得一个趔趄。

就看这小子变着法的给盈盈传球,可惜小盈盈跟不上他的脚步,球每每都被别人截走。

小丫头也不气馁,嘻嘻哈哈地追在孩子们后头,背着小挎包,别提有多开心了。

十分钟后,小胖子跑的气喘,干脆顶走自家门将,撅在“门框”里头等着抱球,只要抱住了,这小子就开始玩赖,

规则也从足球变成了橄榄球,只不过他不仅自个一个人跑,还拉着小盈盈一块冲线。

等冲到对方门口,他就把球往地上一墩,看着小丫头“嘿哟”一下,把球送进门框。

孩子们欢呼的欢呼,哇哇叫的哇哇叫,竟然一个气恼急眼的都没有。

戴松正惊叹这帮孩子放的挺开,就看大伙儿玩累了,小盈盈很是自豪地揪着小挎包,捏出里头的小零食儿,一个个地分给众人。

一圈发下来,所有孩子们都围在盈盈身旁,盈盈笑,他们就跟着笑,盈盈想去哪;

他们立马让出道路跟在后头,

当盈盈骄傲地拿出铁皮小青蛙的时候,一个个都激动的呜哇喊叫的。

“好漂亮!”

“它会跳嘛?”

“咱用雪给它堆一个台阶,看盈盈玩吧!”

“哇!好厉害,真能踢蹬啊!”

……

小盈盈两只小手捧着铁皮小青蛙,被一群哇哇叫的孩子围在中间,俨然是孩子王的待遇。

戴松看着欣喜,然后发现南春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旁,也是眉眼弯弯地看着盈盈。

“嗯?啥时候出来的呀?”他撑着腿站起身。

蹲的时候有些久,腿脚酸麻,他一个踉跄,南春婉立马微不可见地抵住他的肩。

这样的小举动让他心里一暖,旋即他也不管满院的孩子,捏着南春婉的小手就往自己衣兜里揣。

起初南春婉还很是抗拒,可挣了两下发现戴松越握越紧,而他的口袋除了暖手以外,好像还有钱?

戴松主动把那一百块放到媳妇儿手心,南春婉一下就愣了,迷茫不解地看向戴松。

他坏笑着往南春婉身边一贴,后者珍珠似的小耳垂立马变得粉粉润润,明媚的眸子里也立马漾开一汪春水。

戴松得逞,盘弄着兜里柔弱无骨的小手。因为有缝纫机的关系,她指间的茧子几乎全消。

皮肤也越加细嫩,抚在手里滑滑凉凉,就和在摸一块儿水豆腐似的,激的戴松心里刺刺挠挠,刻意不说这一百的来路,

“咱今晚睡哪个房间?”

他边说边揉捏小手,时不时地在媳妇儿掌心轻搔一下,看着她痒痒想往回抽手的娇憨样子,心里美的直冒泡泡。

南家院子有三个屋,但隔音应该都不咋地,不然之前和老丈人还有大舅哥在屋子说话也不用轻声细语的了。

可即便如此,看着娇憨可人儿的南春婉,戴松也想过过嘴瘾,

毕竟这会儿他也很想“验证”下媳妇儿对他的情感有多深。

果不其然。

南春婉小脸更红了,

她略带娇嗔地看了戴松一眼,便偏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孩子们,

可兜里的小手却悄无声息的和反握住他的大手,一大一小十指相扣。

虽然这样戴松就不能再悄悄使坏,可这一瞬,巨大的甜蜜感顿时砸的他嘴角勾起,晚上睡哪个房间这个问题顿时失了意义,他转而乐呵呵地问道,

“小婉,之前我在房里和爸聊天,听他说今年果子因为这雪不太方便运到城里,好像除此以外还有别的难处?”

南春婉眨了眨眼眸,旋即偏过小脸儿,好奇地看着戴松,好像在问:你有啥办法?

“嘿”戴松紧了紧媳妇儿小手,“如果说只是运的话,那我回头给老舅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开大卡车帮咱爸运一下果子。就是不知道运到镇上以后爸是怎么办的,所以想和足智多谋的媳妇儿取取经”

南春婉嘴角忍不住地勾起,看的戴松一下就恍惚了,

“往年雪没那么早,都是运到镇上慢慢卖的,因为咱家量大,品质也都不错,所以一直不愁卖。

但是从前年开始,屯子里其他果园的果树也开始结果子了,从那时候开始,咱家果子卖的就不如以前了基本都是半卖半送,才能全部处理掉。”

看着南春婉有些失落的小模样,戴松心里一揪。

有竞争,生意受到影响很正常,但毕竟体量以及过去稳定合作的诚信摆在那,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惨淡。

“他们果树刚开始结果,质量指定不如咱家的,那些人咋卖的?”

听戴松轻易抓取到了问题关键,南春婉眸子一亮,

“爸当时去镇上看过,听他说,那些人他们就收很低的价钱和一个油钱,基本就和送给镇上那些商铺似的。

虽说他们每家量都不多,果子也不如咱家好吃,

可七八家的果子往镇上一送,再加上那些商铺卖的也便宜,咱家果子就更难买了……”

原来是“劣币驱逐良币”这一套。

戴松心中了然,紧了紧媳妇儿小手,道,

“咱家果子质量好,量又大,不愁卖不出去,现在就是运输的问题,这个好办,我回去问问我老舅,看能不能再借他大卡车使使,另外咱们回去能带点果子回去不?

我带去镇上帮爸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啥新的销路。”

“嗯呐!松哥……真好”南春婉顿时笑颜如,连呢喃都仿佛沾染上了醉人香。

这既崇拜又娇憨的小模样看的戴松感觉都快失重了,可就当他想抽出手搂南春婉腰肢的时候,小胖子的叫唤打断了他的想法。

“嘿!小黑!你干哈?你咋老偷拿妹妹小包包里头的零食呢!”

南不住正气冲冲地捏住一个龅牙小孩手腕。

他手里抓着几粒大白兔,引得周围孩子们都很气愤。

而小盈盈的反应与其说是憨,更像是不解,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检查了下不知啥时候敞开口子的小挎包,张着小嘴儿无助地看向戴松这边。

“咋啦。”

戴松皱着眉走过去,南春婉可能是怕他抽那小子,急忙快步跟在身后,就连在戴松口袋里的手都忘了抽出。

“叔,徐德龙他偷盈盈!”

“叔!徐德龙他总这样盈盈刚刚都给他好多吃的了,他还要自己把伸进盈盈包包里摸!”

……

孩子们七嘴八舌,场面很快闹哄哄一团。

“行了。”戴松皱起眉,把那孩子手里的拿了回来,

“你回去吧。你们谁路过他家,把他干的事儿和他爹妈里说一声。”

“啊?!!不要啊!我错了”小黑立马怂了,俩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憋的啥心眼子。

“叔!别理他!”

“叔,徐德龙蔫坏儿!一会儿回去俺们就和他妈说去!”

“徐德龙,你等着你妈揍你吧!”

孩子们一人一言,再加上戴松板着脸不说话,小黑顿时慌了,

嘴巴一咧,破大防似的,哇哇哭着就冲出了院子,

临出门还不忘把立在门旁的俩筐子一脚踹倒。

“瘟神”一走,孩子们立马欢呼起来;

“嘿!徐德龙终于走了!”

“太好了!这家伙一直盯着盈盈小包儿,俺都看他伸手好几回了!一直没抓住他!”

“还是不住哥行!”

“别叨叨了,快去帮盈盈妹妹!”南不住乐呵了一下,看小盈盈晃着小挎包跑去门口,立马胖手一挥,示意大家跟上,然后那几个被踹倒了的筐子就在孩子们的合力下,重新齐齐整整立在门边。

看着大家伙们的劳动成果,盈盈开心了,

笑嘻嘻地敞开小挎包,很大姐头地要给大伙儿分享零食。

可孩子们一个个都摇头,有几个年纪大的更是说出什么“恩恩相报”之类的,

小词儿一套一套,给一旁听的戴松都给整不会了。

……

沟子山。

二憨晃着浑圆的肚皮,叉着腿在雪地里溜达。

连着几天都吃野猪,这会儿它感觉嘴巴都淡出鸟了。

外加独处的时候特别容易起相思,二憨脑瓜一通运转,打算学着那天跟戴松出去打围,自个一个熊在山里转转。

要是能逮着些小玩意儿换换口味最好,

逮不到,它还可以去刨点雪地里的块茎嚼吧嚼吧,粗纤维润肠通便也挺不错。

只是它自从认识戴松以后,就一直待在沟子山。

山里头的小鸟它都认全乎了,而且这寒冬腊月的,难得有只小鸟落在枝头,也是理两下羽毛就飞走,都不愿意等等它

这一路咣悠的实在无趣,二憨只好边溜达边嚼草,走着走着就到了秃子山山脚。“噗噜噜”

一个熊再咋逛,都比不过有戴松陪着。

虽然戴松老是逗弄它,但它还是喜欢粘着戴松;

两天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给他捣乱,脑瓜不被他锤两下,感觉浑身的肉都不老得劲的。

“呼吼!”二憨失魂落魄地坐在雪里,两只胖粗熊爪想拍拍脑瓜,自我安慰一下子,

却因为爪子太短,使不上劲儿,最后只好挠挠耳朵,就此算数。

时间缓缓流逝,天上的冷白的日头随着角度西斜,渐渐变的和鸟蛋黄一个色儿。

二憨不住的呱唧了下嘴筒子,馋咪咪的小眼睛里精光闪烁,脑瓜里自动播放起回忆,

那时候它小小一团,还能扒着戴松衣服,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呢

戴松走到哪都带着它,就连去去树上掏鸟蛋,它都可以抱着他的脖子黏在他身后。

等戴松得手,它就蹬着他的肩使劲晃悠戴松脑袋,用不了几下还温热的鸟蛋就会喂到它嘴边。

虽然有的时候要替戴松被愤怒的大鸟追着叨,但只要它一叫唤,戴松就立马回把它捞进怀里护着……

“噗噜噜”好想到戴松怀里蹭蹭

二憨眯着小眼睛美美地想着,不远处的枯灌木丛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呼?!”

二憨耳朵抖动,小鼻噶抽个不停。

虽说小眼睛放哨的毛病改不了,但二憨也研究出了自己的办法——干脆歪着脑袋,瞪大一个眼睛盯着就完事儿了!

鸟蛋黄色的阳光让整片山谷都变得金灿灿的,

光秃秃的树杈就像戴松用来打蛋酱的刷子,

黄汪汪的雪地就像煎熟的蛋,

一簇簇的灌木丛和煎蛋边上的小气泡是的,吃在嘴里嘎叽嘎叽的,可有嚼头了!

二憨越看越馋,以至于它情不自禁地朝着那堆灌木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一只被“鸟蛋黄”染的焦黄的小东西就从灌木里头窜了出去。

“吼!”

二憨吓的熊躯一震,抬起后腿抖抖利索,小眼睛眨巴两下,这才看清刚刚那是个啥玩意儿。

一只雪兔!

它顿时激动地眯起小眼睛,伏低身子朝着那雪兔靠近。

这玩意儿可鲜了!

戴松夹到过一只给它吃,虽然比不上沙半和飞龙,但也比野猪好吃多了。

它把脑袋扎进雪里,想从雪地下潜过去。

可终究是低估了自个的大屁股,还没往前钻两步呢,雪层就传导来兔子跑走的踢踏声。

“吼!”

二憨猛的从雪地里昂起头。

一路只啃了块茎,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它立马翻动四爪,沿着那雪兔的气味紧追不舍。

这雪兔倒也是会挑路子,竟然顺着山坡一路向上,硬生生走了一条二憨最擅长的登山路线。

二憨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撵的唇皮子都翻翻了,俩小眼里头看的都不是路,而是抓到那雪兔,美美地剥皮开吃的画面。

可随着它追撵时间的加长,二憨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咋气味越来越淡了捏!也太能跑了!

二憨犟劲儿上来,不信邪地又往前追了好远。

然后它就麻爪了,“吼!吼!”

脚印捏!

气味也断了!

这玩意儿戴松到底咋夹着的啊!

追了半天连根毛都没吃到的二憨很是气恼。

立在岗梁子上发起疯来,又是吼又是转圈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多高兴呢。

好一阵撒泼,二憨气吼吼地仰在一个背阴山坡,撅着唇皮子,呼哧呼哧地看着对面金灿灿的沟子山,

没一会儿,它小眼睛又眯缝起来,两只小爪也快乐地抓搔起肚皮。

“吼!吼!”

二憨想起来干死抢它地洞的黑瞎子那次。

黑瞎子把戴松裤子给扒了

那两瓣儿雪白的腚儿就和对面的沟子山一模一样!

“吼!吼!”

二憨伸着爪比划了一下,脑袋瓜里不知道想到了啥,俩小眼睛顿时狡黠的一批。

可旋即,它发现照亮沟子的那片日光正越来越少,此刻只有两瓣臀尖尖还残留光彩。

“吼!吼!”

二憨急了,撅着唇皮子朝着沟子山不断昂头——不要走啊!戴松的大屁股!

它焦急地立了起来,使劲蹦了蹦。

坡上又陡又滑,哪里是蹦的地方,二憨脚掌一个哧溜,顺着山坡滚下去好远。

“呼吭”

堪堪停下的二憨急忙仰头寻找戴松的大腚,可因为地势角度,只能看到那沟子山最顶上一撮撮还闪着金光。

“吼”

二憨大悲。

小眼睛顿时无助地四处滴溜,咋办?

它才刚刚找到戴松的大屁股呀!

情急之下,它的小脑瓜开始急速运转。

无数奇妙的想法不断地出现然后被否定,仅仅是“噗噜噜”叹口气的功夫,

二憨就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爬山!

“鸟蛋黄”被山遮住咧,它爬到山上,说不定就能重新看到金灿灿的戴松大腚!

“呼!呼!”

拿定主意的二憨立马翻飞四爪,沿着岗梁子一路朝着秃子山山顶一路进发。

秃子山是一座很标准的向四周平均延伸开来的山脉。

越靠近山顶,越是人迹罕至、“深山老秃”。

二憨追的急切,一路都是挑着岗梁子走,虽然被沿途老鸹啼叫吓的够呛,

但戴松大屁股一路都“鼓励”着它勇攀高峰,

终于赶在残阳已经嵌入地平线之时登上了“光明”顶。

“呼呼”

二憨气喘吁吁,心情却是空前绝后的好。

虽然沟子山并没有如它所想的那样,爬上山顶就会再次被阳光普照,

可这会儿的夕阳又带上几分醉人的粉色。

原本黄灿灿的沟子山就已经和戴松的大屁股很像了,这会儿被微粉映照出几分“血色”,沟子山更是惟妙惟肖,让它如痴如醉。

像,实在是太像了!

二憨眯缝小眼儿,不断昂动脑瓜,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很是认可褒奖。

它满意地坐在秃子顶上,两只小眼儿眯成条缝,任凭山风抚动它的蓬蓬毛,就好像戴松在轻轻挼它似的。

一时间,什么相思苦,什么口淡想换口味,都随着那沟子顶上最后一点点残阳消散的一干二净。

小二憨并不贪心,它已经足够高兴。

见金光消散,它急忙蛄蛹着大屁股人立起来,举起双爪朝着沟子山不断蹦跶,“吼!吼!”

俺下次还来!大屁股你也要在啊!

蹦累了,二憨眯缝着眼,撅起唇皮子美滋滋地准备往树窝溜达。

可它刚走没两步,就猛地顿住身形。

只见来时的脚印边上赫然多出几个陌生的大爪印子。

“吭?吼!”

二憨吼声微微发颤。

它焦急地人立起来,两条小短腿也不知道是爬山累的还是心里真的害怕的不行,这会儿正止不住地打哆嗦。

光线逐渐黯淡,空气中弥漫着陌生且极具危险的气味。

那不是吃草窠子的身上那股子臭味,

而是吃肉的玩意儿身上才有的腥臊味!

之前秃子顶上山风猎猎,二憨完全没有闻到,这会儿一进到背坡密林,这股气味顿时变得很浓,很近。

二憨立了一会儿实在是立不住了,就开始颠颠地往坡下出溜。

经常爬山的朋友都知道,上坡容易下坡难,尤其是那种覆盖了一层雪壳子的老林野坡,若是不想一路滚下去创的头破血流,那真是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二憨一边往坡下出溜一边着急地直吼吼。

它想戴松了,它怕的不要不要的,要是戴松在这,用他那个大板子,它抱在戴松后头,指定一会会就溜到山下……

二憨越想越心急,越急心里越怕,以至于周围老鸹叫了一嗓子,它顿时吓得四爪一软,趴在雪壳子上出溜下去,然后咚的一声撞在一颗老松树上。

“吼”

二憨脑瓜虽然硬度合格,但不代表不会疼,刚刚那一下是以它两百多斤的体重加速创上老松树。

干的它鼻嘎都抽在一边暂时正不回来,两小眼儿更是被泪水糊的朦朦胧胧。

好在危急时刻二憨脑瓜还算好使,知道背靠大树能安全些。

可就在它朦胧着小眼睛,准备挪动屁股背靠大树的时候。

周围刮起一阵腥风,紧接着,二憨后脖颈子传来一阵剧痛。

“吼!”

二憨急忙就地打滚,斜着翻下雪坡。

两圈过后它头晕脑胀地趴在雪上,周围天旋地转,昂起头,眨巴眨巴小眼睛,顿时吓的浑身鬃毛炸立;

就见坡上伫立一个修长灰影,它那条长到让二憨自卑不已的尾巴正如大棒子似的将周围空气绞的呼呼作响。

那双黄橙橙的眸子更是让二憨吓得差点破胆。

二憨真的是差点吓拉拉了。

它连滚带爬从雪地里扑腾起来,一扭头就创上另一棵树。

虽然眼冒金星,可它是半点都不敢停歇。

唇皮子撅的老老高,泪水更是不要钱似的往身后飞撒。

就这么趴在雪壳子上,一路连滚带创地划拉到山腰,鼻嘎里只剩下咸丝丝儿的血腥味,

二憨这才缓过劲儿来,

它颤颤巍巍从雪地上站起,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秃子山,嚎着连绵的颤音,立马朝树窝亡命奔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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