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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师承(二合一)

二人站在大饭店门口,被巷子口的那帮人整的微微有些愣神。

“松子,那些人这么整,能有效果么?不应该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们吗?”王土豆子贴到戴松身旁,小声哔哔。

“兴许人家自始至终就没想过依靠帽子同志解决问题。”戴松耸耸肩。

“啥?都这样了,不靠帽子同志能靠谁啊?”

“你还记得那个牌子上面写的任大明是谁么?”

王土豆子脑袋摇得和沿着坡往下不断翻滚的土豆子一般。

“那个任大明就是先前和咱有过节,在巷子口给你踹了一个大跟头,直接给你干吐了那人,

同时,他媳妇儿也是我家小婉的亲姐姐。”

“啊?那你不得叫他一声姐夫啊!”

王土豆子惊得直接将脑瓜上的围巾都摘下来了,小眼睛瞪得滴流圆,就为了好好看看不远处那些人牌子上具体写了些什么。

戴松则是被他一惊一乍搞的一机灵,

“王叔你小点声,咱家可和他们家不熟,小婉她姐对她一点都不好,各种刁难她。”

戴松对自己当年不堪回首的过往也有些羞于启齿,便简单说了个大概。

即便如此,王土豆子还是听得直呲牙,

“这特么什么人啊!

都说了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自己亲妹妹,这么挤兑!

都把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让给她了,是她自己条件不合格,没被选上,她有啥好埋怨的啊!

还整这一出!真是,tui!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特么一个德行,这下好了,舒坦了

这么多人,俺看看,七个人!最轻的都少了两根指头,这不得赔大几千啊!”

“大几千可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戴松一边说,一边从拖拉机上将拾捯好的飞禽还有林蛙搬下来,二人缓步往大饭店里头走。

一进大饭店,陡然上升的温度顿时让二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有服务员上来招呼戴松,以为他是山里送菜的,本想和他一块儿把东西搬抬到后厨,

结果却听戴松说麻烦去叫一下山子。

服务员一听山子,顿时心生敬畏,忙不迭冲上二楼。

大清早的饭店里也冷清,戴松和王土豆子二人则是将东西归拢到边上,

两人往墙边一蹲,边等人边继续唠。

“王叔,那些人,都是滚刀肉,大几千可填不满他们这么多人的胃口,

你要说一个人要大几千,都还得看这些人的伤残程度。”

王土豆子小眼睛充满震惊,随后听到戴松将里头的门门道道全部说清楚,更是伸出了自己的粗短的小手,

眼里的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妈呀,砍断自己一根指头,就能要这么多钱?这也太赚了!!”

戴松皱起眉,晃了晃王土豆子肩膀,“王叔,你别多想啊。

外头的情况你不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变着法得催任大明给钱,这都已经让他社会性死亡了,

结果还不是没要到钱?

他们这种人,绝大多数是不敢报警的,像这样做做样子,其实就是给人家施加压力。

人家真要报警了,他们除非证据充分,不然反而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知道知道,俺就这么一感慨。”

“而且啊,我估计这波人都不是第一茬了。

你还记得吗,上次,咱俩来镇上买东西,从国营大饭店出来,正好看见他们从路对面走过去,

那会儿人可不止外头那几个!

而且据我所知,任大明家是有点家底的,估计已经是赔过一批钱了,

这会儿应该是暂时拿不出什么钱了,所以这帮人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给压力,逼着任大明给钱的。

当然了,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应该就是报应吧。”

“对对!这就是报应!”

二人正说着,楼梯处跑来一个熟悉身影,一看见戴松蹲在墙根就立马“哎呀哎呀”地叫起来。

来人正是山子。

“松子!疏忽了疏忽了!怎么来了也不坐椅子,和大叔一块儿坐在墙角啊!”

山子说着,招呼来之前那个服务生,责备了两句,后者立马跑去一旁,沏了两杯高沫端来,结果后脑勺又挨了山子一巴掌,

“怎么沏这个茶!去沏一杯好茶给大叔送来!”

说着,山子笑看向二人,

“松子,走吧,姜哥在二楼等着呢,好久不见,很是想念啊!

大叔,一会儿我先给松子送上去,一会儿再送点儿瓜子生下来陪你,你别拘束哈!

之前是我招待不周了,放开点儿,没事儿的!”

王土豆子“哪敢不从”,讪笑着点头,然后互掐着小手,站在桌椅旁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得了戴松的眼神鼓励,这才拉开椅子,将半边屁股盖了上去,刻板得宛如第一天上学就遇上一个超级严苛班主任的小娃娃似的。

也就是王土豆子刚一落座,服务员的茶水就送来了。

那是一杯王土豆子完全没见过的神奇茶叶。

起初还只是一个小球,和小石螺似的,在杯子里或悬或飘,

但随着浸泡时间的延长,那一个个小球快速舒展开来,变成了一朵朵攒簇的茶叶,茶汤也在此刻变得碧绿,香气更是能勾走人魂魄一般。

王土豆子如临大敌,虽然不认识这种茶,但用屁股琢磨,都知道这茶价值不菲。

他一时间犯了难,在原地如坐针毡,最后还是服务员过来询问,是不是茶水不合心,要不要换一款茶时,

王土豆子才紧张地摆摆手,然后双手捧杯,也不敢吹凉,便小小地抿了一口,

一瞬间,香气随着暖流在他口腔鼻腔里汹涌冲撞,

滑入咽喉,又顺着食道一路向下,直坠胃袋,香气似乎又随着暖意返了上来,

霎时间,浓烈的回甘压过了之前的苦涩,轻轻哈一口气,满口满腔都是茶的清香。

王土豆子如获至宝地看着杯子里沉浮的茶叶,小眼神悄悄瞥向外头的拖拉机。

他寻思,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把这些茶叶倒进自己的搪瓷杯……

戴松跟着山子个子提溜着一个麻袋进入了姜展华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香,这香古朴厚重,却又不失清雅怡人,而香味的源头就是长桌上头的一个小小香笼,里头香烟缭绕。

姜展华一见人来了,大喜过望,忙从桌后小跑出来,帮着戴松放下麻袋,将人引到沙发落座,

“哎呀哎呀!好久不见了呀松子!

上次才通完电话,我还以为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

搞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太惊喜了!”

“准备啥呀,我也确实很久没上镇里探望姜哥了,这不,上次和你通过电话以后,心里就一直挂念着,大娘最近身体如何了?

最近山里不安生,也没啥特别好的东西,这次就带了些小玩意儿,算是给大娘还有嫂子补补身体。”

“哎哟哟,你要这么说我可得好好看看!

而且你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你带来的东西,哪次让我失望了?

你闻到了吗?这满屋子的香气?

就是你上次带来的麝香,我天!

效果太好了,我找的老中医,给我在里头调了好多调料才稀释呢!

每天就点一内内,就能让我这屋香一整天的了!”

好家伙,不愧是开饭店的,调料都出来了。

戴松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面上却笑的无比赤忱,“姜哥喜欢就好,这个你现在就要打开么?”

“打开打开!必须打开看看,过过眼瘾也好!”

说话间,姜展华已经解开了一个麻袋的口子,看到了里头色彩斑斓的羽毛后,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好好好!野鸡!飞龙,还有沙半!这玩意儿越来越少啦!

分量都还不轻!用来炖蘑菇,那不得鲜掉眉毛?松子你有心啦,屯里这么忙,我听说78林班都起火了,还专门抽空去给我抓这些东西,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多给你算些钱!哥自掏腰包,走私库!”

姜展华兴致浓烈,收拾好飞禽,也不管戴松的客套,立马又去查看另一个麻袋,

一打开,顿时傻眼了。

里头都是冻缩成一团团的大肚子林蛙。

“我天!雪蛤林蛙!”姜展华张大嘴,朝戴松眨巴眨巴眼睛,

“松子,你这么多雪蛤,哪里搞来的啊?”

说罢,他提溜了一下麻袋,感受重量,“乖乖这少说也有三十斤了,松子,你这一袋东西是奔着干光我小金库来的啊!”

“哈哈,姜哥开玩笑了。”

戴松当然知道姜展华这是在开玩笑,不过也侧面印证了林蛙这玩意儿值钱。

在他印象中,这玩意儿得到90年代末,接近千禧年才慢慢有人注意到,

价格也逐渐水涨船高,真没想到这玩意儿当下就是抢手的玩意儿了。

不过他也没急着问价格,家里多的是,照老娘的说法还有后世刷直播间的见闻来看,

晾干的林蛙更补,价格应该也更高。

除去昨天老舅拿去给领导分的两麻袋和今天带来的三十斤,家里还有两百多斤,完全可以慢慢晾晒,等到开春再卖。

想到这,戴松便道,

“我在山里正好发现一个沟塘子,前两天山里不是起火嘛……”

将这些抱籽林蛙的理由说了一通,戴松接着道,

“姜哥你照顾我这么多回了,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今天真就是来看望你的,顺道给大娘还有嫂子带点山货。”

姜展华笑着伸出食指指了指戴松,

“好小子,真是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好,这些我就收下了,算是替顾客们尝尝鲜,等到你家里那些雪蛤都处理好,可全都拉到我这来啊!我全部好价收了!”

戴松笑着点头,姜展华继续道,

“松子,屯子里最近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啊?

前阵子帽子同志托我转告你的那个事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私下打听,好像说那人已经没了,他家里唯一一个全乎人还是个瘫痪,也被抓起来了,

另外这里头还有苏毛人的事儿?!

而且,听说你还在屯里养了一只小人熊?!

到底怎么个事儿?”

一听姜展华这老饕说小人熊,戴松臀瓣顿时一夹,

“诶诶姜哥,先说好啊,那小熊可不能吃,我都养好久了,都养出感情了,它挺乖的,也救了我好几次。

有些事儿姜哥你可能不知道,我起初没有狗,手头也没有好枪,打围这事儿有事儿真就是突然一下子危险就来了,跑都来不及的,全靠小熊,我这会儿才能完完整整地站你面前。”

姜展华连忙摆摆手,

“我懂我懂,松子你别紧张,这种感情就和战友似的,我绝对不会对你的战友动歪心思的,你就说说苏毛人,还有那家人到底怎么个事儿吧!

我听听,到底怎么个事儿!

真要有必要,我看也别整那些有的没得了,直接去找领导,给他拉出去毙了得了!”

戴松点点头,心里有些感动,同时将目前事情的大概描述了一遍。

特意着重了郑家父子和林三炮的勾结以及郑晓健现在下落不明的信息

姜展华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一股,

“这帮人眼里还有法律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这么嚣张?!

松子你别担心,我回头就去和领导反应反应,看能不能直接下通缉令!”

“要下通缉令,难度是不是太大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姜哥你了?”

“说啥呢?你要这么见外,我可就和你急了啊!”

正说着,姜展华突然起身,解开蠕动的麻袋,

“松子,这些林蛙还是活的啊?!”

“嗯呢,这些就是放在雪里冻了一下就装起来了,没时间晾干了,就只能这样送来,姜哥一家子还能尝尝鲜。”

“嘿呀!真是有心了!

兄弟之间就不多客气了,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住了!

你放心,你放心去边境,你去边境那段时间,我直接就让山子去团结屯住着!

啥也不干,就帮你盯着屯里!”

“这怎么行,山子哥去了团结屯,饭店怎么办?”

“饭店不有我呢么!

山子就是我带出来的,山子会的我能不会?

而且最近镇上也不安生,之前电话里也和你说了,隔三差五就有山牲口跑进来,饭店生意也不咋地,所以说,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干你的就行了!

另外,一路上你多小心知道不,要是实在找不到,别犹豫,直接回来,

性命是第一位的!

而且你还有一家老小,他们可不能没有你!”

姜展华搭住戴松胳膊,宛若一个老大哥般真心诚意,

“你是明天出发是不?

那我再让山子明天去,这样他也有个时间准备。”

戴松点点头,看了眼时间,直言得赶去下渚屯见李庆海,于是二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

正好看到一楼大厅中,王土豆子和山子二人正在交流拳脚功夫。

当然不是动手切磋,那回去的拖拉机多半就是戴松在开了,

而是二人各自演练招数,然后互相评点。

下来时,山子刚好收招,王土豆子也热身完毕,缓步来到空旷地。

“哟!这是要露两手啊!”姜展华无法控制地期待起来。

戴松则因为没看到山子的水平,从而感到可惜。

人之所以会感到可惜,无非是错过了精彩的事物,

而现实很快就给戴松上了一课,

那就是当精彩的事物接二连三甚至一物压过一物地出现时,所有的可惜都会烟消云散。

就见王土豆子上身脱得只剩一件跨栏背心(本来想光膀子的,但是被提醒这样有伤风化,万一被人看见就要直接被拖去派出所),爆喝一声,扎了一个深厚马步。

与此同时,他双手握拳,不断收拳至腰胯,再往外推送,

几个来回的功夫,原本胖乎乎、宛若血肠的手臂下竟然隐隐出现了肌肉的轮廓。

并且这轮廓还在不断变清晰,手臂的纬度更是肉眼可见地变大。

“哟!硬气功啊!”姜展华赞了一声,快步走到跟前,

“这位大哥,你这功夫和谁练的?还有没有别的招?快展示展示!”

戴松也是被姜展华一句话给整蒙圈了,本来以为王土豆子只是看小人书入迷,自己瞎捉摸的,

可仔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心中王土豆子铁憨憨的形象瞬间崩塌,也赶忙凑到跟前,想听听是何方高人带出来这么一个卧龙。

“师父交代过,不让我透露他老人家名号,另外,武艺是杀人技,我不好轻易展示!”

“哎可惜了,我本来还……”

“但是!有些皮毛露两手也是无所谓的!”

王土豆子自说自话打断了姜展华,然后冷不丁往后一仰,胖胖的身躯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

竟然直接用脑袋瓜顶地,做了个高难度的下腰!

这还没完,就当戴松抻脖子傻眼的同时,王土豆子两脚一蹬,整个人竟然直接倒立而起,唯一的支撑点仅仅是那颗光滑的,寸草不生的脑瓜。

“牛啊!大哥!你这硬桥硬马,一身横梁功夫真够可以的!

关键完全看不出来,当真是高人不露相!

不是那些傻操筋骨皮的门外汉!”

姜展华拍马屁期间,王土豆子身形再度腾挪,就看他脑袋一歪,再一顶,

腰马配合之下,整个人很轻松就回正过来,

紧接着一脚前一脚后,裤嚓一下,直接给众人表演了一个一字马。

“好!!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好功夫!”

不止是姜展华,山子和服务员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戴松已经被彻底震惊了。

这么牛逼的功夫,上次到底是怎么被任大明那个小卡拉米一脚踹在地上,干的饭都吐出来的?

难道这功夫在施展之前要读条?读不完就和和普通人一个样?

谁料穿好衣服的王土豆子自己就将老底给抖落出来了,

“俺这功夫算是被俺练废了。

俺师父当初收俺,和俺说,咱们这功夫走的纯阳路子,但万万没想到,俺后来遇上俺媳妇儿了,功力就失了大半,每次施展都要好好酝酿。”

王土豆子的话戛然而止。

但大伙儿都面露惋惜。

戴松心里却是恍然大悟:难怪菊红仙这等悍妇在外头却这么给王叔面子,原来是在家吃得饱饱的啊

姜展华稍稍惋惜后,又满脸期待,

“那大哥你要是没破童子身,练到现在,得有多厉害?”

王土豆子缓缓收功吐纳,身体竟然就和漏气似的,一点点恢复成那个熟悉的土豆子形态,

“这个不好说,俺师父一辈子光棍,收俺的时候刚好五十岁整,等教了俺两年后,屯里发生了一件事儿,俺印象特别深刻,

那次不知道谁家的牛疯了,在屯子里到处跑,到处嚯嚯,

好多院墙都被牛踢倒了,

然后俺师父就和俺说,习武,为的就是锄强扶弱,然后他就上了。”

“然后呢!”众人一脸兴奋。

“然后他就过去,扎好马步,往那牛面前一立。”

穿好衣服的王土豆子小眼睛放光,双手往前推,“那牛就这样朝俺师傅车过来,

所有人都吓坏了,都在那喊,让俺师父快躲开,这牛疯了。

但是俺师父愣是不带动弹的!

那牛直接就埋低脑瓜这样朝着俺师父胸口顶过来!

就听砰一声炸响!

俺师父硬生生就用胸口顶住了那牛,然后还搂紧了牛脖子,给牛拖在原地了!”

“这么狠!之后呢?这么简单就把牛给制服了吗?”

“没有这么简单,那牛发现顶不过俺师父,就开始踢蹬,乱蹦,

但俺师父的马步扎的落地生根。

牛往前顶,他就顺着牛的劲儿,把力都卸到地上,

牛要往后拔,他就一点一点溜牛。

那牛发现逃脱不开,最后也是发了狠,前蹄撑地,使劲一撅挑。”

“怎么样了?”

“俺师父上天了。”

王土豆子面色平静,见众人一脸诧异,忙补充道,

“是被挑上天了,但是没事儿,他一个黄鹤亮翅,直接安稳落地,然后又和那牛怼上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较劲了将近半个小时,那牛有些疲了,满嘴都是沫子,眼看是要伏诛,

俺师父觉得差不多了行了,一头疲牛,换做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然后就招呼来乡亲们,放开牛,准备领俺回去。”

众人纷纷点头。

心说还真是有点大侠风范的,有本事不说,还一点好处都不图。

谁料王土豆子又道,

“结果那牛竟然诈降,趁俺师傅松手的空挡,猛地挣脱开脖领子,

一低头,再一抬头,

弯曲的牛角直接捅了俺师父的腚眼儿,然后给俺师父甩飞出去好几米,一头扎人地里了。”

“啊?这……你师傅应该没受啥伤吧?”姜展华面露担忧。

“没受啥伤,他老人家一身横练,闹呢!”

众人闻言纷纷舒了一口气。

“就是最后一口气没缓过来,死了。”王土豆子突然面露悲戚,

“自打那次俺才知道,俺这门功夫也不是没有罩门,俺师父就没护住罩门,付出了性命……”

姜展华嘴角抽了抽,搜肠刮肚,安慰道,

“别难过,王哥,想想大侠方世玉,堂堂少林十虎,不也是本领高强,最后也是被人偷袭惨死了么?”

“方世玉?”王土豆子脸上的悲戚瞬间止住,小眼睛眨巴眨巴,“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看过讲他的小人书,是不是有十三姨太奶?”

“呃,是十三姨,而且你说那个是黄飞鸿,和他八竿子打不着。”戴松补充道。

“那方世玉具体咋死的?俺明年去看俺师父,也给俺师父说道说道,好让他知道,他辈不孤!”

姜展华和戴松对视一眼,后者嘴角抽了抽,干脆一歪头,负手看向窗外,嘴角不断扬起,又压下。

姜展华只好调整心情,道,

“他和师太约架,结果越打越脏、产生口角最后开始互相踢裆,

你想,一个裆里有货,一个裆里光溜溜,伤害能一样么?

方世玉就这样落了下风,只能被动躲闪,

然后躲闪过程中一个不留神,就被踢中菊门……”

王土豆子大骇,旋即面露惋惜,捶胸顿足,

“想不到还有人和俺师父一个死法!

师傅啊,这下你在下面就不怕寂寞了,回头俺给你烧纸,把这事儿告诉你。

你去找那个方世玉,两人唠唠嗑,互相联手,指定还能闯出一番名堂!”

众人:……

二人走出饭店时,王土豆子的小眼神自始至终都控制不住地在那杯好茶上流连,

姜展华不愧是国营大饭店经理,眼力十足,忙拉过山子,

“山子,你给王哥拿二两洞庭湖碧螺春来!

王哥!王哥!不着急走,等会儿的!”

王土豆子一听这个哪里还走的动道啊,小眼睛亮的和灯泡似的。

一个武痴,一个退伍老兵。

两人手握手在雪地里絮絮叨叨半天,就像分别多年的好友,

最后约定了有空一块儿交流功夫,拿了茶叶,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王土豆子将戴松送到了下渚屯屯口就领着三个打算和团结屯换班的民兵直接返回。

照戴松的话讲,回去有下渚屯谢老头松松,正好也是去屯里把调换的三个民兵接过来,就不耽误他了。

戴松轻车熟路地跑去李庆海家。

院门敞开着,屋上烟囱飘出缕缕白烟,那是正常烧炕产生的白烟,李庆海倒是挺配合,没有“破费”。

戴松感觉小老头还挺听话,结果刚一进屋,就被屋里的景象给整不会了,

屋里大部分东西都不知去处,说是家徒四壁都不过分。

就连正屋的炕上也只保留了一张炕席子和一卷被褥,就连炕柜都没了。

老头子李庆海正坐在那好整以暇地抽烟,一见戴松来了,腾一下就从炕上弹起来,脚步轻快地跑到跟前,

“来了啊松子!快快!炕上坐!

昨天咋了,说话都不方便?”

“昨天好多领导都在屯里,所以不太方便。”

“领导在关你说话啥事儿啊?你们屯电话我记得不是在小卖部么?”

“临时又改回屯里了,昨天领导们在屯里留宿了,为了方便工作,就改过去了。”

“喔喔,那咱开门见山,撇撒点吧!

俺也不管你昨天说的那话啥意思了,你就说,俺昨天说的那个计划,你来不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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