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四章 看见(四)(1 / 1)漠看三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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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面,张标收获极大,普渡慈航先是告诉了他为什么皇上在张弘被废后迟迟未另立太子的原因。

原来是明肃帝在听闻了太子一家身故后心里居然泛起了浓浓的悔意,他认为张弘这是用全家人的性命来向他这个父皇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这当儿子的是被冤枉的,他张弘根本就没有谋反之意!

明肃帝回想起太子以往的言行举止,越觉得有这可能,不由得心头的懊悔之意也越来越重,可惜大错已成,人死也不能再复生,他也只好把这股邪火发散到底下人头上,先是负责侦办太子一案的那批锦衣卫人马被弄死了一大半,然后刑部和大理寺的一批官员也让他撤的撤查的查搞得凄凄惨惨的如同那惊弓之鸟。

后来就连他最宠信的普渡慈航师也吃了挂落,虽然明肃帝还要靠着他修行那养生大道没有重罚,不过也让其搬离了皇宫,并收了他的入宫令牌,命其在还未完工的扩国寺里闭门思过,以后无诏不得踏出寺门一步。

当普渡慈航讲到这里时,张标还好心的劝慰了几句,说不要对他的父皇有怨言,又说什么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师一片忠心可鉴日月,相信过不了多久父皇就会明白过来,再诏师入宫面圣的。

普渡慈航并未有何得失之意,又接着讲了一段话,倒是把张标给弄得神色变幻不定。

原来他说太子张弘的第三子张庆恒并没有葬生在那场火灾中,而是被人给救走了。

张标听后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显得太在意,言道这其实只是个市井传言罢了,因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他那侄儿应该早就出现在皇宫里了,哪还像现在这般,只是在少数人口中传来传去的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照他想来这应该是那批东宫属官造出来的谣,为的就是想靠着这个谣言重新再进入到朝堂里面去。

可惜普渡慈航并没有笑,而是再一次神色庄重的向他说了一遍张庆恒被人给救走了。

张标这下也笑不出来了,过了半晌后才强装着无所谓表情,说道就算他那个侄儿活了下来但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因为他大哥一家已被父皇给贬为了庶人,张庆恒也再不是大夏的小郡王,他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平民孤儿罢了。

普渡慈航却说那倒未必,因为照眼下看来,如果皇上知晓了自己的大儿子还有骨血在世,他必定会把对太子一家的愧疚补偿给这个皇太孙,说不定会恢复张弘的名分,把张庆恒扶上太子之位,因为皇上自认他千秋鼎盛,起码还要在那个位置上坐个几十年,而张庆恒岁数又把他扶持到太子的位置上并不会对皇上产生任何影响,不像那些成年的皇子,每天都嘴巴巴的盯着那张龙椅,巴不得立刻就坐到那上面去。

张标听完这话心头也是七上下的,没想到这看似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只剩下了四五分胜算,一时间竟然对他那个亲侄儿产生出了浓浓的杀意。

无论是谁挡在了他走向那张龙椅的路上,谁都要死!

张标向普渡慈航问起是否知道他那侄儿在哪里,后者告诉他张庆恒是被道门中人给救走了,应该是在山西境内的汾州沁州这一带,并且身边应该有道门中的高手护卫,他还说虽然护国寺这一脉虽然不能出手,但他可以另外派些人手去暗中帮他的忙。

而当张标问起为何要这般帮他时,普渡慈航只是说害怕张庆恒日后找他报那灭门之仇。

对于这个理由,张标根本就不信,以普渡慈航现在的声望和实力,要想杀到自家侄儿还真不用费什么事,可他却非得让自己去当那把屠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过他也不想去探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反正自己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皇帝。

普渡慈航还好心的告诉张标,说是皇上还暂时不知道张庆恒还在世的消息,因为那些谣言传闻都让他暂时给挡在了皇宫之外,不过这也瞒不了多久,所以下手得快一些,不然的话,若是让道门那伙人把张庆恒给送进了皇宫,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张标回到封地后,立马派出湘王府里的精干人手去到山西境内搜寻张庆恒的下落,而普渡慈航那边也派了些奇人异士过来支援,他们在山西境内折腾了好几个月,倒真还让他们给找到了目标,不过张庆恒身边有一群东宫死士,并且还有道门中的高手保护,几场拼杀下来都没能啃掉这块硬骨头,相反自家人手还折损了不少,好在他们还是死死咬住了目标,没让这伙人脱离视线之外。

湘王这边不断加派人马过来增援,张庆恒那方则边打边撤,一路往东南而去,最后跑到了淮安,眼看就要出海了,幸好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截了下来。

那场战斗听说很是激烈,双方都死伤惨重,不过最后他们却忽然发现要找的目标张庆恒其实早就被掉包了,这也让他们没了再继续拼杀下去的想法,只抓了几个俘虏回去用秘术拷问了一番,估计出张庆恒应当是在一个多月前在南直隶这片地方就被人秘密的调换出来往蜀中方向去了。

湘王府接到飞鸽传信后,立马派出两艘战船从湘江经洞庭湖赶到长江上面拦截,同时又派出手下几大心腹谋士去到两岸的郡县里头让当地官府帮忙排查,这些官员为了巴结湘王一个个的都尽心尽力的在办事,希望给这未来的太子殿下留个好印象,日后也能在升迁之路上走得更顺畅些。

宋先生就是这样被派到了岳阳城里的,虽然他也知道这基本上做的是无用功,只是这毕竟是湘王殿下的头等大事,没他的命令大伙是谁都不敢往回撤的。

今天他到孔知府这里来也是例行下公事,问过情况后两人就坐下来慢慢品起茶来。

这时孔豫安想起昨晚他儿子说的那件事,觉得可以拿出来当个乐子讲一下,谁知宋先生听了后却极为重视,先是让孔知府把他儿子叫来问了一番,待得知那个郑弥才是最终目击者后又派人把他也找了过来,让其把那天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沉思了半晌,觉得这事大有可疑,当下便回到了江边的战船上,通过飞鸽传书把此事通知给了湘王府。

第二天一早,宋先生就收到了湘王府的回信,命他挑选一队精锐,带着那个什么孔量和郑弥马上去追那条船,务必找到那个孩童。

于是孔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带着离开了岳阳城,由于那艘客船已早走了半个来月,如果想要追上的话走水路肯定不行,得靠着快马日夜加急的赶路才行,他这样的公子哥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骑着马还没有跑到半天浑身的骨头就被颠得快散了架,大腿两侧也被磨破了皮,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惜湘王府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位知府公子的感觉,任他哭得呼天抢地的都没人理会,孔量是不敢怒也不敢言,除了在肚子里把程元一家给骂了个遍外,连带着把郑弥也给恨上了,若不是他唆掇着让自己把这事给说出来,老子犯得着受这样的苦吗?

r郑弥,等回去后本公子才来慢慢的收拾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家破人亡不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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