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婶上马车前,听到了桃儿吩咐他们赶回镇上的话。
她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地方,更加有利于她的计划。
“桃儿,我们回赵家。”
秋婶的夫君赵奇河是五灵县的县令,官再小,也是朝廷命官啊?
天高皇帝远的,小小的芝麻官也能是这的皇帝啊?
秋婶离开得突然,压根等不及林依依回来了?
秋婶还没出林家村,就有人过来向林依依通风报信了?
“秋婶走得那么急,难道事情比我想的还复杂?”
林依依又想到秋婶,此次来找她的目的,秋婶现在这样离开了,那中秋节……?
林依依有心想追上秋婶的马车,问个清楚?
可秋婶一心想着,李府的事情,催促着马车快一点?
于是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秋婶,我尽力了……?”
没能见到秋婶一面,林依依心里颇为遗憾,她和秋婶本就亦敌亦友?
林依依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可她看过去了,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依丫头,秋老板怎么突然离开了?”
林依依一进家门,林老婆子就追着她,问这个问题。
林依依还想反问林老婆子,怎么回事呢?
她都不在家,怎么会知道是怎么了?
她在林老婆子他们的心里,什么时候成了,无所不知的人啦?
“老婆子,你没见依丫头一头汗吗?定是累坏了,你就让她歇会喝口水,再说话吧?”
还是林老头子理智一点,知道心疼林依依?
林依依明白林老婆子的焦虑,是担忧秋婶有什么急事?
林老婆子这两三年来,一镇上看病,她基本就要去看看秋婶过得好不好?
她们是好得,简直是对母女了?
可林依依和秋婶之间,并没有他们表面上的看起来,那么和睦友好啊?
“秋婶有说过什么吗?”
林老婆子先前是急晕了头,这会有林依依在身旁,她算是头脑清醒了点?
“她走得急,什么也没说,我才慌了……?”
林依依见林老婆子老了,还能有一副孩子气的委屈样,忍不住笑了?
她真是拿林老婆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依丫头,我听到她和桃儿说了,要回家什么的?”
还是林老头子耳聪目明,听到了点,对林依依有用的话?
“既然秋婶是急着回家,想必是家里有什么急事,需要她处理吧?我们就别瞎想了,秋婶那么厉害的,说不定明天她就能再来我们家呢?”
不管如何,她先安抚住林老婆子他们,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林依依要是会武功,早就追上去,打听消息了。
可惜的是,林依依跟着牧俊安学过一段时间的武功,没有半点进步?
牧俊安说她没有习武的天赋,是勉强不来的。
现如今,林依依顶多会点三脚猫的把式,算是有保命的功夫吧?
秋婶回家找赵奇河了吧?
可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秋婶慌忙的去找赵奇河呢?
秋婶对赵奇河,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啊?
赵奇河不过是小小的县令,能有什么用呢?
李文武下诱饵,想引林依依上钩?
林依依又把饵,推到了秋婶面前,之后的事,就看谁能成为渔夫了?
秋婶得知消息后,就着急着离开林家村,去找赵奇河?
他们又在玩什么游戏呢?
林依依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提高防范措施呢?
还是她继续按兵不动,由着秋婶和李文武斗呢?
林依依还是想等牧俊安回来了,再和他商量着怎么办吧?
秋婶这边,路遇了几个高手拦住她的马车?
“路公公,你就这么喜欢拦路啊?”
路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
“哪的话,奴才不过是听命令行事,望秋公主莫要怪罪才是啊?秋公主这是打哪来,往哪去啊?”
听命行事吗?
秋婶给桃儿一个眼神,杀!
秋婶的马车,继续飞快的前行,而拦路的苍蝇,在被桃儿带人收拾着……?
“疯子。”
秋婶暗骂了一句,也不知她是骂的谁?
“回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让路公公一人逃了?”
“无妨,他一个阉人能做什么?”
“万一他通风报信?”
“那我们就给他,看一场好戏?”
这是五灵县,赵奇河的地盘,相当于秋婶的地盘?
她还会怕宫里来几个人吗?
李文武按照命令,一边装模作样的给李豪守灵,一边收着李豪在外的家产?
“牧夫人没有动静?”
“是的,媚儿也没动静?”
李文武放着纸钱,看着纸钱烧尽,他觉得怪有意思的。
“还有什么事?”
“秋老板知道了,出手杀了路公公带去的人。”
“废物。她怎么会知道?她派来的人,我们都杀了?还是说,你们没做好事?”
躲在角落里回话的黑衣人,身子本能的一退,他可不想死?
他将秋婶到了林家村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文武沉默不语的烧着纸钱,默默地在盘算着。
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否和秋婶正面战上一回?
“砰。”
路公公带伤,回到了李府。
李文武也不看路公公,挥手要人带路公公,回屋养伤去了?
这个路公公,真是个废物?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有脸回李府?
怎么不死在外边,一干二净呢?
“路公公伤势如何?”
“昏迷不醒。”
李文武拍了下纸钱,纸钱瞬间炸飞了似的,在空中飞舞。
林依依不上套,他还是没办法知道铃铛的下落啊?
媚儿也没找上门来,他就找不到有借口杀了媚儿?
最气愤的事,是招惹了秋婶,他还捞不到半点好处?
该死的?
“你说,秋老板要回赵家?”
“是。”
事情不对头,秋婶敢杀宫里的太监,还要回赵家……?
“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路公公?”
“没有。”
李文武对烧纸钱没兴趣了,站起身,踢了一脚火盆出气。
李文武看着李豪的牌位,恨得差点就要去砸了那牌位?
他的脑海里,闪出了他刚来到李府的场景。
每一晚,他都要被李豪欺负玩弄……?
李文武疼得都流血了,还是被李豪压着,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杀?杀……?”
是了,他不再是当年的李文武,他有能力反抗了。
躲在角落里的黑衣人,一看李文武的状态不对,就去抓了个女的,丢到李文武的身旁?
那个女的本来很害怕的,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李文武后?
那个女的主动抱住了李文武,李文武已然是发病状态,本能的和女人乱来了?
李文武可能是因为,他此刻是在对着李豪的牌位,做淫乱之事吧?
他很得意……?
那个女的被压倒在李豪的牌位前,她的眼睛直对着那牌位?
她越来越害怕了。
“天啊?”
秋婶回身,不再看灵堂里,淫乱的男女?
赵奇河挡在秋婶的身前,他也不想看眼前污秽的一切?
可这事,是秋婶头一次要他帮忙的,他必须做好了。
李文武清醒了许多,一掌打死了,还在喊着舒服与快点的女子。
他也不收拾凌乱的衣服,赤裸着胸膛,走近了赵奇河他们?
“赵县令是有何贵干啊?”
“找一个伤了县令夫人的匪徒?”
李文武装作没看到秋婶也在,这事,只要秋婶不出面,就还会有转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李文武能做到,秋婶也不会差到哪去?
何况李文武只是裸着胸膛,又没什么看头?
秋婶给赵奇河做了一个手势,要他命衙差去找出路公公?
赵奇河看了一眼秋婶,见她好似有若无的看李文武?
吃醋了的赵奇河,对李文武不再有所顾忌,真就命人去搜。
李文武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子了,都没能逼退秋婶。
看来他唯有明哲保身了?
偏巧路公公早不醒,晚不醒,偏要在他自己被抓到灵堂的时候,醒了?
路公公也看到了,赤裸裸死去的女人。
李豪的牌位上,都是血?
在场的人,唯有李文武衣衫不整?
别人不知道,秋婶倒是知道点,李豪和这路公公,关系可不一般啊?
好戏还在后头呢。
路公公指着李文武,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公子是想自保呢?还是让我们把人带走呢?啧啧,这女的死得可真惨,你爹的棺材板,会不会压不住了呢?”
由于路公公在怒视着李文武,导致李文武有些不安。
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保下路公公?
什么人命?
什么李豪的棺材板?
这些,李文武可都不在意,也不怕赵奇河,能对他怎么样啊?
只要他还有人,给他做靠山,就是秋婶也不能对他如何?
“秋老板,不,县令夫人说笑了,这……?”
“那我只能带人继续搜李府,任何角落都不放过呢?”
李文武不在意人命和李豪,可他必须要在意天人阁,那是他的保命符。
他一日没见到铃铛,就不会想死的?
秋婶赌对了,她赶在李文武说出保路公公的话语前,下好了赌注?
“呵,秋老板是生意人,赔本的生意,你也会做?”
李文武不信秋婶会放过,那么好的打探天人阁的机会?
“李公子就不懂了吧?人做事情,偶尔也要凭喜好做事?你说呢?”
秋婶的意思是,她就看中路公公,因为路公公招惹了她,害得她不开心了?
李文武又看了下,半离死不远的路公公,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路公公能知道什么事情啊?
李文武笃定路公公,什么事都不知道。
秋婶抓了路公公,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消息。
反倒会使她失去了一次,名正言顺的搜查天人阁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