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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崔禹哲的发现,小妹喜欢……

黎阳城。

由于年关将近,越来越多的人返回故乡,黎阳城门进出来往的行人百姓,要比以往多出不少。

伏子厚在曹永的陪同下,一路把赵憾与谢叔度等人,送出城门外。

“族兄已经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午时便能把人带到!”

谢章远一边与伏子厚闲聊,一边看着人来人往。

“多谢!”

伏子厚点头。

事情过去几日,伏子厚明显感觉到,不管是谢叔元、还是谢叔度,已经对谢彦释怀。

或许这其中,离不开谢章远的劝导。

“如今贼乱四起,贤侄日后是想去江都,还是洛阳?”

谢章远轻声询问道,目光看向一旁伏子厚一眼。

一旁赵憾、谢叔元、谢叔度,听到谢章远的询问,也纷纷把目光看向伏子厚。

伏子厚有杨氏与崔氏的人情,如今立功,不管是留在河北为官,还是前往洛阳,江都,都有得选择。

河北有清河崔氏在,伏子厚若是为官,大可不必担心做不好。

洛阳乃是天下繁华之都,天下士人向往之地。

江都,如今大兴土木,谁都知道皇帝杨广已经做好迁都的准备,过不了多久,江都便是隋朝的权力之地。

“子厚想去关中……”

伏子厚面对谢章远的询问,对着谢章远说道。

听着谢章远的话,伏子厚自然明白谢章远是在问,如今天下动乱,觉得隋朝如何。

江都代表着日后杨广正统,而洛阳是未知的权利之地。

“不瞒谢伯父,正因为当今贼乱四起,伏子厚在清河城外,见过乱贼凶狠,方才更想要一处安身之所!而关中自古以来,便是天下险要之地!子厚相信,若北方突厥不南下,关中要比天下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伏子厚笑着说道,告诉谢章远,自己想选择一个适合安身的地方。

“关中!”

谢章远微微皱眉,看向伏子厚,已经听出伏子厚的意思,故而没有再问下去。

城外。

随着谢章远停下脚步,赵憾、谢叔度、谢叔元,以及其他家仆、扈从,也纷纷停下来。

正当谢章远准备抬手告别之时,突然不远处一辆马车,传来声音。

“子厚!”

听到喊声,伏子厚与谢章远、赵憾等人看过去,随后便看到行驶而来的马车内,掀开布帘的崔禹哲。

“禹哲兄!”

伏子厚一脸意外,没想到此前在蓨县,重伤昏迷的崔禹哲,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不一会儿,随着马车行驶过来,缓缓停下。

伏子厚见到崔禹哲、崔文瑾兄妹二人,便给谢章远、谢叔元、谢叔度、赵憾四人介绍。

“清河崔氏,崔禹哲!拜见叔父!”

“清河崔氏,崔文瑾!拜见叔父!”

崔禹哲、崔文瑾连忙抬手,向在场之中,唯一年长的谢章远行礼。

“原来是信兄子女!”

谢章远看着崔氏兄妹,不管是目光,还是笑容,都满是善意。

虽然没有见过,但谢章远还是听过崔信的几个子女名讳,故而眼下听到这崔氏兄妹的名字,瞬间便认出来。

“嗯?”

原本在一旁介绍的伏子厚,脸上还带些笑容,但等听到谢章远的话后,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惊讶、错愕的看向崔氏兄妹。

崔信崔大人的子女?

因为当初只是需要一个崔氏的姓氏,故而伏子厚根本没去打听这崔氏兄妹的长辈。

在伏子厚眼里,只要崔姓,只要为人过得去,哪个崔都一样。

没想到崔禹哲、崔文瑾,居然是崔信的子女!

马车旁。

意外的不仅仅是伏子厚一人,就是谢叔元、谢叔度,也是如此。

看着面前的崔文瑾,二人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几日前,杨老笑着与崔大人说的那番话,让崔大人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伏子厚。

“天色不早,还要赶路,便不打扰贤侄相聚!”

谢章远看向伏子厚、崔禹哲说道。

虽然有些疑惑伏子厚的模样,似乎对这崔氏兄妹不是很了解,但看着这崔氏兄妹对伏子厚的态度很是亲近,加之想早些回去安排,故而谢章远便不想逗留。

“伯父慢走!”

伏子厚与崔禹哲一起抬手回礼道。

看着谢章远转身离开,朝着马车走去,准备上马车,伏子厚想了想,来到崔文瑾面前。

“文瑾姑娘,可否借些钱给子厚?”

伏子厚轻声问道。

比起崔禹哲,伏子厚可是清楚,崔文瑾才是个有钱人,当初发簪没买到,崔文瑾的钱可都没来得及。

“好!”

崔文瑾见到伏子厚望着自己,似乎与当初在蓨县的态度毫无二致,有些郁闷。

“多谢!”

伏子厚看着崔文瑾拿出几串钱,连忙道谢,随后转身,追上赵憾。

“憾兄,帮我带去给老师!”

伏子厚把一半的钱交给赵憾。

“放心!”

赵憾自然看到伏子厚向崔文瑾借钱的场景。

在城内,伏子厚已经托付自己带去书信,其实赵憾想告诉伏子厚,有赵家在,伏子厚的老师绝不会缺衣少粮。

但想到这也是伏子厚的一番心意,还是带去的好。

“多谢!憾兄,切记,若是天下大乱,必去关中!”

伏子厚感激的看向赵憾一眼,随后叮嘱赵憾说道。

看着赵憾认真点头,已经记在心里,伏子厚松口气,望着赵憾转身,跟着谢叔度上马车。

“憾兄!韦姑娘可是还在关中等你!”

伏子厚突然笑着提醒一句。

上马车的赵憾差点腿脚一软,转头看向伏子厚的神情,又气又笑,随后红着耳朵回头上马车。

“为何方才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崔文瑾来到兄长身旁,随即转头看着伏子厚问道。

伏子厚从行驶离开的马车上,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疑惑的崔文瑾。

“可能是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会来黎阳!”

伏子厚解释道,随后看向崔禹哲。

“还不是小……喔痛!!”

崔禹哲正准备说是因为小妹,话还没说完就被踩了一脚,吃痛跳脚的时,又扯到伤口,导致更痛。

看着小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崔禹哲只能看向伏子厚,着急的询问。

“没想到子厚你真的在黎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子厚,你那日为何击溃反贼大军后,就如此着急的来到黎阳?还有那谢氏叔父,小妹不是说,你是在骗我们吗?”

崔禹哲问道。

崔禹哲也没想到真如小妹所言,伏子厚就在黎阳,眼下看着伏子厚,又想到离去的谢章远,崔禹哲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骗你们?”

伏子厚听到崔禹哲的话,看着崔文瑾,一脸疑惑,突然想到什么,终于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城!”

伏子厚说道,随后转身带着崔氏兄妹进城。

黎阳城内。

在伏子厚居住的小舍内,伏子厚把剩下的钱,交给曹永、熊瑞祥几人平分,嘱咐在回蓨县前,几人在黎阳看看有什么好的,便带一些回去,不用舍不得钱。

小舍房间内,伏子厚拿着竹筒,把里面的酒倒出两杯,拿给崔氏兄妹尝。

看着原本一脸嫌弃这房间的崔文瑾,闻了闻酒味,小小抿一口后,瞬间一脸惊讶的看向酒杯。

“子厚可从未骗人!”

伏子厚看着崔文瑾说道。

崔禹哲也错愕的看着酒,感觉到咽喉与胸腔内,拾到好处的灼热,口腔内的酒香浓郁。

这时候,崔禹哲也一脸疑惑的看向小妹,这酒的确如子厚所言,为何小妹之前又会说子厚是骗子。

“可那日!我去你住处,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崔文瑾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误会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特别是想到自己之前喊伏子厚,一口一个骗子,崔文瑾此刻小手拿着茶杯,都不知道怎么放,甚至想找个地缝把头埋进去。“那是特地熬制的草药,用于掩盖酒味!当年在……”

伏子厚在崔文瑾、崔禹哲的目光中,解释那味道的来历,以及当年自己与家人,差点被难民杀掉的事情。

听到伏子厚的述说。

崔禹哲与崔文瑾,一脸惊讶,没想到伏子厚还有这般经历。

特别是崔文瑾,明白自己出身清河崔氏,伏子厚的遭遇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自己偏偏还误会他。

越想,崔文瑾便越是愧疚。

“禹哲兄,文瑾姑娘!这几日子厚已经与谢氏做好约定,按照此前商议,还请禹哲兄,文瑾姑娘,勿要说出去!就是伯父,最好也不要知晓!”

伏子厚看着崔氏兄妹,轻声请求道。

“这是自然!”

崔禹哲点点头,父亲那里定是不会提,比起伏子厚,他更担心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时候,崔禹哲深深吸口气,放下茶杯,对着伏子厚后退一步,弯腰行礼。

“子厚!禹哲在此!多谢子厚昔日冒着性命危险,前去清河……”

崔禹哲话还没说完,就被伏子厚伸手扶起来。

“禹哲兄还有伤在身,无需再过多客套,有朝一日,子厚有求禹哲兄,希望禹哲兄不拒子厚便好!”

伏子厚扶起崔禹哲。

伏子厚与崔禹哲说话间,一旁的崔文瑾,也注意到,床榻旁的地上,还有带血裹布,于是不由得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心!倘若有需要,禹哲与整个清河崔氏,定会相助!”

崔禹哲一脸真诚的看向伏子厚,清河崔氏的郡望世家,崔氏之人,自然是知恩图报。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

伏子厚与崔禹哲、崔文瑾跪坐在二楼窗前,听到蓨县的事情,特别是得知李府老夫人很担心自己,四处在打探自己的消息,伏子厚心中满是暖意。

不过等听到崔文瑾的话,伏子厚却有些哭笑不得。

“……本来我是打算替你赎回你的剑,不曾想你那未婚妻,整日都抱着你的剑不撒手!”

说话间,崔文瑾一脸不忿,毕竟她已经猜到伏子厚在黎阳,如果不是那李姹,她来的时候,定然已经把剑给带上。

随后想到什么,崔文瑾突然心里打鼓起来,有些慌张,但不知为何,不说出来自己就很难受。

“那个,我说……你看那李姹又不能说话,生来便带着不祥,没有你的消息就只知道抱着一把剑!那啥!看在你解救清河县的份上,本姑娘刚好认识一个名门女子,家境虽比不上崔氏,但……”

崔文瑾突然看向伏子厚,一副为你好的摸样,给伏子厚建议道,不过神情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说到最后目光也有些躲闪。

这也让崔文瑾没注意到一旁的兄长,脸色已经难看下来。

“小妹!不得无礼!”

崔禹哲皱眉轻声呵斥,让崔文瑾别说下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伏家与李家的家事,小妹一个外人,怎能说三道四。

“子厚,还望勿要见怪!小妹实在有失分寸!”

崔禹哲向伏子厚抬手道歉道,示意自己没教好妹妹。

崔文瑾撇着嘴,见到兄长真的生气,只能闭着嘴。

我不是为他好嘛,他人不差,娶个哑巴干嘛……

偷偷抬头打量木桌对面的少年一眼,崔文瑾看着少年那脸颊,那双眼睛,就觉得……他人还不错!

明明值得一个更好的女子,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边。

虽说被兄长训斥,但崔文瑾感觉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

“无妨!”

伏子厚看着崔禹哲道歉,倒也没把崔文瑾的话放在心上。

从第一次接触,伏子厚就看得出,崔文瑾心性不坏,只是与世人一样,因为世俗传下来的观念,故而对李姹有偏见。

“子厚!你准备何时回去?昔日我们崔氏的许诺,已经备好黄金!”

崔禹哲好奇的看向伏子厚,他知道如今伏家的状况,崔氏许诺的黄金,等伏子厚回去,足以让伏家能拥有一座不错的府邸。

“应当是明日!”

伏子厚说道,话音落下就听到一旁崔文瑾惊讶的出声。

“明日?”

崔文瑾看到兄长,还有伏子厚都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解释。

“听说每年年关,汲郡王氏都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去祭拜祖先王子比干,这可是很难一见的场景!刚好我与兄长要去卫县看望父亲,我以为来都来了,会一起去朝歌看看,毕竟错过实在是有些可惜……”

崔文瑾讪讪笑道,随后突然看向兄长。

“说起来,兄长!你与伏郎还未好好相处过几次……”

崔文瑾对着兄长建议道,示意这也是你们二人增进关系的机会。

“朝歌!”

崔禹哲听到小妹的话,倒是点点头。

看到伏子厚似乎不知道这事,于是崔禹哲亲与伏子厚解释。

天水王氏、东平王氏、新蔡王氏、新野王氏、山阳王氏、中心王氏、章武王氏、东菜王氏,河东王氏等等,全都是从汲郡王氏在几百年间分出去分支。

每到年关,各地的王氏族人,都会从赶来汲郡,祭拜祖先王子比干之墓。

王子比干是殷商王朝的忠臣,也是商纣王的叔叔,据传有七窍玲珑心,被商纣王害死后,便埋在朝歌十多里的地方。

这也是汲郡王氏谈论先祖时,都会一脸自豪,随即骂纣王的原因。

“每年都会很热闹,听说啊!很多其他城邑的士人,学子,名门子弟,都会去看一看,久而久之,倒是让王氏女子与其他俊秀,解下不少良缘!”

崔文瑾看向兄长,补充一句。

“他人祭祖,子厚便不去参扰,何况蓨县长辈正担心着,子厚想早些回去!”

伏子厚摇摇头,听完崔禹哲与崔文瑾的话,并没有丝毫心动。

汲郡的郡治是卫县,在黎阳沿江往西一直走,而朝歌城比卫县还要远一些,都足够从卫县来回。

在蓨县,李老夫人,还有李姹都在担心着。

虽然李老夫人已经帮忙瞒住家人,但谁也不知道能瞒多久,伏子厚可不想这时候去凑热闹。

更关键的是,谢家已经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就能把人送到,伏子厚自然是不能离开。

“如此也好!”

崔禹哲听到伏子厚的话,点点头,倒也能理解伏子厚,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与子厚一起去……

崔禹哲正在惋惜不能与伏子厚一同去朝歌之时,突然注意到,一旁小妹的脸上,隐晦的闪过一抹失落。

听闻伏子厚不去朝歌,小妹为何失落?

暮然间,崔禹哲想到方才小妹不自然的眼神,以及说出那般失礼的话,还有现在一闪而过的失落。

崔禹哲突然有一个念头!

小妹……不会是喜欢上子厚了吧?

一想到这里,还别说,崔禹哲还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昔日在自己昏迷时,在家族危难之间,是小妹最虚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伏子厚出现在小妹面前。

连崔禹哲自己醒来后,都亲眼见到过,李府所有士人、官员、将领,全都放弃解救清河县。

也是伏子厚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少年英雄般的拯救清河县于危难之间,斩杀反贼大将徐晋鹏,击溃反贼人马。

这别说对于小妹而言,足够毕生难忘,就是自己这辈子,都会记得在这一年的年关时,有一个少年亲自率领囚徒,救下整个清河县。

想起在李府的时候,小妹经常看着自己佩剑发呆!

彼时由于担心伏子厚,自己并没有多想,如今崔禹哲终于反应过来。

同时,这也让崔禹哲很是担心,若小妹真的喜欢伏子厚,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小妹可是崔氏出身,伏子厚就算少年英雄,但曾经其父行商的事情,也未必能让族中所有人接受。

又会不会是自己多虑?小妹自小便心高气傲,眼光无比挑剔,怎会看上出身很低的子厚,或许是自己多想也不一定。

崔禹哲努力安慰自己,但心却始终放不下来。

“子厚!”

崔禹哲看向伏子厚,抬起手。

“在来之时,杨郡丞与伯父,已经为子厚上书,将清河县一事呈送洛阳朝堂,想必年后,子厚便会得到朝廷赏令!”

崔禹哲说到这里,顿了顿。

“今日禹哲尚需与小妹赶到卫县,便不多久留,等年后,禹哲再去蓨县找子厚!”

崔禹哲说话间,缓缓起身。

“啊?兄长,我们不是说好……”

崔文瑾皱眉,疑惑的看向兄长,不是说好如果伏子厚在黎阳,他们便在黎阳住一晚。

但看着兄长的眼神,崔文瑾只能闭上嘴巴,不情不愿的起身。

“那子厚在蓨县静候禹哲兄!”

伏子厚起身抬手说道。

看着崔禹哲的神情,伏子厚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故而没有挽留崔禹哲,与崔禹哲约定年后相见。

“告辞!子厚留步!”

崔禹哲在小妹不解的目光中,示意伏子厚不必相送。

对于崔禹哲而言,确认子厚平安就好,往后与伏子厚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但小妹的事情,必须先问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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