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肖柏指着那个盘，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是顾念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是安念如真和顾念有关系？不对啊，就算有关系也不可能接触到证物。这些早在案发的时候就全都清点过了，现在还放在特别调查小组保密室里看管着……”

肖柏止住了声音，穆子言竖着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他摸索着找到盘的连接处，把盘拆了下来。又在兔子茂密的绒毛里面摸索了一番，手指间拿着的是一个细小的芯片，看起来仿佛就像个纽扣一般。

肖柏这一次睁大了眼，却控制住了，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用穆子言解释，他已经辨别出来了窃听器。

穆子言星眸闪烁，声音冷静，“这些都没意义了，既然是顾念的东西，就送去特别调查小组。”

肖柏对上穆子言的视线，了然，声音满满都是急迫与不甘，“不行！它平白无故的出现肯定说明薛井或者安念如知道顾念的消息，说不定顺着查下去就能知道是谁陷害的顾念了！”

“不必了。”穆子言两指之间夹着那个窃听器，比了个眼神示意肖柏跟上，行走时也不忘记说话，“人已经没了。就算查清一切，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军区的医院与研究所合二为一，这层楼的顶端便是个经过特别改造过的研究实验室。

穆子言和肖柏进入房间，关上门。肖柏将那只兔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穆子言捏断了窃听器上的一根线路，彻底破坏了它的收信装置。

“已经给阿楚发过信息了，他一会就把设备带过来。”

穆子言点头。手指间一直反复研究着小小的窃听器。

楚御泽过来之后，很快便拷出来窃听器里的内容。文件时间不长，八个小时都不到，算一下的话，基本上刚好是在顾念进入房间之前没多久开始的录音。

开头是薛井接电话的声音，听起来是在与安轻暖对话。安轻暖在讲计划失败，顾念约不出来，薛井根本不相信。

接着便是拍照片的声音，没过多久便传来薛井嚣张的笑声，“黄毛丫头怎么可能喊不出来？一张照片就心软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之后便是顾念进入房间之后的声音了。

从一开始淡定的交谈，到后来追赶时的撞击声，以及最后利刃入肉的噗嗤声响。

穆子言一个晃神，楚御泽便已经将录音播放到了最后。女孩虚软无力的那一句“发誓，绝对不会碰我”再一次残喘在耳际。

录音戛然而止。

肖柏悄悄打量着穆子言的神情，没敢说话。

楚御泽向来和穆子言不对付，幸灾乐祸的嘲讽出声，“我就说自家老婆中了药怎么还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原来是被嫌弃了。”

穆子言闭了闭眼，揉着鼻梁，没理睬楚御泽，“念如的手机呢。”

肖柏忙递过去。

穆子言熟练的打开信息界面，一眼就找到那张录音里改变顾念心意的照片在哪里。

背景茶几上那只兔子毫不起眼，这个角度将底端的“念”拍得隐隐约约，不熟悉的人自然发现不了，如果是熟悉盘的人则一眼就能认出来。

比如说顾念。

原来是为了这个。

穆子言弯了弯唇角，这个答案总比为了季萌萌那东西孤身去暗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