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网上搜顾念，点进去随随便便一个视频，里面的影像形象都比你现在好一万倍。”顾念嗤笑，“就这气场，就这能力，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顾念？也不问问网友答应不答应！”

“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为了让你们不相信我！这人，绝对就是陷害我的幕后主使！”

“同样的话送给你。”顾念眸似寒冰，蓄着凌厉的光芒，“不就是一个初恋而已？少见多怪。我知道的比这多的多

“上小学之前，顾念一直是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的。第三军区学校，爸爸妈妈忙，一两个月才能见一次面。小孩子没有多少记忆，每次爸爸妈妈来看她时，她都躲在爷爷奶奶身后，不敢出来。

“爷爷看起来和善，其实最可怕。从小但凡不合时宜规矩的事情，都会被狠狠的批评。有一次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墨水，被罚站了整整一个下午，还被嫌弃站的不直，一点也不像顾家人的军人风骨。

“小学成绩刚开始很差，三年级开始学习英语之后，对学习产生了兴趣，一跃而上。

“11岁，参加少儿英语比赛，获得一等奖，奖金2500块，是爸爸一个月的工资。

“14岁的晚上，突然开始发烧，凌晨一两点钟，高烧超过四十度，完全失去意识。也是爸爸整晚陪着，天一亮就背去医院。

“烧其实退的快，当天晚上就只有三十八度了。你们不知道有多讨厌，明知道发烧没胃口，特地买了肯德基最豪华的套餐，曼联关切得问，想吃吗？

“当然想阿！可没胃口吃个毛！于是……顾念他爸就坐在床边，一边量体温，一边把肯德基吃的干干净净。

“从小就一肚子坏水，最擅长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特别是知道该如何讨长辈的欢喜。暑假一个人在家不想写作业的时候，就偷偷看电视，计算着时间，会在爸爸回家前半小时关掉，把遥控器复原。沙发上因为体重导致的褶子也捋平。

“电视机看的时间过久会发热，就打个凉毛巾盖着降温，把作业摊好认认真真划些印子，等到家，听着钥匙开门声也不走出去，直到打开门，才会积极主动的开口

“今天写了语文和数学，数学好难哦。爸，我乖吧！”

声线仿佛重叠。

明明截然不同，唯一相似的，也就只有语气……

顾昌德看着顾念，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栏杆上，手还在不可克制的颤抖。

顾念抿唇，“顾叔叔曾经说顾念是鸡窝里飞出的凤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能什么意思……

平民老百姓出来的女王。

答案显而易见，冥狐几乎脱口而出。

顾念却笑了。

“在家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出了门打扮光鲜亮丽，人模人样。”

真鸡窝里飞出的凤凰。

纯然表面意思的一句话。

顾昌德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力量，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撑着栏杆再次站起，含着热泪，看着顾念喊道，“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