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了,会怎么样呢?
伸出的手被子衿控制住,她转头看向他,怎么感觉被子衿触碰的时候有点刺?
子衿不置一词,看着她,又看回“尸体”,“你看。”
永远不要触碰,
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圣灵之所以是圣灵,不过是因为善意比常人居多。
而骨人又是什么?
他们的善意需要学习,最具有人性的,也只有曾经作为过人的黎锡而罢了。
所以之后的骨人,应该说是那些从出生便是骨人的异类,没有人所应有的人性与善意。
最终走向灭亡。
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
锡而看向那个有着血缘的“母亲”一点点恢复了意识,而这样的事情,锡而心里却没有过多的讶异。
仿佛梦里的她,已经做了无数遍杀人的勾当。
苏醒过后的人,比之前更加有精神,更加年轻,更加眼神冷漠。
子衿问她,“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女人点点头,“我叫夫芘。”
高子龙也略微震惊,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另一份记忆的名字吗?”
还是点点头,略带疑惑,“当初给予我生命之时,好似说过以后若成人诞生,狱中必定落花漫天,而人世必定”
“而人世必定凝结时间,分裂时空,你的名字叫张芷凝。”
是子衿的声音,挽救了仍处于回忆状态的女人。
子衿直接早已不知何时站在那些资料面前,端在了手上翻阅。
锡而歪了歪头,盯着她,“所以,真的是你生了我?”
“是。”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异常吗?”
听到这话,张芷凝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你很聪明,你现在不也已经有了走不完的人生了嘛。”
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做到。
张芷凝垂下眼眸,右手轻绕一圈哦,对了,习惯性的动作,好像一直都没戴着了。
子衿看着这个动作,看了看锡而,简直一模一样,跟锡而姐。
肩上笄柳,判听骨撕妩如古,待纯白。
如古之骨音,裂语。
张芷凝想了想,帝俊的交易如此怪异,原来是这样的用意。
张芷凝看着锡而,慈爱的目光,眯着眼睛笑了笑,看着她说,“不过,你不用担心的是,你不会再做那些古怪的梦了。”
在适时的时间,你一定会想起来的,黎锡而。
锡而看着这三人,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你们三个人或许早就彼此认识了吧。”
忙了这么久,还是阻止了她去知道真相。
难道那些真的没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
回到家里,温志忠和温敬镜看着她,温敬镜朝她招了招手,“来吃好吃的!”
锡而点点头,坐下之后看着眼前的姐姐,便唤了一声,“姐。”
“嗯?”努力吃着东西,声音模糊不清。
“你为什么会杀死那个医院里的女孩?”
温敬镜顿了一下,“不是说过了吗。”
锡而也拿起一块薯片,嚼了起来,“今天我到我生母的精神病机构去了,她说,她叫夫芘。”
温敬镜放下薯片,看着她,“有些事,你或许很想不通,也很想弄明白,可是真的重要吗?”
“锡而,你看看身边,老爸,我,甚至你们校医和厌萤,高子龙难道对你不好吗?”
温敬镜叹了口气,“我们不是选择不说,而是在适当的时候必须由你自己想起来才可以。”
转身离开,锡而也没去看她的背影,道理谁不懂呢。
月酌回到房内,看见了厌涪,“你怎么在这里?”
厌涪笑了笑,“我是来归还东西的。”拿出的是一只簪子。
月酌欣喜的接过,满天星簪子,是锡而当初送给她的,又有点疑惑看着厌涪,“你那边已经搞定了?”
厌涪点点头,“是啊,所以来还给你,”看了看门的位置,又看向她,“对你很重要不是吗,还给你很应该,再说了,演戏就是演戏,再像我也不是你。”
离开前,厌涪站在窗口,手搭上窗台又转过头,“还有。”
月酌又再次看过去,那是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已经不奇怪了。
厌涪严肃的看着她,“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再犯一次了。”
离开过后,只剩下被风飘起的帘子,月酌握紧了簪子,的确不可以了吧。
月酌明白的。
这就是帝俊想要的结果,若是再犯一次,锡而的血眼睛,怕不再是幻觉,而是又一次的现实了。
步于离兮,镶予安。
梦不德兮,骨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