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 许老爷子大概是要吃官……(1 / 1)慕夏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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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爷子被吓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姜宽脸上的那个五指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肿胀起来,

如同一个精美的浮雕,完美地横在他那沟壑分明的老脸上。

而且肿胀部分的皮被撑了起来,水亮水亮的,

犹如从脸上长了个巴掌出来!

许老爷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因为,他一巴掌挥出去以后,立马就发现自己打错了人!

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来人好像是……首长姜宽?!

天!

刚才他还在想,姜宽不可能成为许培桢的后台……

结果下一秒就被打脸。

哦不,是姜宽被他打了脸!

老天爷,他这样的市井小民头一回见到那么大的官儿,竟然还——直接铲了大官儿一记耳光?

许老爷子努力朝着姜宽露出笑容。

他想说首长好,首长辛苦了……

可他哆嗦得厉害,一张嘴就磕巴,“打首得长好……”

围观的众人,尤其是许家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许老爷子回过神来,哆嗦得更厉害了,拼命摇头,“没、没打好……”

许家人更是两眼发直。

顶着一脸巴掌印的姜宽:……

警卫员暴怒,用枪指着许老爷子的头,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特务?不然你怎么够胆打首长,还这样冲着首长说话的?”

这时,围观的老百姓们回过神来,议论纷纷:

“哟,这是姜宽首长吧?”

“对我看像!”

“就是他啊!他有段日子没上新闻联播了,听说是身体不好……”

“姜宽首长来我们这儿干啥?”

“许老爷子为啥打姜宽首长啊?”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呗!”

“许老爷子可以啊,平时仗着儿子多、孙子多,从没把街坊邻居放在眼里,今天姜宽首长来了,他也没把人话入在眼里,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打啊!”

“哼!要我说呢,还是姜宽首长太怂了!”

“姜宽首长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在许老爷子手里吗?不然怎么他一来,就被许老爷子打了?”

听了乡亲们的话,

姜宽还没怎么样呢,

警卫员快要被气死了,直接一脚踹向许老爷子的腿弯——

许老爷子卟嗵一声跪在地上,

然后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整个人直接扑在了地上!

这么一来,许老爷子倒在地上,

但围观的老百姓已经恢复了平常心,纷纷站起身看着许老爷子被当成罪犯倒在地上……

于是大家全都看到了许老爷子棉裤上的痕迹。

一个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说道:“奶奶——您看!这个老爷爷——尿——裤——子啦!”

小孩儿的奶奶一把捂住孙子的嘴,不让继续说下去。

许家人无地自容。

许老爷子羞愤欲死。

姜宽问许培桢,“小许,这怎么了?”

此言一出——

许老爷子心里的最后一根弦……

断了。

在识出姜宽的那一瞬间,他一直求各路神仙保佑。

保佑许培桢是在吹牛,

保佑许培桢压根儿不认识姜宽。

可现在,

姜宽竟然用那样亲切和气的语气和许培桢说话!

他还叫许培桢小许!!!

天哪,

难道姜宽还真是许培桢的后台?!

许培桢对姜宽说道:“姜叔,您忘了啊?我今天过来收房子的。”

许老爷子听了这话,眼前一黑!

许家儿孙们瑟瑟发抖。

姜宽如梦初醒,“啊……这就是向阳街?”

“对。”许培桢说道。

姜宽不傻,看出来现场这么乱,应该就是为着许培桢过来收房才闹出的动静。

“遇上什么困难了吗?”姜宽问道。

许培桢也没客气,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儿困难。”

“怎么说?”姜宽问道。

这时——

被警卫员按在地下作乌龟状挣扎的许老爷子突然又有了勇气,抢先一步叫嚷了起来,“打得好……不!首长好!我、我有冤情哪!”

说着,他回头喊着妻儿们,“秀凤!培耀……你、你们快说啊!”

许家人回过神来。

虽然大家心里没啥底气,觉得姜宽能用那样亲切的语气和许培桢说话……

但,这会儿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姜宽也不能明目张胆偏着许培桢吧?!

于是,王秀凤大嚷了起来,“姜首长!我们冤枉啊!冤枉啊!”

她指着许培桢,大声控诉,“许培桢就是个黑心肝的!”

“我们家可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啊!我们当家的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他在这院子里出世,在这儿长大,在这儿养老……”

“连着我们的儿子们孙子们也都一样!”

“可这个许培桢,突然就把我们世代居住的房子给过了户!”

“乡亲们!你们也来评评理!”

“许培桢根本就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他一天没在这儿住过啊!他凭什么要把我们的房子收走?”

“他把房子收走了,难道要我们一家老小流落街头……去讨饭吗?”王秀凤歇斯底里地叫嚷了起来。

王秀凤是个银发老妇,方才因为许倩子认亲,王秀凤才知自己嫁进许家过了几十年自以为是的幸福生活,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她大哭过一场,所以眼睛是红肿的,头发是凌乱的……

这样形容狼狈的她,说出这样凄惨的话,

不少不明就理的围观老百姓都觉得她挺可怜的。

大家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这么说,这可是人家住了一辈子的祖屋啊!一个外人怎么有有脸去抢别人家的房子啊?”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坏了心肝!”

“咱不能光听一方说的,还得再听听那年轻人怎么说的。”

“我怎么觉得这老爷子老太太说得有点儿那啥呢!你瞅瞅他们,穿金戴银的,老太太戴着金项链金耳环,老爷了还戴了个玉扳指呢!根本不像穷到没地儿住的,再说人了,人家儿子孙子多着呢……还再看看吧!别乱站队、别乱吃瓜。”

人群中,不知哪个男的说了一句,“呵,这老头带着一大家子二三十口人来欺负一个男青年……把人围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甩人一巴掌!要不是姜宽首长也来看热闹,无故捱了他一巴掌,你们猜猜,这一巴掌要是真打在男青年脸上了,那男青年是不是就白被打了?”

一女的也说道:“我看姜宽首长也是白捱了一记耳光啊!要不你们看,人老头老太太打了姜首长以后,一样儿的气焰嚣张!”

说这两句话的人,男的是张建新、女的是关月旖。

二人这么说,主要就是为了带节奏。

于是二人说完以后,张建新立刻拉着关月旖走到了另外一边儿。

果然,他俩说完以后,乡亲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对啊!你们看那男青年斯斯文文的样子,你们再看这老头儿一家,个个凶神恶煞的!反正我觉得吧,相由心生!”

“对对对,不是谁声音大,谁哭得惨,谁就占理的,还得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哎,我可不同意‘了解前因后果再判那房子是谁的’这样儿的说道法哈!难道这事儿不应该有个法律的划定吗?比如说,房本在谁手上,户主是谁,这房子就是谁的啊!可不是说,你住了几十年这房子就成了你的……对吧?如果真能这样儿,那我上故宫去住上几年,那故宫就是我的吗?”

“对!是这么这个理儿!”

这时,姜宽问许培桢,“你房本还没办好吗?”

许培桢道:“办好了。”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房本复印件,递了过去。

姜宽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许老爷子,又看了看王秀凤,“这房本上不是清清楚楚写小许的名字吗?哪儿不对了?”

许老爷子急道:“打得好!打、打……”

姜宽扶额:你能不能别打了?

许老爷子的长子许培耀开口说话了,“姜首长,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家一直住在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里……”

“我们也不知道许培桢动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我们家房子的房本搞到了手!”

“您说说,这事儿我们能不气愤吗?”

姜宽问道:“那房本上以前写着谁的名字?为什么许培桢能办过户呢?”

说着,姜宽看向了许培桢。

许培桢从善如流地解释了起来,“房本上以前写着我父亲许致修的名字。”

“我父亲于五年前因病去世,他是突发疾病导致住院的。而且去世前已经长期间昏迷不醒了,所以他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儿……”

“我是今年结婚的时候想买房,上房管局一查,才知道我父亲给我留下这么一套房子。”

“我父母一共生养了两个孩子,我兄长已经去世了,母亲也已经不在人间,我是我父亲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我的房本儿,也是在房管所的要求下,提供了所有的齐全手续和文件,人家才给换房本儿的。这件事儿,房管所办得合规,我的文件提供得合法。”

“不然我也拿不到房本儿啊!”

老百姓们激动了,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啊!我就说了吧,不是谁喊得大声谁就有理的!这男青年有房本儿!他既然有房本儿,那房子肯定属于他!”

“就是!而且人家的房本儿,还是从他爸那儿继承来的!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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