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1 / 1)尔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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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后颈的大掌不松反紧,按着她头往下,月吟鼻尖擦过一块冷硬的勾玉蹀躞带,又红又烫的脸颊埋进了,完完全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下。

唇瓣碰到丝绸衣料,丝质绸缎的顺滑蓦地让她双唇一片软凉,月吟鸦睫颤抖,脑中一阵轰鸣。而此刻谢行之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直往她鼻腔里钻,这浓郁的气息又像是一只手,撬开她唇,顶开她齿,顺着唇腔往喉管去,遍布她全身。

马车忽然又一阵颠簸,本就跌跪在地上的月吟被这颠簸,撑谢行之大腿上的双手本能地扣住,以稳住重心,可她半个身子还是往前栽了去,唇抵碰到柔软,半张的唇含住绸滑衣料。唇间软凉,她慌忙抿唇,松开含住的衣料。

“什么味道?”

头顶传来谢行之略带沙哑的声音,月吟头皮发麻,耳根子滚烫,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蓦地便想起了那个旖旎的梦。

大掌离了她后颈,可月吟明显能感受到谢行之长指拨着她半挽的乌发。

长指穿过她乌发,动作轻柔,另一只手仍着她腰,月吟心里发颤,只觉他下一刻就会按住她后脑勺,按着去贴方才含了衣料。

就像在梦里那样。

谢行之一双眸微微上挑,凝着低头惊惧的她,“我是说,表妹擦的头油,是什么味道。”

“白……白玉兰花。”

月吟声线发紧,声音发颤。

谢行之低喃,“难怪闻到了一股花香。”

花香,月吟倒是没闻到,反而是谢行之的气息愈渐逼近。

月吟害怕得紧,连声音都发颤,软软央求道:“大表哥,松……”

月吟难以启齿,唇瓣刚发出“松开”的口型,又羞赧地闭上的了,她滚。烫的脸颊近乎贴着绸滑衣料。

“表妹头绕缠在了蹀躞带上,莫急。”

谢行之说着握住她放大腿上的手,带着她手摸到蹀躞带上一块冷凉的玉,那玉旁边的镂空蹀躞带勾缠着一缕乌发。

月吟摸了摸,还这如谢行之所言,她虽埋着头看不见,但手上的触感告知她镂空蹀躞带上勾缠的乌发是在发尾。

难怪适才小幅度动弹下头皮没有扯痛的感觉。

可发尾又怎么勾上去的呢?

疑虑一闪而过,月吟另一只抱住谢行之大腿的手松开,偏头伸手,要将那勾缠住的乌发理出来。

她又羞又恼,像快些把乌发理出来,然后远离谢行之,可她越是心急,手指越是理不顺乌发,反而那缕发绕得更进去了。

月吟都快急哭了,她偏着头理头发,在谢行之的注视下,又想起她适才太丢脸了,唇瓣擦过,差点就又含住,险些在白日里冒犯了他。

蓦地,急乱理顺头发的手被张温热的大掌握住,谢行之温声道:“表妹别乱动,我帮你,方才都快要理出来了。”

月吟感觉这话是在怨她,歉意涌上心头,微微松了手,抿唇道:“对不住大表哥,麻烦您了。”

“无事。”

谢行之眼睫低垂,依旧是那副矜贵儒雅的模样,握住她手的五指松了松。

月吟忙收回手,低下头去,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手该放在何处,五指慢慢蜷缩起来。

谢行之见她双手悬举着着实奇怪,轻咂一声,“还是放着吧。”

月吟抿唇,她适才已经冒犯了,可大表哥非但没有动怒,还帮她理头发。

然而双手悬在空中,在她过跪趴的姿态下,月吟不禁红了脸。她放下手,只虚虚搭在谢行之的大腿上,不敢用力,能稳住身子便成。

谢行之长t指抚上发丝,绕着指尖,姑娘家的发丝柔软顺滑,和梦里不一样,那纤细的腰,搭握下也与梦中不同。

谢行之道:“若是扯疼了,表妹便开口。”

是她的头发缠住大表哥的蹀躞带,又劳烦大表哥帮忙,月吟哪敢要求太多,她只得将头又埋了下去,方便他理顺缠绕的头发。

“有劳大表哥了。”

月吟垂眸,小声说道,声音被衣料笼罩着,又些小回音。

眼前是一片青色绸缎,唇都快挨到了衣料下藏着的东西,月吟烫红了脸,不由想起了方才。

谢行之按住她后颈,将她头往下压,是为了帮她把勾缠的乌发理出来?

适才也不是在玩弄她乌发,而是在帮她。

亲热和帮忙的界限,在这一瞬间划得泾渭分明,月吟脸更烫了,大表哥分明就是在帮她理头发,他极其有耐心,动作轻柔得让她没有感受到头皮扯着的疼痛,让她恍惚间觉得长指顺着乌发,是种安抚。

路上似乎是不平整,马车时不时便会颠簸,月吟不住地往前栽去,没忍。住低吟一声,手指抓得也越来越紧,脸庞被衣料笼罩着,贴着他的月退,温热的呼吸愈的重,尽数洒向他腿间,久久没有散去,晕红了她脸。

寂静的车厢中,月吟听见了头顶传来的沉重呼吸声,谢行之仍旧温柔地理着缠在镂空蹀躞带上的乌发。

然而她这样跌坐的姿态,谢行之真是毫无感觉吗?

还是他在强。忍着?

月吟微微抬头,瞥见他饱满的喉结正微微滑动,那双温润的眼,变得炽热几分。

她蓦地心惊,这熟悉的眼神,如梦中的人。

谢行之嗓音低哑,明显是在克制,“表妹莫乱动,头发又遮了蹀躞带。”

月吟乖乖低头,不再胡思乱想,以他们现在的亲昵姿态,谢行之无动于衷那他才有问题。

行至泥泞乡间小路,马车颠簸地更厉害了,月吟伏在谢行之膝间,贝齿咬住出唇瓣,倒不是头皮被扯得疼,而是要稳住杂乱无章的心跳。

她好似能感触到衣料下的灼。烫,气息扑面而来。

若是他掌心用力,她便不得不含住了。

“大表哥,好了没?”

月吟抱着他腿,声音紧得发颤,怯怯地问着,话音刚落便将唇紧紧闭住,否则再遇上马车颠簸,就会含。咬住了堆起的衣料。

“头发快理出来了,表妹稍安勿躁。”

谢行之长指穿过她发,拨开披散在背上的乌发,被那遮住的纤纤玉颈露了出来。

指尖在纤纤玉颈上方逡巡,但就是不落下,似乎这样悬在上方也是握住了纤颈。

谢行之垂下的眼眸眯了眯了,低声道:“表妹再等等,蹀躞带上还缠了一点。”

月吟不敢在言,只低低嗯声回应。

她后颈有了凉意,总觉谢行之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她呼吸又zhong了,这靡靡气氛,是单她在想,还是他也乱了心神。

车厢内渐热,然而车外却是另一番景致。

正德握住缰绳,驾着马车行驶在林间小道上,他已经很小心地避开坑洼了,可这林间小道着实不平整,稍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就会颠簸。

这一路上正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马车颠来颠去,惹得里面的人动怒。

世子不是头次坐马车走这林间小道了,自然是知晓这路坑洼多,不平整,倒也不会太过责怪他,只是车厢里还有位表姑娘。

表姑娘娇气,不知能不能受住长久的颠簸。

他家世子近段日子好像对表姑娘的态度转变得好快,难不成就是因为表姑娘投怀送抱的那一个吻,乱了世子的心神,让世子对表姑娘动心了?

世子不是头次让表姑娘坐他的马车了。

除了四姑娘外,正德还从未见过有哪位姑娘能坐进世子的马车。

而表姑娘。

头次时,是世子邀她,这第二次,是世子主动带表姑娘去处地方。

正德逐渐嗅到一丝不对劲,这那是表姑娘主动凑到他世子身边,是世子主动关切表姑娘。

起了一阵风,正德下意识往后扭头。

风吹动车帘,正德从吹开的一小截帘缝中,看见表姑娘伏在世子双。膝间,纤纤玉手抱住世子的腿,他看不清表姑娘的脸,因为那张娇艳的脸埋了下去。

仅一瞬间,车帘又合上了。

正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木讷地回正脑袋,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红着一张脸,呆呆地赶着马车。

老天爷!

他看见了什么!

这是他能看的吗?!

世子怎会是那样的人!

世子再怎么对表姑娘动心,也不可能在马车上,在白日里对表姑娘……

虽说早前他晨间给世子收拾床榻时,发现了些污秽,近段时间这种异样的频次变多了,但世子怎么也不可能就在青天白日的马车里……

正德红着脸,在一阵微风中悄悄往后看。

这次他看清了,好像是表姑娘头发缠子在了世子的蹀躞带上,世子不得不动手帮表姑娘解头发。

表姑娘虽抱着世子,但世子低着头,手一直拨弄头发,大抵是想尽快把缠住的头发理出去。

正德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认真驾车。

心道这下可不能再走低洼的地方,否则又一颠簸……

世子光风霁月,洁身自好,哪是他适才想的那种靡烂情景。

大抵就是世子禁欲太久,夜里才有那些面红耳赤的梦。

这是正常的需求,毕竟世子二十一岁了,不小了。

要真是表姑娘。

正德不禁浮想联翩。

表姑娘二八年华,身子太娇;世子又正值壮年,一梦醒来尚且都弄脏了床单,倘若真换成了表姑娘……

那娇滴滴的身子怎受得住!

正德正分神,马车忽然驶进一出较深的坑洼,剧烈颠簸。

完蛋。

正德颠回了神,心里咯噔一声。

他好像听见表姑娘的低吟声,这低吟声有些含糊,大抵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唇。

正德骤然热了脸,低头放慢马车速度,发誓一定不能再颠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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