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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诸君,我喜欢游戏

自爆鼠兵的基本模式已经定型,弹幕能量】进行充能,能量迸发自爆形态】进行输出,而悖论共存】则是充当两个词条的调和剂,使鼠娃能够正常存在于世界上。

不过这个时候摆在钟邪面前的就是另外一个问题。

自爆鼠兵的寿命只有五分钟,相当于这种炸弹的保质期就只有五分钟,这并不能满足钟邪作战的军事需求。

这种情况下通过再生力】复活鼠娃也没用,复活后的鼠娃状态会刷新,这些怨气没有及时用掉就会逸散,最终还是会被那些指节所吸收,成为登阶仪式的养料。

况且现在的鼠娃只能做到容纳三词条,无法再额外添加一个再生力】。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朋友圈里有能量系怪谈,其操控的特殊能量是“温度”,即物体冷然程度的物理量。

有点类似于制冷制热,但并非是什么冰系火系的能量攻击。

通过降温,自爆鼠兵体内细胞的活跃程度会被降到最低,陷入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它们的寿命寿命将会有所延长,相当于是对炮弹进行妥善保存。

由于人手不足,钟邪又培育了一些拥有类似词条的鼠娃作为工人来作为辅助。

不过这些鼠娃和其他版本的鼠娃一样,由于是怪谈枪的衍生产物,所以在个体实力上极其弱小,主要体现在自身怪谈力的孱弱上。

原先朋友圈中拥有共损】能力的朋友又“剪切”了自身的怪谈力来补足这些控温鼠鼠,再加上一些朋友拥有着能量系词条能级连接】或者是类似词条,为鼠鼠提供能量。

群策群力下,整条自爆鼠兵的流水线正常运行,展现出“咱们工人有力量”的热火朝天景象。

实验室中炮火齐天,鼠娃们有力的出力,无力的生娃。

各个工作单位进入战时状态加班加点,有条不紊地生产着制式鼠娃,随时准备开启一场足够规模的战争。

这些自爆鼠兵也并非无法安置,由于钟邪的实验工厂中已经拥有了大量再生力】鼠鼠,它们将自身转变为特殊“器官”形态,包裹着自爆鼠兵生长到了车昊的身上。

至于是什么特殊器官……

钟邪只能说功能上类似于子公,但模样有所不同。

车昊作为主体扎根于实验室中央,身体上延伸出无数枝丫,在这些枝丫上生长着半透明的包囊,每一颗包囊中都孕育着一颗鼠鼠炸弹。

鼠鼠炸弹因低温而封冻生命,但包裹住它们的子公鼠演化出了氧气管和营养管,以车昊的能量和氧气来供养这些鼠鼠炸弹。

作为钟氏牧业的顶梁柱,车昊就如同参天大树屹立不倒,身体上枝繁叶茂,光是站在那里就子孙满堂,就像是一棵绵延千里的巨大榕树,独木成林。

作为钟氏牧业的董事长和创始人,钟邪还是非常照顾这些自爆鼠兵的,虽说它们都处于冬眠之中,可支配的寿命也注定只有五分钟左右,但钟邪还是联系了那个梦游的少院长,让他出手为自爆鼠兵们搭建一个梦境。

由于自爆鼠兵的精神世界极度匮乏贫瘠,所以搭建能够让它们愉悦且无法察觉虚幻的梦境并不难,消耗也不算太大。

让自爆鼠兵在蜜一样的梦里多存活一段时间,这就是钟邪唯一能够为它们做的了。

对于这场战争来说,它们的存在是必要的牺牲。

场馆方面,他们并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将所有赌徒杀死,所以食物还是会提供的,没有切断食物供应将所有人都饿死。

钟邪觉得“饥饿”是催生怨气的极佳方式,但场馆里毕竟还有上万人,光靠饥饿来杀死赌徒的话……

估计至少能撑上一个月,对场馆来说还是太过拖延,它们可能会需要一种更高效的榨取怨气方式。

闭馆只是一个开始,钟邪要做的就是在场馆正式榨取怨气之前抢夺完所有怨气。

在自爆鼠兵准备的同时,钟邪本人则是来到了前台,简单了解一下场馆内的规则。

确认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并不会违反场馆规则后,钟邪选择了定制包厢。

钻卡贵宾同时开启包厢的上限为5,而他拥有十四张钻卡,于是一口气开了六十九个包厢,将二楼的包厢包揽大半。

原先钟邪都不信这二楼还有如此多的超大包厢,能够容纳如此数量的赌徒,但六十九个包厢的大门在他面前一一打开时,他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整个场馆内部的空间比他想象中更广阔,这其中一定蕴含着这个根源怪谈独特的能力。

先前密室里那悄然扩张的空间肯定就是这个场馆根源能力无意识地展现,这其中可能蕴含某种特殊的怪谈规则。

场馆根源自身应该并非是规则系,但由于祂的自主意识处于沉睡阶段,所以展现形式上与规则系有几分相像,属于自发运行,是钟邪这种外人都有机会利用的怪谈能力。

钟邪晃了晃脑袋,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一边。

他的身后是绵延至数十米的少院长车昊,如今的车昊已经变成一种极其特殊的个体,如同生物文明中的母巢一样,供养着数十上百的自爆鼠兵。

在一众闲散朋友的簇拥之中,钟邪来到了外场。

车昊身体中的鼠娃听从父亲的主人的呼唤,从他的身体中蔓延分化,逐步形成一座人体搭建而成的高台,将钟邪缓缓抬高,直至站在外场中央,直到所有赌徒都需要仰望他的的身影。

而这个时候,大部分赌徒在看见血肉筑成的高台是只是陷入短暂的惊慌,脚步一溜就像跑,但在意识到外场边缘的安保人员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后,他们又安心一些,停下了脚步。

又过一会儿,钟邪甚至看见有赌徒招呼同一赌局里的人继续赌博,在他们看来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钟邪远不如赌局上其他人的筹码更有吸引力。

于是钟邪拍拍手,血肉高台上顿时浮现出一张张车昊面部表情的脸庞,然后开始一颗颗地喷吐指节,摇头晃脑地喷吐,朝着各个方向用不同的力道喷射指节,有点像是祖玛弹珠,但远比游戏中的模样更加诡异。

在钟邪这种突然的撒钱攻势下,整个外场顿时沸腾起来,赌徒们纷纷开始哄抢漫天的指节,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还借助混乱故意将劣势的赌局破坏,又或者是去抢夺桌上的筹码,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钟邪并没有持续撒币,没多久就位于高台上轻咳一声,滚滚声浪席卷整个外场。

在他的身边,血肉高台根据库斯特的指示演化出近百副大号声带和口舌,它们通过神经管与钟邪相连接,用最简单的生物学方法帮助钟邪扩音。

一个人的声音小,但近百个巨人的声音加起来就很恐怖了,一瞬间就震慑住整个外场。

“诸君,我喜欢游戏。”

钟邪微笑着朗声说道。“这里是亡者的国度,这里是弥留之际的深渊,作为来宾你们中大部分人都忘记了自己死者的身份,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跟随我的脚步,你们可以走向生的彼岸。”

台下的赌徒顿时骚动起来,他们本能地不相信钟邪的话语,但这个时候钟邪提前安排好的朋友托开始在各处带节奏,引导赌徒发现真相。

赌徒中本就有那种察觉到自己死期的家伙,当他们的情绪被朋友托带动起来后,“亡者国度”的概念顿时深入人心。

这些外场的赌徒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来到这个场馆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相关认知都是道听途说,现在台上有钟邪这么个气场强大的家伙告知所谓真相,身边又不断有“知情者”透露事实,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无论这些人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对当下处境的惶恐是无法掩饰的,同时也开始无比重视钟邪口中的“游戏”。

根据朋友托的说法,进入场馆后几乎就是永无出头之日,这里就是给他们这些赌徒打造的无间地狱,现在只有听从钟邪的安排才有一线生机。

场馆光鲜亮丽背景下的平静诡异,此刻血肉筑造的高台,无一不在这些赌徒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一下子就将他们本已麻木的内心震醒。

而接下来每名赌徒都分到了自己的房间号,从1到50随机分配,朋友们纷纷释放出自己掌控的怪谈生物,一方面是威慑一众赌徒,另一方面就是带领他们进入楼上的包厢参与钟邪口中的游戏——

山羊游戏。

在此过程中,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他们进入包厢中参与属于贵宾的游戏派对,这符合场馆的特殊规则,因此外场的安保人员无法阻拦。

整个场馆内部的运行规则都是根源怪谈提前制定好的,在祂苏醒之前,场馆方面无法主动违背这些规矩,即便隐藏在暗处的高管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然而仔细想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这些赌徒最终的结局是死亡,为场馆提供足够的怨气,无论在包厢中发生什么,最坏的结果无非也是赌徒死亡。

这反而是有利于场馆方面的举措。

于是整个外场在此刻空寂下来,所有赌徒都转移到了二楼,只剩下带着车昊和库斯特的钟邪慢悠悠地走上楼。

除了外场赌徒,三楼的怪谈擂台也是需要占据的区域,但比起外场,楼上赌徒的数量很少,提供的怨气估计也不多,钟邪只需要控制住三楼局势就行。

二楼这五十个包厢中的布置基本一致,统一颜色的墙纸上涂鸦着不同大小的神秘图案,明亮的灯光下是游戏场地,而只要抬头向上看去就能注意到一个透明的球形容器被悬吊在空中。

此刻,不断有血淋淋的指节落入球形容器中,吸引着进入游戏场所的赌徒目光。

身在外场,他们几乎从未见识过如此数量的指节,别的生不生死不死都是另外一回事,这些指节可是实打实的财富。

其实不然。

指节只是隐藏在球形容器上方的再生力】鼠娃们随便不断切割下来的,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钟邪也拿它们实验过了,场馆是不认这种假冒伪劣产品的。

鼠娃的指节和来自雌兽的女体部件完全没法比,后者是能够在场馆中正常使用的“财富”,前者就真的只是放在高处糊弄赌徒的“假币”罢了。

每个包厢中都有将近两百名玩家,而他们所面临的游戏也非常简单,都是些小时候常玩的儿童游戏。

比如“老鹰捉小鸡”“斗鸡”“弹珠”“打卡”等等。

随后由朋友担任主持人向他们介绍了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即在三分钟内完成游戏分出胜负两组,然后听从游戏主办方进行后续安排。

而游戏开始的标志则是出现在脑海中的文字弹幕,完成游戏后也是由文字弹幕直接公布结果,在此之前这些赌徒拥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来适应游戏的规则,以及寻找自己心仪的队友。

当自爆鼠兵从车昊的鼠宫中苏醒之时,象征着游戏开始的弹幕就同时填入了包厢中赌徒的脑海中,将包厢里的竞技气氛推至顶峰。

这些游戏与他们的生死存亡相关,而钟邪挑选的游戏又都是与“专注度”息息相关的种类,尽可能地减少其中的博弈,让所有赌徒都回归最原始的游戏乐趣中去,全方位地享受儿童游戏带来的乐趣。

说起来还要感谢鼠王,要不是鼠王在鼠鼠怪界设置了那么多儿童游戏,钟邪现在都不一定能够有这么多的灵感。

于是看起来极其幼稚却又刺激的游戏在各个包厢中激情上演,不清楚是不是包厢里游戏主持者的默许,一些作弊行为在游戏中肆无忌惮地使用,并且愈演愈烈。

规则越是简单的游戏就越是容易玩急眼,更何况游戏的结果与他们的生死息息相关。

不过好在这些游戏仅仅持续几分钟,最长的游戏也仅仅是三分钟而已,胜负和生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以一种儿戏的方式做出判断。

败者面色死灰如丧考批,胜者满面春风手舞足蹈,直到每个包厢中那数十个自爆鼠兵向他们发出了第二条的弹幕。

“游戏失败。”

“菜。”

“死。”

“寄。”

这些弹幕轮番放送,它们看起来杀伤力不足,毕竟本就是败者组……

不,恰恰相反,收到弹幕的是胜者组。

错愕令他们的大脑陷入宕机,直到那象征着胜利的高空球在败者组的上方碎裂开来,那些指节纷纷扬扬地落在游戏中的失败者身上,为他们的“成功”庆祝。

随着喜庆的音乐响起,这些游戏中的胜利者这才回过神来,紧随而来的就是弹幕肆意的嘲笑,满是恶意的嘲笑。

“没想到吧?赢了游戏丢了小命。”

“失败者会带着你们用命换来的奖金离开这里,分享你们的阳寿,回到人间再享数十年的幸福。”

“哈哈,傻逼!”

大喜大悲的瞬间切换让包厢里游戏的胜利者产生了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而看着那些欣喜若狂的失败者们,他们的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凭什么?

为什么是他们能够活下去?

游戏的失败者才能活,那怎么不在游戏开始前说清楚?

在这一刻,胜利者的怨气赫然冲天,比方才失败者的悲戚更盛数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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