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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根源怪谈,功德成圣

第一批吸收完怨气能量的自爆鼠兵通过管道重新回到预设在包厢内的冷冻室中,每一只自爆鼠兵的身边都配备了两只冰冻鼠兵,协助其重新进入休眠状态。

至此,一颗完美的高爆鼠弹才正式制作完成,但这种鼠弹的保质期并不算长,即便冰冻能够延缓死期,鼠弹也只能存在72小时。

不过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已经足够,钟邪并没有想过把事情拖延到三天之后,因为榨干这些赌徒身上的怨气压根就不需要三天。

五十个包厢里,胜利者们在游戏结束后不约而同地变成了小丑,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在感觉到游戏主办方深深的恶意后立刻就开始反抗,想要制造混乱趁机抢夺指节并逃走。

可惜几乎每个包厢中都有朋友圈的人镇场子,就算没有朋友,那些大量车昊装甲鼠也在帮助控制局面。

不过包厢里的人数众多,即便有强力的怪谈使也很难再第一时间停止争斗,因此当混乱停息之时,胜利者和失败者的阵营中都有不少人负伤累累,瘫倒在地上。

好在所有人都是赤手空拳,又仅仅是赌棍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战斗能力,再加上有鼠娃从中阻止,所以只有伤者没有死者。

五十个包厢全部都发生了斗殴事件,而这也在钟邪的计划当中,于是新一批自爆鼠兵出现在这些包厢里,利用弹幕给予这些斗殴者惩罚。

“诶呦,快看啊大哥,那家伙给我打成这样,快把这些野蛮人都带走,我们这些人还要留下来继续玩游戏呢。”

倒在地上的失败者33号捂着被打伤的脸不断吆喝着,同时悄咪咪地将混乱打斗中掉落的指节揣进兜里。

他在刚刚的游戏中是失败方阵营,得以留下来继续游戏,现在当然是想要推波助澜,愤恨地想要借助游戏主办方的力量把那些胜利者全都轰走。

玩家33号因涉嫌聚众扰乱游戏秩序,判处“退出游戏”的惩罚,并且将身上所有指节交给玩家45号。】

突然间,脑海中跳出来的弹幕让躺在地上的33号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游戏主持人,又看向另一边胜利者阵营中刚刚猛揍自己的壮汉45号,大脑再次陷入宕机之中。

不是,我才是被打的那个啊?

凭什么单方面说我涉嫌聚众闹事?

好歹判我一个互殴吧?

而壮汉45号似乎也收到了相关的弹幕,他狞笑着走过来,将33号拖到一边去,直接对其搜身,将刚刚33号趁机偷偷藏起来的指节全部找出来,然后将33号丢到了淘汰的阵营里面,自己则是站在原先33号的位置上。

他享受着33号怨毒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他是这场临时暴动的既得利益者,成功将原本的死局强行扭转出生机,这又怎么能不能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游戏策划真是太会做游戏啦!

这样的事情在不同的包厢里相同地发生着,那些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还要承担“聚众闹事”责任的可怜虫自然是爆发出惊天的怨气,狠狠地补足了自爆鼠兵的能量。

他们是因为这些弹幕才动怒动怨,怨气能量的归属便是这些弹幕。

而因为这些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了绝望大喜大悲,他们提供的怨气异常旺盛,几乎每个人都是刚刚那群胜利者的两倍。

第二批鼠弹就此诞生,内部填入足量的怨气,随时可以进行解冻引爆。

游戏在钟邪的旨意下持续推进,淘汰者们离开了包厢,被游戏主持人告知他们获得了复活币,需要进入下一个游戏场地进行复活赛。

在进入包厢前,他们被鼠鼠押运着穿过“车昊”长廊,在这里赌徒们看见了各种“车昊”的悲惨下场,少院长与鼠鼠的畸形产物震撼人心,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那些人和那些鼠究竟遭遇了什么,但仅从随处可见的残肢来看……

游戏失败的结果恐怕和地狱没什么两样。

恐怖压抑的氛围萦绕在这些赌徒心中,无形中加剧了他们心中的紧张,最终会在游戏结束后化作绝望。

由于自爆鼠兵的寿命限制,钟邪需要在短时间内尽可能更多地榨取怨气,而生死之间的突然转换无疑是最能提供绝望情绪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决定天堂还是地狱的却并不完全是游戏,至少跟游戏明面上的输赢没有绝对的关联。

在全神贯注地投入游戏后,你原本以为自己是游戏的胜者就能够活下来,但突然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弹幕却告诉你——

你的脚大于43码,淘汰。

简单的游戏耗费了你大量的精气神,得到“胜利”指示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然而死亡的威胁骤然降临。

这种时候你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呐喊,只有内心深处无尽的绝望和怨怼。

这样的环节接连在包厢的游戏里上演,为钟邪提供了数不胜数的鼠弹能量来源。

而对游戏中的玩家进行生死阵营的分类后,立刻就会有人带着“死亡”方离开包厢,通过各种方式恐吓他们,最后又慷慨地给予他们复活币,以“借贷”的方式。

不断地分阵营,分开的阵营没有再见的机会,在这种打乱的情况下,赌徒才会弄不清楚游戏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论输了几次游戏,赌徒都不会死,顶多只是有点疼,但在他们的视角中……

好多人都因为这儿戏一般的游戏和更加儿戏的判定方式死了。

然而用胡乱的判定方式来积攒怨气,一次两次还行,三次以后这些赌徒恐怕一个个都心中有数,不会再因为游戏结束时的弹幕产生多少情绪波动,仿佛认命一般。

不过在这个时候游戏规则又出现了新的变化,游戏的胜利者就是胜利者,能够获得大量的指节奖励。

而胜利者中又会挑选出一些“消极比赛”的家伙,将他们已经获得的指节和名额全都剥夺,转而赠与这场游戏的失败者。

不用说,这样的举动又收割了一波怨气。

刚刚还是通过看脚上鞋子的码数来确定阵营的生死,现在又开始要求他们认真玩游戏了是吧?

游戏输赢又开始和生死挂钩了是吧?

低落的赌徒在这一次次的游戏折磨中情绪再次被强制调动,而更加令人作呕的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同轮次的游戏不再变化了。

一个“老鹰捉小鸡”能玩三四轮,游戏结果又不一定和“生死阵营”相挂钩,但又不能“消极比赛”,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抓典型……

高强度的折磨下,钟邪只用了半天就已经收获了大量鼠弹,而赌徒们最终开始向着麻木不仁的状态演变。

身心俱疲,用这个词语就能完美地解释他们此刻的状态。

确认大部分赌徒都已经放空大脑后,钟邪终于是放心下来。

现在这种状态,这群赌徒就算是死了也很难榨取出多少怨气,别说是怨气了,恐怕他们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每一个人都在生死阵营的界线上反复横跳过数次,现在的他们绝对不会因为死亡的结局产生多少怨气。

正好相反,要是有人能够将他们从这无休止的“老鹰捉小鸡”的破游戏中解脱出来,他们怕是要感恩戴德。

而这就是钟邪需要的结果。

费半天时间将赌徒们调教好以后,他立刻就招呼起剩下的人手,携带高爆鼠弹开始朝着顶楼的指节长廊进攻。

怨气制作而成的高爆鼠弹是效率极高的武器,并且在掌握正确用法后绝对安全,根本就不需要与守候在各个楼层的侍从们进行正面战斗。于是包厢外的战场与包厢内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爆炸随处可见。

5楼。

齐七六推了一下滑到鼻翼的墨镜,一伸手就又是两枚高爆鼠弹入手,在身边的墙壁上轻磕一下,然后顺应着怪谈能力的感觉向着走廊拐角甩出去。

他的怪谈能力与“预知”“感应”相关,作为先锋往往可以迅速探明隐藏在暗处的女侍从的位置。

轻磕一下就可以让休眠中的自爆鼠兵苏醒,后续的投掷将会提醒它们到时间了,该为钟老爷献出生命了。

“轰!”

剧烈的爆炸从走廊的拐角传来,鼠弹的零部件飞出,伴随着血迹染红齐七六对面的墙壁。

而后便有被炸烂半边身体的女侍从缓缓爬出来,她的手中拎着防暴的腰叉和警棍,嘴里不断念叨着“发现入侵者,予以清除”之类的话语,但大量失血和残缺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她做到这一点。

齐七六跨过女侍从,带着朋友小队继续往地图中标记的楼梯方向走。

根据情报,那指节长廊应该就在七楼,按照这个推进速度,他们很快就能到达七楼。

侍从的主要防备力量很可能集中在七楼,但有钟邪的这种鼠弹加上各种各样的怪谈能力,突破防守不是难事。

此刻,钟邪跟在齐七六的身后,库斯特则跟在他的身边。

在战斗时刻,车昊并没有维持那副母巢模样,而是以正常人的形态出现在库斯特身边,随时准备合体,令库斯特以车昊形态出击。

机械亲和鼠坐在库斯特的肩膀上,时刻关注着爪提电脑屏幕上的情况,对各部分的战场做出精确判断。

看着场馆方面的防守力量逐步消解,钟邪顿时放心不少,他现在还有阿水姐这张底牌没用。

根据齐七六的说法,阿水姐比较擅长后发制人,既然她本人都出现在场馆里,拿就是针对根源怪谈来的。

不过她的本事并没有达到秒天秒地的恐怖境界,阿水姐需要根源怪谈先出手,对根源怪谈的具体能力做出判断后才能有得手的可能性。

对此钟邪是无所谓,反正都已经反了,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然是要将场馆炸个稀巴烂才行。

6楼,十分钟速通。

当齐七六的脚步落在通往七楼的楼梯上时,他突然愣在原地,转头看向钟邪,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而钟邪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一条仿佛要通天的超长楼梯。

在楼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大量女侍从躺倒,如同极其特殊的阵法。

“这楼梯还在延长,它在生长!”齐七六眯起眼睛望向高空,以他的目力可以看见,通往七楼的楼梯已经延伸到了近千米。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到达七楼的话,恐怕要一口气爬上千米长梯才行。

不,实际路程绝对大于千米,因为这实际上是一个追及问题,他们在追,楼梯在近乎无限地延伸,假如扩张速度比他们快,那就是一辈子都追不上的距离。

“是这些女侍从,她们沉睡即自动触发能力,扩张空间。”钟邪看向女侍从们,迅速做出判断。

在少院长的密室中,那个因“梦魇纹”沉睡的女侍从就触发过这种能力,当时他还没弄清楚,现在眼前的情况就足以让他想明白了。

钟邪甩出两个高爆鼠弹,将休眠的女侍从炸死,然后继续前进。

只要把沿路的女侍从都杀死,扩张空间就会停止,他们是可以走到七楼的。

一行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那七楼就已经只剩最后的三四百米。

不过在这个时候钟邪心里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因为这一路上走来他并没有看见男性侍从。

女性侍从从根源怪谈那里继承来的怪谈能力是休眠时自动扩张当前空间,那么男性侍从的怪谈能力是什么?

不管即将踏入七楼的钟邪,在场馆内的某一个暗处,阿水姐猛然间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神瞬间刺破黑暗。

她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某个东西苏醒了。

因这场变故苏醒,这是祂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此刻苏醒的祂并非是全盛状态。

祂在寻找。

寻找恢复己身的养分。

阿水姐想要提醒正面战场的钟邪,但她不能。

在自身区域内,根源怪谈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一旦她触发能力提醒其他人,她的隐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能希望根源怪谈在恰当的时机露出足够大的破绽,想到这里,阿水姐的目光又重新黯淡下去,隐于黑暗中,没有丝毫存在感。

微风袭过,二楼走廊的包厢房门尽数打开。

没有任何迹象,没有任何征兆,七十个包厢在此刻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近万人同时出现在这片空间里,但没有人对这个变化感觉到好奇。

冥冥中的存在伸出手,假如祂确实能有伸手这个动作。

祂使用惯用的手段赐予在场所有的赌徒以“停滞”,整片空间冻结于此刻。

按照惯例,无法抗衡的静止将会引发赌徒心中无限对未知的恐惧,惶恐逐步升级,这种身体“熄火”的刑罚将会源源不断地为祂制造怨念,提供养分。

然而当这些赌徒终于停止以后,仿佛有意味着“终结”的舒适长叹悠悠响起。

“诶?”

冥冥之中亦有疑惑的声响。

“停止”中的赌徒们毫无怨言,他们提供的情绪甚至反过来熄灭了祂的火。

终于,结束了。

心声如此,在这片静止的空间中回荡。

为什么?

祂不解,只是一味自问。

我究竟做了什么?

假如祂能够吸收现在这些赌徒提供的力量,那么祂恐怕可以功德成圣。

然而祂何德何能,可以成为这近万人的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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