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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知己,搂抱缘由求订阅!

在过去,她是无可挑剔的,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古井无波。

但现在,她的纤弱和寂寥正在一点点展现出来,就像恶魔的触角,一经触碰就覆水难收。

前26年,因为家庭关系的缘故,已经不在乎多少人知道自己的强大,反而她一直希望能遇到那样一个人,能让她心动、能让她心甘情愿敞开脆弱、能让她放下所有骄傲趴在他怀里沉睡的人。

这人不能是父母,彼此太熟,天然的关系纽带无法让她彻底放开自我。

也不能是朋友闺蜜,古往今来在利益面前,这些人在背后捅刀最是防不胜防。

所以这个人十分难寻,能不能遇见全靠天意缘分,假若一经碰到,那就是一生的知己。

没错儿,就是知己!

在她眼里,这个知己大于等于爱人。在一定程度上,是比爱人更高一级的存在。

因为爱人过了新鲜期可能会背叛。但士为知己者死,知己不会。

对于她来说,半年之前,离知己位置最近的人是润文、思雅和叶卿。

相处最愉快的也是这三女。

润文能无视她的背景,嬉笑怒骂皆由心。

思雅和叶卿则贴心,认识快20年她们一起经历了懵懂期、青春期和少女时期,从没吵过嘴。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润文能无视她的背景。同思雅、叶卿认识的时候不知她的背景。

像三女之后的娇娇、徐素云等等,纵然关系极好,但相识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掺杂一个“利”字,没有那么纯粹。

而白天李恒斩钉截铁说的那个“不”字,倒是让她有几分惊喜。

在她内心深处有这么一个声音:希望自己和他始终是平等的,盼他一天比一天成功,将来不要为了利益依附于任何人。甚至可以的话,她宁愿他超过自己,有一天能俯视自己。

洗完澡,余淑恒手拿一瓶茅台进了房间。

听到门口动静,正在看书的李恒循声望去。

一时间,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床头,四目相对望着彼此。

许久,余淑恒终是动了。

只见她关上门,稍后迈着轻盈的步子,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来到他床前。

站定,余淑恒目光同他相撞,在宁静的夜色中不言不语,眼神宛若黑洞,黑黢黢地旋转着,深邃不见底。

“老师。”

良久,感受到巨大压力的李恒情不自禁呼唤一声。

就是这一声“老师”,余淑恒瞬间回过神,环绕她周遭的强大气场也如潮水般退去,内敛于身。

再过一会,余淑恒挪开视线,缓缓转身,朝里边的卧室走去。

门开,门关!

一切归入沉寂,仿佛刚才的一幕好像没发生过。

望着她的黑色背影消失不见,李恒有些傻眼,还有些失神。

恍恍惚惚中,他大概猜到了她今夜的心境。

好一会,李恒暗叹一口气,放下书本,起身穿衣下床,套上拖朝隔间房门走去。

“咚咚咚…!”

“咚咚咚…!”

他用手指弯敲着门。

等一等,没等到里面的回应,他再次敲门,并伴随低沉的喊声:

“咚咚咚…!”

“余老师,开门。”

“吱呀”一声,这回门开了,从门缝中露出一身黑色睡衣的余淑恒。

一见面,李恒就闻到了一股酒味,问:“在喝酒?”

余淑恒上下扫视他一遍,稍后让到一边。

李恒侧身从门缝中走进去,再问:“遇着事了?”

见他装着一幅青涩的样子,余淑恒失笑,糯糯地说:“小弟弟,你这种明知故问很好笑。”

李恒尴尬地努努嘴:“好笑吗?”

余淑恒没做声,盯着他。

对峙中,李恒再次感受到了刚才的压力,随后鬼使神差地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茅台酒,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临了他用衣袖胡乱擦擦嘴角的酒渍,吐槽道:“这酒真难喝。”

余淑恒打量他一番,眼睛亮晶晶地,藏着一丝莫名笑意。

李恒问:“还要我开导么?”

“不用。”她说。

“好,那你早点休息,别喝酒了,晚安。”说罢,李恒转身欲要走。

“等等!”背后一个声音叫住他。

声儿不大,却好似有一股魔力,他被施法了一般,一动不能动。

余淑恒慢慢绕到他跟前,走近一步,几乎贴着他胸膛,附耳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感受到她压迫,闻着淡淡的女人香,李恒深吸一口气,问:“什么游戏?”

余淑恒说:“事不过三。”

李恒一脸迷糊,“什么叫事不过三?”

余淑恒没解释,沉默良久后,走到床头柜前,找出纸笔,当着他的面写了两张纸条。

一个写:改命。

一个写:顺其自然。

写完,她放下笔,把纸条揉成团,尽量把形状揉成一样,随后放入手心摇晃,最后徐徐摊开。

她说:“你选一个。”

李恒指指自己:“我选?”

余淑恒点头。

李恒问:“这分别代表什么意思?”

余淑恒依旧不言不语,喝了一口酒。

喝完,她才后知后觉对着酒瓶发呆。

李恒无语。

十来秒后,她抬起头,红唇轻启:“你刚刚在想什么?”

李恒摇头。

余淑恒说:“选一个。”

李恒问:“能不能不选?”

余淑恒愣了愣,随后冷冰冰地说:“可以。”

李恒蹙眉:“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温润如玉,现在就冷若冰霜了?”

余淑恒说,“机会就这一次。”

“机会?”

李恒困惑:“抽中改命的话,能撞大运?”

余淑恒眼睑下垂,把玩着酒瓶说:“算是吧。”

李恒问:“顺其自然呢?”

余淑恒说:“选完我告诉你。”

李恒想了想,随手抓了一个,然后要打开。

见他一点一点拆开,余淑恒忽地心跳加速,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喊话:“等下。”

李恒看向她:“就差一点了。”

余淑恒忽地问:“老师美吗?”

视线在她身上游一圈,他道:“美!”

余淑恒问:“有多美?”

李恒想了想,从心讲:“美得无法形容,但如果气质是满分的话,老师你的书香气质在我这里是120。”

余淑恒辨认一番他的微表情,见他不似说假,清雅一笑说:“拆开吧。”

说拆的时候,她手指骨紧了紧,捏了捏茅台酒。

李恒看看她,打了开来。

余淑恒故意没看,而是静待风答案。

李恒瞧瞧,瞧瞧,随后说:“老师,是四个字。”

闻言,余淑恒松了一口气,紧接而来的一股复杂情绪。

反复对着纸条看三遍,李恒问:“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

余淑恒说:“出去,把门关好。”

“啊?”

李恒啊一声,“滚的意思?”

余淑恒听得微微一笑,颔首。

李恒:“……”

他好奇问:“改命呢?”

余淑恒说:“你没这个命。”

凝视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李恒沉默半晌道:“老师,我困了,晚安!”

余淑恒点头:“晚安!”

李恒这次是真走了。

如若再不走,夜深人静的,和一个大美人待一块,真的很考验人性。

余淑恒看看合拢的房门,稍后坐在床沿,打开手心的“改命”纸条,久久无言。

三次试图改命,无一成功。

此时此刻,她情不自禁想起了邹师傅的话:你一生富贵,但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要困多久?

她陷入了迷茫。

第二天,余淑恒起床时,李恒不但已经把昨天写的《白鹿原第9章精修了两遍,还开始了第10章。

第10章差不多写了2300多字。

“老师,晌午好。”见对方进入书房,刚好伸懒腰放松身体的李恒如是打招呼。

余淑恒抬起右手腕看看:“快12点了,外面比较吵闹,你还要继续写吗?”

有些话一听就懂,李恒透过窗户瞧瞧不远处的赵家,站起来说:“到饭点了,确实比较吵,我们也做饭吃。”

余淑恒微笑,转身向厨房走去。

做菜的时候,他问:“今天怎么睡这么晚?”

“老师昨晚失眠了。”她说。

一句失眠了,李恒顿了顿,识趣地没再深问。

同样是一荤一素,豆豉虎皮青椒和酸辣鱼片,李恒一边吃一边说:“老师,我发现你越来越能吃辣了。”

余淑恒嘴没空,只是朝他点下头,等慢条斯理吃完食物才开口:“我陪你待一个星期就回去,到时候再来接你。”

“好。”昨晚抽完签后,他就料到这一天回到来。

不过比预想的要好,她没有今天立马走人。

饭后,两人去小河边散了会步,消消食。

午后的阳光下,书卷气息浓郁的余淑恒一改平素的冰山形态,笑容和煦如春风,温暖明媚,红唇眉眼间娓娓道来的满是智慧和涵养,优雅女人味尽显。

李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了她身影好久。

余淑恒眼角余光把他的动静尽收眼底,深邃如海的黑眸闪过一抹笑容,却对此假装不知情,拿着相机专心拍摄路边的南天竹。

忽地,一片南天竹右侧的拐角处转出来两个女人。

余淑恒瞄对方一眼就回头笑着对李恒说,“李恒,这里景色不错,一起拍个合照。”

“哦,好。”

李恒回过神,跟了上去。

余淑恒随后对走过来的两女人中、那个相对比较年轻的女生说,“你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片?”

年轻女生一袭青衣,快速看眼余淑恒和李恒后,没拒绝,接过了相机。

待到这时,李恒才注意到青衣女生的长相,容颜如玉,肌肤赛雪,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帘卷西风、残荷听雨的美感,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韵味。

只一眼,他就好似明白对方是谁了?

虽然不知晓对方叫什么?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但早已在李然、孙曼宁和余老师口中听过其人。

就像余老师说的,人美到宋妤和周诗禾这种罕见程度,名字已经不重要,让人一眼难忘。

此女也是如此。

余淑恒退回到李恒身边,右手很自然地挽住他手臂,端庄地看向镜头。

李恒低头瞅眼她的手,有些无语,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这回又给叶卿寄过去?”

“嗯。”余淑恒轻嗯一声,带着他往左边去了点,以便更好地取景。

李恒明悟,余老师是想把小河边这一整片南天竹作为照片背景,当即没忤逆,也没抽出手,很是配合地拍了几张合照。

连着拍完四张合照,余淑恒眼帘低垂几许,然后笑着对青衣女生说:“再帮我们拍一张。”

青衣女生教养非常不错,说好,还特意移步换了不同角度去拍摄。

见状,余淑恒松开挽着她的手臂,而是在对面两女人的诧异下,双手揽住李恒脖子,附耳说:“搂我腰。”

“啊?又来?”李恒问。

“这样才像男女朋友,叶卿才会信。”余淑恒说着,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微表情,对向镜头。

李恒看着认真的她,沉思片刻后,双手还是搂住她腰腹,一起望向相机。

“咔嚓”一声,合照完成。

余淑恒应声离开他怀抱,随即走向青衣女生,“谢谢。”

“不客气。”青衣女生把相机还给她,再次扫眼李恒后,跟随同伴继续朝前行了去。

等两女走远,李恒反应过来问:“赵家人?回来奔丧的?”

“应该是,昨天老师在西安遇到了她们。”余淑恒如是说。

绕过这片南天竹,余淑恒似笑非笑问:“你就不好奇刚才那女生?”

李恒道:“不好奇,你昨夜已经跟我说过了。”

余淑恒说:“怎么样?”

李恒淡淡地道:“不怎么样,和我们没关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余淑恒冷不丁来一句:“她们可能认出我们了。”

李恒思索小会,接话:“你是说春晚?”

余淑恒轻点下头。

其实她隐隐觉得,赵家长辈或许猜出了她的家庭。

这一猜测果然应验了,傍晚时分,村长和赵家人来了,请两人去吃席。

面对人家的热情,初来乍到的余淑恒没拒绝,进到书房对李恒说:“天快黑了,我们过去吃个饭,你也趁机休息一下,等会回来再写。”

“行。”

人是铁饭是钢,身为吃货的他自是不会和肚子过不去,何况还不用自己动手有现成的吃呢。

ps:第二个女人不要催嘛,三月老早就规划了,肯定要见红庆祝新年的。

只是我一直在权衡,是破个刺激一点的瓜?还是求稳的瓜?两者都有利有弊。

刚看了下后台,这月已经更了19万3000字了,也还成吧。等从白鹿原回去后,很多线要展开,希望年后更新多一点。哎,不该回来这么早的,家里屁事太多了,后悔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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