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鼻渊师祖关在自己的炼丹房里,平日里,这里根本就是看不见任何人,他就坐在这里,按照币鼻渊的意思,将这些经书一本一本地往完抄,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他偶尔练字,可也没有这么抄写过啊,累的时候可以躺着,还有玉龙帮着自己揉搓着胳膊,现在,别说有人揉胳膊了,就是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每到吃饭的时候,门口会有一阵响动,以前他听见响动都会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去瞧瞧,尽管没有人会前来开门,他总算是有点希望的,可如今,连希望都没有了,听到门口的响动,他怡然在抄写,因为他知道,送的饭都是一些粗茶淡饭,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还不如在这里精心抄写经文。
只是,这一天,撒宇剑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抄写经文的手臂一直在颤颤发抖,隐约之中闻到一股气味,这种味道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只是隐约感到一种不吉,于是,他迅速站了起来:“谁?是谁?”
一阵鬼祟的声音穿了过来,回响在屋子里,就连炼丹炉也都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撒宇剑盯着那炼丹炉,忽然想起之前鼻渊的一句话:“如果炼丹炉发出异响,就说明有魔性进入炼丹炉,必须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鼻渊的话,撒宇剑并没有忘记,只是,此时的他,晕晕沉沉的,像走一步都困难,还怎么去找鼻渊?
撒宇剑立即大声嚷嚷了起来:“炼丹炉出事了!”
刚喊了一嗓子,他便感觉到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眼前一晃,黑影略过,完全没有了知觉。
喊不出声音的撒宇剑,急得一双手在不停的抓挠,一双眼睛却不停地看向窗外。
鼻渊向来与撒宇剑不合,听到撒宇剑地声音,鼻渊也是不以为然,总觉得是撒宇剑在无中生有,也就不理会。
谁知道,那炼丹炉竟然冒出了一缕青烟,小道士见此情景,急忙回去将自己看到地情景告诉了鼻渊,正在屋子里打坐的鼻渊一愣:“什么?难道是有人私闯炼丹房,看来,刚才撒宇剑传达的是信号。”
鼻渊捉摸了一阵,便迅速朝着炼丹房狂奔而去。
等到鼻渊赶到的时候,发现炼丹炉的门敞开着,炉子倒在了地上,里面火红的疙瘩散落了一地,撒宇剑没有了踪影,药盒子仍在了一边,炼丹房里一片狼藉。
鼻渊傻眼了:“这闯进炼丹房的人,难道除了偷丹还偷人?”
鼻渊虽然在江湖上属于传奇人物,但尽管这样,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如今,闹出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毁掉自己炼丹房的人一定跟撒宇剑有关!皇后?郑通河?”
“皇后竟然这样凶狠泼辣,本座即便是捉拿了大皇子,也只是不想让瑞娇嫁给他而已,你怎能这般毁掉本座半生的心血?”鼻渊的一双拳头紧紧攥住,额头上青筋突绽。
“师尊,有个人要见您,就在大厅?”
鼻渊二话不说,铆足了劲来到了大厅,发现大厅里坐着一个女人,身穿一袭墨绿色地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头发梳成一个流云髻,看上去大约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你砸了本座的炼丹房?既然是你砸了,还有什么胆量敢来见我?”鼻渊涨红着脸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眼前的人一拳砸死。
“我砸你的炼丹房何用?既然是我砸了你的炼丹房,就不会再来找你了,你觉得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傻地人存在吗?”那女子转过身,一双犀利的眸子看向盯着鼻渊。
“瑞娇?是你?你怎么来了?”鼻渊先是一阵意外的惊讶,随即又陷入了无底地冷漠:“说,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救他?皇后派来的还是皇上?”
瑞娇微微一笑:“看来师尊也不欢迎我啊,那我就告辞了。”
见瑞娇这么说,鼻渊赶紧起身,堆着一脸的微笑:“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不就是在气头上就这么一说而已,如今,炼丹炉已经被毁,大皇子也不知所向,你说,我的心情能好吗?不过,本座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炼丹炉怎么会被毁?”瑞娇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就在刚才,一阵巨响,炼丹房彻底被毁了,而且有人将大皇子也带走了?”
瑞娇立即皱着眉头:“什么?有人带走了大皇子?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既然有办法救大皇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我?不会地,一定有其他人在作祟。“
瑞娇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当初地想法。
可事实上,炼丹房确实被毁,大皇子撒宇剑真的没有了踪影。
“能带我去看看炼丹房吗?兴许,我还能找到一点关于大皇子的踪影呢?我也不能白来这一趟啊。”瑞娇站在面前,央求着,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鼻渊,鼻渊叹了一口气:“也罢,你且先跟我来看看。”
瑞娇来到了鼻渊地炼丹炉,果然是一片狼藉,但从现场的残渣来看,这炼丹炉在常温情况下一定不会爆炸的,引起爆炸的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此人的内力一定很强大,足以催化炼丹炉中的最大热能才能引起爆炸,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触动了这炼丹炉的总机关。
沉默了一会儿,瑞娇说道:“鼻渊师祖,这炼丹房里,除了你跟大皇子长出入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鼻渊看着瑞娇,反问:“你觉得掳走大皇子的不是皇后的人?或者是另有其人?“
瑞娇点了点头:“是的,如果皇后真的打算掳走大皇子的话,也不会费尽心思地让我来这里,央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师尊如果觉得有理的话,不妨思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鼻渊的心里有些忐忑,他自己身边的人,还有什么人呢?他思量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到底是谁才够掳走大皇子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