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 柔美的笑(1 / 1)九曲天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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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絮絮叨叨地想来宿舍查探一番,如此却出神地征立在门口,想起老汉的种种疑心着实心有余悸。

黎雪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推进宿舍,整个人心不在焉,仿佛沉寂在某些事中,凌厉的眼神似我如杀父仇人一般。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背心一阵阴凉,却还是淡然地为她整理床铺,从铁疙瘩下床来后,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三架床之间,无形中每一个动作在眼里无限放大,“我就在你下铺,上去睡吧,有事叫我。”每一个字格外温柔,深怕语气不对付,两个人又陷入无端争执中。

黎雪眼睛在黑夜中转动了一下,直径走到我跟前,“要不我跟你换换,想睡你的床”

我在心里暗自想到: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刚还对我爱答不理,现在却主动要求换位置。无奈之中只得摇摇头,投去一脸问号,“怎么了?他上面有蚊帐,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这宿舍全是男性,你什么时候开始雌雄不辨了?”

“臭”黎雪似乎憋屈了很久,“太臭了”

她的声音极其洪亮,却又带一丝狐媚,如惊魂一般,“你干嘛晚上想去睡大街吗?好啦,好啦,我把他的被子换下来,你用的我。”

一番整理之后,她方才妥协,慢慢地爬上去,抱怨的声音很快便消失殆尽。

我倒在床上,总感觉周围缺少点东西,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慌忙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你们蹲在门口做什么?”

四个人稀稀拉拉蹲在墙根边,青烟袅袅,恍如一片圣洁之地多了些许瘴气,几人倒有几分聪慧知道避开监控之下。

众人傻笑地看着我,倏然直起身板,投来不言而喻的目光,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意率先走进宿舍。

延庆倒也没有那般拘束,挽上我的胳膊,嬉笑的嘴脸,须臾之下有种欠揍的神情,“我家弟妹睡了吗?嘿嘿,站在外面直哆嗦。”

我拨开他的手,厉声道:“谁是你弟妹,蹲边上去。”

依稀几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脚步轻盈,只有延庆孤零零地饱受寒风摧残,哼唧两声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入宿舍之后,在丢下他几人的眼前叨扰了一遍,目光转移到蚊帐上,抬手欲要去拉扯,猛然想到了什么,仿得低下眼韵,长叹一声转身爬上床。

长夜漫漫,众人如饮神仙水一般,彻夜难眠,当第一声呼噜声从延庆床上传来,很快便随波逐流进入了梦乡。

寒夜风呼呼地吹在阳台的铁护栏上,沙沙作响,黎雪翻来覆去难以入梦,便敲咚两声,似床下毫无动静,便细声细气地,喊道:“林夏,小林子,小屁孩”喊声不断。

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宿,听得一声呼唤,这才梦中惊醒,“啊怎么了?你怎未入睡?”

听闻我懒洋洋的声音,黎雪从蚊帐中伸出了头,神情格外发憷,“我有点害怕,四周怎都是打雷的声音。”

话音刚落,我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转向阳台外,扩大了耳膜也不曾听到一声雷响,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这那是雷声,睡着就没事啦。”

黎雪钻进蚊帐,片刻之后又钻了出来,“要不你上来陪我睡吧。嘿嘿!”

我正要回应她,紧紧挨着门后的床榻上惊现几声咳嗽声,紧接着翻身而过正脸贴在床上。

“方明,方脑壳”我冲着宿舍门的方向喊了两声,不见回应,转而对黎雪说道,“别闹了,赶紧把头伸进去,睡着就没事了。不然他们该醒了。”

几经劝慰之后,稀稀进入梦乡。

窗外风雪骤停,像沉寂了一番,了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间,大腿上阵阵酸痛席卷而来,犹如千斤柔软的棉花压在我的身上,我困意十足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眼前,倏然惊醒,看着她正在睡梦中,嘴角似有突进心扉的笑意,使人不愿去惊醒她。

她睡得那么柔美,脸庞是那么的水润,美丽中透露丝丝神韵,我轻轻地挪开已麻木的腿脚,“心大的女孩,这样也能睡得如此安稳。”

有时候觉着黎雪懂得许多人情世故,比同龄人略显成熟,有时候却又觉着她很纯真,那般天真无暇,此番变相地躺在我的腿上有种纯洁无垢,那种心思仿神圣不可侵犯。

我叹叹气,心中却一片愉悦,晕晕乎乎地正准备睡下时,床头的手机响起了清淡的笛声。

彷惶而惊讶,天边未曾渐亮,谁会给我打电话,我揭开枕头,上面显示的来电提醒一阵欣喜,按下接听键:“喂,大姐”渐渐地我的脸色阴沉下来,由喜变愁。

我穿上宿舍里唯一一双棉白色的拖鞋,一边应声,一边走向阳台,阳台的铁护栏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此刻身穿深黑色长袖立于这只有三五平的阳台上,一阵寒风从树梢上风驰而来,却无半点退缩之意。

电话那边转来阵阵电流声,伴随着一丝可泣之声,我只得嗯嗯应声,恍如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似那般喘不过气来,想去疏通它,却毫无用武之地,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一通突兀奇来的电话,使我已无心思再去入眠,只得静静地征立在阳台上,似不远处的木雕,由得风吹雨打,不见一丝抖擞之意。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逐渐明朗起来,稀散在雪地中的人正在往教学楼而去,留下焦黄的脚印,玷污这洁白无垢的雪地上,使它变得不再那么完美。

当人群逐渐密集,那洁白的积雪,似那般晶莹剔透的皮肤,纵有千疮百孔之痛。

东起一片金色的朝阳,似那般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希望,它的出现像似在告诉人们,踊跃面对已经到来的生活,因为它会鼓励你前行,那样才不会独单,无伴。

校园里催促的钟声,在每个角落重叠而来,众人便不敢在赖于暖床之上,只得拖着疲惫,睡意不足的模样,坚强地爬了起来。

当我拿起电话走出去的那一刻,黎雪缓缓地睁开眼睛,此刻她面容惆怅地坐在床上,仿在思量些什么。

延庆昨晚合身而睡,起来更是利索,他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床的女孩,似在思考些许画面,很快又甩出脑海,“林夏呢,你一个人坐在他床上发呆做什么?”

听闻,他的话语,黎雪心中毫无波澜,只得眼神恍惚地看着他。

延庆征立了一下,“你不认识我了?上次我给你送信来着,不会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主吧。”

对女孩说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才吐得出来。

黎雪淡然地吐出两个字,“认识!”便无再多语言,她的目光始终直视着阳台上的男孩,似有询问之意。

延庆清晨起来就处处碰壁,只得灰溜溜地爬下床开始收拾行头,虽然他人长得黝黑,但也是个爱美的人。

有句话说:鸟爱青山,鱼爱水,那个男人不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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