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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天长也不再躲闪,而是招招针锋相对,一模一样,以震山式对震山式,以伏虎式对伏虎式,······。场面非常激烈火爆,砰砰之声不绝。这可能是现场所有比赛中,打得最吸引人的一场比赛。观众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很多人,包括方星航在内,都看得稀里糊涂。因为柏天长使用的黑沙掌,好像极为生疏,一会像极了宋三山,一会又略有不同。再过一会,竟大相径庭。但下一刻,他又打得很像。就这样,时对时错,险机迭出。

大部分人都看得摇头,咸鱼头前面两关也不知是如何混过来的,这一次必然会被淘汰。虽然还在负隅顽抗,但劣势很明显,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可让人们奇怪的是,每次都眼看他就要出局了,宋三山就后退几步,然后两人再次硬拼在一起。

有人怀疑,宋三山这是故意在耍柏天长,像猫捉老鼠一样,就是不让你死得痛快。然而场中的宋三山,同样疑虑丛生。真他奶奶的奇了怪,只要一将柏天长逼到光圈边上,他掌中的力气就骤然增加,将自己震退。待到回到场心,柏天长的力气就又变小了,只有防守的份。

宋三山打得是焦躁欲狂,柏天长打得是疲于应付。当然,疲于应付是别人的看法,或者说叫心不在焉。

其实柏天长一直在比较,在实验,到底使用哪种运力方式更合理,打得更顺畅,使用的时间更短,发挥的效力更高。母亲给的功法,和宋三山使用的功法,都叫黑沙拳,但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反反复复地实验,又试着自己进行修改,当然似是而非了。

四个伙伴都看得替他着急。眼看一个小时即将用完,鲁有序忍不住大喊一声,“老大,再坚持一下,时间快到了。”

“呃?”正在思索中的柏天长一惊,正好宋三山一掌击到,柏天长随手一拳,正中宋三山掌心。被鲁有序扰了一下,柏天长没注意力道,宋三山被打得连退好几步,嘭的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向后一杵,刚好伸出光圈之外。

柏天长突然取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柏天长和宋三山也不例外。

宋三山不服,认为鲁有序干扰比赛,提出申诉。监考老师们经过商议,直接驳回,因为鲁有序既未出手,也不曾发功,仅仅只是一句提醒。比赛场上,大声叫嚷的人多不胜数。一个武者,被别人喊一声就乱了阵脚,你还是赶紧回家先练练心境吧。

于是,柏天长很幸运地闯过了第三关,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么认为。

但有两个人就属于那百分之一。

方星航不用说,他的见识和眼力,在本校,绝对无出其右者。如果说第一场比赛,他的注意力全在鲁有序身上,忽视了柏天长。第二场比赛,他看到柏天长的假动作,也感到好笑。但第三场,他要是再看不出蹊跷,那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还有一个就是卓青青。毕竟家境不同,条件不同,眼界与冯茹蕾,鲁有序等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家里收藏的无数全息影像,即便是真人实战,所见所闻也极其丰富。因为家里仅仅保镖就有数十人,且每人都至少是高级武师。

还有一个长见识的地方就是拳场。这种介于黑白之间的场所,世家子弟是常客。赌一把是次要的,增经验,长见识,收罗人才,才是他(她)们的真正目的。

柏天长的三场比赛,卓青青都看得很仔细。

第一场,因为惯性思维,所以不够重视。

但第二场,她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第三场,她基本可以确定,小流氓在扮猪吃老虎。如仅仅如此,也就那么回事,世家子弟里干这事的人多了去了。但她看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柏天长好像在比赛中学习对手的武功。

学习武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是别人给你演示一遍或几遍,你就能学会。或者给你一部功法,照着比划比划就会了。必须要有人给你详细分析讲解,弄清其中每一招的发力技巧、诀窍才行。同样是出拳,所要求的角度,方位,速度,步法,内力,腰力,腿力等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三人行’翻过很多李衡源写的书,却认为一钱不值。得到编制好的辅助修炼系统,就突飞猛进。

所以,卓青青很是困惑,如果柏天长在做无用功,他有必要浪费那个时间吗?如果说不是无用功,那就更难以理解了。除非他是灵者或拥有武皇级武者的念力,否则不可能一看就会。但这显然不可能。

下一场比赛很快就要开始,卓青青来不及细问,只好把疑问留到比赛结束之后。

最后一场比赛,不需抽签,每组剩下的最后两人对战,胜者将获得校际赛的资格。

柏天长不可避免地遇上了本组的种子选手,‘铿锵玫瑰’的老大,全校排名102位的龚妙心,徐福市市长的女儿。

一上场,柏天长不由苦笑起来。这龚妙心他同样追过,而且是跟冯茹蕾单方分手后的第一个。让人非常意外,极为顺利,一开口对方就答应了。

当时追龚妙心,是为了气冯茹蕾或者让冯茹蕾死心,并非真的喜欢。龚妙心一答应,他到手足无措了,别别扭扭地维持了三天。龚妙心比他还主动,才几天就愿意更深层次的接触,吓得柏天长落荒而逃。

从李衡源的习性,就知道柏天长并非天生惫懒,家教还是很严的。不强求武功,是因为武功方面,柏斗星说由她负责,但礼仪道德等人品方面的教育,李衡源却绝不轻忽。所以柏天长看似没有正形,其实本质上是极为守旧的。真要‘吃’了某个女孩而不想负责,李衡源会不会打死他不知道,他也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贱,女孩越是推拒,他追得越起劲。一旦女孩主动些,他又害怕女孩太开放,或者目的不纯。

于是柏天长再一次逃之夭夭。为了对抗冯茹蕾的执着,和龚妙心那不时出现在身边的若隐若现的幽怨,他开始疯狂的自污式瞎胡闹,直至卓青青的出现。

龚妙心是一位活跃大方,精明干练的女孩,从她一手组建‘铿锵玫瑰’社团,就能看出一斑。颜值也没得说,一米七五的身高,笔直修长的双腿,略显中性的脸颊,灵动有神的双眸,使其既不缺少女性的妩媚,又增一分女侠式的豪爽。在好事者编纂的校花排名榜上,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不然柏天长也不会拿她当作打击冯茹蕾的工具。

这么一位天之骄女,偏偏在柏天长面前,跟平素判若两人,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乖乖女模样。所有人皆是大惑不解,只能感叹一物降一物。

柏天长同样摸不着头脑,怎么都不敢相信,无论出身、能力、成绩、长相等各方面都卓尔不群的女神,会真心爱上自己这么一个,几乎注定会一辈子混迹于社会底层的庸碌之辈。不是玷污爱情这个神圣的单词,是天鹅爱上麻雀,实在太过玄幻。现实中,有那可能吗?

玩游戏可以,来真的,柏天长玩不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赶紧第二次单方分手。龚妙心倒也不像冯茹蕾那样不肯放手,但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忍气吞声,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状。

“天长,我们还需要比吗?”声音柔得让人发软。

柏天长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我必须参加校际赛。”

“当然,我怎么会阻止你。我只是不愿跟你动手,这场你赢了,我认输。”

柏天长更不好意思了,“这······,那好吧,谢谢。我走了。”

龚妙心大急,泪光浮现,“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连跟我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柏天长无奈地摊摊手,“这不是在赛场上吗?”

龚妙心气道:“那边打边说,总可以吧。”说完,一个疾步,撩手抓向柏天长的左肩。旁观者只当她是不愿伤害柏天长,这才击打并不重要的部位。

避过要害没错,但只有龚妙心本人才知道,自己这一招鹰爪手,可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力。

柏天长实在不愿跟龚妙心多耗时间,又不愿偷学她的武技,微微一闪身,迅捷地伸手搭住龚妙心的手臂,顺势一牵。龚妙心顿时刹不住脚,从柏天长的面前冲过。柏天长随即用肩,恰到好处地一顶龚妙心的后背。龚妙心前冲之势更快,瞬间就跑出光圈之外。

光圈熄灭,柏天长撒腿就溜。

观众嘘声一片。柏天长的动作太快,他们只看到他闪躲了一下就恢复原样,而龚妙心直接跑出了圈外。加上开始龚妙心就说过认输,所以都以为是龚妙心故意相让。武力值上,谁都看不起的咸鱼头,居然第一个获得校际赛的资格,愤愤不平者众。

‘铿锵玫瑰’的小姐妹们围着龚妙心,替她叫屈,“大姐真的不该让他,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连一声谢都不说就跑了,太过份了。”

龚妙心却怔然无语,心中却在翻江倒海,“难怪了,难怪老爸要我······。”粉拳一握,“哼,你别想逃脱老娘的手心。大不了我不上名牌大学,到时候跟你填报同一所学校。冯茹蕾她舍得吗?就算她愿意,她老爸也不会同意的。”能看出柏天长不凡的,当然还有这场比赛专门关注他的方星航。此时的方星航,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是这几年的清闲,让自己从身体到思想都变得堕落,慵懒而迟钝了吗?堂堂高级武尊,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问题明明就出在柏(李)家,而且当时柏斗星都提醒了,替鲁有序和范恭明一起请假。不多不少一个月,三人简直是脱胎换骨。自己竟跑去鲁家查究竟,太混账了。

方星航走出运动场,拨通卓青阳的电话,“青阳,让你查尧帝星柏斗星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卓青阳满不在乎地说:“看你一脸慎重的神色,你不会认为柏斗星真的有问题吧?好好,别急,我让人去查了。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全息影像中,卓青阳的手腕边,不一会冒出一个小人。人像太小,方星航看不清是谁,但卓青阳跟他的通话却听得清清楚楚。

“钟局长,你好。上次拜托你查的事,有结果吗?”

“是卓将军啊,您好您好。您说的是柏斗星那件事吧,有了,有了。我马上把文件传给你哈。”

“好的,谢谢。”

“不客气,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嘀嘀。”方星航的天讯同步接收到了文件,顾不上跟卓青阳道别,直接挂掉连接,查看信息。

有图有文有影像,调查得很细。一切都跟李衡源说的基本一致。方星航晕了,一个独自成长起来的孤女,怎么都不可能有太深的背景。

实在不甘,从头再在细致地翻阅。嗯?方星航还真发现了一个疑点。

本次校内淘汰赛,因为学校的重视,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完善,所以因伤不能比赛的学生极少,第二天上午,只有三场需要补赛。

其中一场,就有五八班的刘星叶。她的排名不算很高,在175位。很霉运地在第三场遇到了排名在204名的一位男生。看似排名相差三十位,但实力上,却没有绝对的差距。那家伙跟范恭明类似,力量项不怎么突出,但速度和灵敏度很强,轻功不错。于是平均成绩就被拉低了。

刘星叶凭着顽强的毅力,咬牙硬撑了近一个小时,在多处负伤的情况下,于最后时刻,终于抓住对方体力透支的机会,一弹腿将对手踢出圈外。此前,她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如果不是一直隐忍,让对手放松了警惕,最后那一击必杀的机会,未必存在。如果拖过比赛时间,按有效点数计算,刘星叶必输。

比赛之后,刘星叶直接被送到市医院,在最好的理疗仓内,一直躺倒今天早晨。学校理疗仓的效果和疗伤速度都不够用,可见她的伤有多重。好在算是因公负伤,费用由学校出,否则所需的高额理疗费,家境一般的刘星叶绝对付不起。

由于下午就要在市运动场进行东区校际赛,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提前赶去占位子,留在学校的已经不多。而且三场比赛涉及的班级只有五个,其他班级的学生因为没有本班选手参加,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偌大的校运动场,观战的人寥寥。

柏天长被刘星叶的事迹感动,决定为她呐喊助威。他一留下,鲁有序、范恭明和冯茹蕾当然也留了下来。卓青青因为来的时间不长,没有什么朋友,现在跟冯茹蕾勉强算是闺蜜,所以也留了下来。但真的是因为冯茹蕾吗?值得怀疑。

开赛前半小时,刘星叶才被市医院的救护车送回来。这个体型柔弱,一脸倔强的女孩,面色苍白,脚步略显虚浮。可见伤虽治好了,但精气神并未完全恢复。柏天长不由心生同情,让冯茹蕾去喊她过来坐一会。然后拿过一瓶太空水,拧开盖子,放入一粒黄豆大小结晶体状的东西,再拧紧晃了几下。

刘星叶听到冯茹蕾的招呼,并顺着她的手势,看到班上十几个同学来为她助威,泪水差点溢出双眸。现在的学生极为现实,因为家境不佳并带有一点自卑,刘星叶的朋友也是极少。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刘星叶随冯茹蕾走过来,柏天长顺手把自己手上的水递给她,嬉笑着说:“刘星叶,你的家传武功是谭腿吧。我也会哦,要不我打一趟,你看像不像。”

刘星叶以为柏天长开玩笑,扑哧一笑,“咸鱼头,你打呀。你要能打出正宗谭腿,我也跟她们一样,加入你的三人行。”

柏天长斜斜嘴角,“说话算数,不许赖皮。”说完还真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并念念叨叨,“潭腿本是宋朝传,出在临清龙潭寺,临清潭腿共十路,十一、十二少林添,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

一十二式慢慢打完,其他人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刘星叶却瞪大了眼睛。

柏天长却并未结束,又从头开始,边打边解说,“俗话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所以少林功夫,谭腿是基础功夫之一。经过千百年的传承发展,有人将其衍生出四十二式,有人衍生出七十二式。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讲究一个,动作精悍,配合协调;招数多变,攻防迅疾;节奏鲜明,爆发力强。······。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谭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打完收工。怎么样?”

因为比划得慢慢吞吞的,哪里有一点攻防迅疾的样子。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搞怪,围观者大声起哄。柏天长也不恼,静静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有两人没跟着起哄,一个就是刘星叶,若有所思。想一想,随手比一下,下意识地喝一口水。早上从理疗仓出来,还未进餐,就直接被送到运动场来了。虽饿,却不敢吃饭,因为马上就要比赛,而喝水却是需要的。因为思索,一时忘了手中的水不是她的。

另一个没有起哄,并站起来比划噤声手势的,是卓青青。同学们立即发现了刘星叶的异状,顿时全闭了嘴。练武的人都知道,顿悟非常难得。羡慕的同时,都在奇怪,刚才柏天长打的拳术,真的是正宗谭腿吗?

铃铃铃,开赛铃音想起,打断了刘星叶的思索。回过神来的刘星叶,看向柏天长的眼神极其复杂。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猛地朝柏天长鞠了一躬,放下手中的水,回身大步迈向光圈。

跟刚到运动场那会相比,刘星叶只觉得浑身是劲,精神饱满,且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今天的对手不如昨天第三场的那位,排名在七百多位。

“呀,嗨。”比赛一开始,刘星叶大喝一声,冲拳,骑马式,撩拳,擂拳,寸腿,整个谭腿第一路,一气呵成。嘭,嘭,嘭、嘭、嘭,硬碰硬五声连响,人高马大的对手,被瘦弱的刘星叶一弹腿踢出圈外,干净利落地结束比赛。

哗啦,五八班的同学们跳起来大声欢呼,“好。”“打得好。”“刘星叶好样的。”

光圈熄灭,刘星叶攥拳狠狠地一挥,并不高大的身躯,气势凛然。这一刻,她就是主角。虽然只有十几个人鼓掌,却拍得惊天动地。

高高的看台上,蔡琼仙直接往下一跳,然后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刘星叶,又蹦又跳。五八班的六位种子选手,全部获胜,加上‘黑马’柏天长,破天荒地有七人跻身前两百名。

“蔡老师,你不能一个人霸住刘美女不放,让我们也拥抱一下我们的女侠好不好?”柏天长调侃道。

蔡琼仙看柏天长,再也不感到厌恶了,难得地开玩笑道:“你个小混蛋,左拥右抱还不够。来来,我也给你抱一下。”反手一把抱住柏天长。

柏天长色嘻嘻地回抱,“哇哦,第一次抱美女老师耶。”刚抱一下,忽然松手逃窜,作怪地揉着自己的胸膛,大叫,“救命啊,蔡老师用凶(胸)器伤人,磕得好痛。”

蔡琼仙的一对高峰,本就傲视群雌,在一群十八岁的学生中,更显雄伟。柏天长以此调笑,顿时红云满面,“小流氓,我要杀了你。”在哈哈大笑的学生群中追打柏天长。

追了一会,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她竟追不上。一个中级武师,竟然追不上一个初级武士,见鬼了。耳边有人突然说话,“别追了,你追不上。”原来方星航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柏天长躲在刘星叶身后,气喘吁吁的说:“不来了,我投降。”把手上一瓶水递给刘星叶,“你的水,还没喝完。浪费可不是乖娃娃。”语气平缓,哪有一点气促的样子。在躲避蔡琼仙追击的过程中,竟然有空把那瓶水捡起来。

反倒是蔡琼仙,喘气明显粗重很多。难以置信地看看柏天长,又看看方星航。无人为蔡琼仙解惑,方星航问柏天长,“你妈妈还好吧。”

柏天长嘻嘻一笑,“好。妈喊你有空去玩。”

省略了一个我字,让方星航浑身不自在,鲁有序和范恭明却一脸的怪笑。

方星航冷面惯了,很不适应柏天长的调侃,赶紧转移话题,“都回去吧,早点吃午饭。你们获得参赛资格的,十二点半在停车场集合。下午一点抽签,两点正,比赛正式开始。学生比赛,老师不能在现场。柏天长,都是同班同学,你有空就多关照一下他(她)们。”

最后一句话,懂的人不多,还以为方星航指定柏天长当他(她)们这个小组的头。这不太合适吧?无论文理值还是武力值,柏天长在七人中,都是靠后。学生们不由看着卓青青,却发现一向高傲的卓青青,很乖顺的站在柏天长身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

没入选的学生们自然不会发表看法,可王茂力不乐意了,“方校长,您让他关照我们?没搞错吧。”

方星航和颜悦色的时候可不多,淡淡地说,“你可以不接受。”说完转身走了。

王茂力一怔,转而对蔡琼仙说:“蔡老师,您看?”

蔡琼仙只是看了他一眼,拔腿去追方星航,她想问问方星航刚才那句‘追不上’是什么意思。

柏天长无所谓地一笑,“走了。刘星叶还没吃早饭,我们找地方吃草茶去。”

鲁有序,范恭明,冯茹蕾自然跟上,卓青青也快步跟上柏天长的脚步。

王茂力不愿去,喊道:“星叶,走吧,我请你吃早饭。”

刘星叶摇摇头,“不了,我还有问题要问天长。你自己去吧。”丢下王茂力,也追着柏天长的脚步走了。留下王茂力一个人怔在原地,眼里流露出怨毒的光芒。

下午,徐福市主运动场,始皇星东区淘汰赛即将正式开始。

始皇星共有五块宜居大陆,按地理位置,分为五个行政区划。柏天长他们所在的大陆属于东区,徐福市就是东区的首府。

这次学生淘汰赛最后决赛的名额,是以人口比例和以往的战绩为综合考量进行分配。参加决赛的总人数是一千六百人,东区分得三百名。

三百个名额,由两千四百人,淘汰三轮产生。这两千四百人的来源,就是各校校内选拔赛的优胜者。

赛期一天半,每个半天进行一场。

东区区长张文杰,徐福市市长龚方明,十九所中学校长,和其他一些政经显贵,在主看台就坐。他们的坐席两侧和下面,是带队教师和部分前来观战的家长。其他座位,都是学生坐席。非参赛学生家长的社会人员,不得入内。

社安局警员和当地驻军,在运动场四周和上空保持警戒,严防任何意外的发生。大量的医护人员和救护车,随时待命。可见政府对这次比赛的重视程度。

这次不再设种子选手,而是每场比赛都随机抽签。当然,系统不会让同一所学校的学生相遇。也就是说,存在一所中学所有参赛者都出线的可能。校长们此刻谈笑的内容,正是这个。

在整个始皇星近百所高级中学里,徐福中学基本排在四到五名。在东区,更是首出一指。所以在这个场合,冯文超自是头高八尺,神采飞扬。

校长们正在为各校可能晋级的名额开着玩笑。尉缭中学校长郑弘德不无嫉妒地说:“冯胖子,天网盛传你们竟然培养出了两个武师。(注,范恭明的小项均分,还不到80.算不上武师。但60分以上的高级武士,被人称为预备武师。勉强说是武师,那是抬举。)你们学校的进步也太大了一点吧。是不是准备吃独食,连汤也不让我们喝一口啊。”

冯文超得意地谦虚,“哪里,哪里,三百个名额,我们怎么也占不完对吧。”

百里奚中学的校长卢俊义极为不悦地说:“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好像你还真能拿得到两百个名额一样。冯胖子,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嘴脸。我赌你连一百个都未必拿得到。”

众校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围绕着徐福中学是否能拿到一百个名额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卢俊义干脆开起了赌局,“我赌他拿不到,谁敢接招。”

郑弘德说:“卢校长,你得先说赌注是什么,没有彩头,谁跟你赌。”

冯文超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抢言道:“我不跟你赌名额,赌个人赛,这才更有趣味。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相遇,随便抽起一场,谁胜谁赢。”徐福中学学生的整体素质比百里奚中学要高,随机抽起的话,冯文超的胜率肯定要大得多。

郑弘德撇撇嘴,“你倒是打得好算盘。这样,我也不要多,把你前二十名的学生排除在外,其他的任抽,我就赌了。”

百里奚中学,在东区仅次于徐福中学,要是除开前二十名,两校的学生水平,就基本差不多了,还可能是百里奚中学稍胜一筹。冯文超当然不干了。

这时,东区区长张文杰插言道:“这样吧,我当个公证人。到时候随机抽起一场比赛,你们两人先看参赛选手,再决定赌不赌。有一方不同意,就放弃,另抽一场,直到两人都同意下注才算。这样总公平吧。”

确实比较公平,双方都没意见。郑弘德说:“区长,我们可不可以凑凑热闹。”

张文杰笑道:“小赌怡情,大家都可以下注嘛。输方的赌注,赢方按下注比例平分。”

看台上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大家纷纷打开天讯,调阅学生的资料。

卢俊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神功?我的天哪,还有学生竟敢宣称自己的功法是神功。”

功法分人地天神四阶十二等,一套天极功法,就价值连城,极为少见。至于神级功法,在座的,估计都无缘一面。大华联邦是不是存在,都不一定。

众人连忙查看,鲁有序登记的功法是‘大力神功’,范恭明登记的是‘逍遥神功’。当初李衡源说无名无极,但校际赛的参赛选手,都要求登记所用功法的名称。于是两人各自取了一个名字。可能出于对李衡源的崇拜,或者对功法寄于厚望,两人竟然都在后面加上神功二字。

校长们当然不相信这是神级功法,却也引起了足够关注,因为就是这两人,在高三就晋入了武师行列。

没有什么开幕仪式,时间一到,比赛开始。直径达一千米的巨大运动场内,一千两百个光圈准时点亮。学生们循着自己抽到的序号,迅速进入自己对应的光圈。

看台上,张文杰随便抽了一场比赛,柏天长vs左剑山。左剑山并非百里奚中学的学生,而是扶苏中学的。

张文杰正准备重抽,卢俊义却说,“就它了。我们赌的是徐福中学,对手不一定非要我校的。”他当然不想改了。按照校内排名,柏天长排在一千之后,是本次徐福中学排名最低的一位,其他人最低都是三百名之内,也不知他是怎么通过初赛的。而左剑山在扶苏中学排名第二,武试成绩比柏天长高出一截。

冯文超当即反对,“不行,不行。换一场。”其他校长立即挤兑冯文超,“呵呵,冯校长对自己的学生没信心吗?”冯文超不为所动,“你们想做田忌,我可不是齐威王。不赌。”

坐在前面一排的方星航突然回过身来,“冯校长不赌,我赌。柏天长要是输了,我赔一辆红旗飞车。”

大家不知柏天长何许人也,只看排名和成绩,柏天长必输,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全都不知道方星航发什么神经,但既然有人送钱,哪有不接的道理。纷纷下注,还嘲笑冯文超的魄力不如方星航。

冯文超也迷惑不已,要不是柏天长是本校学生,他都想下注赌柏天长输。

方星航一对十八,卢俊义嫌分得太少,故意假装误解了张文杰制定的规矩,“方校长,你赌的是一人一辆吧。这么多人共分一辆,赌注不对等哦。”

方星航淡淡地说:“当然对等,而且可以加注。你们赌多少我赔多少。”

这话可就让大家有点不满了,你也太狂了吧。行!你想倾家荡产,我们成全你。众人纷纷加注,有人直接加注到十亿华币。

冯文超的脸色不停地变换,不知怎么阻止,朝张文杰使出一个求援的眼色。张文杰及时出声,“好了,都别闹了。大赌伤身又伤和气。不许加了,每人最高两千万。嗯,我也赌两千万,买柏天长·····输。”

众人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包括冯文超,区长您这是主持公道呢,还是想分一杯羹。

冯文超忽然把胖拳往桌上一顿,“算我一个。”

卢俊义讽刺道:“您好意思买自家学生输?”

冯文超怒道:“谁说我买自己的学生输,我跟方副校长一起接了你们的赌注。”

这下,众人的眼神顿时有所转变。方星航点点头,没说话。张文杰伸出了大拇指,“有担当。”

“也算我一个。”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响起,竟是龚方明。

张文杰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也买柏天长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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