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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远河如此失态的举动,让他身边的保镖、助手,和方星航都大吃一惊。在熟悉的人眼中,这可能是破天荒第一次。

方星航问道:“卓叔叔,发生什么事了?”肯定不是下面学生的冲突所致,凭卓远河的身份,哪可能为这点小事挂怀。

卓远河却恍如未闻,没有回答。顺着卓远河的视线,方星航发现他盯的正是柏天长。已回到座位上的柏天长忽然感觉不对劲,回头朝看台上扫了一眼。卓远河立即收回目光,起身退场,“走吧,后面的比赛不用看了。让青青晚上带那小子回来见我。”

虽然没有具体对谁说这话,但身边的保镖和方星航都同时回答:“是。”“好的。”

卓远河的心,久久难以平静。刚才,他无意中感觉到了意念波。一惊之下,寻找波源,发现竟然来自柏天长。不禁心潮翻涌,好小子,青青果真没胡说,而且比她说的更值得关注。

意念波,也可以称之为念力。能动用念力的,除了天生精神力超强者,即特异功能者,也谓之灵者,就只有武王以上的高级武者才有可能。既然谓之特异功能,就说明灵者极少。一旦发现,国家莫不视若珍宝。

柏天长是灵者?不太像啊。灵者天生体弱,在柏天长这个年纪,是绝不可能接近武师的。蓦然想起一个传闻,我的天,灵武双修!卓远河心乱了。

暗自庆幸,幸好重视了儿子的分析,提前来了。如此奇才,断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柏天长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那种不适的感觉却消失了,也就没有在意。他不知道,自己使用意念传音,竟然被人发觉了。

这是因为他对念力的运用还不娴熟,技巧还没掌握好。就像声波传声,普通人说话,声波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如果擅长音波类功夫的武功高手,可以撮音成线,能够只让该听的人听见。

念力波也是类似,高手有能力一对一传念。而柏天长才刚刚入门,虽极力控制,并尽可能靠近刘星叶,但还是有一些意念波散发出去。

不过对于普通人,即使能感应到也没什么反应,听不懂。偏偏卓远河恰好处于武尊晋升武王的关键时刻,对念力极为敏感,这才发现柏天长竟是如此妖孽。

柏天长浑然不觉,偏头对刘星叶说:“你傻呀,打不过就认输嘛,那么拼命干啥?”

刘星叶此时只觉得满心全是滚烫的蜜糖,甜得人都要融化了。刚才柏天长随手将她拉到身后,她的泪水汹涌而出,被人呵护的感觉好温暖好温暖。别人只当她是委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幸福,幸福得忘了全身的疼痛。狠狠地一甩泪珠儿,用力抱住柏天长的胳膊。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开。

听到柏天长的询问,微微尴尬了一下,“我想要奖金和强化液。”

“你,”柏天长无语,不知是该骂她不自量力,还是心痛穷家子弟的无奈。柏天长知道刘星叶的家境,叹了口气,“笨丫头,我妈给你的东西呢?”

刘星叶甜甜地笑,“我藏在寝室了。”

“胡闹。那是给你用的,你藏起来干嘛?”凑近刘星叶的耳朵低声说:“那里面一共三件东西。有一些淡蓝色的小晶体,你把它融化在水里,所得的液体,堪比特级强化液。还有一件内衣,嗯,内甲,可以防身。你要是穿上了,今天就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最后一件是一本功法,我估计是比较适合你的功法。”

“啊。”刘星叶惊呆了,“我,我不知道。这太贵重了,我回去还给你。”

柏天长呵斥道:“胡扯,那是妈给你的,你还我干嘛。我有更多,鲁有序和范恭明也有,所以你放心用就是。用完了,高考也差不多了。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一些。别再犯傻了,知道吗?”

“嗯,嗯。”刘星叶连连点头。心里如花儿绽放,不是因为获得了急需的强化液,是因为柏天长在说‘妈’的时候,省略了一个‘我’字。

“知道就好。现在剩下的,基本都是高手,你在校内都挤不进二十五名。这里好手云集。就是拼死,也是没用的。”

刘星叶瘪瘪嘴,“知难而退,我会不甘心的。反正又死不了,对吧。竭尽全力拼一吧,万一成了呢。预赛中,你不都是那样吗?”

柏天长被那句‘反正死不了’惊到了,虽然死不了,可那种痛苦又有几人不恐惧?想起预赛中刘星叶就是因为被送进医院,才推迟了一场比赛,不由心生感慨,好坚强的姑娘。不忍欺骗,“我跟你不一样的,我那是假装,其实我很厉害的哟。”

刘星叶嘻嘻一笑,“我知道你厉害,这次冠军非你莫属,行了吧。坏了,刚才你在场外指点我,那是犯规吧?会不会被取消资格啊。”抱着柏天长的手臂不由收紧,神情紧张起来。”她稀里糊涂的,至今不知那是意念传音。

柏天长安慰她说:“没事,我说的声音很小,他们都没听见。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吗?不说这个,我不知道你的谭腿是哪学来的?一个女孩子,身材又不高,这种长攻高打的功法,其实不适合你。比如今天的对手,身高臂长,你跟他比远攻,岂不是以己之短,去就敌之长,自找苦吃。他身材高瘦,下盘相对就弱一些,攻他下盘嘛。记住,下一场比赛,如果对手很强,就尽快认输,听到没有。”

刘星叶耸耸鼻子,“哼,真霸道。好啦,我记住了。”

刘星叶撒娇的模样看得柏天长一愣,不敢再说了,怕引起误会。

刘星叶见状,心里微微一酸,不敢奢望更多。忽然想起一事,贴着柏天长的耳朵悄声说:“你今天一直焉头搭脑的,就为了没摸到卓青青吗?真要想摸,我让你摸呀。”扭了扭身体,让胸前的柔软在柏天长的手臂上贴得更紧。

原来她一直在柏天长左右,默默的关注着他的一切。上午回酒店的车上,她静静地坐在柏天长他们后面。柏天长前后的反应,她看得一清二楚。不敢奢望柏天长对她如何,她却总想为柏天长付出点什么。其实两人都知道不是摸不摸的问题,但她真的不想看到柏天长痛苦的样子。

柏天长好笑地看了刘星叶一眼,用手推开她的脑袋,顺势将手抽离她的怀抱,揉了揉刘星叶的头发,“傻丫头,你知道什么?赶快自己疗伤,一会儿比赛又要开始了。”随手将自己喝过的加了料的水递给他,像是一个大哥哥。

刘星叶乖乖听话行事。

柏天长下意识地到处看了一下,似是寻找某人的身影。可是从刚才冲突到现在,他一直没看到卓青青的影子。叹了口气,想道,“她昨天就说过家里可能不同意。或者她自己也不一定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吧。呵呵,全部财产不如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人家或许在担心,我拿什么来养活她。”边想边自嘲地苦笑。

冯茹蕾进不了场,鲁有序被范恭明拉走,卓青青躲着,也就没人来干扰柏天长和刘星叶。两人一个胡思乱想,一人静静地运气修复内伤。静等第二场比赛的开始。

第一场比赛全部结束,休息一个半小时,让胜者恢复体力。尤其是受伤的,自有医护为他们迅速疗伤。也有医护人员来问刘星叶是否需要治疗。刘星叶和柏天长同时谢绝。喝了柏天长给的水,刘星叶恢复得很快。这才知道柏天长上次给她喝的是什么东西,也对藏在寝室里的东西有了殷切期盼之心,更是第一次对即将到来的高考有了信心。

铃声响起,再次抽签。冤家路窄,柏天长又遇到了商鞅中学的学生。邪邪地一笑,真有意思,怎么就跟他们拗上了。刘星叶很不幸,抽到始皇中学的高手。不等她上场,柏天长直接就替她弃权了。刘星叶鼓鼓腮帮子佯作抗议,其实内心却喜滋滋的。大哥哥也好,起码有人关心爱护。

一百多个光圈闪亮,选手陆续进场。之所以不到两百个,是因为刘星叶这种情况还不少。比赛进行了两场,通过查询对手的战绩和武试成绩,实力实在不对等的,或者伤势没能完全恢复的,就干脆弃权。

卓青青就幸运地抽到一个上一场比赛受了重伤的对手,人家一看她的武试成绩,同样直接弃权。所以她和刘星叶都不用比赛。两人凑到一起,话题自然离不开柏天长。

刘星叶神秘地问道:“青青,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摸一下?害得他像丢了魂一样。摸一下又不损失什么。”

卓青青脸一红,“死丫头,也不害躁。你怎么不让他摸?”

刘星叶嘻嘻一笑,“我喊他摸,可他不摸啊。他就喜欢摸你。我说我的咪咪也不比你那儿小吧,难道脸蛋漂亮,那儿摸起来也舒服一些?”

“哎呀,你胡说些什么呀?”卓青青大羞,“这么污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刘星叶突然认真地问,“你真不给他摸呀?难道你说的答应他是假的?”

卓青青苦恼了,“做女朋友就一定要那样吗?我还没准备好诶,太快了一点。”

刘星叶松了口气,“不是假的就好。你这样躲着他,会给他造成误会的。我看,你还是找机会跟他说说,又不是又让他碰,只是需要一个过程而已。天长也不是急色的人,应该会理解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急色,昨天他就······,呃。”差点脱口而出。

刘星叶大奇,“昨天怎么啦?”

卓青青赶紧否认,“没什么啦。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就知道他不急色?”

“学校人人都知呀。他追过那么多女孩,从没听说吃了谁?”

“哦,是吧。嗨,我头痛着呢,不说了。看比赛。”卓青青心下苦笑,他没吃过别人,却想吃我呀。死青菱,把火点燃就跑,她到是刺激了,我可就遭殃了。

比卓青青更凌乱的,是商鞅中学的林校长。

五区五大重点中学,商鞅中学一直紧跟在嬴政中学后面,排在第二位。

可这次,他的一号种子乐昆亮,还未开打,就被柏天长甩出了赛场。真要实力不如,也就不怨,可如此窝囊地被淘汰,不要说在场的商鞅师生,就是南区本校,都气炸了锅。

这还不够,二号种子乐忠亮,因为疏忽大意,又被刘星叶废了。这次没人说刘星叶卑鄙,毕竟是比赛,在规则之内,怨不得谁。但那女孩也太狠毒了一点吧,不就是不下心打到了你敏感一点的部位吗?选手对战,哪可能控制得那么精准?如果前胸不能打,下腹不能打,那么男性跟女性比赛,还有得打吗?

林校长再次向组委会提出抗议,而且,校本部的师生,也自发联名,向始皇星文教局提出抗议,要求严惩柏天长、刘星叶。

这些抗议自然无效,只不过为主看台上各位校长提供了谈资。

冯文超怒怼林永明说:“莫名其妙。你们的选手侮辱我们的学生,你们觉得正常。我们的女选手打了你们学生的要害部位,就是狠毒。你们这是哪国的道理?就是一直奉行双重标准的西太联邦,也不至于像你们这样不讲理吧。”

林永明激动地说:“冯校长,如果你的视力正常,应该看得见我的学生一直在手下留情,并未下重手,对不对?可得到的回报是什么?致命的偷袭。这要不算狠毒,那我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

冯文超撇撇嘴,“我呸,手下留情。他一拳将我的选手打出圈外,我吭都不吭一声。借用你的原话,如果你的视力没问题,应该看得见他一直在猥亵我方选手。”

“那怎么能叫猥亵呢,拳脚无眼,触碰到哪儿,不是很正常吗?她要是早点认输,不就没这回事了。”

“说得好,拳脚无眼,触碰到哪都正常。既然正常,怎么我的学生就狠毒了?再说她凭什么认输,你看她最后不是胜了吗?”

“是正常,但伤害值相差太大了吧?冯校长,假如,我是说假如哈,万一别人不小心碰了你老婆一下,按你的意思,你就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咯?”

冯文超怒了,“林校长,同样假如一下,有人猥亵你老婆,按你的意思,你是准备摸他一把回来呢,还是感谢他手下留情?”

林永明正要发怒,章克己喝道,“够了!越说越不像话,都给我闭嘴。我知道,南区‘星天武当派’自认传承正宗,恪守所谓正道侠义。但它的规则只是它本门的规则,学生比赛,我们必须坚持国家的规则,也就是电子自动裁判系统的规则。再说这次,那个乐忠亮的行为,可不够侠义。

林校长,你是担心回去不好跟星天派掌门交代吧?他要是有意见,你让他来找我。不是我说你,作为政府官员,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立场?哼,南区,是始皇政府管辖下的南区,是大华联邦的南区,不是星天武当的南区。”

这话太重,涉及到的隐情也多,校长们齐齐噤声,不再讨论。

林永明不争了,但气却难消,看了冯文超一眼,“苍天有眼,你的那位无赖学生又碰到我的学生了。我看他这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冯文超对柏天长心中没底,但嘴上绝对不服输,“花样?呵,那是人家懒得打。你看着,他怎么堂堂正正地击败你的高徒。哦,顺便跟你说一声,他的武试成绩,在我校的排名,是一千之后。”

林校长嗤笑一声,“行,我就擦亮眼睛看着,你一千名之后的学生,用什么来击败我的高徒?”柏天长的成绩他早就查过,也不知是通过什么关系混到决赛来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乐昆亮不值。

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柏天长的那个赛场。不一会,所有人渐渐瞪大了眼睛。

柏天长这次没玩任何花样,而是选择直面对战。

这次的对手叫常新亮。

常新亮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抱拳通名,“南区商鞅学子常新亮,特来领教阁下高招。”‘高招’二字,说得是讥讽味十足。

柏天长奇怪了,“咦?又是某某亮。你们是兄弟?”

常新亮说:“不是亲兄弟,但更胜亲兄弟。我们是星天武当派‘亮’字派师兄弟。”

“哦,原来如此。星天武当?没听说过。”

“狂妄。”常新亮怒叱,“来吧,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看来,星天武当威震始皇星,甚至名闻大华。柏天长居然说没听说过,显然是故意藐视。

柏天长是真没听说过,也懒得解释,拉开架势,准备开战,竟然跟常新亮的架势一模一样,。

常新亮好笑,“班门弄斧。”爆喝一声,旋转乾坤发动,直取柏天长。

彼不动,已不动,彼微动,而已意先动,柏天长同样以旋转乾坤相对,后发先至。

常新亮大吃一惊,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柏天长的这招武当拳,并非只有其形,而是深合‘趁其用刚发动之始,审机应变,采取擒获,使还制其身’的精髓,使他顿失先机,处于被制地位。不敢硬碰,急忙脚踩罡步九宫,转进为退。

柏天长并未追击,而是收势静候常新亮的第二招。

常新亮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静心守神,再次攻击而上。他就不信,自己沉浸武当拳法十几年,竟然不如柏天长这个小痞子。前两战,都关乎柏天长,商鞅师生自然会去查找柏天长的资料,了解他的武试成绩与过往战绩。却发现,柏天长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要说,常新亮的基本功确实不错,身似游龙,轻快如风,击出似闪电,出手不见手。可是他很快就悲哀地发现,柏天长无一处比他差,气沉丹田,沉腰坐胯,提顶吊裆,松而不泄。随心踩步,以慢击快,招招后发先至,总是比他快上一线。

以迎风铁扇对迎风铁扇,以仙人照掌对仙人照掌,以蛟龙出海对蛟龙出海,······,方位,角度,速度,刚柔,灵巧,比之常新亮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新亮晕了,再次撤步退守,愣愣地看着柏天长,“你也是星天武当的弟子?”

柏天长摇摇头,“武当我知道,大华古武的发源之一。至于星天武当,我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是你的同门?”

感到震惊的,不止是常新亮,看台上的林永明,乐昆亮等大多数南区师生,都目瞪口呆,这柏天长怎么会使正宗的武当拳法?

林永明疑惑地问冯文超,“你们学校也有星天武当的弟子?”

冯文超否认,“应该没有,至少我没听说过。”

林永明豁然变色,“你的意思是,柏天长的武当拳法是偷学的?”

冯文超不屑,“啐,武当拳法很了不起吗?值得偷学。再说,武道传承至今,流传极广。就只许你们练武当拳法,会武当拳法?别人会打就是偷学你们的?你哪来的自信与傲慢?”说实话,武当功夫确实了不起,某些拳法,剑法,至少可以列入地级行列。冯文超这么说,是故意气林永明的。

林永明正色说:“冯校长,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小事。柏天长的武当功夫来源,你最好说清楚,否则说不定会引起很大的纠纷。”

这点冯文超是知道的,功法属于绝对不可侵犯的私产。但是,也如他所说,星天武当练的是正宗武当功法不假,但是,只要柏天长的功法不是来自星天武当,谁都没权力把他怎么样。所以嘴硬地回击,“林校长,你也应该知道,个人功法属于隐私,除了这种公开比赛,就是武试的时候,都不许录像。学生自有的功法,学校无权要求学生说明来路。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柏天长的功法是偷自星天武当,完全可以起诉他。如果没有,还请谨言慎行。”

林永明没办法,却怎么也不相信柏天长的武功另有来路。常新亮也不信,一提气,再次挠身而上,凤点头、风摆荷叶、左缠金丝、刀劈华山、童子探海、仙道开门、瑶池卧龙、灵猫扑鼠、金蛇绕梁、迎风铁扇、红霞贯日、右缠金丝、乌云掩月、猿猴献果、仙人照掌,阴阳别翅、兑换抱月、铁门门柳、柳穿鱼、一提金、欢推窗、顺牵羊、乱抽麻······,将自己所会的招式,疾风骤雨般使出,连绵不断地轰向柏天长。

他快,柏天长比他更快,只要他头肩臂手腰胯腿脚,随便哪里微微一动,柏天长就知道他要出的是什么招,招招后发先至,反而像是柏天长在攻,他在防守一样。一招一步,步步后退。不知不觉,已经退出圈外。柏天长站在圈内不动,他还在圈外手舞足蹈,短时间内连柏天长停止了都没反应过来。

光圈熄灭,全场哗然。除了‘铿锵玫瑰’是热烈的欢呼,其他人则是诧异出声。大家印象中一直偷奸耍滑的柏天长,竟然一改猥琐的形象,堂堂正正,用对方最擅长的功法,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这是赤果果的打脸。打脸不打脸的且不说,这真的是那个柏天长吗?

桃花乱舞,柏天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在很多女生眼力,却是那样潇洒不羁,睥睨天下。

卓青青也芳心乱跳,我是不是该让他摸呢?可是又怕怕。让摸?不让摸?哎呀呀。城外星长别墅。

卓远河拨通一个机密天讯号。不一会,一个鬓发皆白,面色红晕,胖胖的圆脸,慈眉善目的老者就出现在卓远河面前的虚拟屏幕上。

老人的虚拟像一出现,卓远河立即站起身,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校长好。”

老人倚坐在宽大的藤椅内,叼着一根烟斗,肉乎乎的脸上尽是赞许的笑容,“小卓啊,怎么想起我老头子啦?坐吧,坐吧。私下场合,别那么拘束。”

卓远河收起严肃,泛出晚辈讨赏式的笑脸,“老校长,这次是想跟您申请一个特招名额。”

“哦~。”老人促狭一笑,“以刚正清廉著称的政坛新星竟然开后门,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哈哈,给谁要的呀?”

“嗯,怎么说呢?算是我准女婿吧。”

“哈哈哈哈,难怪了。行呀,先行贿吧。把你老头子那箱百年茅台给我抗来。”

卓远河却摇摇头,“老校长,恰恰相反。我要这个名额的同时,还要您那箱星历元年的拉菲。”

老人疑惑了,“啥意思?你给你女婿找我走后门,还要我的拉菲,什么个说法?”

卓远河嘻嘻笑道:“您先看看他的资料。”然后传输了一个文件过去。

“好,我先看看。要是找不出一个道道,嘿嘿,这名额我还不给你了。”点开文件,里面是柏天长自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如果柏天长看到,肯定要感叹,比他自己知道的还多。还有卓青阳,方星航和卓青青的分析语音,以及柏天长的一些图像资料,包括刚刚结束的那场比赛。老头的胖脸渐渐凝重起来,眼里射出凌厉的光芒。

沉吟半晌,老头说:“李家没问题,蹊跷必然出自柏家。

青青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看,柏天长还未获得其家族的认可。柏斗星撒手不管,应该就是希望他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有所成就。这样,就可以为其认祖归宗博得另眼相看和同情分。

这些我们不管,柏家强大也好,一般也罢,或政治立场的不确定,我们都不在乎,因为柏天长毕竟只是外孙,不是亲孙,就算归宗,也未必有太高的地位。所以,我允许你将他拉进我们的队伍。进了天武军校,我还怕他有异心不成。

这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培养好柏天长,可以交好柏家。柏家跟我们同心,那就最好。跟我们不同心,嘿嘿,这将是一颗极好的棋子。

查,一定要查出柏斗星到底来自何方。在猎户旋臂,还能有我们查不到的事?

不过,柏天长虽然有些价值,值得你用一个亲生女儿去绑定吗?”

卓远河嘿嘿一笑,“校长,有些东西,仅仅看资料分析不出来。青青说柏天长有临战学习他人武技的能力。您再看看他那几场初赛的录像。”

“我看看。嗯?是有点像,但不能定论。如果想学到精髓,必须知道对方的内力运行诀窍。那么,前提是能看出对手的内力运行路径。他那些假装无力的反击,确实有点像是在感知对手内劲。但是可能吗?除非他是武王,或天生念力惊人。

哦,你提前赶到始皇星,就是为了确认这事?怎么样?有结果吗?”

卓远河故意卖关子,“您猜。”但表情明显说明有了可喜的结论。

老头子脸上呈现讶异之色,“怎么会?”忽然提高声音道:“灵者?”柏天长不可能是武王,当然就只可能是灵者了。

卓远河摇摇头,“非也。”

老头失去了兴趣,往后一靠,“证明了他偷学是徒有其表?”

卓远河回答:“是真的。”

“哦,那就怪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卓远河一字一顿地说:“灵~武~双~修。”

“什么?”老头唰地爬起来,等着卓远河,“你确定?”

卓远河得意地说:“我确定。幸好我刚处于晋升武王的节点,这才感觉到那小子发出的意念波,否则还真要错过一个奇才。这场比赛,那女孩显然毫无还手之力。您看,这是柏天长,他在用意念波指导她。”

“嗯,不错,不错,是这样的。呵哈哈哈,特招什么,你马上把他给我送过来。”老人手舞足蹈,激动不已。

卓远河没有说话,静静地等老人自己平静下来。

看卓远河没回应,老人也渐渐明白过来,柏天长不是他们自己的子弟,而是外人。对天武以及他们的思想体系,还不熟悉。如强行拉入,说不定会起反作用。再进一步冷静思考,特招也不见得就一定妥当,还会引起对头的关注,“他有这个能力,何必特招?对了,你牺牲一个女儿,就是为了引导他报考天武对吧。这就很好了哦,特招反而太显眼了。”

卓远河苦笑,“这小子,他的过往您知道,文不成武不就。功力在短期内突飞猛进,大概是特别强化所致,但文理值呢?你让他怎么在余下的两个月内名列前茅?高考成绩,文武各占一半分数啊。”

“也是哈。但特招也需要一个名头哇,总不能说他是你的女婿吧。”

“有的。您记得方星航前些日子立的那个大功吧,跟他其实也有关系。这是徐福市上报的恐袭录像,您看看。”

“好,很好。就以这个理由。不过现在不要公布,等高考结束再说,免得被别人注意到。我想,你仅仅让青青献身可能还不够稳妥。给他打个记号吧,这样别人也就不好插手了。”

卓远河认可地点点头,“好,我以此为理由,给他一个隐龙行动组的资格身份和一枚勋章。”

“就这么办。哈哈,小卓,你可是立了一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卓远河说:“校长,刚才可就说好了哦,不许耍赖。那箱拉菲。”

“你这混小子,老惦记着我的那点东西。给你,给你。对了,你没跟你家那个老顽固说吧。”

卓远河回答:“哪敢。要是让他知道了,必然又是攥在手心里,不放出来。”

老头叹了口气,“嗨,他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不管他了,帮我带声问候。”

两人的通话还未结束,敲门声响起。卓远河跟老头说了声再见,挂断天讯,“进来。”

贴身秘书黎泽卿开门进来,“他们到了。”

“哦,”卓远河恢复威严的神态,“让他们等会吧。五分钟之后,让方星航先进来。”

“知道了。”黎泽卿嫣然一笑,转身出去,丰腴的后凸一扭一摆,看得卓远河虚火上升。要不是楼下方星航、柏天长在等着,说不定他会将黎泽卿来个就地正法。

比赛结束后,方星航就把柏天长和卓青青,直接喊上卓家保镖的飞车,带到这栋别墅。

在车上,卓青青欲言又止,局促不安。柏天长因为方星航和保镖在场,也不好追问什么。气氛很是尴尬。

一进别墅,柏天长就感觉浑身不对劲,似乎被人透视一般,既不爽又压抑。问方星航这到底是哪。方星航回答,“青青的爸爸想见见你,这是她家。”

柏天长立即想起昨天在湖边跟‘卓青青’的对话,难道她的家长真的提要求来啦,疑惑地看着卓青青。

卓青青满脸通红,这似乎是带男友见家长的意味。

一个跟卓青青有点挂相的中年美女,风姿万种地迎出来。卓青青立即扑上去,“姨妈,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昨天没看见您啊。”

美女爱怜地拉着卓青青的手,“昨天你来的时候,我还在机场那架空天飞机上。来,我看看,我家青青瘦了没有。这一个多月,吃苦了吧。”

卓青青撒娇地说:“没有啦。姨妈,我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方哥,这是天长。”

方星航和柏天长赶紧点头问好,“黎秘书好。”“您好。”

美女大大方方的上来握手,“冷面金童,我可是闻名已久了。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帅呆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谢谢你照顾我家青青。你是柏天长吧?天长天长,青青叫得那么亲热,难不成是我家青青的男朋友?”

柏天长毫不怯场,轻轻握了一下美人的柔胰,“您好。因为现在身份还不确定,我就不喊您姨妈了。”

“咯咯咯咯,”美人清脆地笑,“那你可要努力咯,我等着。”

“嗯,正在努力中。”

卓青青羞惭无地,娇俏地喊了声“姨妈~。”

“好好,不说了。有意思的小伙子,进来坐。方老师,您请。”

来到客厅。卓青青和黎秘书忙着端茶倒水,“刚到,佣人还没来。照顾不周,别见怪哈。”客气了几句,“我上去看看星长忙完了没有。”

美女走后,柏天长奇怪地问:“星长?谁呀?”

方星航代不好意思的卓青青回答:“就是青青的爸爸。”

“喔哦~。”柏天长故意打了个冷颤,“大人物?我好紧张。”

其实哪里有紧张的样子,心中反而有点不忿。他以为卓青青两天的不同反应,应该是这个所谓的星长所致。看来她昨天说家里可能不同意竟是真的。于是全无尊敬之心,等着对方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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